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对程咬金还算不错,将程咬金和裴翠云关到了一起。算上这次,程咬金穿越过来算是第二次坐牢了。
晚上,看着如花似玉的裴翠云跟自己一起受牢狱之苦,程咬金心里不是滋味儿:“云儿,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你。”
裴翠云一点也没有感到委屈,闪着大眼睛道:“程大哥,你这么说,是不是后悔与云儿在一起了?”
“怎么会呢?我程咬金愿意一辈子与云儿呆在一块儿,生死不离。”程咬金深受感动,云儿对自己有恩有情,宁愿舍弃富贵和亲情,跟着自己同甘共苦,士为知己者死,裴翠云无疑是自己的红颜知己,在这乱世,太难能可贵了,程咬金发自肺腑。
“既然如此,程大哥以后就不要在云儿面前再说这样的话了。”裴翠云嗔道。
“可是云儿,这也太委屈你了。”多好的姑娘啊,程咬金有些不忍。
“程大哥,别说了,云儿愿意……”说着,裴翠云倚在了程咬金的怀里……
正这时,牢门哗啦一响开了,程咬金和裴翠云赶紧坐正。这时从外面进来十几个隋兵隋将,满身的甲衣,各拿刀枪,为首正是王铣和王存。
程咬金看到他们俩就是一愣,暗道,王铣这小子箭伤好了?命可真大呀?这二人可是老子的对头,他们此时来莫非要对老子和云儿不利,还是汉王传令要杀我们?要是那样的话要就遭了,老子死不足惜,害得云儿也跟着自己掉脑袋,不行,老子要见汉王问个清楚。
“你们来干什么,我要见汉王!”程咬金说着把云儿护在身后,对王铣和王存不屑道。
可是令程咬金没有料到的事情出现了,王铣和王存紧走几步 ,扑通扑通二人全跪倒在程咬金面前,“恩公,不要误会,我王铣救你来了!”
“是啊恩公,要不是您那一箭,我叔叔早就命丧沙场了,我们叔侄感念您的恩德。不要声张,快跟我们走吧。外面全是我们的人,一会儿汉王知道了,我们就全完了。”说着,命手下人将程咬金和裴翠云的刑具去掉。
程咬金和裴翠云惊得嘴张多大,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看到二人一脸的至诚,身后的兵将也都很熟悉,很快程咬金认出来了,全是先锋营的,有人还给程咬金和裴翠云的大斧子和绣绒刀带来了。
这下不容置疑了,很明显,王铣叔侄纠集了一些旧部要砸监反狱解救自己,二人真是报恩来了。看来好人真有好报,坏人也不能一棍子打死,他也有变好的时候,眼前的王铣叔侄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古往今来,皆通一理呀!
程咬金想到这里,心里热乎乎的,当面谢过王铣叔侄,和裴翠云接了兵刃往牢门外就冲。
此时,这座监牢早已经被王铣叔侄手下所占领,因此他们很轻易地就出了监牢,二人马匹也给准备好了,二人大喜,到牢外飞身上马,王铣叔侄头前带路,几百人在夜幕的掩护下往大街上跑去。
究竟怎么回事呢?原来,王铣身负箭伤,奄奄一息。王存带着一千人马从前线把叔叔护送到府上。这下王府可忙坏了,王铣的夫人也吓坏了。
汉王得到报告后亲自登门看望,并把最好的医官留下两个,并叮嘱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医好王铣。还给其侄王存放了长假,让他带着部属负责照料他叔叔。
王铣清醒过来后,他回忆起战场那惊心动魄的时刻,把王存叫到身边,问及详细。王存不敢隐瞒,跪倒在地如实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一遍。
王铣听了深受感动,对王存道:“程咬金是个好人,以前我们都误会他了。叔叔这条命是他救的,做人不能没有良心。记住,程将军以后就是我们的恩公。”王存也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王铣这一箭没有伤及心肺等重要器官,加上其年轻,练武之人身体强壮,在医官的精心调理下,在其夫人和侄子王存的精心照料下,两个月后,王铣的身体基本康复了,王铣算是捡了条命。
这一天,王铣正在后花园活动筋骨,王存从外面跑进来,气喘嘘嘘道:“叔叔,大事不好了,我们五路出兵,四路兵马在前线都吃了败仗……”
“哦?”王铣闻听吃了一惊,忙收住招数打断了王存问道,“乔大帅这路怎么样?我们的恩公程将军呢?”
“叔叔,侄儿正要向您禀报呢。乔大帅在中途中了杨素的埋伏,兵马折损一半,恩公带领的先锋营腹背受敌,经过拼死搏斗,恩公仅带着三百余人杀出重围回到天门关,可是……”
“可是怎么样了?”王铣迫不及待地问。
“可是乔大帅和郭军师却把程恩公和裴翠云抓起来了,把此次兵败的责任全都推到了先锋营身上,要治二人的罪……”
“什么?真是岂有此理!”王铣火爆的脾气,没等王存说完,一斧子剁到了对掐粗的木桩上,咔嚓一声,木桩裂碎了。
王存吓得身体一抖,舌头吐出多长,我这叔叔太威猛了。
“大帅怎么能这样?程将军何罪之有?先锋营的将士何罪之有?我明白了,定是乔大帅听信了郭亮的谗言,他们打了败仗无法向汉王交代,这才想到这一招嫁祸于人,太他妈缺德了!此事我决不能坐视不管,走,跟我找汉王辩理去!”王铣说着,扔了斧子,披上衣服就走。
“叔叔莫急。去找汉王没用,这是汉王下的命令,把程将军二人抓起来了,否则,要依着乔大帅和郭亮当场就把他们二人杀了。”王存劝阻道。
“啊?”王铣听到这里,也傻了,气忿道,“汉王的命令?汉王怎么能这样,颠倒黑白,是非不分?不行,我仍然要见汉王!”
王存摇头道:“叔叔,你救不了恩公了。侄儿已经打听清楚了……”说着王存趴在王铣耳边将程咬金和裴翠云在京师的作为说了一遍。最后道,“恩公和裴翠云涉嫌欺瞒汉王啊,汉王肯定要治他们的罪,包括裴仁基在内,他们一个也活不了。我们官小职微,无能为力呀。”
王铣听完一咬牙道:“姓裴的死活我们不管,程将军如此侠义之士,又救过叔叔的命,叔叔决不能坐视恩公掉脑袋不管。存儿此事与你无关,你走吧,汉王不义,难成大事,别再保他了,赶紧收拾东西回老家去吧,免得受了诛连,叔叔豁出性命也要救人。”
王存一听,眼睛也瞪起来了:“叔叔,你这叫什么话?我们是亲叔侄,程将军对你有恩,也是我王存的恩人,叔叔都不怕,存儿岂能独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