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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在鸭圈里

在鸭圈里,有一只从葡萄牙来的母鸭,人称“葡萄牙鸭”。这个地方鸡也可以进去,现在,正有一只公鸡在里面到处游荡着。

“他的啼声吵,可是他很漂亮。”葡萄牙鸭说,“他应该稳健一点,要求有更高层次的教养。邻家花园里椴树上的那些会唱歌的小鸟就有这样的教养。要是我有这样一只小鸟,我真愿做他的母亲。”就在母鸭说话的时候,来了一只小鸟,一只猫追他,被他逃脱了,但翅膀骨折,掉到了鸭圈里。“猫最残忍了!”葡萄牙鸭说,“小东西,竟让它在屋顶上横行霸道!”她很同情这只小鸟,别的鸭子也很可怜它。

“我要为它做点什么,”葡萄牙鸭说,“这是我的责任!”她跳进水槽里,拍打起来。这样一来,差点把那会唱歌的小鸟淹死。“呀!”小鸟叫起来,他的一只翅膀断了,要抖掉身上的水很难。但是他知道这次扑水用意是善良的,但他还是请求母鸭不要再拍打了。

“你有一副好嗓子,”一只老鸭子说,“你给大家带来快乐,你一定感到快乐。我一点儿也不懂艺术!所以我闭口不谈。”

“别烦他了!”葡萄牙鸭说,“他需要休息,会唱歌的小鸟,你想再来一次淋浴吗?”

“哦,不!让我干一点儿吧!”他说。

“水治疗百病,”葡萄牙鸭说,“让大家快活快活也有好处!邻舍快来串门了,他们是两只中国鸡。他们腿上有毛,很有教养,我很尊敬他们。”

中国鸡来了,那只公鸡也来了,他今天彬彬有礼,不像以往那么粗野。“你真会唱歌,你用你那小小的声音唱出一切。”他说,“不过气还得足些,好让别人一听就知道这是一只公鸟。”

两只中国鸡看到他很高兴。“他真漂亮!”于是他们和他交谈起来,用一流的中文交流。

“那两只中国鸡真哕嗦!”两只鸭子说,“我从不和她们说话。”

公鸭来了!他以为会唱歌的小鸟是只麻雀。“我看不出,不过也一样!”他说,“他是供人耍的,有没有他都行。”

“别听他的!”葡萄牙鸭低声说,“他很会做生意。不过现在我要睡了。睡下才长得胖,到以后才能叫人在我肚里填满苹果,在我身上涂满梅子酱。”说完,她在太阳地里躺下了,睡得十分香甜。会唱歌的小鸟也靠着他的那位女护卫躺下。于是大家都躺下了。

忽然,鸭圈里抛人一些食物,声音吵醒了正在睡觉的鸭子,那葡萄牙鸭也醒来,翻了个身,把那会唱歌的小鸟压在了身下。

“唧唧!”他叫起来,“你太重了,夫人!”

“你为什么挡住我,”她说道,“没必要那么娇气。我从不唧唧叫。”

“别在意!”小鸟说,“那唧唧声是我脱口而出的!”葡萄牙鸭没听他的,而是去找吃的东西,饱食了一顿。然后,她又躺下了。会唱歌的小鸟靠近她,唱起歌来:“啾,啾,啾,歌唱你的善心,带给你一个好消息。啾,啾,啾……”

“别吵了,我要休息了,”葡萄牙鸭说,“你住在这里,就要习惯这的生活。”

会唱歌的小鸟十分惊讶,因为他没恶意。夫人醒过来的时候,他站在她的身前,口里衔着一粒麦子。但是她没睡好,不高兴的样子,“你可以把它交给一只小鸡,别老缠着我。”她说。

“可是你生气了,”他说,“我做错了什么?”

“做错了什么!”葡萄牙鸭说,“这句话太不文明,我得提醒你。”

“昨天还有阳光,”小鸟说,“今天昏暗暗的!我心里难过。”

“您看来不会报时,一天还没过完呢。”葡萄牙鸭说,“别傻站在那儿!”

“您生气了,一双眼睛恶狠狠地望着我。”

“太放肆了!”葡萄牙鸭说,“我身体里没有一根贱骨头。我要教你怎样学会礼貌。”说完,她把会唱歌的小鸟的头咬下,他死了。

邻舍的公鸡伸过头看见了,他使劲地叫了起来。“你这么一叫,把一只鸟的命叫掉了!”葡萄牙鸭说,“这都是你的错,他的脑袋掉了,我的也险些掉了。”

所有鸭子都来到那只死去的小鸟身边,他们都是重感情的,连两只中国鸡都是如此。他们哭了起来,一个个红着眼圈。“我们都是好心的,”他们说,“谁也不能否认这一点。”

“确实如此!我们都有一副软心肠!”葡萄牙鸭说。

“吃点东西怎么样?这才是最重要的!”公鸭说,“一个音乐家死了,没什么,我们还有好多这样的小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