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法国该地方晚报报道,该报生活副刊曾用两个版面刊登了拉·维耶酒店顾客的故事,他们的故事各不相同,但他们众口一词地说出善解人意的女老板某一天的某个举动,而接受采访的女老板却说了许多顾客在她们饭店吃饭的故事,其中包括船,女老板说常去她那里吃饭的人会给她带去一些好的菜谱甚至自己家的新鲜菜。
采访她的记者说:看来,善解人意是可以传递或者传染的。
“善解人意”是现今社会需要传播的一种品行,如果每个人都具备这种品质的话,那么,人与人之间的沟通就会变成一件快乐的事。
抚摸
◆文/[美]凯文威·廉姆斯
下午5:30,现在我知道躺在手术台的那一头是什么感觉了。我是一名外科医生,腹部刚刚做了紧急手术。
他们说我会好的,但躺在这间无菌的手术室里,我感到燥热,浑身发抖,一生都好像没这么疼过。
我理解我的病人眼中的那种忧虑和些许的害怕,还有他们有的伸出手来握住我的手的本能,这是我头一次理解。然而,陌生人触摸我或是我触摸陌生人总让我感到很不舒服。只有病人在熟睡时,我才能专心地对付一根骨头或是一根血管,全神贯注地做手术而不必在意那个人。触摸病人是每日例行的公事之一,我按照在学校里学的那样做:职业性的,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动作尽量短而明确。现在我受到的就是这种触摸。
晚上7:20,他们熟练地护理我,每个人都有板有眼,都很有效率。
有多少次都是我站在病人的床头,下巴剃得光光的,淋浴得干干净净,处在控制的地位,命令别人而不是接受命令,向下看而不是向上。
但是今晚,在这间充斥着消毒液气味的柠檬黄色的病房里,我不是医生,只是一个普通人:结婚了,有三个孩子,平时打网球,最喜欢的季节是秋天。以前疼痛从不是我经常性的伴侣,现在我生活的目标是不靠别人给自己洗澡。
我害怕了,对别人处理自己感到了厌倦。
凌晨2:15。另外一间阴暗的病房浮现在我的脑海中:那时我年轻,是住院部医生,正面对着我第一个濒临死亡的病人,她瘦成了一把骨头,面色苍白,神志不清。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她轻轻地叫喊一个调子,持续不断,伴着抢救器械的声音。那晚我做了“医生”该做的一切,没有用。
早晨6:22。在过去黑暗中的那几个小时里,他们不停地拨动我、检查我,现在来的是早班护士,她上了岁数,长得像株可爱的圆白菜。她拉开窗帘,给我换床单,检查脉搏,一步步做完自己的工作后,向门口走去。然后,她转过身,走到水槽边,蘸湿一条干净的毛巾,轻轻地擦我没刮过的脸,说:“这一定很难熬。”
泪水涌上了我这个一向漠然、克制的医生的眼睛。
她竟停下来体会我的感受,用那么一句准确而又简单的话来分担我的痛苦:“这一定很难熬。”
她并不是仅仅检查脉搏或是换换床单,她真正抚摸了我。有那么一刻,她变成了上帝之手。
“你对我微不足道的兄弟所做,即是对我所做。”
当我下定决心以后不是去“触摸”一个躯体,而是去“抚摸”一个人的时候,《圣经》上的这句话在我耳边响起。
最善解人意的沟通,是在别人处于困境时你说出的那句发自心底的最真诚、最朴实的问候,那是最温暖人心的话语。这种善解人意的沟通最为珍贵!
于无声处
◆文/王梅芳
黄昏,我搭上一辆中巴,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
我拿出手机,准备打发近一个小时的百无聊赖的旅程。但不一会儿,我被前排的两个聋哑人吸引住了——他们在用手语热烈地交谈着,大幅度的比画动作伴以丰富的表情,让我相信我“听”到的是最有趣味的一次聊天。
靠窗的哑男孩儿20岁左右的样子,面容俊秀;穿黄大衣的聋哑人好像是他的父亲,又好像是他的哥哥,说到尽情处,亲热地挽住男孩儿的肩膀,拍了又拍。他俩挥舞着手臂比画的时候,我发现男孩儿的左手仅有拇指和食指两个手指,手掌也斜斜地只剩下一小条,像是劳动中受的伤。穿黄大衣的聋哑人的左手只有一个食指,大拇指又弯又小,像是天生的残疾。
夜色已浓,车内光线昏暗,我抬抬眼镜,朝前探了探身,想弄清黄大衣聋哑人的手到底是怎么了。可能我的眼神过于专注,靠得又太近了,“黄大衣”警觉地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一惊,马上报以歉意的一笑。他见我并无恶意,也冲我笑了笑,就转回头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比画开了。
他俩用仅有的手指急切地、快乐地做着各种手语,沉浸在他们兴致勃勃的“谈话”中时,我是茫然的,我无法进入他们那个无声的世界,正如他们不能进入我们这个喧嚣的、嘈杂的世界一样。但我还是跟着他们的手势,小学生一样苦苦地、认真地领会着他们话里的含义。
在我看来,那样的交谈真是吃力而又酣畅淋漓,听者和说者,都需要全身心地投入。
说起来,再没有比车上密度更高的人群了,摩肩接踵、亲密无间,看了让人感到温暖,好像一家人似的。
但事实往往是谁也不会看谁一眼,交谈更是不可能的。
此时,这对聋哑人的交谈便是车上唯一的风景。
车到某站,男孩儿站起来,笑着用右手和“黄大衣”
击掌而别,然后跳下车,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原来他俩不是一家人,也是陌路相逢人。
无论是在“有声”的世界还是“无声”的世界,沟通是无处不在的。正因为有了它,我们的生活才变得更有意义、更加精彩。
谁包装了你的降落伞
◆文/李孟
查尔斯·普拉姆是参加过越战的一名美国飞行员。
在一次作战任务中,普拉姆的飞机被一枚炮弹击中,他被抛出机舱。普拉姆打开降落伞安全降落后落到了越南军手中,在越南被关了六年。普拉姆经历了严峻的考验才得以生存下来,现在他作为一个演讲者,经常向人们讲述他在那次经历中的教训。
一天,普拉姆和他的妻子正在餐馆吃饭,邻桌的一名男子走过来问:“嗨,你是普拉姆?你是越战中小鹰号航空母舰上的战斗机驾驶员,在一次执行任务时你的战斗机被击落了。”
“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呢?”普拉姆惊讶地问。
“你的降落伞是我包装的,我是那艘航母上的一名普通水手。”那个男子答道。普拉姆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表示谢意。男子抽出手,平和地说:“我一直在猜测你的降落伞是否能正常运作。”普拉姆肯定地回答:“当然!如果降落伞不能正常运作,我今天也不会站在这里。”
那天晚上,普拉姆一直没有睡着,他的脑海中一直在想着那名水手在一张长长的木桌前仔细地折叠降落伞,握在他手里的不知是哪个人的命运。也时常与那个穿着一身海军制服的水手擦肩而过,但他从来没对水手说过“早晨好”“你好”,只因为他是飞行员而那人是一名普通的水手。
这天,普拉姆在讲演时把这次奇遇告诉听众,大家都很惊讶。普拉姆问他的听众:“你们说说,谁是包装你降落伞的人呢?”一刹那间,大家都沉默了。
普拉姆继续说道:“生活中,有时我们太过于注重竞争,而错过真正重要的东西。我们很少对身边的人说‘你好’‘请’或‘谢谢’。要知道,也许身边的某个人就是包装你的降落伞的人——掌握你命运的人。”
良好的沟通是获得成功的必要条件,在日常生活中也许你因忙碌而忽略了那些为你服务、为你工作的人,多和他们沟通一下,也许在某一天你会收获意想不到的惊喜。
魔鬼导师
◆文/施瑞弗张霄峰
我被哥伦比亚广播公司聘为《早间新闻》栏目的记者,公司通知,将安排一位杰出的资深制片人负责我的培训。我兴奋极了,因为这表明公司对我很重视。那么我何时能同这位杰出的女士见面呢?
“几星期后,等结束戒毒治疗。”
天!他们没有告诉我,她的个人生活与工作都完全失去控制,所以公司才会送她去戒毒。公司通知她,恢复工作后她将不再担任主要栏目的制片人,她的任务是帮助我成为明星。得到这个通知,当时她跳起身尖叫起来:“竟然要我伺候肯尼迪家族的小丫头?这是在整我!”
我永远不会忘记初见她时的情景:她回来上班的第一天,我守在台长办公室门口等她。我伸出手说:“嗨,我叫马利亚,见到你非常激动。”她扫了我几眼,翻翻眼皮,毫不理睬地走过。也许她没听到我讲什么,于是我重新进行了自我介绍,喋喋不休地说能与她共事太棒了,我们一定能成为了不起的组合。她一言不发地听我讲完,然后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说,我的话她一个字都没听到,因为她的助听器没有打开。她接着说她与我共事完全是不得已,她的首要任务不是把我培养成明星,而是戒毒和还清吸毒欠下的债。
她对我毫无尊重可言。我们外出采访时,不管我提什么建议,她总是非常夸张地关上助听器作为答复,“假装”没听见。回到台里,我写好稿子交给她,她总是发出连珠炮般的批评:“你把主角藏到了第三段,应该提到前面。不要在人物讲话前告诉观众他会说什么。”她用红笔把整段划掉,喊道:“全都是废话!”她故意大喊大叫,好让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听到,然后让我一遍一遍地改写。
我在她的骂声中迅速地成长。我们一起度过了那么多的时间,我知道总有一天她会认真地与我谈心,所以我一直在等待。当她告诉同事们她仍每时每刻想着毒品,深夜里无法入睡时,我明白她每天都在挣扎着远离毒品,这远比教我重要。于是我继续放低姿态,不时向她求教,很快我们的关系有了转机。有一天她闯入我的办公室,关上门,叫道:“我坚持不下去了,我要出去弄些毒品。”
我冲她喊道:“别放弃!难道你不知道你有多勇敢?难道你不知道,你一直坚持下来,需要多少勇气?”
“但是我的勇气用光了压力太大,我坚持不下去了。”
“不,你一定要坚持下去。”她接受了我的劝告,我们心照不宣,我们二人都必须向自己,也向公司证明自己。我们彼此扶持,相互的信任与日俱增。我们成为不可思议的组合。
她仍毫不留情地批评我的稿子,尖叫道:“废话!废话太多!”但是随即我们两人以及办公室的其他人都会笑了起来。许多年过去了,我们仍是最亲密的朋友,我关于电视新闻的知识几乎都来自她。毫无疑问,如果我不曾忍受屈辱一遍又一遍地向她求教,我在电视新闻业中连一年都坚持不下来。她也坚持下来了,远离了毒品,我为她骄傲。
在人生道路上,你会遇到许多良师益友。他们可能是和你完全不同的人,也可能与你想像的样子截然不同,但是关键在于,他们比你懂得更多,他们会把你需要的知识传授给你。
沟通的方式有许多种,可能每种方式都与你想像的不同,但它产生的效果也许会出奇的好。不要惧怕与陌生人交往,只要你真诚相待,他们同样会给你以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