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是谁啊?”我不依不饶地继续盘问连婶。
“是阮先生的朋友啊。”连婶说,“阮先生很忙,经常不在家,听说他搞地质勘探的,所以常年在外。”
哦,果然不是飞行员。
“那今天早上你也来过?”我盯着连婶手上新买的牛奶。
“对啊,我来看看冰箱里还剩什么,需要添补什么新东西。”连婶丝毫不介意我的质问,也许这五年有太多我这样的租客问过她类似的问题。
听了连婶的话,立辉立即狠狠甩了我一个大白眼,言下之意就是怪我太多疑了。我悻悻地笑了笑,不敢再多嘴。
连婶放好东西,掏出钥匙,打开同屋的门。我跟过去,“我能进去看看吗?”
“应该可以吧?”连婶犹豫了一下,在我迫切的目光下,答应了我的非分要求。
我赶紧跟进去。
咦?
没有红的灯绿的酒,没有铁笼子,没有厚窗帘,房间明亮又宽敞,干净又整洁,同我的并没有两样。
一切再正常不过!
奇怪,我居然有点失望。这同屋,食人间烟火、交同性朋友,连职业都有。他甚至还有个替他打点一切的钟点工。所有光怪陆离的揣测全部消失殆尽,我那神秘诡异的第六感也在日光下蒸发……
连婶开始熟练地擦拭家具上的灰尘,清理房间,我同立辉不便久留,便自动退出门外。
“看,全是你自己疑心生暗鬼!”立辉有些恼怒,让那连婶看到他在别人门前偷偷摸摸,他觉得颜面尽失,故此迁怒于我。
我也不敢辩驳,虽然还有许多疑窦尚未解开,但有什么关系呢?只要证明对方也是血肉之躯,有亲戚朋友、正常的人类需求,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即便终生见不到,于我也没有丝毫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