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事情,属下都会烂在肚子里面。”
“如此,最好。好了,你走吧,这里没有你的事了。”
“是,小的告退。”
分明,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规矩到了近乎卑微的地步。只是,吴阔额头的眉头,却是依旧皱了起来。“本王说,这里……么有你的事了。意思,你听不明白?”
“啊……”医师的脑子有些恍惚,疑惑的抬起近乎茫然的眸子,偷偷的瞟了吴阔一眼。不带一丝感情的眸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让他的浑身,再一次被冷汗给润了个透彻。
所幸,这阵清凉,倒是让他的思绪,也清醒了几分。“属下……属下……属下年迈,恳请王爷恩准,告老还乡。”
“嗯,本王准了,到帐房那边支取一百两纹银,回家颐养天年去吧。”似乎,是早就等着这句话一般。紧锁的眉宇,纵横的沟壑,终于松懈了下来。
“多谢王爷,小的告退。”憋屈,只是,只要不惹的主子生气。丢了饭碗,总是比丢了性命来的幸运。
地牢,昏暗无光。
一阵近乎猫儿蹦跑般的轻微的脚步声,一闪而逝。
或许,是因为实在静到了极致,连一枚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可以听的清清楚楚。
牢中的一抹浓黄,扑捉到了这一阵窸窣。蓦然起身,近乎迫不及待的扑到了厚实的栅栏之上。“谁?”
“我。”
喑哑刺耳的声音,恍若是来自十八层修罗地狱的鬼哭狼嚎,明明真真切切的响彻在耳畔,却是,追寻不到哪怕是一分的人影。
尤其,是在这般的昏暗的角落,让人突然觉得后背直冒冷汗。
亲,这是人是鬼?“你终于来了?你……你在哪里?”
那人却是一副别人欠了他五百万不肯还一般,老大的不情愿。甚至,还带着几分难掩的愠怒,“你好大的胆子,不怕死了是吗?竟然在这种时候,派人来找本座。”
“你在哪里?出来说话吧,这般……有些怪吓人的。”
“哼,你不怕死,本座还担心,会被你牵连。非常时期,本座不便现身。有什么话,快些说吧。”
本想要在强硬一会儿,至少,面对面说话才算的平等。只是,奈何,到了嗓子眼,却是蓦然发现,自己此时此刻的话语,苍白的近乎无力。
哼,一个阶下囚,哪里,有资格要求这么多?“你……哼,你倒是谨慎。”
“若是叫本座来,仅仅抱怨这些,本座可没有这般的闲工夫。”
“等等……”
“嗯?”
“朕想要知道,今日,刺杀朕的那五个黑衣人,是什么来头。你和他们交过手,是你的话,该是能够,揣摩出几分。”
“哦……是为了这件事吗?”
“若非是为此,朕有必要这般的冒险的叫你过来?”
不知道为何,那道声音的主人,似乎,这会儿又不着急着走了。“嗯,不过,这倒也是人之常情。任谁被刺杀,也不会心甘。只是,这个刺杀
你的人的来历,或许,会让你大吃一惊哦。”
“莫非……竟是……朕的……皇弟……风雅间?”迷惘的眼眸,心儿不受控制的颤动,牵扯的,甚至是连完整的话语,编制的都有些吃力。
最不想触及的存在,却是,此时此刻,浮现在脑海中最可能的解释。
不愿,不舍,甚至是想要逃避。奈何,于事无补。他和他,终究,是走到了这一步。
“到底是亲生兄弟,对彼此还真是了解。和风雅间,是脱不了干系,却,不是他。”
紧绷着的心弦,如释重负般的松懈了下来。“嗯?不是他?不是他……还能够是谁?还会有谁,有能力有野心要朕的性命?”
“秦暖。”
奈何,还来不及享受片刻的轻松。脑子,便是被一颗重磅的炸弹,给轰炸的一片空白。“什么!竟是她?不可能!”
“嘿嘿,能够见到你吃惊的模样,果真,是让人赏心悦目。怎么样,吃了一惊吧?做梦,也想不到,会是她,对你下手呢。”
幸灾乐祸的冷言笑语,风雅天却是没有一分的心思去顾及。不住的蠕动的檀色唇瓣,断断续续的念叨。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为了某些存在反驳。“不可能……不会是她……她怎么会……”
“本座听说,之前你曾和秦暖共患难。只是,之前她能够为了自保,任凭你被吴秋那小子抓去。如今,派人来杀你,纵然意外,然而,你也该是早有心理准备了吧?毕竟,她和你的好皇弟风雅间的关系……嘿嘿……就不用本座多说了吧?”
“不可能,她……不是这般的人,哪里会向着朕下手?”依旧,难以接受这个解释。
“刺杀你的那五个人,虽然都遮掩了面目。只是有两人,是龙四和龙九。”
身子,蓦然一震。
卡擦,
清脆的声响,胸膛里面,蓦然一空,似乎,是什么重要的存在。在这一刻,破碎了一地的淋漓。“是他们!”
“看来,你已经明白了是谁下手。该怎么做,你自便。夜深,本座,便不打扰了。”
难听的声音,正如来时的悄然,逝去,亦是让人扑捉不到,哪怕是一分的影子。
诺大的监牢,徒留,一抹浓黄,暗自神伤……
几日后。
西南郡王吴阔,以维护文承帝风雅天为名,率军十二万,北上讨伐新近自立为归元帝的前雁南亲王风雅间。两军胶着之际,浣月铁骑,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南下,与西南吴家兵马南北夹击,联手进攻归元帝。一时,归元帝麾下,损兵折将,节节败退,一直,被迫退守帝都岺岚城附近。
当真是应了那句古话,山不转水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能够料到,不足十日之前,意气风发的称帝自立的存在,如今,却是沦落成眼前这幅山穷水尽,连存亡,尚且岌岌可危。
仙弄,浣月铁骑驻扎之地。
两名披甲持刃的士兵,挡住了一抹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