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休息好了,云儿又要开始叫坏姐姐起床了。”云儿小脸蛋儿挂着笑,邪恶的目光落在沐灵霜的腹部。
这野种又要玩什么花招。沐灵霜僵硬着身体,绷紧着神精,又是一阵猛烈的摇动。一股凌迟的剧烈疼痛席卷而来,心痛得如同撕裂了般。剧痛愈加加剧,宛如被绑缚在密密麻麻的针板上,锐利的针尖刺穿她的身体,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承受着痛苦的煎熬。她想叫,想呼救,可却怎么也吐不出一个字,哪怕是申吟她也发不出声。
隐忍不住的泪水夺眶而出,泪水滴在伤口上,像快要愈合的伤口,被生生撕裂凿开。她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那种痛,一阵一阵地痉挛,全身剧烈地抽搐起来。无法抑制的惨叫从口中逸出,却是张嘴无声。
多希望自己能痛到失去直觉,失去思考,可猛烈的疼痛依旧袭击着她的神经,袭击着她的身体。在沐灵霜以为自己就要在这样的疼痛中死去,却突然感觉不到痛,而这时药也在腹中发挥效了,清晰的感觉腹部渐渐剧痛起来,那一阵又一阵的抽痛,沐灵霜再熟悉不过。上次她被那几个乞丐侮辱,孩子从她腹中滑落也是这种痛,一阵暖意从双腿间升起,不断蔓延,身下已经血红。
除了离开的官慕轩,没人知道云儿对沐灵霜做了什么,只知道他坐在她腰上,抓住她的肩,剧烈摇晃着。
就连蹲在地上目睹整个过程的晨曦,也不清楚小家伙对她的惩罚,看来小家伙也知道沐灵霜是装晕。见沐灵霜双腿间流出来的血,小家伙居然把她摇流产了。
“晨曦,把云儿抱开。”龙星魂黑瞳紧缩,这个女人不能留,她腹中的孩子都被琳琅说成是自己的了,再留下去还指不定会惹出什么祸端。这个女人该死,但绝对不能死在云儿手中,他还那么小,这双可爱的小手不能因沐灵霜而染上血腥。
晨曦抱起云儿,见沐灵霜脸上不是抓痕,而是刀痕,自那日云儿抓伤琳琅之后,星魂就抓住云儿,将他的手指甲全剪了,看着他两指间夹着的袖珍,目光又移向姑苏果果手中的袖珍。世上不可能有两片袖珍,也不可能是流星,流星跟着星魂的肉身一起葬了。晨曦确定,云儿手中的袖珍才是真的,难怪琳琅会把袖珍给小雨。
沐灵霜脸上的刀痕很细小,即使没伤到骨头,这张脸也彻底毁了。晨曦笑着用额头抵在小家伙的额头上,低声赞扬道:“云儿,能耐呢!”
“那当然。”没有一点谦虚,云儿抱着晨曦的脖子,在他脸上印下自己的口水。
晨曦用大手捂住云儿的眼睛,这种血腥的画面少儿不宜。
银光一闪,龙星魂握住软剑的手一落,血溅四方。
“澄澈叔叔。”姑苏果果想去阻止,却被龙小雨紧抓着她的手。“澄澈叔叔,你太冲动了,沐灵霜还不能死,还要利用她引出山野次郎。”现在好啦!就因为娘不想让自己误会孩子是小雨的,强将沐灵霜腹中的孩子塞给澄澈叔叔,澄澈叔叔就要杀之而后快。
“山野次郎。”龙腾绝指责的目光落到纯桑身上。“六年前,那家伙是你负责,我就不明白,你怎么就把他放跑了呢?还跑到皇宫掀起一场血腥,害得冷血也……”“牺牲”两字龙腾绝吞回腹中,看了一眼姑苏果果跟蓝琳琅,缩了缩脖子。
“怎么回事?”龙小雨蹙眉,脊背寒气直窜,扭头看着龙腾绝,彦儿的死他对纯桑有愧,无颜面对纯桑。
“那时候,我们接到情报,有一批东洋武士要来杀你,我们就在京城外为你扫清一切障碍,如果不是我们阻止他们进京,你以为你能在皇宫里安安稳稳。记得那个叫山野次郎的是纯桑在负责,那家伙是龙腾骧跟那个东洋女人生下的儿子,说也奇怪他报仇的对象应该是皇叔才对,怎么会找上小雨,难道他知道小雨是皇叔的儿子,父债子还。”龙腾绝手敲着下巴,作势思考。
纯桑没好气的瞪着龙腾绝。“你还真当天下人都是白痴吗?你的儿子长得跟星魂一模一样,这算什么?文武百官心照不宣,你就以为自己的谎言无懈可击,天衣无缝了。”
龙腾绝一听不乐意了,理智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喂喂喂,纯桑你悠着点。山野次郎是你放进京城的,说起来真正的作恿者是你,如果不是你把山野次郎放进京城,他进得了皇宫吗?掀得起那场风波吗?冷面能死吗?冷面不死彦儿能死在小雨手中吗?彦儿不死在小雨手中,果果会伤心欲绝吗?会被沐灵霜钻了空子加害果果?纯桑,你还别不承认,真正害死彦儿的人是你,毁了果果幸福的也是你……”
“龙腾绝。”晨曦斥喝,他知道龙腾绝是想借着跟纯桑抬杠,让果果原谅小雨,可他这么一味的把所有罪名都推给纯桑,就不怕弄巧成拙,事得其反吗?更过分的是,他连把彦儿的死都推给纯桑,这对纯桑来说有多残忍。
龙腾绝看一眼晨曦,十分委屈的紧抿着嘴,而他这一闭嘴,落入别人心中就还真像有这么一回事。
“爹,你不是故意让山野次郎混进京城。”姑苏果果眼中滑过一丝深沉,沐灵霜那件事真是爹所为吗?不可能,爹为了自己的女儿可以残忍,但绝没到变态的地步。
“还是我闺女了解爹,这就是血缘,无坚可摧的信任。”纯桑走到姑苏果果跟前,掰开龙小雨握住她的手,将她揽进自己怀中,给龙腾绝一个挑衅的眼神。几十年的挚友,龙腾绝那点心思他岂会不知。只要女儿幸福,跟谁在一起他都接受,果果选择小雨,他跟星魂的亲家缘深,如果果果别择他人,就证明他跟星魂亲家缘薄,求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