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岁月如歌:阆中市离退休教育工作者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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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二十一世纪的希望

侯冰

林老师吃过晚饭回到寝室里,摘下老花眼镜,正用毛巾擦着额头上热汗的时候,方老师来到林老师的寝室里,说:“林老师,我把这次您班地理考试的情况向您汇报一下。”

“好,请坐吧!”林老师顺手递过一个凳子,说。

方老师拿出成绩册,说:“这次考得不错,只有董林、冉明辉等八个‘孬火药’不及格。董林还说他不读书了。”

林老师拿过方老师手中的成绩册,戴上老花镜,仔细翻阅后,说:“你说的八个‘孬火药’考得也可以嘛,不是比前几次有进步吗?一个班几十个学生,在智力上必定有差异,十个指头有长短,这是自然法则。孔子三千弟子,也只有七十二贤人啰!方志伟,我记得前些年你在我班上读初中的时候,成绩也不是多好嘛,当时,没有老师叫你‘孬火药’吧?对后进生,我们要多勉励。好,你把成绩册放在我这里,明天我与董林他们谈谈”。

第二天,林老师把董林等八个后进生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拧开录音机说:“董林,听说你打算不读书了?”

董林说:“林老师,方老师上课,只盯住几个成绩好的同学,对我们后进生没有好眼色,所以,我不想读书了。”

董林这么一说,把几个后进生的话都引出来了,都说方老师歧视他们,说他们是笨蛋,是“孬火药”,他们丧失了读书信心。

林老师听了学生的发言,很有感慨,慈母般地给每个学生做了耐心细致的思想工作,重又鼓起了他们继续上学读书的勇气。

一天晚饭后,林老师叫方老师来到自己的寝室里,说:“方志伟,我们先听一段录音吧!‘孬火药’也是会爆炸的,你信不信?”

林老师拧开录音机,方老师听到:“方老师上课,只盯住几个成绩好的同学,对我们后进生没有好眼色……”

听完录音,林老师对方老师说:“屋子里很闷热,走,我们去外边散散步。”

林老师和方老师漫步在学校操场边的林荫小道上。夏日,夕阳的余晖把整个校园涂抹得绚丽多姿。

方老师拿出一包“雪竹”牌香烟递给林老师一支。林老师风趣地说:“你抽这‘孬火药’?”方老师的脸刷地红透到耳根。

他俩来到一个大青石上坐下,傍晚的凉风吹散一个个烟圈。只听林老师说:“我们这些人在科学家的眼里,也是一个个笨蛋,是‘孬火药’。但是,科学家没有这样看待我们。《教育法》规定:学生有受教育的平等权利。我们做教师的不能歧视学生。人民教育家陶行知说过:‘在你的冷眼里有瓦特,在你的讥讽里有牛顿,在你的皮鞭下有爱迪生’。我们的教育对象是二十一世纪的希望,我们必须循循善诱地引导他们,教育他们,让他们天天向上。”

……

学校晚自习钟声敲响了。方老师握住林老师的手说:“林老师,感谢您今天给我上了一堂教师职业道德课,我一定牢记您的教诲。”随即,方老师背诵了林老师青年时代写的一首诗:

白驹过隙三十八,庸庸无为贡献差。

后来时日如何度?心血浇灌桃李花。

林老师和方老师的手握得很紧很紧。他俩凝视校园,觉得校园的房屋、树木、花草,一切都是美丽的,一切都是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