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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学术演讲——彰显人类智慧的光芒(1)

学术演讲是一种高层次的演讲,一般在学术研讨会、学术报告会和学术讲座上进行。学术演讲对传播文化、普及科学知识、促进学术发展起着积极的推动作用。学术演讲要求内容具有高度的科学性,即所阐述的理论正确反映客观事物内部联系及其发展规律,形成完整、全面、连贯、系统的体系。这就要求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有正确的观点、翔实的材料、充分有力的证据以及严密周全的论证。可以说,内容的科学性是学术演讲的生命,学术演讲离开了严谨科学的内容,就毫无价值可言。一切片面的、支离破碎的、前后矛盾的主观臆断,都不能登大雅之堂。

▲哲学开讲辞(黑格尔)

哲学开讲辞

黑格尔

1816年10月28日

诸位先生:

我所讲授的对象是哲学史。而今天我又是初次来到本大学,所以请诸位让我首先说几句话,就是我特别感到愉快,恰好在这个时机我能够在大学里面重新恢复我讲授哲学的生涯。因为这样的时候似乎业已到来,即可以期望哲学重新受到注意和爱好,这门几乎消沉的科学可以重新扬起它的呼声,并且可以希望这个对哲学久已不闻不问的世界又将倾听它的声响。时代的艰苦使人对于日常生活中平凡的琐屑兴趣予以大大的重视,现实上很高的利益和为了这些利益而作的斗争,曾经大大地占据了精神上一切的能力和力量以及外在的手段,因而使得人们没有自由的心情去理会那较高的内心生活和较纯洁的精神活动,以致许多较优秀的人才都为这种艰苦环境所束缚,并且部分地被牺牲在里面。因为世界精神太忙碌于现实,所以它不能转向内心,回复到自身。现在现实的这股潮流既然已经打破,日尔曼民族既然已经从最恶劣的情况下开辟出道路,且把它自己的民族性——一切有生命的生活的本源——拯救过来了:所以我们可以希望,除了那吞并一切兴趣的国家之外、教会也要上升起来,除了那为一切思想和努力所集中的现实世界之外,天国也要重新被思维到,换句话说,除了政治的和其他与日常现实相联系的兴趣之外,科学、自由合理的精神世界也要重新兴盛起来。

我们将在哲学史里看到,在其他欧洲国家内,科学和理智的教养都有人以热烈和敬重的态度在从事钻研,惟有哲学,除了空名字外,却衰落了,甚至到了没有人记起,没有人想到的情况,只有在日尔曼民族里,哲学才被当作特殊的财产保持着。我们曾接受自然的较高的号召去作这个神圣火炬的保持者,如同雅典的优摩尔披德族是爱留西的神秘信仰的保持者,又如萨摩特拉克岛上的居民是一种较高的崇拜仪式的保存者与维持者,又如更早一些,世界精神把它自己最高的意识保留给犹太民族,俾使它自己作为一个新精神从犹太民族里产生出来。(我们现在一般地已经达到这样一种较大的热忱和较高的需要,即对于我们只有理念以及经过我们的理性证明了的事物才有效准。——确切点说,普鲁士国家就是这种建筑在理智上的国家。)但是像前面所提到的时代的艰苦和对于重大的世界事变的兴趣也曾以阻遏了我们深彻地和热诚地去从事哲学工作,分散了我们对于哲学的普遍注意。这样一来坚强的人才都转向实践方面,而浅薄空疏就支配了哲学,并在哲学里盛行一时。我们很可以说,德国自有哲学以来,哲学这门科学的情况看起来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坏过。空洞的词句、虚骄的气焰从来没有这样飘浮在表面上,而且以那样自高自大的态度在这门科学里说出来做出来,就好像掌握了一切的统治权一样。为了反对这种浅薄思想而工作,以日尔曼人的严肃性和诚实性来工作,把哲学从它所陷入的孤寂境地中拯救出来——去从事这样的工作,我们可以认为是接受我们时代的较深精神的号召。让我们共同来欢迎这一个更美丽的时代的黎明。在这时代里,那前此向外驰逐的精神将回复到它自身,得到自觉,为它自己固有的王国赢得空间和基地,在那里人的性灵将超脱日常的兴趣,而虚心接受那真的、永恒的和神圣的事物,并以虚心接受的态度去观察并把握那最高的东西。

我们老一辈的人是从时代的暴风雨中长成的,我们应该赞羡诸君的幸福,因为你们的青春正是落在这样一些日子里,你们可以不受扰乱地专心从事于真理和科学的探讨。我曾经把我的一生贡献给科学,现在我感到愉快,因为我得到这样一个地方,可以在较高的水准,在较广的范围内,与大家一起工作,使较高的科学兴趣能够活跃起来,并帮助引导大家走进这个领域。

我希望我能够值得并赢得诸君的信赖。但我首先要求诸君只须信赖科学,信赖自己。追求真理的勇气和对于精神力量的信仰是研究哲学的第一个条件。人既然是精神,则他必须而且应该自视为配得上最高尚的东西,切不可低估或小视他本身精神的伟大和力量。人有了这样的信心,没有什么东西会坚硬顽固到不对他展开。那最初隐蔽蕴藏着的宇宙本质,并没有力量可以抵抗求知的勇气;它必然会向勇毅的求知者揭开它的秘密,而将它的财富和宝藏公开给他,让他享受。

◎说明提示:

本文是黑格尔1816年10月28日在海得堡大学教授哲学文的开讲辞。

黑格尔,德国哲学家,德国古典唯心主义哲学的完成者。著有《逻辑学》、《哲学全书》等。

▲发生认识论(节选)(皮亚杰)

发生认识论(节选)

皮亚杰

发生认识论试图根据认识的历史、它的社会根源和它所依据的概念和运算的心理来源来解释认识,特别是解释科学知识。这些概念和运算大部分是从常识中抽出来的,因此,这些概念和运算的来源能够阐明它们对于较高阶段的知识的重要意义。但是发生认识论,只要有可能,也要考虑形式化的问题,特别是要考虑应用于平衡的思想结构和在某些情况下应用于思维发展中从一个阶段到另一阶段的转变的逻辑形式化的问题。

关于认识论的性质,我们所作的这种描述碰到了一个主要的问题,即如何对待认识论的传统哲学观点。在许多哲学家和认识论者看来,认识论是对当前此刻存在的知识的研究;它是为知识而分析知识,是在本身范围内,不管它的发展,而分析知识。在这些人看来,追索观念的发展或运算的发展,也许历史学家或心理学家对这有兴趣,而不是认识论者所直接关心的。这是对我在此地所概述的发生认识论这门学科的主要反对意见。

但是在我看来,对于这种反对意见,我们能提出以下的答案:科学知识处在持续的进展之中,它每天都在变化。结果,我们不能说:一方面有认识的历史,另一方面它又有今天当前的状态,似乎它的当前状态是确定的,乃至是稳定不变的。知识的当前状态乃是历史中的一瞬间,好像过去的知识状态那样迅速地变化着,而且在许多情况下甚至变化得更快些。于是科学思想就不是某一顷刻的事情,它不是一种静止的情况,它是一个过程。特殊一点讲,它是一个继续不断构造和重新组织的过程。这一点几乎在所有科学研究的支流中都是真实的。我们愿意引述一两个例子。

第一个几乎可被公认的例子是关于当代物理学领域的,或者,比较特殊地讲,是有关微观物理学的。在这门科学方面,知识状态逐月都在发生变化,而且肯定在一年的历程中就有重要改变。这些变化在某一个作者的著作中也时常发生,他在他的一生的事业中对他的题材改变了看法,我们不妨以巴黎的德·布罗格里作为一个特殊的例子。几年前,德·布罗格里尚坚持尼尔·玻尔的非决定论的观点。他随着哥本哈根学派相信:在微观物理事件的非决定状态背后,人们就不能发现决定的状态;非决定的状态乃是很深刻的实在,而且人们甚至能够提出理由来证实这种非决定状态的必然性。嗯,后来发生了这样的情况,新的事实使德·布罗格里改变了他的想法,以致现在他采取了一种十分相反的观点。因此,这是科学思想转变的一个例子,这种转变不是经过了连续几代人发生的,而是发生于一个有创造性的科学家的一生之中。

让我们从数学领域中举出另一个例子。几年以前,布尔巴基数学家小组试图把所有数学的基本结构分隔开来。他们确立了三个母结构,代数结构、有序结构和拓扑结构,而这三个母结构就是数学的结构学派所根据的基础,而且被视为一切其它数学结构所由派生的基础。他们的这些有效的努力现在已经在一定程度下遭到了破坏或者说至少是受到修改了,因为麦克兰和爱伦伯发展了范畴的概念,即许多元素聚合起来的集合以及根据这些集合所定义的一切函数的集。结果,今天布尔巴基小组的一部分成员已经不再是正统的了,而不得不考虑更新近的范畴概念。因此,这里又在科学思想的另一个更基本的领域内,有了非常迅速的变化。

让我们再重复一遍,我们不能说,一方面有科学思想的历史而另一方面又有今天的科学思想体系;只有一个连续不断的转变,继续重新组织的过程。

在我看来,这个事实意味着:在这些变化中历史的和心理的因素对于我们试图理解科学思想的性质是有用的。

还有一些领域中根据心理学和社会学的因素我们能更好地理解当代科学观念的起源,在这方面,我们愿意举一两个例子。第一个例子是康托尔的集合论的发展。康托尔是根据一对一的对应这样一个基本运算来发展他的理论的。特殊点讲,通过在整数系列和偶数系列之间建立一对一的对应关系,我们所得到的数目既不是整数,也不是偶数,而是第一个超穷的基数,即aleph零。就是一对一的对应关系的基本运算使康托尔能够超过有穷数的系统,而这个有穷数系列是到那时为止唯一的运用中的系列。现在,追问一下这种一对一的对应关系的运算是从哪里来的,是有意义的。康托尔并未发明这一对应关系的运算,这是就一个人发明一个完全崭新的构造这一意义而言的。他是在他自己的思维中发现了它;甚至在他转向数学很久以前,这种一对一的对应运算早就是他的心理装备的一部分,因为极初步的社会学或心理学观察就揭示出来了一对一的对应是一个原始的运算。在所有一切早期社会中,它是经济交易的基础。而在年幼的儿童中,甚至在具体运算阶段之前,我们就发现它的根基了。第二个问题是:这种一对一的对应基本运算的性质是什么?这立即导致另一有关问题:在一对一的对应和自然数这个概念的发展之间有什么关系呢?一对一的对应的运算流传很广,这是否有助于证明罗素和怀特海的主题,即数是诸等值类的类(所谓等值即指诸类里面的各个单元是一对一的对应)吗?或者说,实际的数,除了一对一的对应以外,还根据某些别的运算吗?这个问题我们将在以后作比较详细的研究。现在根据这一鲜明事例来说,如果认识了一个概念的心理学基础,也就蕴涵着对这个概念在认识论上的理解。在我们研究儿童中数的概念的发展时,我们就能看出:这个概念只是以等值类的类为根据,还是包含有其它的运算?

现在我愿意继续讲第二个例子,而且提出这样一个问题:爱因斯坦怎样能够对于远距离的同时性给予一个新的运算定义?他怎样能够批评牛顿关于普遍时间的概念而不致于在物理学中产生深刻的危机?当然,毫无疑问,他的批评是根据实验发现的,如迈克逊——莫雷实验。虽然如此,如果对彼此远离的事件有同时发生的可能性所重新下的定义和我们的逻辑根本是冲突的,那么在物理学中就会出现很大的危机。我们势必在两种可能性中接受其一:要么是物理世界是不合乎理性的,要么是人的理性是软弱无能的——不能掌握外界的实在。但是事实上并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并没有这种混乱的情况。有少数玄学家(我对在场的哲学家们表示歉意),如柏格森或马利坦等人,曾为物理学中的这种进展所吓倒,但就大多数玄学家而论,以及在科学家们中间,这并不是什么巨大的危机。为什么事实上它不是一种危机呢?因为同时性并不是一个原始的概念,甚至不是一个原始的知觉。以后我将进一步讨论这个题目,但是眼前我只想申述一下,我们的实验发现已经显示出来,人类并不是明确地感知到同时性,如果我们看到两个以不同速度移动着的对象,而它们同时停止下来了,这时,我们并没有确切地感知到它们是同时停止的。同样,当儿童对于同时性没有确切观念的时候,他们并不脱离对象移动的速度去理解同时性。那么,同时性就不是一个原始的直觉,它是一种智慧的构造。

远在爱因斯坦以前,彭加勒在分析同时性这个概念以及揭示其复杂性时,已经做了大量的工作。他的研究事实上使他几乎已经到达了发明相对论的边缘。现在如果我们阅读他关于这个题目的一些论文(顺便讲一句,从爱因斯坦后来著作的角度来看,这些论文就更加有趣了),我们便知道,他的思想几乎完全是以心理学的论点为基础的。以后我将表明,时间的概念和同时性的概念都是以速度的概念为基础,而速度的概念乃是一种更为原始的直觉。因此,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心理学上的理由,能够解释为什么相对论所带来的危机对物理学来讲并不是致命的,勿宁说,它是一种再适应,而且我们既可以在实验的和逻辑的基础上达到这种再适应,也可以找出心理学的途径去达到这种再适应。实际上,爱因斯坦本人也承认同心理学因素的关联,而且当我在1928年第一次有机会遇见他时,他曾向我建议,如果我能研究时间的概念,特别是,同时性的概念在儿童中的来源,那将会是有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