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心灵深处的伤痛
晓雪的生活似乎总渴望有梦幻的色彩,童年的游戏给她带来许多欢笑,也赋予了她难得的情感丰富与无忧无虑的体验。只是因为岁月总是在游荡中漂浮,家好象就是一个睡觉的地方。任何的地方都可以给他们欢乐。无论是电影院或者好朋友的家,或者是游泳池、甚至是那些废弃的楼房。因为在这里可以从那些木头上取钉子而换取非常令人向往的钱,买来自己喜欢的东西。一件漂亮的红色游泳衣成为晓雪童年遥远美好的记忆。妹妹当时从农村回来,穿着花棉袄,连我都不愿意理她,孩子们更是视她为另类。游戏的时候总是把她仍在一边。
我们姐妹好象是两个世界的人。我是大家公认的好孩子。听话、懂事、学习好。乐于助人。但是因为妹妹的出现给了我一种陌生感和不知所措。她从哪来的?我可以为别人付出很多,可以为一个不认识的同学贡献自己的手套,哪怕自己的手冻伤。但却从来不关心自己的亲妹妹。她在那个年代,在社会还依然有着模式和禁锢的时候,过早的长大。过早的打扮自己,一米7的身高格外引人注目。被母亲认为是不学好,是在用自己的美丽勾引男人。于是,我作为一个极左的好人就与妹妹完全对立起来。甚至还教育她的早恋,使她的目光带着陌生与敌对。她总是穿着自己喜欢的衣服,我记得有一件好象是用类似毛巾那种材料做的衣服,挺新鲜的。母亲的愤怒,令我印象深刻。我的灰色或者是复员后的旧军装显示了我的正统与光荣。现在想想是多么可笑和可悲。仅仅是因为妹妹的爱美之心就把我们的心分离。
妹妹的命运总是和社会不合拍。当父亲的过分亲昵让妹妹想抗拒却无法抗拒,他总是在妹妹熟睡的时候去亲她。是作为军人的父亲一种长期分居情感的缺失还是什么?小雪知道了父亲首先是个男人。当小雪到父亲的部队当兵,有一次去看望父亲的时候。在一张床上。半夜被父亲的举动惊醒。父亲正大胆而痴迷的在抚摸女儿的身体。小雪十分震惊与愤怒,毅然抱着被子离开了那个罪恶的房间。多少年以后,小雪想起来还感觉一种羞辱和无奈。父亲是犯罪吗?好象又不能算?这种事情羞于与人表述。晓雪又点茫然和悲愤。后来父亲对小雪就完全放弃了那种举动。于是转移到妹妹身上。对妹妹的这种亲吻,可能在今天这个开放的社会也不算什么。但当时80年代初社会还是比较闭塞的。这样一来缺诱发了妹妹的恋爱情节。使妹妹过早陷入到男女的关系与新鲜感中,妹妹变得有些慌乱与失常。也许妹妹的性格好象是由于她缺少理解与关爱。喜怒无常。说哭就哭,说笑就笑。没有家人更多的关心。她在18岁就开始了恋爱。于是恋爱又成为她的罪状,却不知家庭与社会的畸形给我们的阴影改变了我们的思想与感情,也改变了我们的命运。今天我看到年近几年80的父亲身体健康,红光满面,我真是感情复杂。清明节我们一起给妹妹烧纸。我在心里忏悔,不知道父亲是否也在忏悔。有时侯,最让人无法表达的就是长辈的错误甚至过分举动。过去的只能是过去,我们不能声讨父亲。
当我们都当兵远走高飞的时候,她因为部队的艰苦而忍受不了被退了回来。于是厄运就一次次降临到她身上。她到部队的工厂上班。因为意外事故腿骨折住进了医院。可能当时医疗条件也有限,接骨的过程异常不顺利。一次不行、两次。当时我看着她那泛着青紫色光的肿涨的脚,我的心好痛。妹妹哭着说:姐姐给我揉揉吧。当第三次终于接好以后。回家修养,妹妹却着急上班,腿还没好利落就上班了。
没有想到这次的上班却给妹妹的人生划上了永远的句号。妹妹因为车祸停止了自己年轻的生命。那个瞬间,我不知道妹妹的感受与悲惨。我不敢看见她的样子,我只是不停的流泪,把我的眼泪哭干。我真是悔恨自己为什么愧对姐姐的称号,为什么在她幼小的时候却冷落和孤立她,为什么宁可把热情给别人,却对妹妹这样吝啬和无情?如今妹妹永远走了,我只能在梦中见到她的容颜。
今天,岁月如流水般穿梭。我的妹妹永远不能享受丰富多彩的人生,她永远留在85年的那个时刻,留在孤独的另一个世界。我痛恨自己的无情,也痛恨时代的伤痕;我们缺少的情感教育在时间的消耗中拼接。妹妹走了,留给我许多的伤心与遗憾,留给我许多的思考与回味。相信善良的妹妹在天堂会安宁。希望妹妹原谅姐姐的冷漠与自私。在那个世界快乐和安息。
我的任性伤了爱
第一次读他的信,我泪流满面认识他的时候,我19岁,高中毕业的暑假,闲着没事就让亲戚帮我找了个地方打工。那个时候,他24岁,大学毕业不久,也是刚刚到这个公司上班,我们说不上是一见钟情,只是乍一见的时候就很投缘。那个时候上班、下班我们经常都在一起,但是并没有挑明彼此之间的关系。在他之前我并没有很正式地交过男朋友,所以对两个人该怎么开始恋爱也很茫然,他迟迟没有更进一步表示,我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后来才知道,他在大学的时候有个女朋友,那个时候两个人还没有分手,但是女朋友回到了自己的城市,他当时也在犹豫,不知该怎么抉择。
大一的下学期,我和他依然若有似无地交往着,有一天忽然收到了他的信,我们刚刚还在学校的食堂里一起吃过饭,他并没有提起写了信给我。打开信的一刹那,心是忐忑的,隐隐约约已经知道,信是怎样的内容,让我感动和意外的是,信里面写着从第一天见到我,他每时每刻心中的感受,和对我越来越深的感情。捧着这封信,我一路狂奔到电话亭,拨通了他的电话,只说了一句:”我现在就要看到你。”很快他就出现在我的身边,我一句话也没有说,紧紧地抱住了他。
他悲伤地看着我,我拂袖而去我们从那一天开始正式交往,这时候距离我们认识已经是一年的时间了,刚刚交往的日子是甜蜜温馨的,他对我百依百顺、无微不至。第一次吵架,是我忽然想起来问他,既然喜欢了我这么久,为什么一直没有明确的行动。他沉吟了半天,和我讲了他和他以前女朋友的故事,他说那是一段并不成熟的感情,可是既然开始了,他就不能对这段感情不负责任,所以直到这段感情彻底结束,他们之间完全没有关系,他才能面对我们之间的事情,他说这样才是对我们之间的感情负责。其实现在想想,他说的话是有道理的,可是那个时候不知道怎么,听他说完,我就开始生气,我指责他骗人,事实根本不是这样,根本就是他对以前的女朋友不能忘情,我只是她的替补,直到确定那段感情已经无望,才想起我来。他一遍遍地解释,我却越闹越凶,还从他家里翻出他们以前的照片,要他当着我的面,把这些照片毁了,才能证明对我的真心。他沉默了,手里拿着那些照片,无奈地看着我说:”我留着它们,不代表我依然怀念这段感情,只是这确实是我人生的经历,我没有必要刻意忽视和毁掉。”
后来为了这件事情,我们又吵了很多次。他其实也是个固执的人,如果是他认为没错的事情,一定会坚持下去。于是最后一次吵得天翻地覆以后我们分手了。其实这并不是我想面对的局面,我只是希望他能证明他对我是真心的,可是在我下最后通牒,说他还继续坚持我就离开他的时候,他只是无奈而悲伤地看着我。一怒之下,我拂袖而去。
很多事稍不如意,我就说分手那是2003年的秋天,还有一个月就是我的生日。我开始每天打游戏,上网,和朋友出去逛街,拒绝再见他,却不能拒绝自己想他。在我犹豫着是否该向他道歉的时候,一天在学校收到他的一大束黄玫瑰,玫瑰里的卡片上写着:”我是真的喜欢你,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再给我一次机会吧,生日快乐,希望你能天天快乐。”那时我才想起这一天是我的生日。下课的时候,看到他就站在教学楼下,走过去,默默地牵住他,他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
那一天,他当着我的面把他们所有的照片都烧了,我觉得自己幸福得像个公主。可是我想我忽略了他看着我的眼神里也许有一丝伤痛。
那一次之后,他彻底宠坏了我,很多事情不能按照我的想法去做时,分手成了我的口头语,而他则是一次又一次地迁就我。为了陪我爬山,他推掉了单位里的出差任务,结果错过了最好的一次升职机会,我却还一直数落他无能。他从不愿和别人借钱,但为了买我说的那套房子,他向父母和哥哥张嘴借了钱,我后来却又嫌那个房子的地点不够好……现在想来,我真的是做了很多让他伤心也让他为难的事情,可是却丝毫不体谅他,还经常任性地和他发脾气,说他不够爱我。
2005年年底,我毕业后工作一直不满意,他说帮我找工作却迟迟没有落实,我怪他对我的事情不上心,和他又大吵了一架,说他不够爱我。巧合的是,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是他以前的那个女朋友来的电话。我勃然大怒,对他喊:”我说我的事情你一直没办,原来最近忙着旧情复燃,那你去重温旧梦吧,以后别再找我了。”后来他一直打电话跟我解释说,他们之间只是老朋友,那个女孩儿早已结婚生子,她是出差到这个城市,想顺路过来看看以前的老朋友,所以才打的电话。我根本不听他解释。
他已经离我而去,我错过了这份爱
2006年春节的时候,他还来家里找我,给我父母拜年,那个时候其实我已经知道是自己太无理取闹了,可是他并没有说要和好,我也只能装着不在意的样子,冷漠地面对他。偶尔他打电话给我,只是关心地问我的近况,并且还帮我找好了工作。这一切都让我以为,我们还只是怄气,也许过不了多久我们就和好如初了。我还想如果我们仍然在一起,我一定好好改改自己的脾气,凡事也要替他着想,不再任性、乖张。
后来,我从朋友那里听说,他要结婚了。我就打电话给他,这是我们分手以后,我第一次主动打给他。他平静地说:”是的,我就要结婚了,我想也许你不会来,就没有通知你。”像被人猛地打到了鼻子,我的眼泪忽地流了下来。托了很多朋友问他,他都说:”我想我和她之间可能不合适,也许我不能让她幸福,所以我们还是各自走各自的路吧。”这是他一贯温和而又固执的态度。我知道他和他的新娘是别人介绍而认识的,感情也许还不是太深,我相信他还是很在意我的。
而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真的很快结了婚!我的梦一下子破灭了,泪水在我脸上肆无忌惮地流了下来。我开始反省自己:也许是我太任性,让他感到爱的艰难和遥远?或者是我的不近情理屡屡伤透了他的心?而所有的忏悔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因为他已经离我而去,是我自己错过了这份爱。我除了后悔之外,唯一可以做到的就是:多年以后,在某一个落寞的角落,细细回味那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爱得多深,离开多远
认识他是三年前,当时我28岁,在北京一间公司工作,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们碰到了一起。很短的时间,完全是工作关系的接触,没想到的是,我的生命,从此再也回不到过去。
认识他的时候我是有男朋友的,我们是大学同学,恋爱七年,感情稳定。我们本来是准备奥运之后结婚的,因为大家都说奥运之后房价可能会降一些,所以双方家长已经开始帮我们物色房子。可是去年年初,我提出分手。我不能一边心里想着另一个男人一边和男朋友结婚,这样对男友太不公平,对我也太残忍。我在北京最美丽的2008年到来之前辞了职,远远地来到广州。因为我不能再呆在那座城市,我怕自己会看着那个地方的每一砖每一瓦,沉沦在我们的曾经再也无法摆脱出来。本来我是准备不再找工作,就到南方找一座寺庙,青灯古卷伴余生,可是我的父母只有我和哥哥两个孩子,哥哥已经成家,嫂子和妈妈关系处得不好,而我几乎就是父母下半生唯一的心愿和依靠。我想我现在已经够伤两个老人的心了,如果我一意孤行,怕父母受不了。你看,我们活在世上,不但感情无法自己掌控,就连生命,都不是我们自己的,是不是很痛苦很无奈。
他比我大十五岁,外地人,大学毕业后一直在北京工作,那种很大的机关里当一个很小的官。当然不用说我也知道,他肯定是有妻子有孩子的。因为一些项目,我们公司和他们单位有合作,他是项目组的负责人,而我是我们公司这边的联络人。第一次见他是个下午,5时45分左右,我正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他突然打电话说过来和我们老总商量公事。老总不在办公室,我只好到处打电话把老总催回来。所以他来的时候我对他印象一点也不好,心想这人怎么偏赶在人家下班时过来。结果我们老总吩咐我订酒楼,谈完工作一起吃饭,我就更不高兴。所以当我们老总让我敬他酒时,我就拼命敬,在公司我一向是以能喝出名的,想不到他比我更能喝。结果那天他没事,我却喝得大醉,后来听公司的同事说,他帮着同事一起送我回家,弄得我很不好意思。
人都说男女之间应该是有一种缘分的,而我和他,怎么说呢。如果无缘,为什么我会遇到他,爱上他。其实无论从样貌、年龄还是前途,他都比不上我当时的男朋友。但如果说我们有缘,为什么他根本就没有要和我在一起的意思。
也许,我们的缘,不属于今世。
爱,就是一生一世
后来工作上合作得多了,我发现他工作非常努力。我们的项目有时要上工地,不管刮风下雨还是烈日高照,他能在外面一跑就是一下午,晒得脸都脱了皮,却一点也不在乎。女人对男人的爱意,常常都是由敬佩开始的吧。听公司的同事说他工作能力很好,但是因为个性太强,一直升不上去,很有些怀才不遇。后来我发现他不但工作拼命,连喝酒都很拼命,心里便为他不值。一次他和我们几个一起出差,半夜三更我们都准备休息了,他还一个人在加班。我说你何苦呢,这份工有这么重要吗?他看了我一眼,说对你来说可能无所谓,但对我很重要。他说他家在农村,家里省吃俭用供他上了大学,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和年迈的父母都把他当作依靠,他能在北京找到工作站住脚非常不容易,所以只能努力。
不知为什么他说这些话时我的心很痛,那天晚上我们和客户吃饭,客户过来劝酒,我就跳起来帮他顶。结果那天我和同事喝得都有些多,他只好把我们送回酒店。在送我进房间时,我抱住了他,然后一切都发生了。我是喝多了,但我的意识是清醒的,直到今天,我也没后悔过自己的选择。
第二天醒来时房间只有我一个人,再见面时他很刻意地避开我。回到北京,我发短信告诉他不用避开我,我没怪过他。他回过来的是:对不起,我以后会少喝酒。看着那条短信我把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然后回家喝了一整瓶白酒昏睡了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