有一天晚上爸爸值班,我就爬上了妈妈的床,和妈妈聊起了天,我问妈妈:“如果我找对象,你有什么要求没?”
妈妈说,“是你找对象,又不是我找对象,我要有什么要求。”
我说,“那我以后嫁给民工你也没意见咯。”
妈妈说,“你真喜欢民工,我能有什么意见,路是你自己选的,你自己负责。”
我说,“你就这么狠心看着你养大的女儿嫁给民工啊。”
妈妈认真说了她的看法,“你记住,你选对象先看人,如果那个人条件很好,但是人不好,你嫁给了他,吃苦的还是你,反过来,如果那个人条件一般,但是对你很好,那么你就很合算。谈朋友先是谈字,首先就是谈得来,你如果和这个人说话无拘无束的,没什么顾忌的那么就是谈得来,然后就是感觉,你和这个人在一起开心伐,如果是开心的,那么就是有感觉可以往下一步发展。”
我听妈妈这么一分析,一瞬间妈妈在我心中的形象顿时高大了起来,我问妈妈:“那我以后要喜欢的人没房子怎么办?”
妈妈说,“有没有房子不重要,只要有房间给你结婚,有张床给你睡觉就行了。再说你这种连钥匙都找不到的人,还是和婆家住一起太平一点。”
我说,“妈妈如果我们国家有丈母娘评选,那么你就是全中国最有劲的丈母娘,什么叫有张床给我睡觉就行了,婆媳关系不用处理啊,万一婆婆对我不好怎么办?”
妈妈很实惠得说,“你又不是很难弄的小姑娘,给什么你就吃什么,嘴巴甜一点,再做点家务,婆家不会对你不好的。”
我对妈妈说,“你这是嫁女儿还是卖猪肉啊。”
妈妈说,“你明白我意思就行了,关键还是人知道伐?
和妈妈的这次聊天让我做了这样一个决定,我以后如果有了对象,一定会问妈妈的意见,因为妈妈是这个世界最了解我的人,她一定知道这个人是不是适合我。
我一直觉得这个年代的婚姻观爱情观一片混乱,闪婚闪离,当婚姻是儿戏,遍地都是小三,连我单位都有小三生的孩子,要么就是什么“宁愿坐在宝马车里哭也不要坐在自行车上笑。”宝马和自行车都是交通工具,说这句话的人为什么要坐在交通工具上面又哭又笑,她是脑子被抢打过了吗。要不就是一栋房子毁了一份爱情,男方女方都不是情侣,而是算计者,他们计算着能从对方身上获得什么。芊里草青说,爸爸妈妈介绍的对象都目的性太强,所以她才不太喜欢相亲,如果是朋友介绍的对象可能还好一些。
其实谁不想谈一次纯爱,没有生活压力,没有家庭牵制,没有利益迷惑,可是现实就是生存,工作,金钱,家庭条件,每一样东西都在左右爱情,于是有些人连谈恋爱的勇气都没有了。
本来应该很美好的东西,都变得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莉莉在大学里时候说她不会结婚的,一个人过也蛮好,大学毕业后,我问她你嫁人吗,她说,嫁还是要嫁的,我问她你不是说不嫁人的嘛。她说那是以前,现在年龄到了,想法就和以前不一样了,莉莉说过最有一次的相亲经历是有人介绍了个**丝给她,那个**丝和她见了一面,回去发qq给她说,“你多重啊?”
莉莉说,“120”
那个**丝说,“蛮胖的嘛,你不减肥吗?”
莉莉说,“我上班很累,没心情减肥,我过两天就去台湾了,回来以后会更胖的。”
然后那个**丝就再也没找过她。
我听了以后笑了很久,我说,“你怎么不骂骂他。”
莉莉说,“骂人很耗神,我骂不动。”
我说,“要是我,一定会抓住对方的致命弱点狠狠攻击,自己是个**丝还嫌弃你有病吧。”
莉莉说,“是朋友的朋友介绍的,怎么说也得给朋友面子是吧。”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活在面子里结果苦了自己。
而我在相亲之路上,也遇到过一个朋友的朋友,那是一个自我感觉特别良好的学化学的男生,那个人和我在qq上聊天的时候我发现我们特别聊不来,比如我问他你是什么星座的,他说他是第一次座,请吐槽。
我说,我不吐槽。
他就发了一个无语的表情。
再比如我说我是十月的,他说他比我大一个月,朋友介绍的时候说他是86年的,所以我很好奇他为什么说比我大一个月,于是我问他你是几几年的。
他说,我不是说了我比你大一个月吗,我88年的,你数学不好啊,然后我回复他,是的,我数学不好,成绩也很差。
他又发了一个无语的qq表情,后来我再也没有回复他,两天以后,那个第一次座男生约我出去见一面。
见面那一天是七夕,所以我把自己打扮得特别漂亮,那一天我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一见钟情钟的不是情,而是貌。
在这个世界上能损我的只能是我亲人和我朋友,我平白无故得被一个素未蒙面的人损了,此仇不报非女子,于是我用了“美人计”。
我最漂亮的时候是洗完澡以后的两个小时,那是我最喜欢自己的时候,在约会前,我洗了澡,喷了香水,化了妆,穿了好看的纱裙,带了最好看的耳环,然后很准时的来到他约我的地方。
那个地方叫中环百联,这是一个我去的不想再去的地方,巧合的是中环百联差不多是我们家的中点,所以就选择了这个地方。
那个人在见到我的时候,我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他愣住了,然后我对他笑着说了一句,是你啊。那个人点了点头,然后我们在避风塘门口等位置,等位置的时候我一句话都没有说,而是看着避风塘门口贴着的70后饭吧,我们单位边上也有一家,但是我从来没有进去吃过,因为每次路过都是排着很长很长的队伍,他问我,“你在看什么?”我说,“70后饭吧。”
他说,“楼上就有一家,不过也要排很长的队伍。”我恩了一声,然后又是冷场。
我们等了一会儿就等到位置,我有选择性障碍,东西都是对方点的。
我感觉这个人刚开始有些不自在,因为我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看,我心里想,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话可以和我说。
聊天是从高中开始的。
他问我,“你高中在哪里读的?”
我回答:“在JY,你呢?”
他说,“在长征。”
我笑了笑,说,“我好像中学有同学在长征。”
我还是那种对方说什么,我就说和他差不多的话,记忆中我好像真有同学在长征。
他说,“那你成绩应该蛮好的,JY是市重点,像我们这种进普高的,都是因为有学科翘脚。”
我说,“我成绩不好。”他说,“你谦虚了。”
我说,“我中学那个班级里,成绩优秀的进了零志愿,成绩一般的进了曹阳二中,成绩烂的进了JY,我除了语文,所有学科都翘脚,所以才进了JY。”
他愣了愣说,“那你中学在哪里读的?”
我说,“在普雄。”
他说,“哦,没有听说过。”
我问,“你中学在哪里读的?”
他说,“在铜川。”
我说,“哦,没有听说过。”
如果把这个瞬间定格成为四个漫画,做我对面的那个人头上一定有一只乌鸦飞过。
我明显感觉到坐在我对面的那个人在那一瞬间没有话来回答我,因为他就算无语,也无法发无语的表情。
我点的饮料是红豆豆乳,我看着那个玻璃瓶说了句,这个没有吸管好像喝起来不太方便,对方很殷勤得帮我找了吸管,我很有礼貌得说了谢谢。
对方问我,“你平时都做些什么?”
我说,“玩三国杀。”
他说,“哟,难得有女生喜欢玩三国杀,我朋友的妞都不喜欢玩这种要动脑子的东西。”
我说,“玩三国杀要动什么脑子,和玩飞行棋是一样的性质。”
他问:“你最喜欢用哪个武将?”
我说,“甄姬。”
他说,“我最喜欢用姜维。”
我说,“这个武将是新的,我对这个武将不太熟悉。”
他说,“下次打三国杀一起伐。”
我心想,谁要和你一起。
这天晚上他说了很多废话,我很少回应,只是喝饮料,他问我,“你喜欢听歌吗?”
我说,“我喜欢周杰伦。”
他说,“方文山的词写得真不错,但是都比较空,我很喜欢林夕,我以前高中的时候也写过一些词,不过总给人酸秀才的味道。”
我心想,你是哪根葱哪根蒜,有资格评价方文山的词。
他见我没有回应就问我,“你知道林夕吗?”
我说,“知道。”
他好像来了劲,开始一副要和我探讨林夕的架势,他问我,“你最喜欢林夕的那首词?”
我举起我的红豆豆乳说,“这个。”
“红豆?”
我笑了笑说,“是的。”
然后接下去的时间他就在炫耀他和他朋友写过的词,他说你有兴趣我可以发给你看看。
我仍旧对他笑了笑,出了社会,爸爸告诫我做人要圆滑,拒绝也不要太直接,给人留有余地。于是,笑就成了我拒绝的表情。
这天吃完饭,对方问我怎么回去。
我说,走路。
他很诧异,“你不坐车吗?门口就有车可以到你家。”
我说,“我晕车。”
他更为诧异,“几站路也晕车啊?”
我说,“是的。”
晕车不是因为娇气,而是遗传,我们家的几个人从小就晕车,小时候别人最喜欢春秋游,但是我最害怕,因为每次出去一定会吐,上班以后天天挤公交车好像习惯了一些,但是有时候下班遇到高峰,人多的时候就会觉得透不过气,有时候会提前好几站下车走回去。不知什么时候就养成了这样走路的习惯,几站路根本不算什么。
对方说,“那我陪你走吧,这么晚了。”
我说,“不用了,有一段路的。”
他还是坚持,我劝人只劝一遍,一遍不行不会劝第二遍,于是他就陪着我走。
从中环百联到我家,朝着曹安公路直走就能到,可是当我朝着铜川路的方向走的时候,对方建议,“这样会绕远路。直走不是快一些吗?”
我心想,我爱绕远路关你毛事。
但是这种心理活动不能表现出来,于是对他说,“我喜欢铜川路。”
他无奈说了句好吧,跟着我绕远路。
我走路的时候很沉默,很多话题都是他开的头,“你为什么喜欢铜川路。”
我说,“因为我家在铜川路。”
一路上我们还聊了一些废话,一直聊到他送我到小区门口,临走时我说了句谢谢和小心坏蛋。
就这样,这个七夕节,我和一个损我的人度过了,仇也报了,饭也吃了。
女为悦己者容,而我为见一个损我的人容了一次,目前见过我最漂亮样子的人除了爸爸就是这位,我朋友来问我情况的时候很好奇得说,“你做了什么?”
我打了个问号。朋友说,“他说你清新脱俗,我怎么看你也不像清新脱俗的类型。”
我回答:“我什么也没有做,我不过穿了辛德瑞拉的水晶鞋。”
有一句话叫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只要不是丑的惊天动地,修饰一下,不至于是路人甲。
我觉得我报了仇,但是没有想到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坟墓。于是这件事告诉我,有些事情是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