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可以为难讲讲今日在狩猎场上发生的事情吗?”他问,一脸的轻笑妩媚完全不见,只是正色而凝重。
夏女看着他,有点奇怪,却没说什么:“这没什么,五王不必问得太多,只是增加麻烦罢了!”
说完窗也不关了,径自走回了寝室。
却见那毓琉毫不避讳,也跟着翻窗而入。夏女吓了一跳,想不到他竟然这般大胆,又怒又急地喝:“五王,这可是皇后的寝宫,除却皇上,其他男子是不得随意进入的。”
却见毓琉只是一笑,毫不在意地道:“这后宫中,还没有地方是本王不可以进入的,除非皇后将今日之事告诉我,那么我可以走人。”
他笑笑得威胁道。
有点无法想象,自己要对别人施以援手竟然还要采用强迫的方式的。连他自己也觉得这是一件十分好笑的事,而他却正在做着。
夏女抬起头看向他:“五王为何执意想要知道?此事与五王是毫无瓜葛的。”她发现,这个皇家的子弟,果然一个个难以理解,而且还带着皇家特有的霸道无礼!当真是让人气之怒之,却无可奈何。
“皇嫂怎么说此事与臣弟毫无瓜葛?!”毓琉一声惊呼,那模样,那神情,似乎此事与他有很大的牵连一般。
夏女有点困惑不解,她当真是猜不透,这事以、与他究竟有何牵扯?
“这事又如何与你有瓜葛了?”她问。
毓旭一笑,带着几分调皮:“有人陷害臣弟的皇嫂,这如何与臣弟不相干呢?皇嫂您说是吧?”
夏女一听,当真有点哭笑不得,却不知如何开口,谁也知道他这是强词夺理,可是这话听来,却能字字在理上。
她当真是无语,只好问:“五王问这个到底是为了何事?”
她可不会认为他当真是因为她是他的皇嫂所以他才帮她的。
她可不会认为他当真是因为她是他的皇嫂所以他才帮她的。
好聪明的一个女子!毓琉一笑:“我这个人是有仇必报的。”他说得很简单,可是他相信夏女一定是能够明白的,因为她如此聪明剔透一个女子。
“原来如此!”夏女总算是明白了这个五王的用意了,还真是个有仇必报的人,想来,若是太后知道她当时用计不成,却反而给自己招了一个不小的敌手,一定会十分后悔当时为何要选上这个五王的吧?
毕竟这个五王虽说表面上看起来风流倜傥,爱拈花惹草,尽是一个花棉贵公子的模样,可是夏女看到他刚刚说到有仇必报的那一个凌厉的眼神,她便知道,这个五王,决不是表面上看来那么简单。
也许,他的攻击,会比毓旭还要吓人的!
“皇嫂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他问。
夏女想了想,笑笑,也许,她不会去着意报仇,但是太后为人极恶,有人为世上去恶,她只是陈述一下过去罢了,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向他说出了全个过程。
只见他听完之后,只是皱了皱眉头:“皇嫂为何不处置小青这个宫女?”
“我知道人命的可贵,我不会任意让一条人命消失的,而且,小青也是迫不得已的。”夏女道,想了想,又接了了句:“她也保证过以后不会再犯了。”
“迫不得已?既然会迫不得已第一次,便会有迫不得已的第二次的。也许你不必去怀疑人心,但是,如此信任,终非好事的。这个宫中,有很多东西,都不可以去相信的,包括你眼前所看到的,以为是真实的东西。”他一字一字对着她道。
“应当不会的。”夏女答着,可是语气中,却有着明显的底气不足,她的心中,宁愿相信着只要对小青好,她不会再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情的。
只是她的心底,何尝不曾想过毓琉的话。
小青说她有着逼不得已的原因,因为太后用了她的家人逼她。这是一个她的一个最大的弱点。太后知道了,所有的人都知道。
她确实说了下次再也不会做危害她的事情,但是,若下次太后再使上这一招呢?
小青当真能够不顾家人的安危,而忠心于她。她的心中,毫无底气,她,更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她若是对自己本就不忠的话,自己也不愿见了伤心,她若是对自己忠心的话,那种为难的事,岂非是在难着她?
若她不顾家人的安危,执意忠心于她,她如何能够回报她的大恩呢。
“其实以你的聪明,其实你早就觉得相同的事极有可能再发生一次。”他冷笑着对夏女道:“你宁愿期骗自己,只是希望以自己的信任换取别人的真心,可是,有时候,人与人之间,是不能太过信任的。就算你当真不忍处置她,却也不能再将她留在身边,以免将来后悔莫及!”
毓琉的话有点儿过激,夏女有点吃惊地看向他。
难怪,他总是不与皇家子弟来往,难怪,他总不入官场,难怪,他总是缠连风流场合,也许,这正是因为他不信任任何一个人,所以他戴着一种面具为生。
可是,这是何样的人生,让他变得这般地模样呢?对人不信任,对事不信任,岂非人生中毫无快乐可言。
一个人在世间,若是连一个可以透露心痱的人也没有的话,他的人身,必是孤独而无助的,必是让人心疼的。
夏女有点心疼地看向他,她发现,皇室儿女,也许,都不像表面上那般风光的,他们的背后,也许从来没有平凡百姓的相濡之情。
毓旭是,小九是,这个五王,也是、、、
他们在一个尔虞我诈的环境中成长,造成了他们性情中冷酷的一面。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毓琉见夏女直盯着他看,头皮也发麻了,他突然发现,自己无意中,似乎在夏女面前掉了何等重要的秘密。
就好像是,一时间,整个人赤裸裸地站在了她的面前。
这种感觉,让他陌生,也让他无从以对。
于是他唯有戴起他的面具,笑得一脸妩媚而风流:“皇嫂如此看着本王,莫不是给本王的魅力迷到了?”
“不要在我面前装这表情!我看透你了!故做聪明的人!”夏女故意淡淡地说出这样一句话。
果然,看到毓琉僵了一张脸杵在那儿,那还有平日里那妩媚没半分正经的模样。
“你看透什么?本王有什么好给人看透的!本王就是本王!风流于世的翩翩美男子!”他突然恶里恶气地道,眼睛中,有着被人看透的怒与无措。
他知道夏女聪明剔透,可是想不到,她只不过仅见几次面,就看透出他的心思,也只怪他刚刚那话说得太快了,无意中露出了本心。
不过,就算她知道又能怎样呢?
他仍旧是风流的五王!
这是永远也不会改变的。
夏女没再看向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就是看透了又如何?看不透又如何呢?人,真的能看透另一个人吗?”
她,未必真正能看得透毓琉。
她,连自己尚且看不透,谈何看得透别人呢?
“你走吧!今晚你并未来过凤栖宫,我们也并未见过面!我并不知道五王您是一个怎样的人!”
她想,这样才是对的,这样才是好的。
太过的瓜葛,一定会珩生出许多不必要的事情来的。
“皇嫂果然是一个不一样的女子,难道我皇兄还有九弟都会喜欢上你,你的确有一种让人很舒服的感觉。”他道,毫不掩饰的说出来。
似乎,不知道,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是会让人生厌与尴尬的事情一般。
也所幸夏女天生不是那一种爱与人计较长短的,而且,情绪的起伏不会那么大。
只不过五王这句话说得也不完全是对的,毕竟,小九确实是喜欢着她,可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毓旭,可是一点也不喜欢着她的。
“五王这话当着我的面说也就罢了,若是让别人听到了,那可是会害了不少人的。”她正色地道。
毓琉一笑:“这个是当然,有些事情,我还是有分寸的。也就是对着皇嫂您这样一个人,我才会说出口来的。”
夏女一笑,淡淡如花:“那么五王可以回去了,夜深露重,早点休息才好。”
毓琉看着夏女这么一笑,轻轻盈盈地,夜色中朦胧般,却是美得像昙花一现。他竟然有种,看到了仙女之感。
“你放心,我一定会帮助你的。”他道。
“你准备如何做?”夏女问,毕竟太后可不是一把省油的灯,就是毓旭手握着大权,尚且耐何不得她。
毓琉又能如何做呢?
就见毓琉弯起一抹得意的笑,他当然看得出夏女怀疑啊,于是胸有成竹地道:“也许皇兄比我更掌人权,但是这后宫中女人太多了,要一个女人为人做事,为你卖命,靠一个权字,是远远不及的,呵呵中、、、”他说着,身影一闪,一抹艳红,便消失在淡淡月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