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玉门关是一个繁华的边关,处于丝绸之路的咽喉之地。无数中国的、西域的客商在这个关口来来往往,把中国精美的瓷器、华贵的丝绸、神奇的药草、香气浓郁的茶叶以及造纸术、印刷术等先进的科学技术带出关口,输送往异域。鲜美的葡萄、无花果、石榴,营养丰富的萝卜、胡麻、大蒜也从世界各地汇聚而来,通过这里,传往内地。
翻开今天的中国地图,依然能看到玉门关,不过,此玉门关非彼玉门关,地图上标注的是一座与玉门关同名的现代都市,以盛产石油著称。
《凉州词》所描述的玉门关在敦煌附近。在敦煌西北有个名为“小方盘”的四方形土城堡。这座城堡全部用黄土夯成,城垣长245米,宽264米,残高97米,总面积600多平米,设有内外女墙,城内东南角有马道。这座古堡大小接近北京的四合院,几件土房看起来寒酸破败,毫无气势。见到“小方盘”人们会发出质疑:这就是传说中雄浑苍凉的玉门关?玉门关是一条交通枢纽的咽喉要道,有重兵把守,竟然只是这样一个小小的据点?然而,就在这里出土过写着“玉门都尉”的汉简,几乎可以作为认定玉门关的铁证。大宛的汗血马、伊犁河的乌孙马就是从这里奔入广阔的中华大地,汉代大将李广利就是从这里带领着将士出关与敌拼杀。
隋唐时,玉门关的位置由敦煌西北迁至敦煌以东的瓜州晋昌县境内。根据《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记载,玄奘法师去西域取经,就曾从这个玉门关经过。
为什么隋唐玉门关要东移?《周书·高昌传》记载:“自敦煌向其国多沙碛,道里不可准记,唯以人畜骸骨及马粪为验,又有怪异。故商旅来往,多取伊吾路云。”伊吾路的开通使瓜州与伊州直接连通,不用再绕道敦煌,所以作为关口的玉门关也随之迁徙。
随着经济的发展,时代的变迁,玉门关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迁徙。到了五代宋初,玉门关又迁徙到了肃州城西70-100里的地方,距离唐代玉门关已有200公里之遥。
●“女儿国”不是梦里传说
在神话小说《西游记》第五十四回中有这样的描写,唐僧师徒四人取经时路过一个“西凉女国”,在这个王国里没有男人,繁衍后代都是靠喝湖中的水而受孕。虽然《西游记》是神话小说,但是人们也不禁好奇,世界上真有“女儿国”?
唐朝高僧玄奘所著《大唐西域记》里这样说:“拂惊国(即东罗马帝国)西南海岛有西女国,皆是女人;略无男子,多诸珍宝货,附拂逢国,故拂康王岁遣丈夫配焉,其俗产男皆不举也。”
根据玄奘的说法,“女儿国”应该是存在的,那么它又在何处?
《旧唐书》中《南蛮西南蛮传》有记载:“东女国,西羌之别称,以西海中复有女国,故称东女焉。俗以女为王。东与茂州、党项接,东南与雅州接,界隔罗女蛮及百狼夷。其境东西九日行,南北二十日行。有大小八十余城。”那么,东女国是否就是传说中的“女儿国”呢?
四川省社科院历史所研究员任新建经过长期研究和考察发现,今天四川甘孜州的丹巴县至道孚县一带就是《旧唐书》中记载的东女国的中心。
史书记载,东女国建筑都是碉楼,女王住在九层的碉楼上,一般老百姓住四五层的碉楼。现在四川甘孜州的丹巴县碉堡就是最好的佐证。女王穿的是青布毛领的绸缎长裙,裙摆拖地,贴上金花。东女国最大的特点是重妇女、轻男人,国王和官吏都是女人,男人不能在朝廷做官,只能在外面服兵役。东女国设有女王和副女王,在族群内部推举有才能的人担当,女王去世后,由副女王继位。宫中女王的旨意,通过女官传达到外面。一般家庭中也是以女性为主导,不存在夫妻关系,家庭中以母亲为尊,掌管家庭财产的分配,主导一切家中事务。
《旧唐书》中关于东女国的记载十分详细,但唐以后,史书对此的记载几乎中断。难道东女国的出现只是昙花一现?
唐中期,唐朝和吐蕃关系紧张,打了一百多年仗,于是唐朝逐步招降吐蕃统治区的少数民族,将8个少数民族部落从岷山峡谷迁到大渡河边定居,东女国部落就是其中的一个。到唐晚期,吐蕃势力逐渐强大,多次入侵到大渡河东边,东女国这些遗留部落为了自保就采取两面讨好的态度。后来,吐蕃灭亡,唐代分裂,就再没有力量统一管理这些部落了。到宋元明三代,对于青藏高原地区的统治一直都很薄弱,因此基本没有史料记载,一直到清代才把土司制度健全。
那么,“女儿国”现在是否还存在?
东女国的遗留部落有些由于靠近交通要枢,受到外来文化的影响,女王死后没有保留传统习俗,逐渐演变成父系社会,而有一些部落依旧生活在深山峡谷,保留了母系社会的痕迹。
研究者任新建说,“‘女儿国’在历史上的的确确存在过,而且现在有一些村寨一直将‘女儿国’的古老习俗留存至今。”根据考察,任新建认为历史上的东女国就处在今天川、滇、藏交汇的雅砻江和大渡河的支流大、小金川一带,“而扎坝极有可能是东女国残余部落之一至今保留着很多东女国母系社会的特点。”
●“弼马温”真相之谜
看过《西游记》的人都知道这样一个故事:孙悟空随太白金星初上天庭,想让玉帝赐给他齐天大圣的空衔,玉帝在万般无奈之下,封他为“弼马温”,让他在御马监饲养天马。悟空满以为“弼马温”是天界很高的官,于是上任后他尽心尽职,把天马养得“肉膘肥满”。后了解到此官职“未入流品”,于是心中大怒,推倒公案,抡起金箍棒,打出御马监,闯出南天门,回到花果山。
《西游记》虽是神话小说,但小说中涉及的人物官职,都是采用明朝的官制,并不是虚构的。可是在明朝,管御马的机构叫太仆寺,始设于洪武四年(1371年),正职叫太仆寺卿,副职叫少卿。按照这样的官职,《西游记》中孙悟空应该叫“孙太仆”才是,为什么叫“弼马温”?别说是明朝,其他任何一个王朝的官制里,都没有“弼马温”这个职位。那么,吴承恩所写的“弼马温”是否存在过?又是何物?
后魏贾思娜《齐民要术》中有记载,古人养马“常系猕猴于马坊,令马不畏,避恶消百病也。后来宋人朱翌在《猗觉寮杂记》中说,此俗源于《晋书·郭璞传》。郭璞有一次到大将军赵固家,恰遇到将军所乘的良马刚刚死去。于是郭璞找来二三十个身强力壮之人,拿着长竿东行三十里,一路敲击,在山林中擒获一猕猴。将猕猴带到死马前,猕猴即吹气于马鼻。不一会,马跃起,食草如常。所谓“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典故即出于此。朱翌认为“故养马多畜猿,为无马疫”的习俗就是受这个典故的影响。
实际上,由于猕猴生性活泼,在马厩里上窜下跳,避免了厩马懒惰贪睡,使它能保持身体强健,少得疾病。再由于猕猴体型瘦小,能平稳地坐立在马背上,有人就以饲养的猕猴来驯服烈马。人们还将此类猴称之为“马猴”,文雅的称呼又为“马厩猢狲”。北宋诗人梅尧臣就写有一首题为《咏杨高品马厩猢狲》的诗,首句即云:“尝闻养骐骥,避恶系猕猴。”所以有人就此认为,吴承恩创作的“弼马温”形象,应该就是由“马厩猢狲”想象构思而来。
历来研究、注释《西游记》的学者,都没有把这个问题解释清楚。但最近,台湾历史学家、掌故家苏同炳先生在《“弼马温”释义》一文给大家解开了这个谜。文章中说:“明人赵南星所撰文集中,曾有这么一段话,说:‘《马经》言,马厩畜母猴辟马瘟疫,逐月有天癸流草上,马食之永无疾病矣。《西游记》之所本。’”原来母猴每月来的月经,流到马的草料上,马吃了,就可以辟马瘟了。
从苏同炳先生的话中,我们显然可以看出“弼马温”不过是辟马瘟的谐音而已。《西游记》的作者昊承恩给雄性的孙猴子安上这么一个怪头衔,无疑是幽献。
在我国《四库全书》目录、《丛书综录》《说郛》目录中都没有《马经》的记载,但却存于赵南星文集《赵忠毅公文集》之中。可是此书国内并没有,藏于美国国会图书馆,台湾有胶卷翻印本。苏同炳先生在阅读后写成文章,才使我们得以知道“弼马温”的真相。
●中国古代的飞碟之谜
飞碟(UFO),空中不明飞行物,在现代社会中是个十分热门的话题,对于它的真实存在,人们说法不一。然而这令人争执不休的怪诞神奇之物,在中国古代就已有颇多的记载。
古籍《晋阳秋》中记载“有星赤而芒角,由东北西南投于亮(诸葛亮)营。三投,再还,往大,还小,俄而亮卒。”这颗发着光,从东北到西南,往复行走的“星星”被人们看作是不明的飞行物,也就是我们今天所说的“飞碟”,它被认为是关于飞碟最早的记录。
我国著名诗人苏轼同“飞碟”也有着不解之缘。“是时江月初生魄,二重月落光深黑。江心似有炮火明,飞焰照天栖鸟惊。怅然归卧心莫让,非鬼非人竟何物?”这一首《游金山寺》正是苏轼在某一夜间见到一发着光亮的物体降于江中所写,这一“非鬼非人”之物不仅引起苏轼的迷惘,直至今日,人们也疑惑它究竟为何物,不过它发着强光、陨落的特征倒和现代人们所说的“飞碟”有相似之处。
素有科学家之称的沈括在《梦溪笔谈》中曾写道:“嘉佑中,扬州有一珠甚大,初出于天长县陂泽中……凡十余年,居民行人常常见之。一夜忽见其珠甚近,初微开其房,光自吻中出,如横一金钱。俄顷忽张壳,其大如半席,壳中白光如银,珠大加拳,灿然不可正视,十余里间林木皆有影,如初日所照,远处但见天赤如野火,倏然远去,其行如飞,浮于波中,杳杳如日。”“大如半席”、“光照十里”、“倏然远去”这颗珠状物体不是“飞碟”又是什么呢?
不仅在古书古籍中有关于不明飞行物的记载,在古画中也不乏记录。
清朝画家昊有如的《赤焰腾空》图,便被人们看作是一幅生动的描述目击飞碟的场景画。画中众多行人集聚在桥上,全都仰头目视天空,争相观看空中团团火焰,作者在其画上注明:“九月二十八日,晚间八点钟时,金陵城南,偶忽见火毯一团,自西向东,型如巨卵,色红而无光,飘荡半空,其行甚缓。维时浮云蔽空,天色昏暗。举头仰视,甚觉分明,立朱雀桥上,翘首踮足者不下数百人。约一炊许渐远渐减。有谓流星过境者,然星之驰也,瞬息即杳。此球自近而远,自有而无,甚属濡滞,则非星驰可知。有谓儿童放天灯者,是夜风暴向北吹,此球转向东去,则非天灯又可知。众口纷纷,穷于推测。有一叟云,是物初起时微觉有声,非静听不觉也,系由南门外腾越而来者。嘻,异矣!”地点、时间、人物、颜色、形状、飞行速度等的详细记述正是一份供后人研究飞碟的宝贵资料。
从这些古人的记载中,我们知道在中国古代出现过发光、飞行的不明飞行物,但是对它们究竟是否为飞碟,人们还是众说纷纭。
有人说中国古人的记载只是目击的一些表面现象或是道听途说的传闻,并没有科学的证据,其间甚至还有些夸张的修饰手法,也许仅仅是些在当时人们还没有充分认识的自然现象。
有人说古时人们记载的不明飞行物都是有着共同特点的,发着红、白等的光亮、倏忽而过、来去自由,不同时代的人们记载同样的神奇之物,而这种物体就是飞碟。
飞碟在现代依旧是个谜,古时是否真的出现过飞碟,也许只能等后人把这个谜疏解开来之后,才会有答案。
●解密“蒙汗药”
一提到蒙汗药,人们总是联想到小说、电视里风云莫测的江湖,相传,人服下蒙汗药后会晕倒失去知觉。关于这种神奇的药,我国经典小说《水浒传》中有众多描述。而现实中,蒙汗药是真实存在的,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麻醉药。
蒙汗药究竟是由什么炼制而成的呢?最广为人知的一种观点是,其成分中大量的使用了曼陀罗花。曼陀罗又叫洋金花、风茄儿、山茄子,是种一年生的草本植物,花冠呈漏斗状,果实为卵圆形,夏秋季节开花,它的花、叶、种子都含有莨菪碱、东莨菪碱等成分,具有麻醉、镇痛的作用。《本草纲目》中记载“曼陀罗花气味辛、温、有毒,可以作麻醉药。秋季采曼陀罗花,阴干,等分为末,热酒调服三钱。为一会即昏昏如醉。割疮、炙火宜先服此,即不觉痛苦。”宋代司马光在《涑水记闻》中也写道:“五溪蛮汉,杜杞诱出之,饮以曼陀罗酒,昏醉,尽杀之。”现代医学认为它能够抑制人体汗腺的分泌,使得肌肉得以松弛,在众多临床的实践中,证实了曼陀罗的确是一种有效的麻醉药。
一种说法认为蒙汗药的主要成分是草乌,它是中药中常见的药物,含有乌头碱,能够先兴奋后麻痹人的神经末梢和神经中枢。《齐东野语》中记载,“草乌末同一草食之即死,三日后活。”但是乌头碱中含有大量的毒素,三四毫克便能使人丧命,不能大量食用,因此有人认为它同药散之后相安无事的蒙汗药是有区别的,有毒的草乌不一定是蒙汗药的成分。
也有种记载,蒙汗药中含有叫押不庐的成分。据南宋周密的记载,押不庐生长在西部的回回国,只需用一点点粉末,便能使人昏睡不醒。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提及押不庐是一种具有“加以刀斧亦不知”的麻醉效果的神草。周草窗的《癸辛杂志》说:“回回国有药名押不庐者,士人采之,每以少许磨酒饮人,则通身麻痹而死,至三日少以别药投之即活。”由于押不庐产在远离中原的西部,难以获得,其为蒙汗药主要成分的说法也受到了人们的质疑。
还有种说法认为其中含有一种叫“醉鱼草”的灌木植物,又叫闹鱼草,生长在江南各地,它的花与叶中含有醉鱼草甙和醉鱼草黄酮甙,对鱼类具有很强的麻痹性。
蒙汗药本身成分的构成已经引起了人们的争议,其解药同样令人费解。我们从书籍、影视作品中能够看到服了蒙汗药的人,一吃解药便能快速清醒,对于其解药的构成人们亦是难以确定,莫衷一是。唐孙思邈《千金方》中说:“甘草解百药毒。”《水浒传注略》中也有“急以浓甘草汁灌下,解之”。李时珍更云:“菓中有东莨菪,叶圆而光,有毒,误食令人狂乱,状若中风,或吐血,以甘草煮汁服之,即解。”《梦溪笔谈》的作者沈括却说那草心有解药的作用,但在别的著作和观点中却不曾提及,当代医学认为毒扁豆能够解除蒙汗药的药性。
蒙汗药带着其神秘的面纱闯荡着江湖,人们在迫切想见其真实面目的同时,却难以往前进一步揭开那层掩盖着的纱布,能见的只是些隐隐约约的难以琢磨的轮廓,这一切还得留待于后世的高手继续探讨。
●黄鹤楼名称因何而来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李白的送别杰作《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是大家都非常熟悉的作品。诗中的黄鹤楼几乎成了古诗中一个“地标建筑”,不同的诗人作品中屡有提及。“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唐,崔颢)“城下沧江水,江边黄鹤楼。朱栏将粉堞,江水映悠悠。”(唐,王维)“黄鹤何年去杳冥,高楼十载倚江城。密云朝卷四山景,流水夜传三峡声。”(南唐,卢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