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考古发现之谜总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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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纳粹把“琥珀屋”藏在哪里(3)

在毗邻的大画廊中,至少有十几个人忙于工作,换一块窗上的破玻璃,搬移陈列品以便泥水匠补涂墙壁,和擦亮铜栏杆及其他装置。完全没有人注意到三个穿白色外衣的工人悄然带着《蒙娜丽莎》从大画廊的一端出去。三人穿过“七米室”的一角,穿过一道门,到了员工楼梯的门口,裴路加把画板后面贴的厚胶布割破,把画板拿出,然后把雕刻画框和玻璃塞在楼梯旁的一个暗角里,挟着那幅珍贵板画,急步下楼。下楼之后,遇到了麻烦,底楼所有员工出入门户全部上了锁。裴路加取出一把专开这道门的钥匙,但因为事先没有试开,此时转动钥匙,全无效果。时间不能等,裴路加叫兰切洛提兄弟上楼望风,自己用一柄螺丝起子拆下门上的铜把手,放在外衣的口袋里。米凯列的脸伸过栏杆,大惊失色。

“小心!有人来了!”

裴路加慌乱中把《蒙娜丽莎》塞在他的长大工作服下,用一只手臂挟住,转身靠墙。此时,博物院的水管匠梭维特提着工具匣下来。裴路加先发制人,叫道:“有个混蛋把门把偷去了。我们怎么出去?从钥匙孔爬出去?”梭维特慢腾腾地说:“别急。”他用他自己的钥匙把门打开。他说:“我去写一个条子,你最好不要把门关上,免得别人出不去。”

三人似乎很不高兴地大步走出,到了叫做斯芬克司院的小院中。按照计划,他们穿过毗邻的陈列室,进人另一个叫维康提院的庭院。这个庭院的南边是一道门廊,有一扇门通到外面的街道。那里原来有个院警守在大门口。那天上午,清洁工人没有来,门警代替他洗门廊的地。这时他提起木桶,到工作室里去取水,三人赶快脱去白色的工作服。裴路加用他的工作服包好偷来的板画,从裤内抽出草帽戴在头上。上午8时前几分钟,三人脱身出来,走上大街。

他们右转弯走上卢浮路。裴路加嫌口袋中铜把手在袋里晃动不方便,拿了出来顺手抛过栏杆,落在沟内。一个路过的商店店员看到这一似乎是偶然的动作。在杜莱丽路口,三人搭上一辆汽车,扬长而去。

后来,据裴路加交代,他答应把画卖掉后给合伙者一笔钱。裴路加把兰切洛提兄弟打发走之后,就把这幅有名的板画拿回自己的家中,藏在衣橱的假墙后面。

根据裴路加的供词,巴黎警方逮捕了兰切洛提两兄弟。但他们没有出庭受审。因为远在意大利的裴路加的供词益见矛盾,且不可靠。此外,进行审判将会使法国更难堪。既然《蒙娜丽莎》已安然重返卢浮宫,博物院的安全措施已经大大改善,进行审判只会重揭疮疤,引起伤痛。

另一方面,意大利当局对于这个房屋油漆匠并非不具同情。他把达·芬奇的名画安全带到佛罗伦萨,使全世界再度认识意大利文艺复兴的光荣伟大,他们实在无意严惩裴路加,也不想彻底弄清他的复杂动机。

法庭判处裴路加监禁1年又15天,上诉后改为监禁7个月。1914年7月29日;裴路加获得自由。

有人问他:“你现在预备到哪里去?”

裴路加缩缩肩头答道:“回到都猛萨的老家去。”

然而,名画失窃的经过并非如此简单。在这一特大盗窃案的后面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骗局。裴路加的幕后还有一个神秘的牵线人。只是裴路加为了保持他的独特的爱国者的姿态,除了提过一次兰切洛提兄弟之后,他不再说有人同谋。他完全不提那位牵线人与案件有关,的事,独自深陷在自己造成的幻想之中。

1914年1月,在裴路加被捕后几个星期,美国记者德克尔在摩洛哥遇到了他的一位老朋友,他叫伐尔菲诺。这位自称“侯爵”的绅士,1850年生于布宜诺斯艾利斯,是个西班牙裔富农的幼子。他向德克尔说出了关于骗局的全部事实,但要求德克尔在他有生之年不泄漏这个故事。德克尔完全照办。

窃案结束后19年,德克尔于伐尔菲诺死后发表文章,首次披露了此案的全部事实。

原来“侯爵”伐尔菲诺是一个大骗子。他最初依靠家中各位长辈历年赠给他的贵重珍品为生。但是历时不久,那些珍品和名画卖完了。这位“侯爵”没有真古董可卖,就决定自造并出售假古董。他不断扩大自己的社交圈子,无论是布宜诺斯艾利斯的上流人土,还是圣保罗和里约热内卢的豪家巨宅,抑或暴发户商人和北美洲来的有钱旅客,他莫不与之交往。这些顾客对极有风采的伐尔菲诺卖给他们的“名贵”古董和稀世“珍品”,大为欣赏,并认为他不是个古董商人,而是个有义气的好朋友。

伐尔菲诺有一个十分可靠的合作者,叫肖德隆。这位先生擅长修补艺术晶,技术颇为高明。交际手腕灵活的“侯爵”出面与人接洽,技术高明的肖德隆在后面埋头苦干,真可谓“珠联壁合”。凡是他们出售的伪画,几乎可与原画媲美。

1908年,伐尔菲诺和肖德隆将他们的活动舞台迁往巴黎。1910年秋季,“侯爵”从报上看到卢浮宫陈列的各名画,包括《蒙娜丽莎》在内,将要加装玻璃框的消息,他策划作一次惊人的大窃案。

“侯爵”对肖德隆说:“我们必须物色一个内线人,他应该在卢浮官做过事,而且深知院中的情况。”

他在巴黎市19区那些低级咖啡馆和餐馆,做了一些不着痕迹的询问,便毫不费力地找到了房屋油漆匠裴路加。他给了裴路加一笔钱,还答应给他更多的钱,只要把东西搞到手,保证这位油漆匠一夜之间成为他的故乡伦巴第最阔的人。“侯爵”还一再告诉裴路加及其同伙下手的时间、各陈列室及走廊门户的位置、底楼楼梯口大门的钥匙。

那个星期日晚间,“侯爵”在住所用餐,极力不去看表。他不必烦心,口果一切按照计划进行,裴路加和另外两个意大利人此时己很安全地藏在储藏室内。

“侯爵”自己非常安全。纵使那三个人在卢浮宫内当场被捕,他也不会牵连在内。他们只知道他是“先生”,没有名字,也不知道他的真正的蒙娜丽莎计划。

事情果然如“侯爵”预料的那样十分顺利。裴路加将《蒙娜丽莎》偷了出来,开始藏在文森佐的情妇塞格诺的阁楼小室,地址在第十区的圣路易医院路。不久,“侯爵”自己也来了。他很得意地细看《蒙娜丽莎》的微笑,注意听取裴路加上午窃画的经过情况。文森佐用他情妇买的一块红绒布把那幅画包起来。“侯爵”掏出一个厚皮包,拿钱给他们,并且叫他们保守秘密。然后,他与裴路加出去散步,有重要的话说。

“先生”说:“我要出外旅行一个时期,小心保藏《蒙娜丽莎》等候指示。”“先生”指出,因为裴路加曾在卢浮官工作,可能有警察来查问他。那一定是例行公事式的查问,他可以坦然“合作”。等到警方认为他清白无嫌之后,才能把板画拿回他自己的住室,最好藏在衣橱的假墙后面。

“候爵”在回旅馆途中,到电报局发了几封电报到美国纽约市的几个地址。到了旅馆之后,他为自己订了美国的船票,然后回到他的套房,翻阅一叠晚报,静候消息。

几天之后的上午,伐尔菲诺等待的消息终于在欧洲和美洲各国报纸上出现了。《纽约时报》报道说:

《蒙娜丽莎》在巴黎被窃看来似不可能,但达·芬奇的名画《蒙娜丽莎》于昨日在卢浮宫被窃。此画在过去的5年中均陈列在有名的方室中。”

这正是“侯爵”所企望的,他欣喜万分,以为时机到了,现在可以出售德隆绘制的6幅伪画。但是,他还要等几个星期,使买主们相信那幅名画确是法国私运出来。当然,在这等待的几个星期内,警方可能找到那幅画,并且逮捕裴路加。但一旦伪画卖出之后,他就可以用一套编造的说词,向他的买主解释。而且到了那个时候,他们也成为收买贼赃的共犯,不能开口。一切活动似乎正在顺利进行之中……。

事实上,肖德隆摹绘《蒙娜丽莎》,制造伪作的工作,早在《蒙娜丽莎》失窃前一年,即1901年冬季便开始了。与其说是对这幅世界名画的溺爱,不如说是受了伐尔菲诺那个大骗局计划的蛊惑。

那年冬季的某一日,伐尔菲诺和肖德隆一同到卢浮宫仔细观察《蒙娜丽莎》。

“侯爵”问:“你能照样仿制一幅吗?”肖德隆伸长头靠近画,仔细看了一番,说:“达·芬奇的细柔轮廓、和调色彩,很精致,很微妙,不容易捕捉。但是可以办得到。可以。”

于是伐尔菲诺对他说他们可以采用老办法,略加改变,出售《蒙娜丽莎》而且不止出售一次,可以出售若干次。肖德隆傻看着他,不敢相信。

“侯爵”所谓的老办法,就是他先前惯用的诈骗手段。早在南美洲时,他就试过这一手。当时,他请买主到博物院里去看一幅穆立琉名画。在博物院院警的合作之下,乘陈列室中没有其他游客的时候,他请买主在画布后面作个记号,作为日后认货的证据,证明伐尔菲诺确实偷到这幅真迹,卖给买主。事实上,那买主的记号是贴在原画后面肖德隆绘的伪画上的:交货之后,伐尔菲诺还拿几份伪造的南美报纸剪报给买主看。报上说博物院中的一幅穆立琉名画被不知名的窃贼偷去。如果受骗的买主再到博物馆来,看见那幅画仍然挂在墙上,他会简单地对他说那是博物院弄来的一幅伪画以代替被窃的真迹。伐尔菲诺很会说话,对买主说:“他们的那幅画是假的,作得很好,可以乱真。可是,先生,你的那幅是真迹!”

“侯爵”你说什么?巴黎不是南美洲!《蒙娜丽莎》是世界上最有名的一幅画,每天有成千上百的人到卢浮宫来看这一幅画。他们看到它挂在墙上,就在眼前。我们不能说假话,说是偷来了《蒙娜丽莎》!”肖德隆在一旁提醒“侯爵”。

伐尔菲诺点点头。“不错。我们不能说假话,不再假作被窃,不再伪造剪报。这次是真实的报纸报道,使买主相信我们的是真品。为此,我们首先要为这些买主每人准备一幅画!”

于是,肖德隆的劲头被鼓动起来了。他依照博物院的规定完成了尺寸较小的摹绘之后,就把它移绘到与原画一样大小的旧木板上,肖德隆采用投影器,利用反光原理,把摹绘的画面放大。再用若干摄制精良的原迹照片来确定画中景物的大小及其他细节。

文艺复兴时代,名画家达·芬奇、拉斐尔、提香等人,常用一层层颜料和薄彩釉,造成纵深感和光泽度,他们差不多以几十层这种着色手法堆砌成他们的绘画。肖德隆当然不会采用这种吃力的麻烦画法。首先,他尽可能使用人们已经知道的文艺复兴时代画师们所用的颜料,避免使用后世画师使用的钻蓝、镉黄和锌白等颜料;接着是仿制画面上因年久而出现的细微裂纹,为求速成400年来的画面变化,肖德隆在他的画面上涂了两层清漆。底下一层是慢干的,上面一层是快干的。然后他用扇子扇每一幅画面。两层清漆的干燥速度不同,在冷风直吹之下,不久就在画面上形成极为乱真的裂纹。为加强画的旧貌,他又用石墨粉点染成灰迹。这些伪制手法在19世纪与20世纪交替之时,没有科学方法可以查出,当时鉴定一幅古画的主要方法是依赖史籍的记载和专家的眼光。

肖德隆一共仿制了6幅《蒙娜丽莎》。到了1911年6月,这6幅伪画由伐尔菲诺藏在纽约。“侯爵”找了两个专家同谋行骗,拉拢买主。这两个人的姓名始终没有查明。他们3个人在美国寻找买主。经过若干星期的积极活动以后,他们找到了6个可能的买主。当报上登出《蒙娜丽莎》失窃消息的若干周以后,伐尔菲诺便带着6幅伪画进行计划中的交易。起先,他们极巧妙地和惴惴不安的买主接洽,小心地暗示由各报刊出的那条惊人的新闻;然后秘密会见,拿出紧密包扎的《蒙娜丽莎》;接着就是买主看画后的惊喜若狂;最后是交出巨额现款。每个买主都确信他拥有真的《蒙娜丽莎》当然他们也都不敢请专家来鉴定,因为他们收下买来的名画后,立即成为共犯,不敢声张。

“侯爵”从来没有泄露出售伪画所得的款项。但据接近他的人说,每个买主付出30万美元,这就是说一共有180万美元(1912年的货币)。照今天的美元价值计算,约值1800万至2500万美元。

分赃时,伐尔菲诺拿了最多的一份,肖德隆也从“侯爵”那里得到了优厚的报酬。

然后,“侯爵”不见了。他在北非洲和中东的各名胜地区安度着相当长时期的奢侈偷快生活。他完全不管那个在巴黎苦苦等待他指示的裴路加。

对于窃贼裴路加来说,那一年的大部分时间,他一直盼望“先生”做成一笔大交易,口袋里装满了钱,回到巴黎来。其后,随着时间的消逝,他对“先生”的看法渐渐有了改变。这样一个仪表堂堂的人,竟会如此虚伪?这个人完全不见了。裴路加的钱也快没有了,赌钱,养女人,差不多花光了。

有一阵子,裴路加怀疑“先生”也许死掉了。他曾一度暗自害怕,因为偷画者就是他,他是警方搜捕的对象。但聊以自慰的是,这幅名贵的画仍在他裴路加的手中,安安稳稳地藏在木箱的夹层里。

于是,这个头脑简单的油漆匠开始胡思乱想,把自己想象成大窃案中的惟一主角,他把“先生”及兰切洛提兄弟都搁置一旁,只有他才是这出戏里的真正英雄,一个胸怀崇高具有爱国动机的意大利英雄。1913年将告结束时,裴路加自己有了关于《蒙娜丽莎》的决定,即先与佛罗伦萨有名的古董商杰里先生联系,然后将名画带回祖国意大利。事情的结局是,他本人反而被判处监禁7个月,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以后,裴路加回到故乡都猛萨,受到本乡人的热烈欢迎,视为英雄。他参加意大利陆军,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曾被敌方俘虏。战后获释,溜到法国谋生,化名“彼特罗”。1921年10月,他回到都猛萨,与一个远房表妹结婚,并把她带回法国。1925年10月中,他因心脏病突发而去世。

如今《蒙娜丽莎》不挂在方室而挂在万国室,放在墙上一个特制的凹处,前面有块厚玻璃保护,湿度和温度均有调节。卢浮宫内的设备布置与过去相比,没有多大变化,不同的是现在处处都有警卫。

丝绸之路上失窃的宝藏

西出玉门关,沿着断断续续的疏勒河前行,映人眼帘的是灰褐色的戈壁,以及稀稀拉拉的碱蒿子、骆驼刺和红柳。越过数百公里长廊般的罗布沙漠,广袤无垠的塔克拉玛干沙漠横亘在眼前。满目是黄色的沙粒与绛紫色的碱土,还夹杂着白物质。“塔克拉玛干”是维吾尔语,意即“进得去出不来”。这片长千余公里、宽约400公里的沙漠是世界上的几个大沙漠之一,面积324万平方公里,有9个台湾省大,是一块神秘莫测的地方。西方冒险家则称它为“死亡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