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艺术中国音乐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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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秦王破阵乐》

隋炀帝的骄奢淫逸,好大喜功,给人民带来了巨大的灾难,终于爆发了瓦岗军农民起义。公元618年,唐高祖李渊战胜群雄,建立起了大唐帝国。在唐帝国的建立中立下赫赫战功的李世民(即后来的唐太宗)被封为秦王。

大唐建国之初,一些军阀并未臣服,不断地侵州略郡,使国家不得安定,人民得不到喘息,于是,李世民又东征西讨,戡乱平叛。武德二年(619)春,刘武周侵并州。九月,攻破州并。十月,高祖即派秦王李世民率军讨伐刘武周。武德三年(620)四月,“秦王大破宋金刚于介州,金刚与刘武周俱奔突厥,遂平并州”(《旧唐书·高祖纪》)。在与刘武周的战争中,军中和民间就流传了《秦王破阵乐》这首乐曲。唐太宗即位以后,就让吕才修订音乐,让李百药、虞世南、褚亮、魏征等人重新制作了歌词。然后让一百二十个人披上银色的甲胄,在享宴的时候演奏它,此时天子都要离开座位,其他的人都要站起来。

舞凡三变,每一变为四种阵形,模仿战斗的往来击刺。伴唱的歌者齐声和唱《秦王破阵乐》。后来,虞世南、魏征等人制作了歌词,又更名为《七德舞》。

《破阵乐》的演出气势非常大,演出的时候擂动大鼓,掺杂了龟兹等地的音乐,一奏起来,“声振百里,动荡山河”(《旧唐书·音乐志二》)。

贞观七年(633),唐太宗根据多年的战争经验,亲自画了《秦王破阵乐舞图》。根据这个图,我们知道,《秦王破阵乐》的队形左边呈圆形,右边呈方形。前面模仿战车,后面是队列,排成簸箕形。

这个舞蹈在唐代非常著名,大概只有《霓裳羽衣舞》可以和它嫓美。不过一个是健舞,一个是软舞。

唐玄宗还根据“立部伎”的《破阵乐》,创作了《小破阵乐》,是由四个人着金甲胄表演的。

《破阵乐》不仅在宫廷的立、坐部伎中演出,也和其他许多歌舞大曲一样流入民间,士大夫家畜歌伎往往也能表演。唐代著名诗僧皎然就有一首题名为《奉应颜尚书真卿观玄真子置酒张乐舞〈破阵〉画洞庭三山歌》的诗。描写的是和著名书法家颜真卿一起观看玄真子在《破阵乐》的音乐伴奏下画洞庭三山的情景。诗中有“石文乱点急管催,云态徐挥慢歌发”的描写,可见《破阵乐》在唐代表演时,既有急管繁弦的快板乐段,也有纡徐舒缓的慢板乐段。

《破阵乐》还被遣唐使节粟田正人传入日本,一被保存在壹越调中,又称《武德太平乐》《安乐太平乐》;一被存于乞食调中,称《秦王破阵乐》。据日本人田边尚雄《中国音乐史》说:“此极勇壮之乐舞也。今日本所行之《太平乐》,即采此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