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世界战争之谜总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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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古代世界战争悬案译(14)

一种说法是英军开了第一枪。事件发生时,站在民兵最前排的约翰·罗宾逊在1775年4月24日对此事陈述道:“走在最前面的三个军官向士兵下令:‘开火!’刹那间,他们向我们射来非常密集的弹雨,我受伤仆地。派克上尉的人,据我所知那时没有一支枪开火。”25日,马萨诸塞的新闻报道在描述到开枪的瞬间时称:“突然,一二名军官扣动了手枪,紧接着,四五个士兵跟着开火。”同日,民兵首领约翰·派克的议会所作的陈述以及由14名民兵署名的证词均称:“正规军向我们开火,此前我们队伍中无人对他们开枪。”1825年,已77岁高龄的约翰·门罗在谈到他50年前亲历的这次战斗时说:“一个军官,史密斯中尉骑着马在军队前面宣布:放下武器,散开,叛乱者!发现我们站着不动,史密斯就命令部下开火。”一些美国史著坚持此说。一本美国历史教材对此更确切描述道:“英国兵逼近了,领头的皮凯恩少校吼道:‘散开!叛乱者,散开!’民兵坚定地站着,皮凯恩少校气急败坏地重复他的命令,接着下令士兵开火,士兵犹豫不决,少校扣动了自己的手枪……”

上述材料在英军首先开枪这一关键问题上众口一辞,十分确凿。但在谈到谁首先开枪时,细节上的差别却又那么明显,似有事先统一口径之嫌,不免令人心生疑窦,怀疑其真实性。

另一种说法既来自英国,结论也与前面相左。1775年6月10日,伦敦报刊在谈到双方对峙中谁首先开枪时称:“由于叛乱者的进攻,军队反击并杀死了他们一些人,”强调是英军遭到枪击后进行的反击。此说得到下列两侧史料的印证。一是当时一名英军军官在关于事件经过的陈述报告中写道:“皮凯恩少校立即出来对叛乱者大声呼喊,要他们放下武器、解散,他们没有这样做。他又喊了第二遍,仍无效果。接着他下令士兵前进,去缴他们的械,士兵奉命行动。这时一叛乱者开了一枪,我们士兵回击。”二是另一名也叫约翰·派克的英军中尉在其记述19日事件情形的日记是这样写的:“我们仍然前进,虽然无意攻击他们,但保持着准备反击。然而,当我们逼近他们时,他们开了一二枪……”。这两份材料在被大陆军缴获几年后才公开发表。人们认为这是关于事件的原始史料之一,而且日记是没有必要做伪证的。但是,仔细推敲,这两份材料的真实性似乎也有疑问。当时英军呐喊向前,嘈杂声中谁开了第一枪,确实难以分辨,事后追忆也难免不受政治立场及感情因素的影响。虽然从当时北美人民反对殖民统治、要求民族独立等整个形势分析,殖民地民兵打了第一枪是最有可能的,但这毕竟是推测,还缺乏进一步的材料证实,仍然不能确定这第一枪就是民兵打的还是故意打的。

第三种说法认为,无法确认谁在列克星顿开了第一枪。

据在19日战斗中受伤被俘的英军中尉桑顿·考德4月25日在马萨诸塞议会陈述事件经过时说:“当我们到达时,他们后撤了,旋即开始交火。但哪一方首先开火,我说不清楚,因为枪响之前我们军队呐喊着向前挺进。”

美国高校通用历史教材之一《美国的历程》认为:“在列克星顿,皮凯恩发现殖民地民兵已在乡村绿草地上整好了队伍。在他的命令下,民兵们开始散开,接着突然响了一枪。这一枪究竟是英国人还是美洲人开的,是步枪还是手枪,是偶然的还是故意的,都搞不清楚。”有的美国史著更认为,在当时混乱纷杂形势下,在高度紧张亢奋中,或难免有人偶尔失误走火。因此。要确定谁是肇始者,确实难上加难。

我国有关史著对此问题也几乎是众口一辞笼统地称为“列克星顿的枪声”。北美独立战争的帷幕,就是以这样的方式拉开的。其余的则略而不谈。

瓦尔米战役中普鲁土军队为什么意外后撤

1789年的法国大革命推翻了君主专制制度,1792年法国正式废除君主制,建立共和国。这一举动极大地震动了欧洲大陆的封建君主们,他们结成同盟,企图把革命和法国扼杀在摇篮中。1792年7月,普鲁士和奥地利组成反法联军,侵入法国境内。9月2日,法国北部重镇凡尔登守军投降,巴黎门户洞开,共和国形势骤然危急。法国首都巴黎指日可下。

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普奥联军遇到了越来越顽强的抵抗。法军统帅迪穆里埃将军指挥部队在北部森林地区与敌军周旋,各路援军陆续向战地开来。9月20日,普鲁士大军向刚刚抵达凡尔登以西瓦尔米村的一支法国援军发起进攻,试图以此切断整个法军的后路,然后围而歼之。在一场激烈的炮击之后,普军士兵向瓦尔米高地上的法军阵地发起总攻。法军司令官克勒曼将军面对强敌,毫不畏惧,沉着应战。他命令士兵不要急于开枪,待敌军靠近后,以“国民万岁”为口令与敌人展开白刃战。到10月1日,普奥联军完全撤离了法国。外国干涉法国革命的第一次进攻就这样失败了。

瓦尔米战役的胜利对法国革命意义重大。德国大诗人歌德热情洋溢地赞颂法国人民的胜利,他说:“这是开始了世界史上一个新纪元,这是人民对国王的第一次胜利。”法国著名史学家米涅写道:“这一天成了我们难忘的日子,本属微不足道的瓦尔米的胜利,却对我军和我国舆论发生了取得全面胜利的影响。”米涅这么说是符合事实的。普鲁士军队在瓦尔米并未受到真正打击,实际上它还未跟法军交锋便迅速后撤,致使前功尽弃。普军此举令人大惑不解。拿破仑认为普军在瓦尔米的后撤简直是莫名其妙的行为,无法用军事观点来解释。一些军事史专家指出,普军当时的行动实在滑稽可笑,根本不象打仗,只是武装游行了一番便撤走了。他们据此断言,如果普军真正发动猛攻,战事肯定是另一种结局。

众所周知,普鲁士军队的战斗力在当时世界上是首屈一指的,不伦瑞克公爵亦非等闲之辈,而是久经沙场屡建战功的老将,因此瓦尔米的撤退必定有它难以明言的理由,这当中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当时随从普奥联军出征的法国逃亡贵族眼睁睁看着唾手可得的胜利付之东流,一个个气得咬牙切齿。他们一古脑儿向不伦瑞克公爵身上泼污水,说公爵被法国国民公会收买了,国民公会将法国王室的大批珍宝给了公爵,替公爵偿清了巨额债务。这种解释在有些人看来纯系发泄私愤,全不可信。

有些历史学家认为,普鲁士军队突然撤退是出于整个欧洲战略的通盘考虑。普鲁士原以为只要大军压境,法国就会屈服,想不到遇到了顽强抵抗。如果在瓦尔米与斗志旺盛的法军短兵相接,以后就难以从对法战争的泥潭中脱身了。如此一来,不仅会使普军遭受严重损失,而且很有可能让同普鲁士不那么友好的俄国和奥地利从中渔利,在瓜分波兰等重要问题上置普鲁士于不利地位。故而普军指挥官有意夸大困难,以求解脱。这种解释有一定道理,不过没有可靠的第一手材料来证明普鲁士当权者当时确有这样的意图,所以还只是一种假说。

值得指出的是,法国大名鼎鼎的剧作家博马合为普鲁士意外撤退一事提供了一个极富戏剧性的情节。就在瓦尔米战役前夕,博马舍去找过在《费加罗的婚礼》中扮演男主角的喜剧表演大师费列利。当时费列利不在家,家人说他到凡尔登去了,博马舍觉得十分蹊跷,要知道在普军占领下的凡尔登要塞是无戏可演的。几天后,博马舍再次登门,见到了费列利,可是他矢口否认曾离开过巴黎,而且一向谈锋甚健的费列利回答剧作家的提问时吞吞吐吐,支吾搪塞。生性喜欢遇事弄个水落石出的博马舍对此疑窦丛生,事后他经过一番查访搜寻,发现了瓦尔米硝烟后面一个令人惊讶不置的奥秘。

原来不论瑞克公爵背后站着一个不事声张的指挥官,那就是普鲁士国王腓特列一威廉。他是声名赫赫的腓特烈二世的侄儿,这次随军出征。博马舍说,在瓦尔米战役前夕,腓特列一威廉在凡尔登举办了一次舞会。就在舞兴正浓之际,一位不速之客来到腓特列一威廉身边,国王听他低语几句以后,神色慌张,随陌生人马上离开舞厅。国王来到一间阴森森的房间,忽然看见他那去世多年的叔父腓特烈二世的幽灵出现在他面前,他告诫自己的侄儿:“不再骑马向前进了,你已经被他们出卖了。”腓特列一威廉认为叔父是劝他不要为法国保皇党人火中取栗。于是次日普军接到停止前进的命令,而且一停就是十几天,然后在瓦尔米佯攻一下便班师回国了。博马舍认为腓特烈二世的幽灵就是费利列扮演的。此说固然十分离奇,却也有些道理。腓特列一威廉十分昏庸固执,而且沉湎迷信,崇拜荒唐的“通阴术”,作为一国之主,他竟参加了秘密组织“彩灯会”,传闻还参加了秘密僧团“玫瑰十字会”。人们听出,陌生人对他讲的就是秘密僧团的暗语。对于这们一个愚顽之徒来说,对幽灵的话信以为真也就不足为怪了。

总之,普军在瓦尔米莫名其妙的撤退一事确实令人费解。

卡斯特将军为什么被印第安人打败

在19世纪中期,美国政府军曾与印第安人发生过许多次战斗,其中一次是由美国政府军队的将军乔治·卡斯特(1839~1876年)指挥的,而且显然遭到了惨败,但其失败的原因至今依然未有令人信服的说明。

卡斯特将军长期从事军旅生涯,以骁勇善战著称,并不断晋升,在1876年6月25日的一次对印第安人的战斗中牺牲。这次战斗发生在现在美国的南达科他州的小比格霍恩,是一次著名的但又争论不休的战斗,被人称为“卡斯特的最后一击”。这次战斗对美国政府军尤其对卡斯特指挥的军队而言,是一幕悲剧,其整个军队都损失殆尽。

卡斯特于1861年毕业于美国著名的陆军军官学校西点军校。他由于在各种战斗中英勇无畏敢打敢拼,终于在1865年4月光荣地被晋升为少将。在内战之后,由于陆军的缩减,卡斯特不得不接受降低军衔的事实,屈任陆军中校,被分配到第七骑兵团,与大平原上的印第安人作战。他曾在1867年受到军事法庭的审讯,并被停职一年。在复职以后,他变成一个凶悍、粗野、无所畏惧的作战指挥员。他在对印第安人夏廷和苏森特,尤其在对达科他领地的一些印第安人的作战中,取得了明显的“成功”,而且因此他的声誉不但获得恢复,而且日益提高,然而,好景不长。

1876年,在南达科他领地的黑山地区发现了金矿。印第安人认为该地区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各地许多印第安人也像潮流一样汇聚而来。为了从印第安人手中夺取金矿的开发权,美国政府在1876年1月末,指令印第安人的各个部落迁进政府规定的保留地去。当时,夏廷和苏森特部落的一些印第安人对政府的指令不予理睬,其中许多人或许对政府的指令根本就不愿也不想接受。但是出乎印第安人意料的事件发生了。在这年寒冷的冬季,他们遭到政府军强制性的驱赶。随后在1876年5月,美国政府派来了一支陆军远征队,并在阿尔弗雷德·特里将军的指挥下,在印第安人视为神圣不可侵犯的土地上安营扎寨,企图驱逐谋反的印第安人。实际上,此时以西丁·巴尔为首的印第安人已集合起来,并沿小比格霍恩河沿岸蒙大拿一段的地方,搭起帐篷,磨拳擦掌,挥动武器,准备应战。

这样,以政府军队为一方,以西丁·巴尔为首的印第安人为另一方,摆开了战斗阵势,一场殊死的战斗是不可避免了。已升为上校的乔治·卡斯特参与了阿尔弗特雷德·特里将军包围印第安人的计划。卡斯特接受特里的命令率领第七骑兵团越过罗斯巴德河,并用由700名士兵组成的部队从后面包围西丁·巴尔的营寨,而与此同时,特立和约翰·吉蓬两位下级军官也根据政府军的作战计划带着拥有格林式机关枪的步兵从北面攻来,但其使政府军的整个行动慢了下来。被印第安人称为“长毛”的卡斯特指挥的骑兵直接和迅速地向前推进,甚至在夜里实施急行军,并导致其人马疲惫不堪,但终于在6月24日的晚上到达离印第安人小比格霍恩营寨不远的地方;卡斯特以及特立和约翰根据原订计划准备在6月26日在那里汇合。

但是,卡斯特没有等到特立和约翰指挥的军队到达和汇合,就开始了行动。他于翌日早晨把其部队分成三个分离的作战单位,而且不顾其侦察员提出的关于夏廷和苏森特部的人数大大超过其部队人数的警告,发起了惊人的攻击。他命令其部下弗雷德里克·宾廷带领一个作战单位从背后阻截其发现的任何印第安人,随后派马尔古斯·雷诺带领其士兵进入印第安人的营寨,促使印第安人向后退,而卡斯特本人和由260名士兵组成的主要作战部队计划在既定地点发动攻击并完全消灭印第安人。战斗的结果可能是完全出乎卡斯特所予料的。西丁·巴尔等人所领导印第安勇士迫使马尔吉斯·雷诺的士兵在弗雷德里克·宾廷率领的队伍进入角色之后立即退了下来。卡斯特及其士兵占领了一座小山,但在不足一个小时的时间内,完全被数达2500名英勇善战的印第安人包围,并被全部消灭,卡斯特将军也未能逃脱恶运。印第安人在消灭卡斯特及其部队之后,旋即转过来,向雷诺和宾廷的队伍发起冲击,尽管后者在听到卡斯特队伍激战的枪声时,已损失严重,并被迫处于守势。激烈的战斗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时分,零星的枪声持续到翌日凌晨才趋于沉寂。当这次战役的美国政府军总指挥阿尔弗雷德·特里将军到达时,印第安人已顺利撤走。

这是美国陆军在征服西部印第安人战争中遭受的一次最惨重的失败。那么,这次失败的责任由谁来负呢?有些历史学家认为,卡斯特将军轻举妄动,一意孤行,盲目自负,并企图为全国树立英雄的形象,这是导致美军失败的基本原因。另外一些人认为他是在上级的命令范围内而行动的,失败的责任不应由他负。还有些人则认为,责任应由雷诺和宾廷来负,他们行动缓慢,并且对卡斯特不信任,从而使卡斯特陷于孤立无援的处境。但是,许多证据是相互矛盾的,并不能令人信服地说明卡斯特为什么会被印第安人打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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