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子上仙在上空看到凌月熄了灯默默摇了摇头回转身来,“师兄!”
原来蜀山掌门凌云子不知何时已经在她旁边,也看着那凌月的住所,凌云子淡淡地道:“该走了!”
他们这身形瞬间消失在这云之巅,他们刚消失,凌月的身形显现在云台山顶,她望向他们消失的方向,默默叹了口气……
早上道士过来接莫生,凌月再三嘱咐莫生,这才依依惜别。道士领着莫生上山,半路碰到洁儿,莫生给她说自己要跟随道爷去外游历几天,洁儿很少失落,莫生见她不高兴了,这心里难过也不要去了。
道士是苦笑不得啊,这好一顿劝,就差要去给凌月告他状了,洁儿也是懂事她命令莫生走,莫生才跟她道别,道士领着他进了后院,这癞头和尚等着呢,见他们来了,紧忙过来,蹲下看了看莫生,“还记得我吗?”
莫生点了点头,心里还在伤悲洁儿不能来。
“这小子就是专情,刚差点为了村里那个放羊的女娃,都不愿跟我们去了呢!”道士笑着埋怨。
癞头和尚也是笑眯了眼,“他们这朝夕相处,青梅竹马,分开当然会不开心。可到了灵山,见到稀奇东西,这些都会抛到脑后的!”
他们再三给莫生讲了应该遵守的规矩,莫生听的明白。道士托付了隐士照看道观,他们行到一处密林处,道士祭出一把飞剑,莫生看的眼都直了,待那和尚把佛珠变大他的嘴更是都合不拢了。
他们这凌空而行,莫生刚开始怕的腿软,这在癞和尚的嬉笑中这才渐渐习惯了。他们行了一天才到灵山界,从远看去这山峦重重,高山林立。道士正在打量结界,身后御剑过来了几位身着锦衣的人物。癞头和尚低声给道士说:“大哥,他们是小昆仑的!”
道士示意,他们就想避开他们。这小昆仑是隶属昆仑派系的,他们修行隐蔽,对付魔教之众心狠手辣,外界只知道他们小昆仑子弟多修为甚高,大都又孤高清傲,修仙界对他们虽是敬畏但多是不愿结交。
他们起初也没把这一行的三人看眼里,可这小昆仑子弟里有一位眼尖的,认出了癞头和尚,他便通告了前面一位花白胡子的老者,老者看了看这边,便指派了一个人过来,癞头和尚见是避不可避了,也只能当做是平常相遇。
来人施了礼,“见过大师!”
他先给癞头和尚施礼,灵隐岛之役他是也在的,对癞头和尚还有印象。癞头和尚合十还礼。
他们一通客气,无非就是他表示了小昆仑的友好,示好于云台三友。道士和和尚也是面上客气,他们这边客气,这会越多的上仙,散仙都往这边来,见到癞头和尚在,都过来见礼,一时间癞头和尚似成了主角,一个一个与他们相见交谈。这里围了一团,道士牵着莫生,好是在旁尴尬,他们被凉到了一旁。
幸好灵山的护卫发现的早,可是也好不易才近到癞头和尚跟前来见礼,这灵山早先也是属于蜀山之系,蜀山英字辈前仙居于灵山,渐渐实力巨增可匹配蜀山正派。虽名义还是归属蜀山,可修行之士都已经把灵山看做是另一正统大派了。
他们簇拥着癞头和尚前往灵霄殿,莫生过了结界这又惊叹这里景色的绝美,这在外看是绵绵青山,里面却是另一番世界,仙山被云雾环绕,天空到处可见法宝发出飞五颜六色的光。鸟儿天空悠闲飞翔,莫生见到这些东西简直开心的不得了。
他们在一大平台前落了下来,这牌门高高矗立,莫生仰头看到上面篆书写着灵山大字。这莫大的平台旁边都是些他没见过树木。牌门后是高高的台阶,一眼望去,尽头有一个大殿,下面就可以看到它的雄伟,像极了普通的道观结构,并不显得富丽堂皇。
这边陆续还有诸仙到来,一时间平台上人头攒动。
灵山的主事尽皆女子,诸仙被分批引领前往灵霄大殿。莫生随诸位上仙簇拥着走过这一百零八级台阶,这才到灵霄殿前月台,那玉珍上仙领头在这里迎接各位前来参会的各位诸仙。她看到癞头和尚了,这笑盈盈就迎了上来,以她的辈分是不用给癞头和尚施礼的。可她翩翩给癞头和尚和道士施了一礼,他们那里敢当。这问候过,玉珍上仙把目光投向了莫生,莫生见她看自己,这认生躲到了道士身后,玉珍上仙见到他立刻生出怜爱之意,拉他过来,她蹲下仔细看了看他,更是喜爱,“都这么大了,他该有十岁了吧!”
癞头和尚笑盈盈的:“是的,他今年十岁了的!”
“我带你去殿里玩好不?”周围的人见玉珍上仙这么喜欢这个孩子,也是稀奇。
莫生这看了看道士,道士点头,他才咬着手指头点了点头。玉珍高兴了,牵着他的小手往殿里来。刚到殿门口,一行人就迎了出来,他们一出来,这周围自然的静了下来,莫生这莫的一害怕,就往玉珍上仙身边靠,玉珍上仙弯腰笑笑小声地安慰他:“没事的,别害怕!”
癞头和尚一见这当头几位,赶紧拽了一下道士,俩人这就要见礼。蜀山掌门凌云子抢先一步,“大师使不得!”
他过来就阻止了他们施礼,他当主事人,“两位,我来给介绍下诸位掌门!”
癞头和尚这寒暄多了,还不怎么杵,道士一看这么多名门正派的当家掌门都来迎接他们云台三友,这一时还还不过来神。他们可都是高高在上人物,他是积了哪辈子的福了,今生能有此偌大殊荣。
他们边客气边往里走,这会就有几个女仙过来跟玉珍上仙寒暄,莫生这看到后面不远处一个一身雪白霓裳的上仙,这个人怎么这么像他的娘亲。他顿时欣喜若狂,飞奔到这女子跟前,抱住了她:“娘亲,娘亲,你怎么也来了?莫儿好想你!”
这些个上仙看到莫生上前抱住的女子,她们的第一反应不是好笑,是感觉愁苦。这个女子是出了名的个性邪怪。这玉珍上仙赶紧过来,莫生见娘亲不理自己,这抬头却看到一个一脸淡漠的女子看着他。他心里就一冷,娘亲是怎么了?
玉珍上仙拉过莫生,对这女子笑笑道:“凌清师妹,这个孩子还小才这么不懂事,你别介意!”
这众人都看着凌清的脸色,有的已经后退了几步,怕她发飙的。没想到的是,凌清子淡淡笑了笑,蹲了下来,看着莫生,“你说我是你的娘亲,你娘亲跟我很像吗?”
莫生被她这质问的口气给吓了,他点了点头!这玉珍正要帮莫生说些什么,凌清子冲她一摆手,示意她什么都不用说。“那是你娘亲漂亮还是我漂亮?”
莫生这会仔细看了看这女子,果然不是自己的娘亲,“你不是我娘亲,你们很像,我娘亲身上的香味和你的不同,你还很凶!”
莫生这话是在玉珍上仙后面露着头说的,没想到的是这话把凌清给惹笑了,她好不容易止住笑,“这小家伙有趣,师姐,他是哪位上仙的爱子!我倒想真见见他的娘亲了!”
玉珍这脸上才宽颜,她不是怕她,是担心她在这大会上由着性子胡来。玉珍牵过莫生,“他就是云台三友的那个转世老三!”
这凌清听完不屑地看了看莫生,甩了甩袖走了。玉珍上仙始终陪着笑,她走了,才安心。玉珍蹲下来安慰莫生:“好了,别怕,那位姨姨不是坏人,不要再去想她了好吗?”
莫生还是心里有点忌惮她的,可玉珍面前他还是懂事地点了点头。
灵山建立之初原本是蜀山几位英字辈剑仙的居所,这完工之后,她们大摆筵席,邀请各路仙家同来参观庆贺。灵山诸仙名声在外,自然许多正派之士和散仙前来。当时就有人建议这么大的盛会可以定期开办,以作各路修仙人士的相聚盛会。以后就以灵山圣姑生辰之日为期,百年一聚。
他们这殿内相聚,莫生就被安排给玉珍照看,可玉珍也是应酬繁忙,这招来灵字辈的弟子灵悦,“你来照顾小莫生!”然后蹲下来,“你跟这位小姐姐去玩好吗?吃些好吃的去,回头我去看你!”
莫生抬头看这个牵着自己的女子,她岁数不大也就十四五岁吧,一身洁衣,头发挽系,胖胖的圆脸永远挂着笑脸。
灵悦带着莫生一行来到了后山,这山路曲折,莫生也不累只剩好奇了,到处的奇珍异花,悠闲的各类鸟禽,良兽。这临崖的山路上云雾迷茫,这莫生一驻步再找灵悦就迷般的似不见了。莫生这刚心生疑惑,灵悦回了来,笑笑伸手道:“跟上来,别走丢了!”
莫生点点头搭上了她的手,这前面是一个凹地,一节节台阶如螺旋般布满了这个凹地,凹地的中间却是一潭清水,从上看去水汽弥漫,一些睡莲安静地开着。奇怪的是在他们能看到的对面,有一个石坟,前面的墓碑上青苔斑斑,距的远看不到上面的刻字,可更新奇的是这墓前似已经有人来拜祭过,前面石台上放着一束野花。
灵悦看到莫生的目光,她见到那野花也是一惊,随即又镇定下来。莫生是想好奇问,可看她不愿再往哪里看。他也就乖乖地不去问跟着她走了,这前面是一高处,透过高林树木隐约可以看到后面的高楼。灵悦在后面让莫生登上了台阶,这台阶七转八转才上来,看到前面的楼,莫生心里又是一惊。这地方太大了的。月台上有几颗高高的树木,莫生来到这临崖而立的栏杆旁,下面尽是云雾缭绕了,看不清什么了。
“莫生,过来!”灵悦这进去又回头来找他。
他这近到门槛前就听到了里面的欢声笑语,这见他来到都停了下来,莫生这从灵悦身后越过一看,吓了一跳,里面好些个锦衣的娃娃们,岁数都不大,他们头顶各式的法宝旋转着散发着奇妙的光芒。他们这看清来人,瞬间的寂静立刻崩溃了,他们又恢复了吵闹。他们在比试炫耀自己的法宝器物。
过来三个年级稍大的,看来她们是负责照看她们的,灵悦给她们施礼。她们见这个小孩不认识,灵悦过去给她们咬了耳朵,她们才笑笑让他也去和里面的孩子们玩。
莫生走在他们之间是感觉好欣喜,他们施法让法宝器物散发出奇异的光芒,这会一个小女孩祭起她的飞剑升上了天空,还向旁边的一个脸上有麻子的胖小孩炫耀,这小男孩红通了脸,“起!”
他的剑却怎么也飞不起来,他就狠狠地踹了过去,这剑却自动地移动躲开了,他踹了个空,顿时来了个屁股蹲。这顿时哄堂大笑,灵上的这几个女子弟也是笑弯了腰。这小男孩恼羞成怒,翻身起来,就去拉那把剑,拉了拉居然没拉动。他的脸上更挂不住了,“你们笑什么!”
他这回头看向这群嘲笑他的孩子们,他这会看到了莫生,他笑了,“你,那个穿麻衣的!”
他指着莫生,就过了来,其他孩子这觉有热闹看了,都散开来。
“你刚才笑什么?你很厉害吗?你的剑呢?”他是看出他这打扮净多是个散仙之后,看也不会有多高修为的,“你的法宝呢?”
莫生心里胆怯,他想起了那些村里欺负他孩子,他后退了一步,“我没有,什么都没有!”
这会灵悦就要来劝架,旁边一个年长的女子拦住了她,示意她不要管,灵悦也是好生气。
“什么都没有?”这胖小孩满脸鄙视,“那你是什么身份?能来参加灵山盛会!”
“我……我……”莫生这一时也哑,他确实不知道自己以什么身份来的。
这会那个御剑的小女孩,看不惯了,她飞身而下,把莫生护到身后,“死胖子!你干嘛欺负人!”
“没啊!哪里欺负人了!”这胖子挺了挺胸,“哦!你说他吗?我可没把他当人!”
这女孩一听他这话,顿时气的火冒三丈,“你这说的什么!”
她上去就是一脚,这小胖孩挺能抗,没倒地。这小女孩一看,他这得意的笑,这手就上了。俩人就这么扭打开了。莫生一看,这小姑娘跟洁儿似的,洁儿也为了他跟那些嘲笑他的男孩打过架。莫生这心劲上来,这就来劝架。这小男孩误会了,以为他来打架,这一个挥拳过去,正打到他脸上,莫生一个趔趄就给打爬下了。
这小女孩一看更生气了,“你丫,你丫!”
她揪着他的头发,俩人这么纠缠,旁边的孩子有的过来拉架,有的则在旁边看笑话。这会灵悦是再看不下去了,她可是奉命照顾他的。她刚跨出一步,这突然从外面飞进来一个人,
只见一个白色身影从天而降,她一个施法,这些孩子被气浪冲的趔趄,有的甚至已坐到了地上。她落地的地方正是莫生身旁。这么一下他们都安静了,这打架的俩还揪着头发往这里看,莫生这抬头看见一位清丽无双的大姐姐,她冲莫生笑笑,扶他起来,她随便一挥,莫生感觉自己已经腾空,她们这瞬间便飞出了大堂。
守护这些孩子的灵山弟子看到这个闯进来的女子要带走莫生,都要来前阻拦,没想到灵悦急中施法并未经几个师姐的同意,她凌空而起,这快的旁边的师姐们惊的张大了嘴。
“莫师姐!”这灵悦还是及时阻挡住了她。
这来人正是莫湘儿,她看前面的女子凌空而立,也是心里一喜,果真灵山是藏龙卧虎啊。
“师姐!”灵悦施了一礼,“此子是玉珍上仙交代我照看的!你这是要干什么!”
她显然是知道她莫湘儿的,可她不怕,莫湘儿回了一礼,“失敬失敬!我和这云台三弟是旧识!过来看看他,不想看到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他一个!”
这灵悦见她误会了,可也不能解释什么,“还望师姐见谅,灵山上界是不允许御剑飞行的!”
莫湘儿微微一笑,她心里才在害怕,她明白就是蜀山掌门在这里也得守规矩不可在灵山上界飞行。她装作淡然施法降落,“我跟玉珍姑姑说过了,我来照顾他!”
灵悦这也才意识到自己也凌空了,她正低头思虑,听她这么说,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莫湘儿赶紧拉了莫生就跑。她可不想等灵上大长老前来说不定还会去父亲跟前告状。
灵悦见她们远去背影自己也开始发愁了。她一回头,果然她的几个师姐都跟看怪物般看着她,一帮孩子趴着门框往这边看。灵悦心想这下可糟了,肯定要被罚去后山关禁闭了。
莫生第一次见这么标致的可人儿,她拉着他跑了多久,他也记不得了,跑去哪里他也不记得了。莫湘儿这跑的自己都也迷了,她停了下来问自己,“这是哪里?”
她自顾看了看周围,这才不担心,她知道怎么出去就好,此处依然是临崖,前面是一片竹林,此刻阳光普照,从这里望去,能见灵山下奇栾山峰,她搬来了块石头,这一看,莫生这直直地看着她,“过来坐这歇会!”
他害羞,莫湘儿就过来拉他,他脸都红了,湘儿见他脸红通通的还以为他生病了,“脸怎么这么红,生病了吗?对了,刚我看他们打到你脸了,疼吗?”
湘儿这疼惜地抚了抚他的脸蛋。莫生因为她离的近,连她身上的香味都闻的到,她越近,他感觉呼吸越困难。湘儿越看他越不对劲,这站起来去翻她的乾坤袋,这莫生才大喘气来,原来他是因为她离的近憋着气了。
她拿出一丸药,蹲了下来,“来,把这丸药吃了!”
她就要喂他,可莫生不敢她太近了,母亲也交代过不可以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他推开来,“我不能吃!”
湘儿虽然吃惊,可听到他说话,这又笑开了颜,“好吧!”
说罢她就也搬了块石头,刚要坐,莫生从怀里拿出娘亲给他的手绢,展开铺到了石头上,湘儿这看着从心里就笑了,“谢谢啊!”
她看他,他不敢看她低下了头,湘儿还担心他是怕她,“别害怕!”
他转过身跟他面对面,这么捧起他的脸,“你看,姐姐不是坏人!”
“我知道!”莫生这脸红了又。
湘儿似乎想起了,她拉过他的手,“还在!陌陌啊,你看这个手链,可是我送的呢!”
“你怎么知道我叫陌陌,陌陌只准娘亲叫的!”
“好吧!”湘儿有点尴尬的。
俩人这么对着看了会,湘儿这么本来满腔热血地来的,没想到连名字都不许叫了,她还是很失落的。可转念一想,他可还是个孩子,这又陪了笑了,“看看你脸,怎么肿了!”
说着就又要伸手过来,莫生又用手挡了,湘儿心里骂了他小气鬼。
“谢谢姐姐,你离我近了,我又点喘不过气!”莫生对着她说话脸又红了。
湘儿扑哧就笑了,这算哪门子病。“好,我离你远点啊,这手环是你这么大的时候,我送你的见面礼,你自己看看!”
莫生这盯着手环看了看,他还以为是娘亲给他的,他听娘亲的话从没摘下来过。
湘儿以为他不喜欢;“喜欢吗?”
“嗯?我喜欢姐姐!”莫生以为她是问自己这个,自己心里也想告诉她这个。
“呵呵!”湘儿这笑的甜蜜,“姐姐也喜欢你!从你这么大的时候就喜欢你了!”
说着又给他比划他小时候那么长的时候,莫生很是喜欢她笑的样子,他在想如果是娶到这样的女子为妻该是多好。他这痴痴看着她被阳光照耀,清风轻抚,发丝翩翩的样子,深深刻在了他的心里。
“好看吗?”湘儿发现他这么有点痴了。
“嗯!姐姐愿做我的娘子吗!”莫生这随口就说了出来。
湘儿都乐坏了,这小家伙是真的喜欢自己的,她憋住笑,严肃一下,“好啊!我的小相公!”
说完她都笑的止不住了。
莫生看她笑了,他也笑了,“拉钩!”
湘儿实在是新奇,“好,来,拉钩!”
莫生碰到她的手,这脸又红了,湘儿可乐了,“我知道了,知道你为什么脸红了,呵呵……”
“不反悔!”莫生超认真。
“不反悔!”湘儿这心里都笑开了花了。
湘儿这正开心,可她感应到附近有人,这立刻警觉站了起来,看向旁边的竹林,莫生这感觉姐姐突然小心起来,他也往那里看。可他什么也没看到,湘儿是能隐隐敢觉到到林子里的气场,她往林子里施了礼,转身,抓起莫生的手绢,拉起莫生,“走了,我们该走了!”
这话刚出口,她就感觉到面前一白,这么似乎眨眼的功夫,她已经置身于竹林间了。她惊却的是莫生不在身旁了,“陌陌?陌陌?”
她喊了两声,可眼前净是清风竹林,她没敢动,因为她肯定是谁把她弄进来,她暗里施法让飞机护身,这诚恳地又施礼,“不知哪位前辈在此清修,多有打扰,弟子这里请罪了!”
这就要施大礼,这时一阵风过,她心头才喜了,前辈出现了。她一回头,却惊了一下,面前一个满头银发的素衣女子,她相貌是二十来岁的样子,可满头的银发又衬出她的忧郁。那女子这么细细地打量了湘儿一番。
湘儿似乎是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又想不起。她垂首等这前辈询问。
这女子看着她,淡淡笑了笑,“你是湘儿?”
湘儿高兴了,“前辈认得我啊!那……”
她这就习惯了,要往前,可想起来,又驻步了。这女子笑笑一挥手,湘儿的天炙剑已经飞到了她手中,湘儿心里一骇,这剑灵性自然,就是蜀山掌门也不能完全让这剑听话。然而这剑像是这前辈的一般,她注视它的目光,也像是看个老朋友般。
她见湘儿担心地看着,她笑笑,挥手,剑又自动回到了湘儿身旁。湘儿这想起了莫生,“前辈,我还要照看那个孩子呢!如果前辈没有什么指示,还请放我回去!”
“你的小相公已经安全回去了!”她自顾这么笑着给她说。
湘儿脸一红,低下了头,这女子笑了笑,“又是情孽,哎!来随我走走!”
湘儿只有听命,可她不清楚为什么前辈说莫生是她的情孽。
“喜欢这里吗?”前辈踩着落叶跟朋友聊天般问她。
“喜欢!”湘儿这毕恭毕敬。
“言不由衷!”这前辈看了她一眼,湘儿垂下了头,“你的雪灵需在这里吸取灵气,你可放它出来!”
湘儿这大眼圆睁,可也只好听命。她看到雪灵欣喜的样子,这才展露了笑容。这往前更让她吃了一惊,前面居然是下雪天气,湘儿立刻就感觉到了寒风扑面,这跟竹林里的鸟语花香完全是两个世界了,她们的衣服在这天气显的如此单薄。湘儿只好施法让雪不染指自己,不会被冻着。这前辈看了看她,笑笑点了点头,湘儿这会才感觉惭愧来,这前面面前走着,那雪自动的就往旁边了,一片也落不到她身上。这雪雾迷茫,前面居然出现一个冰屋,她刚进屋,里面就窜出一个九尾雪狐,湘儿先前只是听说过,这第一次见到也是稀奇不已,可这九尾雪狐却是认生的,见到后面生人立刻跑开了。
那前辈也不在意,示意她继续跟着,进了一个冰山洞府,这里完全是另一片天地,里面的物事全是冰冷的冰块造的,可完全感觉不到冷意。那雪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飘了进来,引得那雪狐追着它在这雪屋里来回的乱跑。
这病洞也有窗户,那女子立于窗前遥望窗外灵山景致,湘儿这么看去,这个女子像尊冰雕般已经立在这里了千年万年,恍惚间她觉得这儿是不真实的,面前的女子是不存在的。
可她这般思绪的时候,这女子回转过身,“怎么了?是不是觉得这里很恍惚!”
湘儿点头,这女子示意她也来窗前,“你看,从这里可以看到灵霄殿的一角,可以看到绝情殿的一半,以后你寂寞了可以来这里看看!”
“我?”湘儿这奇怪了,“前辈不会要把我拘禁在这里吧!”
“不,你要甘心情愿才可以!”
“那我当然不愿意!”她虽然这么说,可看到前辈那迷般的微笑,她怀疑了自己的决定是否会有效。
“你已经历九世,此世虽修为精进,可妳诸般大劫也应在今世,所以,我会作为你的师父来教你修行。“她看湘儿都要哭了,“等十年之后你的修为能赶上你的小相公,我就让你出去如何!”
湘儿这想到莫生,这扑哧的笑了,她没想到自己本是来灵山看莫生的,没想这还把自己给搭进来了。湘儿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可她还是有些怀疑面前这个女子的身份,她从开始心里就开始思讨她是谁了,可她把所有灵山的长老前辈都想遍了也没答案。
“我想知道师父的身份!”
“你这么聪慧还没想起来吗?”这女子笑意更浓了,“既然你都叫师父了,那……”
说着她轻轻挥手,这雪灵如被人拽过来一般进了来。这女子轻掐指决,这雪灵慢慢幻化成一个女子的样子,湘儿看着慢慢变成人形般的雪灵,看着它的样貌越来越像自己,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雪灵这么也似突然有了记忆般,看到湘儿就过来要抱她,湘儿意念里这场景似曾经发生过,雪灵不是实体,这穿她而过,可她似乎伤心极了,湘儿这会思绪慢慢溢上来,却抑制不住地哭了起来,这女子笑笑,又望向了窗外,“哭吧,哭出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