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御用老婆要罢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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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六十 被宠

六十被宠

第二天一大早,阳光谁也没打招呼就上了车站。来的比较早,车子还没到发车的点儿。手机在兜里一个劲儿的响。有闹钟,有戴小默,有杜芷涵,有、夜司琛。

几个未接一个大大的问号,她只给戴小默发了一条回家的信息,便关了机。坐在候车室里闭目养神,实则胡思乱想。

车子驶出车站,上了马路,她竟有种做梦不真实的感觉。像是从来没有在这里呆过,人原来如此渺小,如果没有人还记得你,就不会有东西来证明你在这个世界存在过。就像是哥哥,若干年后,父母都老去了,柳阳光她就是一个证据,一个曾经世界上存在过她称之为哥哥的人的证据。她是他的唯一的见证,唯一的存在了。

每逢过年,都是一家人最不是滋味的时候,可是爸爸和阳光从来不会表达出来。因为有一个就足够让人难受的了,妈妈看着别人家的孩子过年都回家了,心里难受,平常又叨念惯了,天天挂在嘴边,或者躺在床上默默流泪,数落儿子小时候的种种。

挂上耳机,耳朵里传来庄心妍的《以后的以后》,她头靠着窗户,苦笑着歌声怎么会如此应景。“风决定要走云怎么挽留,曾经抵死纠缠放空的手,情缘似流水覆水总难收,我还站在你离开离开的路口,你既然无心我也该放手,何必痴痴傻傻纠缠不休,是情深缘浅留一生遗憾,还是情浅缘深一辈子怨偶~~没有你以后一个人四处旅游,在某时某地交上三两个朋友,以后的以后我牵着别人衣袖,若是有缘再见也要学会笑着问候~~”

夜司琛,再见了,再见时她也能对你学会微笑问候,想奶茶的那首歌,“原来你也在这里。”至此,他手里牵着谁的手,再与她无关。她与谁长得像,谁与她长得像,都与她无关了。以前的所有就当是自己一时冲动,都说冲动解决不了问题,可是能发泄情绪。情绪过后就该冷静。

夜司琛开着车,一直跟着大巴出了城,看着她靠着窗户玻璃,落寞的表情,阳光照在她脸上泪水反射的光,让他眼睛发疼。她在为谁哭?如果为他,那他不会允许有下一次。这一辈子有一个女人曾经为他流过泪就已经够了。

妈妈曾经说过,“小琛,等你有了喜欢的女孩子,千万不要让她等,不要让她老是为了你流泪。”

妈妈作为一个备受别人羡慕的成功人士的妻子,背地里到底有多痛苦只有他知道。因为家族利益,爸爸不得听从家人安排和不爱的女人结婚,事业才得以建立起来。可是,对于一个爱他的女人来说,他就是全部。他外面一直养着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妈妈知道以后从来没有和他闹。因为,他无论怎样有一天累了倦了,始终会回到她身边歇歇脚。她一直就这么安静的爱着,安静地等着,知道病床上难以坐起来,也同样让人打扮利落,就怕父亲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一趟。

他一直不明白妈妈为何这样做,为何不闹不打,不离婚,不走开。不高兴了就带他去超市买一大堆食材,回来再亲手收拾大半天。以这种消极的方式来发泄自己心中的苦闷。大多数时间,她会笑着和自己聊天,说着说着,便会咳嗦几声,转过头。等再转过来的时候,依然接着话题继续聊。

现在有点明白了,爱一个人就这么心甘情愿的等,哪怕一个微笑,一次拥抱都值得等。他其实也一直在等,等一个值得自己爱的人,等一个安放自己的地方。一直在时光里等着那个人出现,以前以为等到了,可是却错过了。这次又遇见了一个,能安放自己、能释放自己的地方。他怎能重蹈覆辙,放手随她儿去呢?这次就算绑,也要留她在身边。

苏柳睁开眼,鼻尖就萦绕着饭菜的香味。昨晚的一切回放,是自己寂寞敌不过岁月的孤单,还是真的累了找一个人来靠靠,她终于为黎晰摊开衣襟,敞开怀抱,一夜的紧紧跟随。窗帘的细缝里,钻进了一缕阳光。她若有所思,这阳光,拉开窗帘露出的阳光,是温暖的还是寒冷的,还是嘲笑自己的。

“醒了?”黎晰系着围裙,小碎花、蓝底子,居家十足。

“恩。”她乖巧的答应,像个孩子,被宠着的女孩子。

“起来,吃饭。”他伸出手,等她把手拿出来放在他的手心。这是许久他所期盼的动作。

“黎晰,你是我的应许之地吗?”她把手放在他手心,每个指头摩挲着。

“是,一直都是。”他拉起她来,轻轻抱着,一手拉过睡衣给她套上,“如果你愿意,也一直这么认为。”

“黎晰,其实我,还没有准备好。”她窝进他的颈窝蹭了蹭。

“等你准备好了再说,先吃饭。”他抱起她,放在餐桌上,回头拿湿毛巾给她擦脸、擦手。一根一根的手指擦得仔仔细细,像是伺候柳柳一样。

她赖着不动,所有的一切都让他动手,自己只负责咀嚼,往肚子里咽。全身像是没骨头,撑不起来,挂在他身上。她是贪婪的,她自己终于认识到了,她有多麽自私。她想要这样的被宠溺,被娇惯。躺在沙放上,伸着脚趾头让爱的男人涂脚指甲,涂上十个颜色,然后那本书给自己静静的扇干。自己躺在抱枕上吃着水果,看着电视,脚丫子还不老实的戳他几下。

可是这些,她都不能让夜司琛为自己做这些。而有这样放弃他,她又心有不甘。她可真是个坏女人,她看着黎晰给自己穿鞋的后背,这么想。

“阿嚏”苏柳浑身打了一个冷战。

“怎么了?”黎晰紧张的表情,让她有些开心。

“昨晚上太冷了,我穿的少。”她嘟着嘴说道。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苏柳真有些头疼了。她只不过是逗着他玩玩儿,没想到他非要拉着自己来医院,根本没有必要嘛,自己在国外的那五年,发高烧到49度也挺过来了。想着当处一个人夜里苦苦挨到天亮去拿药的日子,她竟然不想挣扎去医院了。让爱的人陪自己去一趟医院看个小感冒,也是自己的狭小的少女时期的心愿呢。如今,有人赶在青春的末尾给自己实现愿望的机会,和谁一起又有什么关系。

戴小默听着略有点形状的肚子,腹诽着柳阳光不打招呼就走,没人陪自己做检查。万鹏忙着一场手术,无法分身,想及此,她还是真可怜呢。

抬头便遇见了整出来的黎晰两个人,戴小默心里哈哈大笑了一番,这世界上可真是有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人。真不公平,更让人气愤的是,锅里碗里的都是一块肥肉。

“真巧啊。”戴小默打了招呼,黎晰去开车。“苏小姐,有句话不知道我该讲不当讲。”

“你说。”苏柳下了一个台阶,和她平视。

“你这样有意思吗?是你的就好好用,不是你的就别再想了。向你这样,不累吗?有劲吗?”戴小默鄙视的看了她一眼。

“哼,”她笑了,“这些话,你还真不当讲呢。”她看着台阶,一步步的下。

“其实你就是不甘心吧。”她听到戴小默的这几个字,停住了脚步,“阳光比你年轻,你们那么相似,凭什么她就能得到夜司琛的爱。想当初他还不是一样这样对你的?柳阳光只不过是你的替身罢了,你就这样自欺欺人的骗自己吧。夜司琛可不会这样骗自己。”

戴小默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因为夜司琛最聪明,也最能分得清。所以你们里面他最辛苦。难道你愿意大半辈子都是在一种被赎罪,被亏欠的状态里生活着,还自诩是被爱着的吗?到头来,大家都痛苦。何必呢?一辈子的怨偶,何苦。阳光就不会了,她会再找一个新的感情,重新开始。到头来,还是你和夜司琛那家伙两个互相折磨,你,赢了谁呢?”

戴小默说完上了楼梯进了医院,苏柳抬头看着蔚蓝的天,今天环境真好,没有污染的那么严重,天还是蓝的呢。

台里来电,去采访城区拆迁的问题。她匆忙的跑出去,比以往跑的都拼命,她需要有个让自己忘记思考的事情来占据自己的大脑。

几个小时的对峙,三家居民动用武力气势汹汹拒不拆迁,其实这里早已是危房,就是不满足给的补贴,一直住着不搬迁。其实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可是两房起了冲突报了警,警察来到之后就说是打了人、住了院。

可是警察记录仪上记录了村民先伸出的手,抓住警察的衣服。警察有没有还手,记录仪没记下来。双方各执一词,闹得沸沸扬扬。

苏柳仔细看过资料和照片,奇怪的是据说住医院的是状告者的父亲,儿抓警察的手的确实一只年轻有力的手。于是,她混在几家报社记者里面,显而易见,都站在住院方这一面。因为这几年执法者无辜打人屡屡可见,即使是在执法过程中有肢体冲突,执法人员也不能动用暴力。

苏柳在几个年轻实习记者轮番轰炸后的短暂间隙里,独执异词:“解释一下,记录仪里的那双手是您的还是您父亲的?”

那个满脸胡子的四十几岁的男人瞪了她一眼,她知道这是警告或者是威胁的意思,但是她依然追究:“照片里的手是你的,为什么老人会躺在医院。警察到底有没有打你的父亲,请你依据事实说话。”

那几个实习记者纷纷拿出自己手里的资料,又仔细的去核实。慢慢人群里出现了与原先不一样的声音。满脸胡子涨着一张黑红的脸,怒气冲冲,这种表现无意让不一样的声音开始慢慢被放大,继而又有人怀疑医院的证明是假的,最后声音开始变成了矛头冲着男人来。

男人被逼红了眼,一个拳头打过来,直直打在苏柳的太阳穴上,她眼冒金星,两眼迷糊,脑子嗡的一下,便没有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