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千里之外。这,本就是属于他的本能。
“是,王爷英明,属下这就去办。”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了些的主儿,毕竟,不等同于傻子。一经点拨,心中,便是有了几分明络。
“还有,告诉天杰,整顿兵马,暂时驻守螟蛉,对吴家的兵马,放弃追击。”
“额,王爷,螟蛉一战,吴家大军全线溃退,此时不乘胜追击,更待何时啊?”如果说,前一刻是疑惑,那么现在,朱皓的眼里、心里,便是只剩下惊异了。
即便,自己远没有风雅间过人的头脑。只是,也能够看的出,痛打落水狗的事情,是绝对划算的呢。
偏偏,风雅间对此,却是置若罔闻。不咸不淡的,又抛出了一枚,对朱皓来说无异于重磅炸弹的话语。“非但是螟蛉一线,还有我们,暂时都按兵不动。不,不该这样,让天杰率领五万人马,赶回雁南边疆。西南这边的事情,朱皓,你暂时全面接手吧。不得出击,坚守螟蛉一线,将吴家的兵马,给困在西南便可。”
“什么?为什么啊?王爷,如今对战吴家,已然是胜卷在握。为何,为何你却是突然改变了主意?甚至,还要将天杰以及五万人马调动回雁南。这般,西南这边我们的兵力,便是不足四万,甚至更少了啊。如此……王爷,你是要放过吴家吗?”朱皓明显坐不住了,大有要暴跳如雷的咬人的节奏。
冷笑,难掩的戏虐、鄙夷,恍若,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放过吴家?哼,花月国最后的一方诸侯霸主,风雅皇室最大的威胁,本王,如何会放过他?”
“既然如此,那么依照属下的意思,便该立刻挥师余杭菏泽,直捣黄龙,一举将吴家,覆灭。”一个头,两个大,自己的脑细胞,着实是不够用了。主子的思维,不是会跳跃,而是,会飞呀。自己就是快马加鞭,也难以望其项背。
传说中,属于两个世界的人的对话,或许,就是这般的模样吧。
“幼稚,你忘记了皇上,被吴家带走了吗?”祸国殃民的面孔,攀上了几分怒意。
“皇上……皇上……”朱皓的身子,浑然一震。鹰隼般的眸子,失去了凌厉该有的色泽。迷惘,无声的晕开了一圈涟漪。前一刻的滔天雄心,据理力争,此时此刻,却是如同,浸水的炮弹,熄火。
“哼,皇上落在吴家的手中,那么,即便我们兵临城下,别说三四万,便是倾尽全国之力,对吴家,亦是动不了他们一根汗毛。皇上,便是吴家攥在手中的最大王牌。一张,随时可以将我们倾覆的王牌。如此,留下多少人马在此,又有什么区别?”
支支吾吾,有些不知所措。“这……这……那么属下就带人冲进余杭菏泽,将皇上抢夺出来。只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够在这节骨眼上撤军。对付吴家,如此的天赐良机,错过了,日后,怕是千载难逢了啊?”
“可笑,营救皇上,你以为,是这般的简单的事情吗?”摇晃了下皓首,对某君,风雅间几乎有了要用砂锅大的拳头,狠狠的敲打敲打他的脑壳的冲动——这孩子,怎么就是不开窍呢?
“属下不怕死,哪怕是舍弃了性命……”无知,等于无畏。朱皓,或许,当真是属于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动物,脑容量有限?
偏偏,为嘛就没有如同不知道是哪位大神般的存在说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跟了风雅间这个精的跟猴似的主子这么多年,就没有捡到一两根猴毛啥的?
“混账,你的性命都丢弃了,那么,风雅皇室最后所依仗的几位战将,便是又缺失了一员。你是要,将风雅皇室,推入万劫不复之地吗?”头疼,生疼。对牛弹琴的感觉,怎么可以出现在自己和属下的对话当中?风雅间的心情,本就是与阳光灿烂无缘,如今,更是被逼得有些想要,爆发下小宇宙——老天,本王,快受不鸟了……
笨嘴笨舌,断断续续,想要解释,却是连一句完整的话语都吐露不完全。朱皓童鞋,你是出门的时候脑门被门板给夹坏了吗?“属下……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属下誓死……也要营救出皇上……属下……”
“哼,这件事,不是不怕死,就可以解决的存在。营救皇上,要精心策划,非一朝一夕能够解决。你只需要,按照本王的吩咐去做,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你该是懂得。”
点了下皓首,却是依旧,不甘。“是,属下遵命……但是,属下依旧是觉得……不论怎么样,至少,不能够将天杰调动回雁南边疆。吴家,不能够给他喘息的机会。”
“不给,又能够如何?当他们把刀子架在皇上的脖子上的时候,我们要如何?又能够,如何?”
“王爷……”
无力,叹息。毕竟是自己最为信赖的心腹之一,再怎么的蠢笨,风雅间也还是耐着性子,解释。何况,风雅间明白,他也是为了自己好。一直,都明白。“唉,何况,当下之敌,并非只有西南吴家一脉……古多铎王子的死,浣月国,可不会这般的轻易饶恕。万一有个差池,雁南一线,没有大将不行。雁南有失,京都,单单震天一个的话,本王怕他忙不过来。天杰去了,至少能够让本王安心一些。过不了多少时日,本王也该北上,给浣月国,一个交代。”
“王爷……古多铎王子的事情……其实,你不用这般……”眼眸,不自觉的有些刺痛。骄傲如他,哪里,还有自己所认识的那个雁南亲王的半分风采?
摆摆手,没有兴致听他说下去。要说什么,聪明如自己,如何会不懂?只是,不想听。“好了,不用说了,按照本王的吩咐去做吧。”
“王爷……你……”
“对了,他,还没有回来吗?”自动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