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小叔勾搭一个未成年少女的行为,顾莱觉得怪怪的,每次看见他,脑子里都会四个字四个字的飘:为老不尊、枉为人师、衣冠禽兽、猪狗不如……
听小叔二宝二宝的叫着未成年少女,一些久远的童年片段浮上顾莱的心头,莫非此二宝,就是她曾经的小伙伴二宝?!
怀疑得到了二宝的证实,蛹破茧成蝶的美丽神话在二宝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莫非在二宝还是一只丑陋的毛毛虫的时候,小叔就对她滋生了邪念?这个想法让顾莱觉得全身像有无数的毛毛虫爬过,不由得汗毛倒竖,毛骨悚然。
清晨,二宝在厨房里熬着花生米菜粥,闻着喷香的。钥匙插进锁孔转动的声音,顾莱穿着睡衣拖着拖鞋,睡眼惺忪地走进来,她就住楼下,自从二宝跟小叔同居以后,她天天过来蹭饭,顺便找虐,一看到他们两个的互动,顾莱就全身起鸡皮疙瘩,她可能是个受虐体质,越是如此越是每天过来鸡冻一下。
“二宝,今天吃什么?”顾莱走进厨房,看一下今天的早餐:菜粥、凉拌黄瓜条、豆沙包。
二宝有些不好意思地垂着眼睫,菜粥已经好了,她用勺子轻轻搅拌着,天气热,等到温和的时候就可以吃了。
顾莱下意识地朝二宝的领口望去,今天没添新的吻痕,旧的吻痕还没完全消,说是吻痕,其实就是牙印子,顾莱恶寒地抖了一下肩,实在想象不出看着温文尔雅的小叔,夜里该成什么样子。
他走进厨房,“小叔。”顾莱跟他打招呼,顾晨希径自走到二宝身后,一手自然而然地环上她的腰,下巴搁到她的脑袋顶上,蹭啊蹭的。
“你醒了。”二宝红着脸轻声道。
“嗯。”顾晨希慵懒地嗯一声,环在她腰上的手收紧,让她的臀紧贴上他的身子。
顾莱抖了抖,转身离开厨房,走到门口的时候余光瞥到小叔一只手伸进了二宝的衣服,在里面又摸又揉的,顾莱再次抖了抖,赶紧走开。
竹子身体不太舒服,回家住了,顾莱现在一个人住楼下,关于二宝跟小叔的事,顾莱原先是毫不知情,后来她打电话问过童珍,二宝一开始是小叔的保姆,后来两个人才搭上了,按照时间先后顺序,顾莱很容易推断出,童珍跟小叔的分手是因为二宝的插足。
现在农村出来的小姑娘真是不简单,一个一个都那么精于算计,新闻上到处是保姆跟雇主子女打官司争夺家产的事。
顾莱以前不怎么待见童珍,觉得她特会装逼,现在跟二宝一比,顾莱觉得童珍简直就是天使。
吃完早餐,顾晨希开车去律师事务所,大学放暑假,作为事务所的合伙人之一,他开始接些项目。
二宝在厨房洗碗,顾莱盘坐在沙发上看法制节目,又是一个保姆争夺家产的事,她故意把音量调到最大,在顾莱的心里,小叔既像她的父亲,又像她的兄长,她从小就很崇拜小叔,以他为豪,如果童珍做她的小婶,她可能会不太喜欢,但是绝对不会排斥反感,可是现在换成一个小保姆,顾莱无论如何不能接受,她觉得二宝从头到脚都透着土气,狗肉上不了席,讨人厌得厉害。
“顾莱,今天不去画廊吗?”二宝盯着墙上的钟,平常这个时间,顾莱早就去画廊了,今天还没走,二宝憋了半天,鼓起勇气,走出厨房提醒她。
二宝觉得顾莱跟小时候不太一样了,顾莱小时候就很厉害,长大了气场更是强,二宝非常想跟顾莱做好朋友,又苦于没有话题。
“呵呵,二宝,我是不是该改口叫你小婶了?”顾莱扭过头来,柳眉一竖,杏眼一挑,声若银铃地笑问道。
二宝头一低,闹了个大红脸。
“找了两个美院的小姑娘帮我看店。”顾莱脆生生地说,其实她今年也才十九岁,顾莱从小就生出一番大姐大的气势,看谁都说是小孩。
“哦。”二宝赶紧上前,搬张小板凳坐到顾莱身旁,跟她一起看电视,或者聊个天也行。
电视上的中年保姆正在跟雇主的子女对簿公堂,七十几岁的雇主突然离世,留下遗嘱,房产归保姆,通过笔迹鉴定,证明保姆手里的遗嘱是伪造。
“该!这么不害羞的人就该拉去毙了。”顾莱打个响指,气愤填膺地说。
二宝端坐在小板凳上,认真地看电视,不作任何评价,她的情绪不太容易受电视的影响,总觉得是别人的事,跟她没什么关系。
顾莱用余光扫过二宝,她还真是气定神闲,做人脸皮厚到她这个段数,还真不容易找。
“二宝,我给你修眉毛。”顾莱转了转眼睛,开口道。
又要拔眉毛?!二宝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自己的粗眉,摇头,“太疼了。”她苦着脸说。
“美丽是要付出代价的。”顾莱眯起眼睛,一手摸着下巴,像狐狸一样坏笑。
顾莱一阵风似的冲下楼,拿来一套工具,大刀阔斧地折腾二宝的脸。
二宝忍疼坐在小板凳上,一只手轻轻抓着顾莱的衣角,高高仰着脸,一动不动。
顾莱把二宝的眉毛修得又细又短,就像日本艺妓的眉毛,又将她的脸弄得煞白,抹上猩红的口红,顾莱灵感来了,收不住手,又在二宝的眉心花上一朵妖娆的红梅。
“漂亮!”顾莱拍着手,大赞道。
二宝走到镜子前,照了照自己的脸,猛地一看有点吓人,看久了渐渐看出艺术的感觉。
顾莱又跑回楼下,拿来一套艺妓的和服,新鲜的丝绸看着十分华丽,做工、质地和装饰都十分讲究。
二宝穿上和服,戴着艺妓头饰,手拿团扇,按照顾莱的要求,团扇半遮面,顾莱支开画架给她画画。
“好了没?”二宝始终维持着半屈膝的站姿,团扇遮住了大半张脸,她轻声问。
顾莱竖起食指,示意她噤声。
站到两腿发木,顾莱的画终于作好了,二宝小碎步上前,这衣服裹着她的腿迈不开,她脑袋探到画架前,画的真的很漂亮,二宝睁大了眼睛。
“送给你。”顾莱将刚画的画送给二宝。
二宝两只手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收好了,她感动地望着顾莱,感觉她们儿时的友谊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