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神秘舞者
醉香楼是烟城最好的风月场所,女人貌美如花,风韵卓姿,妩媚的双眼使男人神魂巅倒,婀娜的身姿让人想入非非,招待客人的老鸨笑得像弥乐佛一样。楼上楼下的姑娘都笑靥如花,坐在楼下的林澈瞪大了双眼,觉得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怪不得逛窑子的男人都有来无回,本来她认为那个妈妈桑会是个徐娘半老的,嘴边还会带个大痣,没想到会是个如此风情的女子,真是精明能干。
楼上楼下的姑娘时不时瞄向坐在角落里的两位公子,身穿黑衣的公子气宇昂轩,青灰色的温文而雅,来了很久都没有叫唤过一位姑娘,只是静静的观看着来来去去的姑娘。这时候,林澈看到有个女人像条蛇一样缠到客人的身上,害得她被茶水呛了一下,角月棒着酒杯,憋住笑意,结果把酒弄洒了出来。
放下酒杯,角月清清喉咙说:“是你自己说要来风流潇洒的,就这点你就吓坏了,刚才不是看得津津有味的吗?”她斜着眼看着她,“是你说请客的,我正在物选呢,不知道你付不付得起”。
“怎么会呢?今晚这里最漂亮那一个就是你的了”角月阔气的拍着胸膛保证。此时,楼里一阵骚动,所有的人都让出一条路。林澈抬起头往上望,对上那双清澈的眼睛,她觉得快要沉沦了,心像小鹿一样乱撞。按住心口,摇摇头,她觉得太恐怖了,自己竟为一个青楼女子心动,难道一直排斥男生的自己是同性恋。
看见银龙摇头晃脑的,角月讥笑道,“见到美女就兽性大发了,今晚就是她了,银子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林澈伸出手抓住她的嘴巴,角月用力的拍打着她的手。“我们只是来玩而以,不是真的要嫖妓,你定下来又有什么用?”放下手,她心里乱七八糟。心里却在琢磨着,不会真的是兽性大发吧!
角月站起来,走到老鸨跟前,“妈妈,今天我把朱雀姑娘由我包下了,今晚就由她服待我家公子,钱嘛!当然好说。”手指着林澈,笑得奸诈极了。摇摇手中的扇子,老鸨看了一眼林澈,“公子,虽然妈妈我爱财如命,但是这事只能朱雀说了算,她可是我的心肝宝贝。我想你们是初到此地还不知道吧!”
“噢,我家公子正是慕名而来”她拱了拱手,用非魅雪不可的眼光看着老鸨,妈妈笑摇着扇子走到众人面前,“这就要看朱雀是否同意了”她望着楼上的人说,“魅雪姑娘,你看如何?我家公子可是千里迢迢而来的”林澈捏着她的手腕,咬牙切齿地轻说,“你来真的,出了事怎么办?”
朱雀看着楼下的人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来,要是让老大知道她们来这里,不知道他会什么想?林澈生气的将角月拉走了。
一进门林澈就怒气凶凶的抬起右脚往角月的屁股上踢了一脚。焦急的角月被人踢了一脚,成大字趴在地面上,呻吟了一下,她用力的翻过身来一看,气鼓鼓的看着她。
望着角月红红的鼻头,林澈心里憋着的气也少了许多,语气仍旧火炮的说:“看什么看!两眼瞪得像恐龙蛋,两腮鼓得像青蛙,躺得像木乃伊就可以混过去了吗?告诉你,老子最会记仇了,以后你再敢乱来,老子踩了你!"
繁茂的竹林偶尔泄下一些阳光,寸草不生的地面上铺着厚厚的竹叶,踏上去吱吱作响。青衣书生手捧着一盆黄菊,闭着眼睛躺在竹叶上享受着这一刻的安静。微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轻响的脚步声逃不过敏锐的双耳,妖异的双瞳冒着冷光,文弱的书生借着竹子的韧力弹跳而起,飞越竹顶,倾身而下同时双脚夹住了竹尾,急速而下,盘在腰间的软剑如长蛇般快速出击。
扑空的书生反过身站在地面上,软绵绵的软剑已直挺挺的立在地面上,漂浮而起的竹叶像受到了命令似的快速朝四面飞射而去。飞射而出的竹叶弄得四周的竹叶飞飞扬扬,书生怀抱着黄菊站在纷飞的竹叶中。
消瘦的身影飘落在书生面前,蓝色的衣裳被划破,温暖的笑容依旧。解语觉得那笑容就像冬天的太阳一样温暖,让人贪恋,白皙的脸颊上露出浅浅的酒窝。
“怪面书生果然名不虚传,刚才要不是我反应快的话,现在肯定成了小刺猬了”蓝衣人轻笑着,手摸着自己下巴,对着她上下打量。沉浸在那笑容里的解语浑然不知。她只知道那笑容很干净温暖,温和的声音让人变得安静,直到他用手摸着自己的额头才猛然惊醒。急忙往后退步,她才发现自己犯了很大的错误,如果刚才对方出手的话,她肯定必死无疑。这样的感觉让她有些恼怒,自从父母双亡到现在都不曾像刚才一样毫无杂念,做为杀手多年来都没有反应这么慢过,意识混乱,秀气的眉毛拧到一起,突然间好恨这样的自己。
传言都说怪面书生有着野兽的心,猛兽的血,杀人毫不留情。眼前苦恼的模样让桐影怀疑传言的真实性,他走到书生面前,在心中描绘出这样的面容:英气的眉毛,妖异的双瞳,挺拔的鼻梁。回过神的解语看到眼前放大的脸,本能让她往后退步,同时甩出一脚。桐影看到双瞳闪过一丝惊讶后,他就整个人摔在地面上。他抱着肚子躺在那里痛苦的呻吟着:“哎哟!为什么不告诉我,她的脚和剑一样厉害,好让我也有准备呀!”
愣了一下,解语蹲了下来,伸出手就要扶起地面上的人。没想到被人拉着往下扯,侧脸撞到坚硬的地面,眼前是笑得泪水都溢出眼角的笑脸,丝毫没有疼痛的样子。解语心里无奈的叹息,短短的时间里就被这张笑脸弄得错手不及,真是够失败的。
“喂,怪面书生。他们都说你是凶猛的野兽,可是我怎么觉得你一点都不像,而且特别有趣”桐影满脸开心地说,“我叫桐影,可以交个朋友吗?”撇过脸,望着摇动的竹叶,任凭竹叶落在脸上,解语无所谓的说,“随便”自从那个人出现后生活就变得很不一样。
桐影翻过身用同样的姿势躺着,嘴里咬着一片竹叶望着那被削断的竹叶,他还可以感受到那柄剑的锋利。两人静静的躺着,解语沉重的眼皮轻轻地合上,梦里不再是火红的影子,是温暖的笑脸。安静得太久,桐影忍不住拉动她的手说,“朋友,睡着了吗?”他只听到沙沙的作响声,坐起来看到她紧闭着眼,心里轻笑着:有这样当杀手的人吗?将人背进竹屋的他轻声的说,“原来你一点都不轻?”快乐的笑容荡在嘴角。
竹屋里只有一张木床,屋外摆着几盆黄菊。轻轻的把人放下,桐影走到门口倚着,沙沙的竹叶声让他陷入沉默:你的剑惊人无数,为何你的眼睛闪烁着寂寞,你的世界还有牵挂的人吗?摸摸鼻子,他觉得一个人呆着特别无聊,无聊时他就想一个人跳舞,这样他才不会觉得孤单。林间轻柔舞动的舞者,轻柔的微风拂起秀发,长发在风中舞蹈,他开心地跳动着悦耳的笑声荡在竹林间,竹叶随他旋转的脚步轻扬。阵阵笑声传入耳中,从梦中醒来的解语缓着脚步走到竹窗前,林中的情景让她觉得很诧异,他竟然在跳舞,舞动的身影婀娜多姿,一串串悦耳的笑声让旁边的人不知不觉中微笑起来。叭的一声,竹屋里只剩下拍烂的床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