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纪信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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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举义旗会师荥阳

西充是明末农民起义首领张献忠殉难的地方,历史上是很有名气的。《明史》把张献忠列为流贼,并给他写传,说他是杀人的魔王,民间则流传有“八大王剿四川,在劫难逃”的话。清朝彭遵泗所著的《蜀碧》和清朝吴伟业所著的《绥寇纪略》,较为详尽地叙述了张献忠一生的经历史事。张献忠的一生毁誉参半,功过难辨,辉煌而又狼狈,仁慈而又狠毒,醉柔醒暴,喜怒无常。他出身寒微,饱受艰辛,二十四岁参加米脂起义,自号八大王。二十九岁会师荥阳,与高迎祥大举东征,攻破凤阳,焚毁明皇陵,转战河南、陕西、湖北、安徽各地。三十二岁受招抚,驻兵谷城(今湖北谷城县),次年再起,进兵四川。三十五岁率轻兵出川,奇袭襄阳,杀死襄阳王朱翊铭,逼迫兵部尚书杨嗣昌自杀身亡。三十七岁取武昌,称大西王,次年(1644年)再取四川,在成都建立大西政权,即帝位,年号大顺。大顺三年(1646年)八月,张献忠攻克顺庆,血洗果城。同年十二月,清兵南下,他引兵拒战,在西充凤凰山中箭身亡,死时刚四十岁。他的四员大将孙可望、艾能奇、刘文秀、李定国率部溃入川南,杀死曾英、李乾德(西充人)等人,降了明永历帝。

张献忠是延安卫柳树涧人,生于明神宗万历三十四年(1606年),幼时非常聪明。他的父亲张禄懂一些武艺,教他练习,他勤学苦练,闻鸡起舞,练就一身本领。有一年,他的父亲张禄和几个同伴买了数十匹马,赶到顺庆来卖。有一匹马在街上屙屎,恰好屙在一家有钱有势的大富人家门口,这家的恶奴出来,将张禄打得半死。伙计们将他的伤治好,卖了马回到延安。父亲告诉张献忠说:“孩子啊,世上的发财人太霸道了,太凶狠了,你长大了一定要给我报仇雪恨啊!”张献忠将父亲的话牢记心中,时刻不忘。又一次,张献忠随着父亲贩枣至内江,将驴拴在一座高大的牌坊上,驴子屙了粪尿,弄污了石柱。这家富绅的仆人看见了,把张禄痛骂一顿,强令张禄把尿洗尽,并用手捧粪移至秽厕,方才了事。张献忠见他们人多势众,怒目相视,不敢争斗,临走时发誓说:“我复来时,尽杀尔等,方泄我恨。”张献忠在年轻时,曾在延绥镇当兵,犯法当斩,主将陈洪范奇其状貌,为他求情,总兵官王威才将他释放。崇祯三年(1630年),陕西地方连年遭灾,民不聊生,百姓四处逃难,官府又强逼赋税,农民起义造反。当时王嘉胤率领义军占据府谷,攻克了河曲;张献忠自称八大王,亦率众在米脂起义。第二年(1631年),王嘉胤战死,王自用自任首领,共有义军三十六营,张献忠、高迎祥、罗汝才、马守应等人,都是义军主将。这年冬天,洪承畴出任总督,征剿招抚义军。张献忠见官军势大,曾和罗汝才二人商议,暂时接受招抚。不久又重新反叛,经山西、河北渡河入河南。此后,陕西、河南、湖广、四川以及江北等地,纵横数千里,皆是义军活动的地区。义军常驻在山谷之中,乘隙偷袭官军,化整为零,各自为战,或分或和,或东或西,在战斗中日益成长壮大。崇祯八年(1635年)春正月,延绥十三家主要义军会师荥阳(今河南郑州市西部),商议如何对付官兵围剿。马守应主张北渡黄河,张献忠不同意,二人争执不休。李自成则说:“义军十多万人,还怕什么官军,只有重新组合,分头迎击官军,方能冲出重围,转败为胜。”大家都同意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