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言情凤于九天:异世神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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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5章

我心里很清楚,方才幻化而出的人所发出的声其实是深留在符辉记忆里的片段,有了这个片段便也就将这个大法的缺处轻轻的掩了过去,心里一时是多了些欢喜也有了些痛苦,欢喜的是能够让老人一圆其心中的梦,痛的是圆了老人这个梦的不过是个虚影儿,这个虚影儿还得我用气息不停的操动才成。

“真的是你么?你终于肯回来看俺了?”老人呆呆的看着屋门的方向颤声的道:“俺看不着你身子也起不来了,你过来罢。”

我知道在这样的黑暗中老人根本看不见任何的物事,只能是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而去,将手轻轻的再捏了诀催动气息缓缓流转,虚影已然慢慢的迈动了脚步行入了屋门。

“姐夫,你、你回来了。”中年人的声音显的极是恐慌:“姐一直担心着你心里挂着你呢。”

想着方才虚影儿说话的声调,便在心里默默的想着应答的词句,然后在心里说起话来。

“回来了,你滚罢。”虚影站在了屋门内头也未回的淡淡的道。

中年人忙不迭的道:“好、好,姐夫才回来,俺明个来看你,俺先走了。”话音未落人已是冲出了屋门,急促的脚步声直奔向了院门然后消失在了夜色中。

“你们都走罢,我不想伤你们。”虚影儿仍是淡淡的道。

屋内的人们顿时乱了起来,一个个尖叫着几乎是相互冲撞着逃命也似的奔出了门去,老村长的脚步飞快的一点也不比年轻一些的人差了,几乎是第一个夺门而走,眨眼间屋内已是只有李化、我、老人和那个虚影,当然还有着四个呆立着的天将。

“爹、爹,”符辉双手捧着已然是点亮的小油灯快步的进了屋门,屋内顿时明亮了起来,进了门后端着灯呆呆的站在了屋门前看着虚影已是流下了眼泪,口中埋怨着道:“你怎么才回来,爹,娘差些都没了。”

虚影儿缓缓的点了点头慢慢的行到了大炕前看着老人轻轻的笑了笑:“我这一走时间可不短了,看看孩都这么大了你真是不容易。”然后伸了手指将戴着的眼镜框轻轻的向上推了一推。

老人先是呆呆的看了看虚影儿然后忽然放声大哭,哭声直直的似一个音儿在屋中震天的响起,然后泪水也如同决了堤口的黄河从苍老的双眸中直泻而出。

虚影儿轻轻的叹了口气道:“委屈你了,你真是够难的。”然后缓缓的坐在了炕沿上看着老人不再说话。

符辉紧着行了几步将油灯放在了墙上的一个小木架上,然后转过身来仔细的看着虚影儿呆呆的站着,流着泪水身子也不停的哆嗦着。

老人的哭声直直的扑入了我的心中,让我也差些控制不住自己而落下泪来。她的声音里包含了太多的无奈和痛苦,更有着千言万语也道不出的委屈和思念之情。李化在我的身边已是眼中滚动起泪花,这一时也只能是看着他们而根本说不出话。

不知过了多久老人的哭声里渐渐的透出了些欢喜和安然,然后声音便渐渐的弱了下去人也由恸哭成了抽咽,符辉已是从墙角的小矮桌上取了个搪瓷制的小茶缸,提起暖瓶倒了一杯开水后双手捧到了虚影儿的面前。

符辉的这个动作让我有了些紧张,想那个虚影儿只是个麦草所化如何能端的动这么个装满了开水的茶缸了,于是急忙起了身一个大步到了符辉身边伸手将茶缸夺了过来,拉着符辉行回到了大炕靠墙的一边在炕沿上坐了下来,符辉看着我的双眼中虽然含着热泪却也是透着满满的疑惑,只是这一时如何向他解释才能让他明白过来,心中可也是真的没有了主意,轻轻的了叹口气继续看着老人与那个麦草杆儿所化成的虚影儿。

“你这一走可知道多少的人在欺负俺们?他们一个个的几乎每天都在屋里逼着俺将那个东西交给他们。可是有十年了,到今天是整整的十年另一个月过三天,你知道这十年来俺们娘俩个是怎么过来的么?”老人抽泣着随手将脸上的泪珠抹了去看着虚影儿道:“他们根本没安好心,这些年来俺这过的叫什么日子哟。白天里提心吊胆吃不上一口安稳的饭,夜晚个听着个猫叫都睡不成觉,你就是不想俺也得想想二么。”

听了这些话我的心里一阵颤栗,老人这可真是每天在搬着手指数着日子过生活,只是这时万不可走了神需全心致志的将虚影儿操持好,遂强忍着伤感看着老人。

虚影儿缓缓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身子向炕里挪了挪盘腿坐在了炕上。

“他们天天的逼俺,俺几次都要垮了去了,”老人继续哭泣着道:“俺记着你走时说过的话,那个手绢决不能让别人得了去,可是你留下的那个小人俺也不愿白白的交给他们,二一直护着它,你可总算是回来了。”说着又呜呜咽咽的放声哭了起来。

这话听在耳中让我有了些诧异,从玉佛到铜人现在又出了一方手拍,心里一时有了些糊涂,难不成起的课只是让我知道了这个事的表面的一些现象,而对于根子里那个主要的物事并未推算的出来,这怎么可能。心里乱乱的想着,注意力稍稍的有些游散可差些出了事,几乎将努力化成了泡影。

虚影儿身子一晃已然扑倒在了炕上,对于一个正常的人来说本不可能做出这样的姿势来,如果能那样弯曲了身体那么那个人只能是条绳了,这时身边坐着的符辉已是惊叫出了声,慌忙的将左手中有些散乱的气息平稳下来虚影儿便飞快的直起了腰,看着老人正不停的使了手在抹着眼泪,想来她并未看的见身边发生的事,不由的长呼一口气心里暗道声“侥幸”。

“你这次回来可真是个时候,只是手绢俺让小侄儿带着去省城了,这还是去年个的事,到现在还没有他们的音讯,也不知他们怎么样了,”老人边哭边继续着道:“他们走的那一天晚上来了好些的人,俺也看不见,屋里到处乱的没个样。听二说那些人穿的都是中山装还拿着枪,将俺逼的几乎要上吊去,大孩儿被逼不过告诉了他们说是侄带走了,那些人才放过俺,要不二拚了命的护着那天俺就去见阎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