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就给克那特和托思坦各写一封短信,一句虚伪的客套话都没有:
“拟乘木筏横渡太平洋,以证明南太平洋群岛的民族来自秘鲁。可愿加入?保证免费提供去秘鲁及南太平洋群岛的往返旅程的一切费用,其余则一概不管。你的技术将在航行中大显身手。请即回复。”
第二天托思坦打来电报:
“即来。托思坦。”
其余二人也接受了邀请。
得到了军方的支持
在第六个人选上,我们一会物色这个一会又选择那个,然而每次都举棋不定。与此同时,我和赫尔曼需要赶紧解决给养问题,我们不愿在海上吃驼羊肉和苦马拉白薯干,我们这次探险可不是为了证明我们以前是印第安人。我们吃什么东西呢,我忆起了战时吃过的简便军用份饭。
正当此时,华盛顿挪威大使馆的军事参赞新调来了一位助理。在芬马克时,我曾在他所在的连队担任过副连长,这人雷厉风行,解决任何问题都很积极迅速。
我写信向他说明了情况,我们的航行可作为他们的试验,就像上次为空军实验室试验装备那样。
两天以后比恩从华盛顿打来了电话,他已和美国国防部外事组联系上了,他们想了解所有细节。
赫尔曼和我立刻坐上火车直奔华盛顿。
我们在军事参赞处比恩的办公室找到他。
“我想没什么问题,”他说。“只要能带一封上校的正式信函,明天他们就可以在外事组接待我们。”
他口中的“上校。就是挪威军事参赞奥拓·蒙特卡恩。他非常乐意帮忙,他听完我们的计划,欣然提笔为我们写了一封正式信函。
很早以前,欧洲人就喜欢探险。图为古代意大利的港口,曾经有很多探险家从这里出发,开始他们前程未卜的探险壮举。
次日我们去拿信时,他忽然站起来说,他要亲自陪我们去一趟。于是我们乘上校的专车开向五角大楼国防部。
在国防部外事处我们被—群身着崭新制服的人包围了,沿着一张巨大的红木桌就座,主席位上坐的是外事处主任。
那位出身西点军校的军官面目冷峻、肩膀宽阔,坐在桌子另一端,显得格外魁梧。一开始他不太明白美国国防部和我们的木筏之间的关系,所幸上校言辞得当,军官们左一句右一句的盘诘帮了我们大忙,他逐渐同我们立场一致,他很有兴趣地看了空军物资部装备实验室的信件,而后起身,言简意赅地指示部下帮助我们联系,并祝我们成功。
联络官立刻为我们安排与军需局装备实验室的路易斯上校会面,并且用车把我们送过去。
上校立即召集各科负责人来。大家都很友好,找了一大堆想让我们彻底试验的装备。他们频频念出的名单,几乎全是我们想要的,从战地口粮、防晒油到防水睡袋应有尽有。这全是我们想要而不敢要求的东西。然后他们带我们走了一圈去看这些物品。我们尝了精制的特制口粮:试了即便浸在水中也照样能正常工作的机器。还有新式气化煤油炉、水桶、橡皮袋和特制橡胶靴、炊事用具和水上漂的叉子以及探险队所需的一切。
看完之后,参谋人员记下了我们所需的一切。此时,我满以为已大功告成,不料,魁梧友善的上校突然说:
“好了,现在我们必须回去和领导人商量一下,能否把这些东西给你们要由他来决定。”
17-18世圯英国的学
者为开辟新的疆土而跃跃欲试。
这话如同从天而降的一桶冷水把我浇懵了。我们还要从头再费一番口舌。天晓得这个“领导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这位领导是一个严峻的矮个子。我们进办公室时,他坐在写字台后面,用尖利的蓝眼睛打量我们。他让我们坐下。
“这些先生有什么需要?”他厉声质问路易斯上校,眼睛直盯着我看。
“哦,几件小玩意儿,”路易斯连忙答道。他简单介绍了我们到此的目的,这位负责人认真听着,他几乎一动也不动。
“那么,我们又能从他们身上得到些什么呢?”刚才的那番话只是白费口舌。
“是这样,”路易斯安抚道,“探险队将在极度恶劣的情况下使用这些装备,我们希望他们在用了这些新型给养和装备后给我们写出报告来。”
写字台后的严厉军人在椅子上慢慢往后靠了靠,他的目光似停在我身上,我感到自己的身子直往皮椅里缩。他冷漠地说了一句:
“我看不出他们能带给我们一丁点儿好处。”
屋内一片肃静,路易斯上校摸了一下领口,而我们两人什么话也没说。
“不过嘛,”这位领导忽然又开口了,同时,他的服角闪烁着一丝亮光,“勇气和上进心非常重要。上校,就把东西交给他们吧!”
当我们乘车回旅馆时,都沉浸在欢喜愉悦之中。
要做的事真是麻烦万分,并且一大半都须同时做,因为6个人和一支木筏以及上面的货品都得—起在南方秘鲁河岸集中。只有3个月时间,我们可没有阿拉丁神灯。(指《天方夜谭》中能满足人们各种愿望的宝物)
联络官开了一封介绍信给我们到纽约见哥伦比亚大学的贝赫尔教授。贝赫尔教授是国防部地理研究会主任,他欣然同意把那些进行科学测量用的宝贝仪器交给我们。
而后我们又飞赴华盛顿见海军水文地理学研究所的格罗文海军上将。这位亲切的老头子把他的部下召集到办公室,手指墙上的太平洋海图介绍了我和赫尔曼。
“这些年轻人想去核实我们的海图。帮助他们吧!”
在各个渠道都越来越通畅时,英国的罗姆思顿上校在华盛顿召开了军部代表会,讨论我们将遇到的某些问题和成功的把握。他们提供了好多有益的建议和一批英国装备,他们用飞机运来这些装备以便我们在远航时试用。一位英国军医热心地推介了一种神奇的防鲨药粉。一旦有鲨鱼来袭,只要在水中撒几撮这种药粉,它们就会立刻抱头鼠窜。
“先生,”我客气地问道,“这种粉末管用吗?”
“嗯,”这位英国人微微一笑,“这正是我们需要了解的。”
时日无多,飞机替代了火车,出租车代替了双腿,我们再度成为穷光蛋。我们把路费花光以后,就去拜访了我们在纽约的朋友和财东筹措费用,在那儿我们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麻烦。我们的经济总管高烧不起,他的两位同事在他病愈之前是一筹莫展。他们答应遵守我们之间的经济协议,但总管病愈之前暂时无能为力。他们要求我们把时间往后推,可这却无法办到,那么多环节都已开始运作,我们已无法停止。
古代的远航帆船,古代人乘着它远渡重洋,去征服世界。
当时的情况真让人灰心,一连好多天我们看不见一丝希望,这时候,蒙特卡恩上校奇迹般出现了。
“你们被困住了,伙计们,”他说。“先给你们一张支票,等你们从南太平洋群岛回来再还给我吧。”
还有其他人也提供了资助,很快我一个人借的款项就足以应付了,不必再求助于任何人了。我们可以飞赴南美赶造木筏了。
一封官方介绍信
古代秘鲁的木筏是用轻木造的,干透的轻木更轻。轻木只生长在秘鲁境内的安第斯山脉,因此印加时期的航海家要沿海北上到厄瓜多尔的太平洋岸边砍伐轻木树。我们也打算照此办理。可是我们需要一封官方正式介绍信。有一位联合国记者,他主动开车送我们到联合国求援。当我们进入会议厅时,那里给我们留下了深刻印象,大厅内各国人并排坐着,聚精会神地听一个黑发俄国人唾沫横飞的演讲,他背后的墙上装饰着一幅巨大的世界地图。
一种观点认为具有古代文明的人是乘木筏从他们的国度出发首先到达太平洋群岛的。
我的朋友利用沉默的瞬间,设法找到秘鲁的一位代表和厄瓜多尔的代表。他们坐在前厅的大沙发上聆听了我们为证明一个理论而横渡大洋的计划。二人均应承向政府汇报,并保证当我们抵达他们国家时帮助我们。崔格威·李路过前厅时听说我们是他的同胞,就走了过来;有人提议让他和我们一块乘木筏走一道,可陆上的风浪就已够他受了。联合国副秘书长,智利的本杰明·柯亨本人就是著名的业余考古学家,他替我们写了一封信给秘鲁总统,他们两人私交甚笃。在大厅内我们还碰到挪威大使摩根斯蒂尔恩的威廉·封·蒙特,后来他给与了我们探险队宝贵的支持。
现在所有事情全办妥了!我们终于买了赴南美的机票。当引擎启动发出巨大的轰鸣声时,我们疲惫不堪地倒在坐椅上,感到一种无与伦比不可言说的轻松。第一阶段终于结束了,现在我们终于可以义无反顾地踏上了探险之路。
美丽的南美大陆,以其特有的热情拥抱了
我们。我们将在这里采买轻木,建造我们的木筏。
海墨分身有术
在海滩或礁石旁边,我们常常能拾到一种手掌大小、体色鲜艳、长得很象五角星的动物——海星。
海星扑食的方式是十分奇特的,它特别喜欢吃贝类,当海星用腕和管足把食物抓牢后,却并不是送到嘴里“吃”,而是把胃从嘴里翻出来,包住食物进行消化。待食物消化后,再把胃吸到身体里边。海星吃贝类,还要加一道手续,先用腕和管足把贝类包起来,窒息死,把双壳拉开,然后再翻出胃来吞噬,那消化不了的贝壳,在饱餐之后就抛弃掉了。
若把海星撕成几块抛入海中,每一碎块会很快地重新长出失去的部分而长成几个完整的新海星来。不过海星的这种再生能力随种类而异,如沙海星要保留1厘米长的腕,就能生长出一个完整的新海星,而有的海星本领更大,只要有一截残臂就可长出一个完整的新海星。科学家们正在探索海星更生能力的奥秘,以便从中得到启示,为人类寻找一种新的医疗方法来。
海星以贻贝、牡蛎、杂色蛤为食,这些都是具有重要经济价值的贝类,所以,海星是养殖业的大敌。养殖工人十分讨厌海星,把它捉起来弄得粉身碎骨后再投入大海,结果却适得其反,繁殖出了更多的新海星来。要想将海星置于死地,只有把它带上岸来,泡在淡水里沤成肥料,化害为利。
海星还吞噬海洋里一些小动物的尸体,水族馆的饲养池中放养它们,让它们成为自然的清洁员,清除污物。
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人们对海星的兴趣越来越大。首先着眼的是药物学家。他们发现海星体内有“海星皂素”,能使精子失去活动能力,能诱发排卵排精;另外,若用海星入药还可以治疗胃酸过多症。
海底的活化石
早在四亿多年前,鱼类开始崛起而恐龙尚未问世,可是鲎已活跃在海洋中。它目睹和经历了地球的多次沧桑之变,时至今日,仍保持着古老的面貌,因为被人们称为活化石。
鲎是一种穴居动物,生活在沙质海底,以海中的蠕虫及软体动物为食。平时鲎常钻入沙中寻觅食物,退潮时停留在沙滩上,雌雄常在一起缓缓爬行。生殖季节,雄鲎常伏于雌鲎背上,用脚钩住雌体,双双游泳,相亲相爱,形影不离,此时只要捉住雄鲎,提起来就是一对,所以人们称鲎为“海底鸳鸯”。
鲎的受精卵经35~42天,幼体孵出了。此时幼体没有剑状尾巴,整个身体多形可分为中央和左右两侧三部分,与曾在古生代的寒武纪盛极一时,而现已绝迹的三叶虫很相似,所以叫三叶虫幼体。此后经蜕皮而出现了尾剑。鲎在胚胎发育中要经过三叶虫期,这说明鲎是从古代的三叶虫演化而来。
鲎有四只眼睛,头胸甲前端两只仅有05毫米的小眼睛。小眼睛对紫外光最敏感,这说明这对眼睛只用来感知亮度的。在鲎的头胸甲二二侧有一对大复眼,每只大眼睛是由若干个小眼睛组成的。当人们发现鲎的复眼有一种侧抑制现象,也就是能便物体的图象更加清晰的现象时,这一原理就被应用于电视和雷达系统中,提高了电视的成像清晰度和雷达的显示灵敏度。为此,这种亿万年默默无闻的古老动物一跃而成为近代仿生学中一颗引入瞩目的“明星”。
鲎的血液中含有铜离子,它的血液是蓝色的。这种蓝色血液的提取物——“鲎试剂”,可快速、准确地检测人体内部组织是否因细菌感染而患病;在制药和食品工业中可用它监测毒素污染情况。
海底天文学家
在台湾海峡、南海和马来群岛300米左右的海底,生活着一种非常珍奇的软体动物——鹦鹉螺。
鹦鹉螺的壳,在灰白色的衬底上,缀着橙红、浅褐的花纹。壳内分隔成许多小室,最末的一个房间是它居住的地方,称为“住室”,其余的小室可贮存空气,叫做“气室”。鹦鹉螺在慢慢地成长着,小室的数目不断增加。每个新的小室筑成后,鹦鹉螺就抽出海水充入空气。它通过室内的水份使身体浮沉在海里。
当人们研究现今生活在海底的鹦鹉螺时,发现在小室的壁上有一条条清晰的环纹,这就是它的生长线。每个壁上都有30条生长线。但是当人们研究埋藏在地下的鹦鹉螺化石时,发现在同一地质年代地层里的鹦鹉螺,它们的生长线数目是一样的,随着地质年代推向远古,鹦鹉螺上的生长线越来越少。例如距今6950万年前的鹦鹉螺腔内有22条生长线,三亿二干六百万年前的鹦鹉螺化石则只有15条生长线。以鹦鹉螺每天长一条生长线来计算,六千九百万年前,月亮绕地球一周只需15天。现在生活在海中的鹦鹉螺每月制造30条生长线,恰好记录着月亮绕地球一周的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