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她中了毒。”被龙小雨搂在怀里的姑苏果果翻白眼,接着无视莫蔚潦杀人的目光,接着又道:“而且是剧毒,你们还没本事解。”
“龙小雨,你居然敢在音攻里下毒。”莫蔚潦妖邪的脸色凝冻上了一层千年寒霜,眸光像一把利剑射向龙小雨。
“音攻里下毒?”姑苏果果有撞墙的冲动。“拜托,你有点常识好不好,音攻里怎么下毒,在笛子上吗?我见过失去理智的人,没见过像你这种失去理智乱咬人的人。萝漫沙知道吗?可称之为毒,皆不为毒,就看服用者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服用,有生存意念的人,服下它可解百毒,反之,有心求死的人,服下它可为剧毒。一旦服下,三天后方可发作。呵呵,看来她是生无可恋啊!”
姑苏果果晶莹的眸光斜斜地抛向哀痛的莫蔚潦,挑衅味儿浓烈。
“你还真是惟恐天下不乱。”龙小雨嘴角勾勒着饶富兴味的笑意,亲昵的点了点姑苏果果的鼻尖。
“那当然,我向来喜欢落井下石。”姑苏果果嫣然一笑,见龙小雨手背上被划破一道口,飞扬的脸色一变,笑容凝结在嘴角,煞有介事的抓住龙小雨的手。“你受伤了,他伤了你?莫蔚潦,我跟他拼了。”
“小伤,不碍事。”龙小雨紧紧的抱住挣扎着要冲出他怀抱,去找莫蔚潦拼命的姑苏果果,这小妮子用得着为这点小伤跟人拼命吗?他自己都不在乎。
“小伤,你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此话一出,引来众人关注的目光。
他是闺房里的姑娘吗?手背上一道小伤口,至于表现像是在他心脏处戳了一剑似的。
“一个大男人,尤其是彪悍、铁血的男人,身上没有几道伤疤,那还算什么男人。”向岐路一脸不屑的道,龙小雨很不待他见,突然冒出的情敌,光看他们恩爱的样子,他心里就很不爽。
“向岐路,你信不信,我一巴掌拍飞你?”姑苏果果恶狠狠的瞪着一旁说风凉话的向岐路,握住龙小雨柔软的手,低头,轻轻吹着他手背上的伤口。“痛吗?”
龙小雨笑视着姑苏果果,另一只手揉乱她的秀发。
“为什么?”莫蔚潦阴冷的嗓音,宛如鬼魅,她不是第一次自杀,却是第一次让他感觉到恐惧。抱着童颜的手臂收紧,力道控制的很好,虽紧却没弄痛她。
“哥,颜儿最后一次求你,放过他们,别在多增杀戮。”莫蔚潦怀中的童颜虚弱的睁开双眸,抬起手贴在莫蔚潦俊美妖邪的脸颊上。“哥,下辈子,颜儿一定不做你的妹妹。”
“没有下辈子,童颜,我不许你死。”莫蔚潦嘴角勾勒出一抹阴寒,紧握住贴在他脸颊上柔软的小手,愤怒至极,语气温和如沐春风。“颜儿,我的宝贝儿,你太天真了,以为死亡能分开我们吗?你以为你死了,就能逃出我的手心了么?妄想!”
“哥,颜儿好累,真的好累,颜儿想休息。”童颜笑了,笑的凄美无比,笑容里带着解脱,一双历经沧桑的眼中闪烁着喜悦跟不舍交夹的泪水,静静地闪上双眸,被莫蔚潦握住的小手滑落。“哥,永别了。”
见她滑落的小手,莫蔚潦坚强的心跳有一瞬间的停滞,妖异的紫眸迸射出冰冷的寒气,让所有人误以为自己处身在,千年冰封的雪山中。“童颜,你就算是逃到狱里我也会将你捉回来,这一生你休想从我身边逃离,死亡也别想分开我们。上天入地,你我皆同行。童颜,你要为你的愚蠢,付出惨痛的代价。我发誓等你醒过来,我要让你体会,什么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雨越下越大,风越刮越狂,雷越打越响。
稻草堆里躺着一个绝色女子,脸色苍白,连唇瓣上也毫无一丝血色。衣衫被退去,上身只穿着抹胸,胸前的肌肤纯白如花瓣般娇嫩美丽,淡淡的清香在空气中散漫着,姑苏果果在女子肩上、胸前扎满银针。莫蔚潦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坐在女子身旁,紧握住她的素手。邪恶俊美的脸,嘴角噙着狂放霸气的邪笑,没有人敢违背他,敢反抗他的人,都将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她有身孕了,二个多月。”姑苏果果一边拔出插在童颜身上的银针,一边淡笑风声的道,余光打量着莫蔚潦,想看他知道此事后妖邪的脸上会有什么变化。
背对着他们,坐在几米之外的龙小雨、向岐路、风雨雷电六人均一愣,这孩子不用想也知道结果如何。琴棋书画站在六人身后,监视着他们,只要他们一扭头,立马人头落地。
犀利的目光落到画身上,莫蔚潦握住童颜的手紧了一下,一缕紫发滑落在他额际,回眸,一抹哀伤闪过他的紫眸,瞬间即逝,连特别注意着他的姑苏果果都未捕捉到。冷冽无情的声音,无一丝感情。“打掉。”
“打掉,你可真无情,他可是你的孩子,人家虎毒还不食子呢!”姑苏果果微微皱眉,轻蔑的瞥了他一眼,他们俩可是兄妹,这孩子谁敢要。
“打掉。”一双紫眸如同一只黑豹,身上散发出冰冷骇人的气息。
“哼。”姑苏果果冷啍一声。“你想留也留不住,她苏醒过来二天后,腹中的胎儿自动会滑落。”
深邃的眸子愈发冰紫,莫蔚潦冷冷的对姑苏果果道,语气玄冽至极。“你救了她,我莫蔚潦欠你一个人情,有求必应。”
风雨雷电,琴棋书画八人,对莫蔚潦的话震惊不已,得到主子的承诺,那可就是得到一张免死金牌,自家主子虽残暴无情,许下的承诺却重如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