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杏儿每天早上起来都会准备丰盛的早餐,这使常年风餐露宿的李元芳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对于这个临时的妻子,李元芳还是挺满意的,至少山杏儿没有越过雷池一步,这样也使他能够继续和山杏儿生活下去,否则,李元芳宁愿去客栈也会选择离开。
细心的山杏儿发现李元芳每天早上都会早起练功,所以山杏儿也跟着一起看,偶尔也会要求李元芳教教她,可是她发现李元芳的功夫根本不适合她来练,催心掌过于狠毒,需要很好的心性才能控制不入魔道,链子刀的功夫没有个十年八年也难成气候,眼见练不成绝世功夫,山杏儿只好作罢,索性每天看李元芳练功夫,在一旁喝彩加油、端茶递水。
李元芳找了一份工作,每天跟着一队人出城去山上打猎,工钱很是优厚,每天五钱银子,这才中原是不敢想象的。再加上他本身力气大,打猎又多又快,所以带队的小队长对他也是照顾有加,几乎不去管他,不过每天晚上收队的时候李元芳所猎还是最多的,这份工作让李元芳大概知道了整个钓鱼岛的地理环境。
钓鱼岛的面积不小,快赶上两个盘洋镇的面积了,三面环山,港口的通道也是两山之间的一个很隐蔽的水道,如果不是刻意寻找恐怕也很难找到。这样的地形在军事上是易守难攻,就算是千万条军船来攻打此地也得一条一条地通过,而设置在入口水道两侧山峰又有抛石机和箭塔等居高临下,所以正面进攻几乎成了不可能。
而此期间最大的收获莫过于对于整个钓鱼城领导组织的熟悉,城主府下设经济、军事、民生三大机构,每个机构都有负责人,负责人只对城主负责,相互配合,相互制约,而之前一直要娶山杏而的城主外甥就是军事机构的负责人。
这一切都是从山杏儿那得到的,因为城主外甥的原因山杏儿才知道这么多,山杏儿解释。李元芳知道这个山杏儿远非看到的那么简单,只是没有根据,又屈居于此,只好相信。
当听到山杏儿说出城主外甥的时候,李元芳楞了一下神,随即便恢复了正常,他听到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大岛。(不死奇案中挑拨大周与吐蕃两国关系)
这一天,随着小队来到了城东的山上打猎,与往常一样,李元芳不经意地开始单溜。使出全力施展轻功,就连野兔等擅长奔跑的动物也被李元芳远远地抛在身后。今天的目标是东面那座更高山的山顶,只有那座山顶才能看得到整个钓鱼岛的全景,为此李元芳进行了两天的准备,头两天交猎物的时候都预留了很多,放在一处远离猎场的隐蔽而又阴凉的地方。
山峰上,深秋的海风仍然是暖的,再加上太阳的照射,使得登上山顶的疲劳的人有种想睡觉的感觉。闭上眼睛享受了一会阳光和海风,看是观察整个钓鱼岛。一看之下使李元芳大吃一惊,原来在另外两座大山之间还有一座差不多大小的城镇,整个布局和中原完全不一样,看样子应该是扶桑的建筑风格。
“果然有问题!”李元芳计算了一下距离,就算自己极限施展轻功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回到打猎小队那里,到时候小队长就会起疑,那么自己所作的努力就泡汤了。最终李元芳选择带着猎物回到了小队指定的回合地点。
又经过两天的准备,李元芳再次行动,拼着汇合晚些也要把这个隐蔽的城镇摸清。隐蔽城镇外的一座小山上,李元芳已经潜伏了很久,观察这城里的动静。一天的观察收获颇丰,这个城镇的人口多以小孩为主,城镇中心那巨大的演武场上有扶桑武士在训练这这些孩子,打骂声此起彼伏。
精湛的内功使李元芳能够隐约听见演武场的声音,令他惊喜的是,那些孩子们说的话竟然都是汉语,“原来失踪的孩子们在这里。”李元芳心中暗想。
看到孩子们遭受着非人的折磨,李元芳几次都想冲下去教训那些扶桑人,可是理智却使他忍了下来。回去回合的路上,李元芳心中只想着一个事情,如何将自己的所获传递给大人,这的确是个难题,想要悄无声息地离开这个岛几乎是不可能的。
对于汇合晚了的李元芳,小队长还是给予了责怪,李元芳没有听清楚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当看到李元芳所上交的猎物的时候,小队长算是闭上了嘴。
第二天,李元芳请了假没有参加狩猎,钓鱼城的街头上出现了不少他所熟悉的人。“怎么又来了这么多的千牛卫,难道大人的千牛卫队被一网打尽了吗?”李元芳心中惊道。
千牛卫们没有一个人认出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就是自己的上司—李元芳,可见这山杏儿的易容功夫是多么的高明,这使李元芳对这个温柔善解人意的小女孩儿更加起疑。
明州城刺史府内。
“大人,咱们的潜入计划几乎已经成功了。”齐灵芷笑着说道。
“呵呵,别急,还有更精彩的在后头呢。灵芷啊,我还是有两个疑问没有解开,你能帮我分析分析吗?”狄仁杰面带微笑。
齐灵芷惊奇地看着狄仁杰,她怎么也想不到,眼前的这位睿智的老人还能有什么疑问是需要自己来解答的。
“其一就是这些扶桑人掳走渔民们时候的手法,那诱人的歌声和那场突如其来的大雾。听闻青玄师太善解迷魂之术,你是她的高徒,一定知道这里面的道道。其二就是幕后黑手整个布局的最终目的是什么,现在案情主线已经大约清楚,可是我隐约觉得这件事的真相远不止于此。目前我们能做的就是走一步算一步,谈不上一点筹划。这是办大案的忌讳之处啊。”狄仁杰叹了口气。
齐灵芷对于狄仁杰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通过一点点的线索就能发觉一条很大的线索甚至是案情的关键,加上大胆的推理,使得整个案件的主线很快浮出水面,而且对于案件的非重要线索可以淡化甚至忽略,使整个案件的主线突出,这点是很多的办案高手所不及的,总会被一些表象所迷惑,被幕后黑手牵着鼻子绕圈。
“大人,对于迷魂曲一事,我曾听师父说过,那种技艺传自于魔教,魔教有种功夫叫做迷魂大法,里面包含了用乐曲和声音来迷惑人,其中还有大量的药物的制作,也是用来迷惑人的心智用的。我想应该是扶桑人利用海上的大雾,将药粉抛洒在大雾中,人吸了进来自然会中招,再辅以乐曲就会是人的心智丧失。就算你是再强大的意志力也熬不住双重的力量。”齐灵芷缓缓道来。
“那是否有克制之法呢?”
“师父说这种功夫太过恶毒,就没有传给我,还好教给了我克制之法。潜伏的那几批卫士们都已经服用了我配置的草药了,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至于您觉得这事情的后面还有隐情就不是我所能及的了。不过我也觉得这案子看似神秘却破绽诸多,难道是陷阱不成?”齐灵芷眨了眨眼睛。
狄仁杰看了看齐灵芷呵呵一笑,说道:“好,还是你给我提了醒,诸多的破绽毫无疑问就是陷阱,也是我们可以利用的陷阱,看来我们要好好地查查我们内部的奸细了,他会给我们提供很多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