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电话,顾晨希让助教给学生放电影“一级恐惧”,这是一部关于精神病人犯罪的探讨。
顾晨希提前离开学校,脚步不知不觉加快,突然意识到什么他低头看自己的左腿,给他针灸的陈医生去世了,这段时间他没再去找合适的针灸师,刚刚他走得很快,没留意自己的左腿瘸没瘸,试着再快走几步,这次是瘸了,他放慢脚步。
他有很多问题要问二宝,关于那两本日记本的下落,关于电梯故障以后的事,他的记忆出现了空白,这是幽闭后遗症,他十二岁被活埋,后来再回忆当时的事,他的脑子是一片空白。
警车在公寓门口停下来,她呆头呆脑的下车,小脸煞白的,漆黑的眼珠子木愣愣地盯着前方,一副吓傻了的模样。
二宝觉得头重脚轻,大脑似乎停止了思维,不知身在何处,直到看见熟悉的身影,她嘴角蠕动几下,跌跌撞撞跑向他,一头扑进他怀里。
顾晨希被她撞得晃了晃,他站稳了,一手环上她的腰,将她搂在怀里,谢了两个警察,拥着她回公寓。
看她梳在脑后的马尾,顾晨希一下确定昨天蹲在画廊门口的人就是她,按了电梯,他扣在她腰上的手往上移了移,一手扯下她头上黑色的皮筋,她一头长发披散开来。
顾晨希低头凝着她的脸,发现她眉眼间多了一丝忧伤,青涩稚嫩的小脸染上一些属于女人的妩媚,小蠢蛋长大了。
二宝的下巴被他一根手指挑着,她仰着脸怔怔地盯着他的脸,他墨黑修长的眉,漆黑幽深的眼睛,眸光深不见底,笔挺的鼻梁高矮适宜恰到好处,抿着的薄唇微微勾着笑。
电梯门打开,顾晨希牵着她的手走出电梯,掌心传来钝钝的触感,他握着她的手送到眼前,给她养好的手又长出新的老茧,他裹住她的手轻轻揉着。
二宝的鼻子一阵阵的发酸,眼角发涩,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所有的伤心和委屈这一刻全都化成了眼泪。
顾晨希掏出钥匙开门,他一手扣紧她的腰,俯下来急切地吻上她两片软软湿湿带着眼泪的嘴唇,一只手拿着钥匙摸索着去插钥匙孔。
他全身燥热,全身的血脉都在叫嚣着,他仿佛又回到了十七八岁的年纪。
二宝被他压在门上,被他吻得气喘吁吁,“给我……”他炙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喘着哑声道。
顾晨希一脚踢上门,一手去解她的纽扣,她的蓝色棉布衬衫上布满了细细的纽扣,解了几颗,他失去耐心,决定直奔主题,一手剥下她的裤子。
二宝哆嗦一下,两只手紧紧抓住他的衬衫,他的唇落下来吻上她的。
贺筠竹站在墙后面,身体像是被冻住了,全身动弹不得,她跟顾莱一起住在楼下,顾晨希书房里有很多经典的黑胶唱片,贺筠竹常常会跟顾莱一起过来玩,后来,她借着来他的书房看书,帮他整理屋子,当然这些都是趁他上课的时候,她悄悄做的。
她有一张顾晨希的课程表,今天他一天都有课,中午在学校食堂吃饭不回来,听到钥匙转动的时候,贺筠竹突然有些做贼心虚起来,她正忙着写论文,顾晨希知道她偶尔会过来,借用他的书房,饶是如此,贺筠竹还是觉得心虚,她跟顾莱一般大,今年都是十九岁,按着辈分,她应该叫顾晨希叔叔的。
顾晨希在她跟顾莱的面前,也一直端着长辈的架势,可是现在她却撞上了,他跟其他女人……贺筠竹闭紧了眼睛,耳朵却还能听到形骸的声音。
要不是亲耳听到,贺筠竹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顾晨希嘴里说出来的,她羞愧难当,恨不得就地挖个洞钻进去。
贺筠竹身体贴着墙,一点一点地往书房里挪,她现在出不去,也不能现身,在这样的情况下被他看见,她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贺筠竹手脚发凉地窝在书房里,度秒如年,如果这里不是28层,她真想从窗口跳下去。
顾晨希抱起二宝,抱她去房间,他边走边啃她的小嘴,她的下巴,她的脖颈,好像她是个糖人。
没见到她时,也没怎么想她,现在见到了,还抱在怀里,他的身体发狂地想要她,就像是打了催情针。
将她扔到床上,他扑上去撕扯她的衣服,二宝突然想看看他胸口的枪伤,她挣扎着爬起来,跃跃欲试地去剥他的衬衫。
看她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小浪蹄子。”顾晨希眼里闪过笑意,一巴掌拍在她光溜溜的臀上。
二宝爬坐起来,两只手专注地解他的纽扣,难得她如此主动,顾晨希顺势仰躺下去,让她在上面。
他身上的衬衫大敞开来,里面是一件白色背心,二宝一丝不苟地脱掉他的衬衫,又卷高他的背心,露出他白皙又精瘦的胸膛,他胸口有个硬币大小的淡色疤痕,非常的淡,不细看几乎看不出来,二宝直勾勾地盯着那里,真是奇了怪,她跟他一样中了枪,为什么她肚子上的枪伤那么明显,那么难看,可能是镇上医院的医疗水平不及国外的强。
见她发呆不动,顾晨希搂着她的腰将她压到身边,三下两下将她剥得一丝不挂,她肚子上有一条十厘米左右的猩红疤痕,顾晨希伸手抚过那道疤痕,一看就是枪伤,他俯下来温柔地亲吻那道疤痕,不要问也知道,一定是特警突击狗尾巴村缉拿毒贩时候,流弹击中了她。
“不用怕,都过去了,以后你有我。”顾晨希将她抱进怀里,擦着她汩汩的眼泪,在她耳边柔声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