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六点红情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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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当然还那么逞能!对酒是这样逞能,对女人也还是像六年前那样逞能。不信,你等下检验一下。你怕不怕我逞能?怕不怕我对你的逞能?”虽然不醉,但他还是借着酒劲,就把她搂在怀里,口里喷着啤酒味说:“这么些年,我想死你了!你当年怎么那样忍心离我而去?你今晚要好好告诉我。”

“那已是过往的事了。”她在他怀里挣扎了几下,才把脸贴在他的胸前。

她在他怀里沉默,她怎好启齿呢?这六年不堪回首的生活。虽然坠入风尘赚了一些钱,让自家建造了一幢楼房,但那种事毕竟是见不得人的,只属于她自己心中一份尘封的秘密。不过,她还是在沉吟中对他说:“我当年为什么走的那样匆忙,你也许没想到,在和你之后,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他问。

“我不想告诉你。”她说

“但你必须告诉我。”

“你想知道吗?”

“我当然想知道。”

“真的吗?”她说:“你知道了不会吃惊?”

“真的。”他说:“只要在你身上发生的一切,我都想知道,也希望知道。”

“那我来告诉你——”她在他身下伏了下来,示意他坐下。但他没有坐下,轻手推开她后走到摩托车抽出那张摩托雨衣——这是一张红色的。虽然与六年前那张蓝色雨衣不同,但对他这个动作,她是那般的熟悉,恍若是在昨天的动作。

他像以前那样把雨衣伸开铺平,然后抱过她拥在雨衣里。他说:“现在你坐好,把你想说的话都说出来给我听。”

“我说了你会信吗?”她在他身下抖动了一下身腰。“当年,我怀上了你的孩子,寻找你一个月不见你的人影……”

“什么?”他打断了她的话语:“你把你刚才说的再说一遍。”

“我怀上了你的孩子寻找你一个月不见你的人影。”她重复说了一遍,之后,一口气说完下一句:“我就把孩子给流掉了,然后就到外地打工去了。经历这个事后我发誓要在外面拼命赚钱,让自己改变自己的生活命运。就这么简单,我要说的说完了。”

“天啊!”他听后头脑一片空白,伤感地说:“我真没想到你当年怀过我的孩子,还把它打掉了。我记得,我当时并不是要躲开你。那时,我正与一位矿石老板签一份合作合同,忙完,我上你们家,你爸告诉我,你已外出打工了。我要他告诉你的地址和住处,但你爸说不清楚。后来,就再也没有你的任何消息了。”

“这些我都知道。”她说:“我当时想,既人已在外面,我就没那份心思再去想我们之间的那些过往了。”她说:“这几年,我只有一个信念,拼命地赚钱,别的都不是我所想的了。”她巧妙地隐去了她那段不光彩的生活,她至死都不会向任何人启齿的那段生活。

“我真没想到我会在你身上作下那么重的孽,让你一个人承受那么大的痛苦。你去流小孩,一定很痛心吧?”

“不记得了。”

“当时有人陪你吗?”

“哪有呀?就我一个人上的医院。”

“医院没人为你签字,医生怎会给你做了。”、

“我骗他们,说我是未婚先孕,男朋友在很远的外地赶不回,村里计生又那么紧,他们巴不得我尽早做流产手术,于是就没签什么字,给我做了。”这些话,当然是她现在临时编造哄他的。她不能不这样哄他。在外面那些丰富的经历,她早已摸索出一套如何来哄男人的方法。

“我以前不知我对你作孽。”他依然隐在痛苦和痛心的往事里,“现在,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想办法来补偿你,也补救我犯下的过错。”

“你想怎样补偿我?”她问

“我用钱!”他说,“这几年我的矿石生意做得不错。我听春兰说过,你招的‘猴鸟’——我也不知他叫什么名字,人家叫他猴鸟,我也这样叫他。对不起你了!说他准备买一部‘三脚虎’土炮车,要为村人载沙土。那能赚几个钱?依我看,还不如添些钱去买一部东风车为我载铁矿石。我也正需要多一部车来运载矿石。这东风车的钱,就由我来买。名义上是买给他开帮我运矿石,实际上是我暗地里送给你,你看这样合适吗?”

“这叫我怎样回答你呢?”她说。

“他会开车吗?”

“会开。”她说:“不过以前是开出租车,不知道这东风卡车会不会开。”

“有驾照吗?”

“有的。”

“那就好办,开过小车,和开东风车虽不同,但大同小异,只要熟悉十天半月,就能开了。”他说:“我出二十万元来买车。”

“真是这样,我能不能说车是你出钱买的?”

“这当然不行。”他一点都没有酒醉,他回答这话,说明他说的不是醉话,“那样说,人家不笑话我们。买下的东风车,车挂在‘猴鸟’的名下。但你我之间暗中要有约定,这车只载我的矿石。运费和凸眼辉一模一样。这几年凸眼辉帮我运矿石。运费他一人赚去不说,有时他还会要挟、刁难我,故意停运。我如果多一部车,他就不敢这样对付我。我一直都想再找一部车帮忙,就是没找到适合的人选。现在正好有这个机会。我出点钱再增加一部车,运费归属他,算他赚运费吃我的饭,人服从我的管理和调度。而我们之间呢?只要我想你,你得空,我们就相约在一起,你长期做我的婚外情人,这不是很好吗?”

“你说的意思,我都听懂了。”她说:“但这车是你去买,还是我去买,或者我和丈夫杜天庆一起去买?”

“我先把钱付给你。他说:“然后你们再跟凸眼辉一起去县城车辆交易中心买。买车那天我就不出面了。”

“你什么时候给我钱?”她问。

“明天上午你坐摩托到农行门口等我。我取出钱直接给你。你们再去购车。”他说。

“那好。我明早八点钟准时到银行门口等你。”她没有任何的推脱和犹豫,就把这事答应下来了。但她心里并没有十分喜悦。她已经不再是六年前和他初会的那个稚嫩、纯朴和青涩的女生了。她懂得二十万元已是一笔巨款,也是一份厚重的礼物。然而,她那颗伤痕累累的心,已不像过去那样会惊悚和震撼了。

夜空里,星星满天,金光闪烁,山谷的夜风习习,吹动着平坦草地四周的树木和芒萁草,发出阵阵飕飕的声响。她听见有蟋蟀和蚯蚓的鸣叫,也有夜莺在山谷深处的鸣叫。虽然狗年春分时节的山景还有些凉意,但她心里是温暖的。这些年她在银洲的风月场阅人无数,而此时他在她身上绝不是那种风月场的重复,而是六年前她深恋他时的继续。

迷茫的夜色中,她所显现的肉体是白皙的,可以说她比过去更加的白皙,肌肤没有因为六个年头的洗礼而变得粗糙和软塌,相反,肌肤因为一直有多种的香脂和化妆品的保养而变得细腻和润滑。他摸在上面,有种油嫩的感觉,像包裹着一层棉绒绒的油嫩感觉。

她是成熟的,早已脱去那种在他印象中的学生味道。她半侧卧着,迎着他。他的躯体依然是通身黝黑,在星光下闪出黑褐色的幽光,这种黑褐色在她白皙肉体映衬下愈显其黑。

说来也怪,他在和肖春兰共渡那个一夜情时,他是急遽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有新鲜的激情,却没有良好的感觉。只在肖春兰身上一个抖擞,人就全数瘫软了,软得一蹋糊涂,再也没有任何回旋的欲望,甚至有点惧怕和肖春兰又在一起。

现在和她却不同,他仿佛又回到过去的时光里,他在她身上时而做着伸展运动,时而做着弓马的动作,时而环抱着她的腰肢,让自己就如一只春分时节的山鹰在展翅盘旋。

这时,他才注意到,她的发式已不是学生时代的短发,而是一头的长发。随着她左右摆动的头额,这头长发也在散乱摆动。

她温柔的双手抚触着他的黑肌肤,他能感觉他身下的白肌肤充盈着一种自然的吸力,让他这半醉的酒意和倦意顿时消散掉了。

他的意识开始进入奇妙的境地,双手扶托着她光嫩的脊背,他仿佛闻见了她昔日的体香,在清醒与不清醒的快感感召下,那些沉淀已久的美好回忆仿佛重新被她的体香唤醒了,曾萦绕他心头数年的美妙情感,都从久违的、尘封的内心深处迸发出来,他感觉自己如在云中漫步,甜甜的,软软的,无法言说又明显清晰地在他心头跃现。他变得很兴奋,开始抚弄起她的双乳。她的双乳已不是过去的尖小,也没有他印象中的结实,甚至有些柔软,但比过去圆嫩、丰满,已不是一掌抓和一手握的了。她的双乳已经能从他的手掌中流溢出来,变得成熟,让他有些抓握不住了。两只乳头在乳峰之上倒是依然顽皮地耸立着,让他充满手感。他的握动和抚弄,使她不停地摆动身姿。她那突闪来突闪去的白皙之光,性感得让他迷醉。他怎么能想到,她这种比之过去的性感,是经历过连她自己都记不清有多少男人的锤炼和催化才获得的。她已经掌握一套对付性郎猛男的技艺。六年皮肉生涯,任何坚韧的性郎猛男,她都能应付自如,无坚不摧,战无不胜。她的那个“地下通道”在车水马龙的运行下,任你是小型车,还是东风卡,都能畅通无阻,不会出现瓶颈和交通故障,任你踩足油门全力奔驶,还是悠闲自得的超慢速游荡,她都会因人而异地自我调节,恰到好处,使过往车辆通行满意。

现在,她并不展示她的这些技能,她要在他面前不露一点痕迹,更不露出她那些超乎寻常的驾驶技巧。她保持矜持,又不过份保守。她以一种慢动作扶住他的腰,然后将下身轻柔地晃动,她不敢快速旋转,她知道自己只要快速地旋转,他就会很快被她的旋转达到极致而无法控制败下阵来。以前很多想在她身上得到持久,想在她身上获得长时间快乐的男人,就是在她掌握的那门快速旋转的技巧下,立马喷射而停止行驶,像抛锚的车辆即刻翻倒在她的身旁。

她用双手按住他脊骨两边的血脉神经,不让他过于轻佻地跃动,使身上的沸点来得过早,以此来延长他的运行时间,让他意犹未尽,尝到她给予的更多甜头。而尝到更多甜头的男人就会被她所笼络。因为男人在离开她之后,就会去回味这种因做爱时间长久而获得快乐的味道。她要叫他离不开自己,因为她清楚在今后的生活里需要他,需要他的金钱,需要他的扶助,需要他不遗余力地为她付出。因为他毁过她,她是因为他的毁损才走到那种做鸡的地步,她要把自己在他身上受到的损失拿回来。

由于她双手紧按他的脊背骨,他被她掌控住,不能随意地加紧动作,他的速度变得格外的缓慢。这正是她所要达到的效果。不过,她掌控得很好,她以他缓慢的节奏做着不露痕迹的配合,就是那种以缓制缓的动作,不是让它在动中静止,而是在静中求动,让他保持强度和硬度,把轻微和被动传导给他,获得舒缓的快感,慢慢的快感,这既能使他获得身心的愉悦,又不致于使他像脱缰的野马过于奔放。

她也不出声,她懂得女人的呻吟会让男人如痴似醉,也会换来男人过早地落花流水,会过早地落入平淡无味。

她把原本应该有的快感声音压迫在喉底,吞噬在肚子里。他终于平缓地渡过兴奋期,保持住一种肉体和心灵的快意平衡。这时,她知道是自己来驾驭他的时候了,她很快将他扳倒在她的身下,他黝黑的体肤在塑料雨衣上面,反射出幽深的光亮。她对准他,反扣住他和套紧他,做出骑马状,朝他坚挺的“南天一柱”跃动起来,轻柔和舒缓的跃动,掌握住动作,不致于她的“盘中餐”过快而烧灼。她要让他的“盘中餐”像她常在银洲肯德基点下的薯条、鸡翅、热狗、寿司、比萨饼等食物刚巧显出的金黄色,既脆酥、香美,又不肥腻,满口留香。

这种恰到好处的功力,不是一般的人能轻易掌握的。只有像她这种久经沙场,阅人无数的老手才能达到那种炉火纯青的地步和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