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的那份相信,早就殆尽,化为灰烬。”姑苏果果斩钉截铁的说道。
“果果,请你相信我。”姑苏果果决然的话,让龙小雨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
姑苏果果依旧怒瞪着龙小雨,讽刺道:“相信你,怎么相信?影部的幕后操纵者。龙小雨,你到底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逃过那么多人的法眼,暗中培养如此强硬的势力,真是不简单。更令人意外的是,你出动影部,第一个对付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我。你口口声声说爱的人,这就是你对我的爱,强占,囚禁,毁了我手中的势力,让我孤掌难鸣。”
面对姑苏果果咄咄逼人的语气,龙小雨哑然,她这些指控都是事实,影部的确是第一次出任务,以前的影部行事很低调,所以除了情报网卓越的罪恶之城以外,很少有人知道这股可以掀起巨风巨浪的势力存在。他是口口声声说爱她,却一直在伤害她,无论是移情术解之前还是解之后。
“果果,对不起,我知道说再多的对不起也弥补不了对你的伤害。可我真的无计可施,你说不恨我,也不可能跟我在一起,你知道那对我来说有多残酷吗?我情愿你恨我,恨之入骨那种。强占你,那是因为那人是你,囚禁你,是不想让你离开我。你可知,在伤害你的同时,也在伤害着我自己。看着你痛苦,我的心有多难受。”龙小雨抓起姑苏果果的手,贴在胸前。“果果,感觉到了吗?这颗心是在为你跳动,我爱你,无庸置疑。”
“你的爱太浓烈,浓烈到可以毁灭一切,我要不起。”姑苏果果想要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走,却被他越握越紧,紧到她都能感觉到手快被他捏碎了。撇开目光,不愿看他脸上哀伤的神情。
小时候,每次看着他承受换蛊之痛,就像有一只手拽着她的心活生生挖出,身体被利刃一刀一刀割着她的肉。明明不忍看他承受折磨,可每次换蛊,她都坚决的站在一边,握住他的手,静静的看着,陪着他一起承受。将手心里的温度传给他,告诉他,他不孤单,她永远也会陪着他。
沉默,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如同被点了穴般。
片刻后,龙小雨突然打破死寂。“果果,你可知跟你分离的十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目光回到龙小雨脸上,姑苏果果一脸不屑的道:“还能怎么过,被施了移情术,可以心安理得的跟你的霜儿亲亲我我,戏耍在山林间。”
想到满山遍野的野花里,花朵儿随风拂动,花瓣飘散,芳香迷漫,两抹倩影翩翩而起,
在万紫千红的野花围绕中,一追一跑,女子娇艳裙裳抚过花瓣,偶尔还能听见女了娇媚的欢笑声。“龙大哥,嘻嘻,追我啊,追我啊……”
狂吐!姑苏果果猛的摇头,打住,打住,她是怎么了,怎么会想起这么难堪的画面,她这是在找打击吗?
龙小雨看着姑苏果果突然由怒转为阴沉的脸,她猛摇头的动作更令他哭笑不得,她的想象力及为丰富。“果果,别瞎想些没影儿的事。”
“移情术是我回到天龙国的前一个月才施在我身上,如果说你苦等我十年,我亦如此,每次想念你的时候,我都会站在同一个地方,望着同一个方向,催眠着自己,说你就在某个角落里等我。有人说,等待的过程很煎熬,守望的过程同样是煎熬,那思念是无穷无尽的。”
“我冷。”姑苏果果缓缓的开口,等待有多苦,多无奈,她深感体会,可过去的事终究是过去,随着时间的流失,到最后还是会如雾般消散。
“你等着。”龙小雨微笑着松开她的手,拢了拢她的衣衫,起身朝竹屋走去,刚走几步,突然停下,这一幕似曾相识,在罪恶之城,她也是说自己冷将他支开。难道她又要历史重演一次,这次她又将如何做。龙小雨转身看着静静的躺在椅子上的姑苏果果,目光渐渐黯淡,神情是压抑不住的伤悲。“果果,你还爱我吗?”
姑苏果果一愣,扪心自问,她还爱他吗?答案很明显,爱,无论他如何伤害自己,那颗爱他的心永不变。望着天空,眼底是一片冷漠决绝。“不爱。”
不爱,龙小雨伟岸的身子踉跄后退,是凝重,亦是伤心。心和身都在颤抖,盯着姑苏果果的眼睛里有着浓到化不开的悲伤,压抑着奔腾的情绪,接着问。“那……那你爱赫连胤吗?”
“你说呢?”姑苏果果反问道,没有那个男人会为一个女人,无条件的牺牲,赫连胤对她的心,她懂,可她的心已经给了小雨,收不回来了,给不了心,她可以用下辈子的时间陪他。
他说,他能说什么?警告她,你敢爱上赫连胤,我就灭了他,还是大度的说,好,我成全你们,祝你们幸福。龙小雨袖袍下的手紧攥成拳,不在犹豫转身,阔步朝竹屋里走去。
龙小雨前脚刚进竹屋,后脚两抹身影一闪而过,那速度快如流星,姑苏果果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人捂住嘴,身体被横抱起。赫连胤抱着姑苏果果准备闪时,感觉一道炙热的目光射向自己,反射性的看了一眼竹屋,事态急迫,岂容他多想,身影迅速掠飞进竹林里。幸好,官澄澈在竹林里布了阵法,方便遮掩他们逃。
瞬间,恢复平静,假装成姑苏果果的童颜,躺在椅子上,双手重叠在腹部,坦白说,她心里很紧张,脑袋里也开始胡思乱想。
在赫连胤面前说得大义凛然,可真要是做起来,她还是有些畏葸不前。咬着牙,告诉自己,既来之,则安之,龙小雨出招,她就见招拆招,最坏的结果不就是失身给他。一旦失身,她就是输家,纵使莫蔚潦来找她,他们也回不去了。不过她不后悔,牺牲自己成全了果果跟胤,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