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最让你懂事明理的亲情故事(智慧背囊16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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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感恩篇——难忘往事,感动(2)

终于,石头斩钉截铁地对棉花说,从今以后我不再跟你一块儿上学了!

眼泪汪汪的棉花问:“为什么呢?”

石头说,咱们村就你最漂亮,你嫁给韦老师吧,你当我们的师母!

三柱也表示赞同。

棉花见大家都用渴盼的眼神望着她,点点头说好,那好——可是,棉花有些担忧,这得等我长大才行呢!

石头说,我们等你长大!

我们就盼望棉花快些长大,盼望棉花比我们长得都快,长大了的棉花就可以嫁给韦老师了,棉花嫁给韦老师我们就有师母了。

后来我们毕业了。

多年之后,尽管“我”和石头都可称得上是棉花的老师,但是,她更是我们的师母,是我们感激不尽的启蒙老师的妻子……我和石头、三柱读完小学读初中,读完初中读高中读大学,十年过去了,我们也踏上了讲台。我是在讲台上又见着棉花的。

棉花没有食言,等刚到二十岁,棉花毅然嫁给了已经满面沧桑的韦老师。

那时候棉花已经当上了村上的代课老师,正参加中师函授,而我和石头恰好是那一个函授学校的老师。

下课之后,我和石头走到棉花面前,向棉花深深地鞠了一躬,叫了一声:

师母——

棉花哭了。

阿里高原上的故事

◆文/李骏

每当听到人们唱起那首不知叫什么名字的歌时,我总是只记住了其中的一句歌词——寂寞让我如此美丽。因为在我心里,它一直是与一段旧事连在一起的。我有时候真不明白,城里有那么多的人,人怎么还会寂寞?而在我们当兵时的阿里,那个寸草不生的地带,只有千年的化石而无人烟的地方,我们长年守着风沙星月,守着孤独和孤单,守着乡愁和信念,那才是真正的寂寞呢。其实我们并不在乎缺氧的多少,而是常常为一年四季见不到山外的人发愁。

每当听到关于寂寞的歌,我自然就想起了我们哨卡那个流传下来的故事,想起了那个故事里的新兵刘,想起了他那张曾在我们哨卡里留下了永不褪色的青春笑颜的脸。

新兵刘初到山上的时候,爱说爱闹,怎么也闲不住。排长说,你要注意呢,别跑来跑去的,小心氧不足就呜呼了。

刘说,得了吧,我才不怕呢!

真是新兵,他可爱的身影不时地出现在每个人的房子里,跑了这个班跑那个班,跑了这个地方跑那个地方,可他非常失望,因为他发现没有一个人和他说话。他不知道那儿的老兵都已经习惯不张口了,长年累月的坚守,已逐渐使他们丧失了语言的功能。山下说一句话轻飘飘的,可山上连说话也是奢侈——没有足够的氧气来供人挥霍。

新兵刘失望了,他初上山来时写给他同学的那些豪言壮语已被活下来的压力所替代。到后来,这个爱动爱笑的兵心里像猫抓一样憋得难受,一回到班里就烦心,想吐,想骂人。呆了几个月后,新兵刘实在是忍不住了,就在营区周围瞎转悠,不停地荡过来荡过去。有一天,他不知犯了哪门子邪,一个人偷偷地跑到了界山的那边,想找一个什么人说说话。结果呢,他迷了路,天快黑了怎么也走不回来。刚好那天傍晚起了大风,下了大雪,连里见失踪了一个人,全慌了。连长马上派人四下里找,后来新兵刘是找到了,可连里却有一个战士在寻找过程中陷入了冰窟窿,救出来时已冻伤了双脚,成了甲级残废。

这下新兵刘可算是惹了大祸。他因为无组织无纪律,不但造成了人伤,而且他去的地方,正好越过了边界,被那边的人看到了,反映到我们这边来,问题就变得相当严重。为了惩前毖后,山下也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就通知把他押到团里,千万不要让他跑了。

那时正是冬天,高原上的路全被大雪封死。为了安全,连长亲自受领了这项十分危险的任务,带了一位司机和一辆卡车上路了。为了做到万无一失,新兵刘被铐在卡车的大厢板上。连长说,你小子真是吃饱了撑的,给我们添乱。

新兵刘不说话,只是把手乖乖地伸出去,傻傻地笑。连长说,你笑个啥,到了这个地步,还有心思笑!

新兵刘于是不笑了。

车到库地大坂时,雪都埋到了车的保险杠。连长和司机下来挖雪,边挖边骂这鬼天气。新兵刘低低地叫,连长,让我也下来挖吧。

连长累得气喘吁吁,正需要人手,司机早就这样想了。连长说,你小子可别逃,逃了我们负不了这个责任。

新兵刘说,我哪敢?这荒山野岭的,我跑了也是死。

连长于是给他解铐子。边解边说,你要跑,我们的枪里有的是子弹。新兵刘说,你放心吧连长,就冲你每天半夜起来给我们盖被子我也不会跑。

他们不停地挖啊挖啊,终于把路一点儿一点儿地向前延伸。原计划8天走完的路,结果在路上整整走了14天。第十一天时,他们所带的吃的东西不够了。最后只剩下一点儿压缩饼干。司机骂道,你******一个新兵蛋子,革命贡献没有多少,现在要搭上我们两条命!

新兵刘哭了。他坚决不吃东西。连长说你不吃饿死或冻死了我们怎么向上级交代?大家都要吃!这是命令!

新兵刘哭着说,连长你们吃吧,你们活着还有用,我反正是犯了错误的人了,死了就死了呗。结果最后的一点儿压缩饼干在3个人手里传来传去。司机不吃,刘也不吃,连长更是不吃。连长于是发火了:我命令你们两个给我吃下去!

司机说,你自己不吃,我就不听这个命令!

新兵刘说,你不吃,打死了我也不吃!

连长说,我是你们的上级,我有权命令你们!你们有责任服从我的命令!

司机和新兵刘还是不吃。连长火上来了,他从驾驶室里拿出冲锋枪来,子弹上了膛说,你们******不服从命令我就有权处决!

说完这句话时,连长虎目蕴泪。司机和新兵刘低下头来,与其说是服从了命令,倒不如说是怕连长伤心。他们就一边哭一边吃了,最后三个人搂在一起,与风雪搏斗。

半夜时,看着天空雪还没有停的意思,司机说,连长,我们不会死在这里吧?

连长说,如果你们谁活着出去,就一定要到我老家去看看,告诉我妻子,我同意与她离婚,只是我要儿子,儿子必须留在我父母那里,不能带走。司机鼻子一酸说,她说是说,没准只是吓你的。连长说,反正我欠她的今生是还不起了……新兵刘不停地哭。连长说,到这时候哭有啥用?我当新兵时和你也差不多,还当了一回逃兵,跟着汽车部队偷偷下山了。没想到,后来这一干,倒是快20年了。人生百味尝过,也没有什么后悔的。

司机说,要说呀,我死也没有什么遗憾的,就是没有亲近过女人……一句话把连长逗笑了:你这鬼头兵!

新兵刘听了哭得更厉害。连长说,你平时不是挺活跃嘛,死有什么了不起的?要说我们该是死好几次的人了。

司机说,可惜这次要是死了,真是死得不明不白。新兵刘抽泣着说,我下辈子给你们做牛做马……连长抹了一把眼泪说,要说这也不是你的错,只怪这鬼地方太寂寞了,过去有个兵呆了几天,就一个劲地想自杀……他们一边说一边不停地挖啊挖啊,挖上一段就走一段,好在那次车上带的油多,汽车没熄火,再或他们命不该绝,到第十二天,雪停了。他们连推带扯,最后终于随车走出了雪山。

下山后,新兵刘把手伸出来说,连长你铐上我吧。

连长拿出铐子,边铐边流泪。到了团部,分手时,连长握了握他的手,头也不回地准备走。新兵刘说,连长,我以后回来你要不要?

连长把脸扭向绵绵不绝的昆仑山,好半天才说,要!

新兵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就又哭开了。他最后被判了一年的劳教。出来时,团里按他的要求还是让他上了昆仑山,可到了山上,他却没有见到连长,只见到了连长在藏北康西瓦的一座坟。原来连长早在一次巡逻中由于路况不好,不幸翻车牺牲了。新兵刘跪在他的坟前,磕了三个响头,又放声大哭了一场。

后来到了我们那一年,尽管条件与他们那时相比好多了,可无边的寂寞还是赶不走。氧气还是那样地奢侈,气候还是那样地恶劣,我们每个人又重复着各自新的故事。故事每一天都是新的。

在漫长而又寂寞的日子里,忽然有一天,几辆高级吉普车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一直驶到我们的哨卡前才停下来,从车上钻出一个人,西装革履,气度不凡。我们都以为他是来观光的,没想到他给我们带来了大量的书籍、罐头、巧克力、食品,还有收音机、录音机等,说是让我们解闷。但奇怪的是,他一直不肯说出他的名字,却一见到我们就哭开了。后来,当了老板的他在山上烧了好些冥纸,待了一个多星期才下山去。那一个星期里,我们有着说不完的话。

不用说,他就是当年的新兵刘了。

他们和这神山圣湖并肩而立,一样神圣、一样令人景仰,他们纯净的心灵、朴实无华的情操,如水晶般透明、圣洁。

父爱安全网

◆文/石涧竹

隔壁的小吕从湖北老家回来,给我们讲了这样一个故事。

1998年8月1日晚上八时左右,湖北省嘉鱼县接兴洲长江大堤突然决堤,洪魔卷起惊涛巨浪呼啸而出,一百多平方公里的美丽家园顿成泽国,五万余人被洪水围困。

梁冬华所在的村庄依山傍水,呈梯状布局。梁冬华的家在最低位置的河边。

洪魔扑进梁家时,冬华刚刚哄女儿入睡,正准备洗碗做家务。见洪魔突然扑进,冬华大吃一惊。洪水流量的大涨幅之快,是冬华平生未见过的。稍一迟疑,水已涨至大腿。

“不好啦!决堤了!”外面传来村民的惊慌呼叫。

在这危急时刻,冬华首先想到的是留在家中的另一个人——年仅一岁的女儿。他冲向卧室抱起熟睡的女儿欲往外冲,谁知一个浪打来,大门及窗户哗哗作响。浪将冬华逼进屋内,水一下子涨至腹部。

“女儿不能浸水,否则有生命危险。”想到这,冬华急中生智,抓过浮在水面的女儿平时洗澡用的塑料盆,将女儿放在盆里,自己划着盆护着女儿顺流从敞开的后门游出。

外面一片漆黑。冬华原想护着女儿游向村后的小山,可是洪水太急,自己的腿又有伤,已力不从心。他只好顺流而下。

冬华护着盆中的女儿,犹如护着汪洋中的一条小船,就这样漂流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梁冬华已精疲力竭,接连呛了好几口水。就在这时,他们漂到了一片树林里。冬华抓住一根树枝,顺着水势将女儿推向树干。这是一棵三杈树,树的分叉部位正好嵌上女儿的洗澡盆。冬华将女儿安置好,自己抱着树干稍作休息。

水仍在上涨。冬华明白,自己早晚会坚持不住,只要离开这棵树,父女必然葬身洪流。

必须想个办法救下女儿才行!

冬华一手抱树,一手脱下衬衣。他用牙用手将衬衣撕成布条,结成两根布绳,再用布绳在盆子上套了一个十字捆,系在树上。他惟恐不牢,又换手脱下自己的长裤,用同样的方法将盆子绑成井字形,分别系在三根树枝上。他又脱下身上唯一的内裤,用尽最后的力量撕成布条,圈在盆周围。布条如网一样将盆子紧紧网住。

做完这一切,冬华没有丝毫力气了。望了望熟睡的女儿,他笑了笑,松开了自己的双手。

天亮后,解放军救灾部队的冲锋舟在救附近树上的群众时,听到了孩子醒来的哭叫声。冲锋舟驶近那棵树时,船上的指战员和先前被救起的群众惊呆了:这是人世间多么伟大的一种爱呀!

父爱就像梁冬华用布条编成的网,看似粗糙,孩子睡在里面却很安全。父爱像缕缕阳光,能给孩子一生的温暖。

世上的任何语言都不足以表达父爱的深厚和凝重,我们惟有以自己的努力去回报如山般凝重似海般深沉的父爱。

永不缩回双手的父亲

◆文/叶倾城

几年前,武汉发生了一起火车与汽车相撞的事故。一辆早班的公共汽车搁浅在一个无人看守的铁路道口,驾驶员下车找水去了。此时正是正月,天寒地冻,十几名乘客都舒舒服服地呆在还算暖和的车厢里,谁也没有想到大祸将临。

没人留意到火车是几时来的,从远远的岔道。只能说,是呵气成霜的车窗玻璃模糊了众人的视线,而汽车马达的轰鸣和紧闭的门窗又隔绝了火车汽笛的鸣响。当发觉的时候,一切已经晚了。

一切都停止了,却突然间爆发出孩子的哭声。

那是一个大概两三岁的小孩儿,就躺在路基旁边不远的地方,穿着整洁的红棉袄,一手揉着惺忪的眼睛,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一味哭叫:“爸爸,爸爸……”有旁观者说,在最后的刹那,有一双手伸出窗外,把孩子抛了出来……孩子的父亲,后来找到了。他身体上所有的骨头都被撞断了,他的头颅被挤扁了,他满是血污与脑浆的衣服已经看不出颜色与质地……是怎么认出他的呢?因为他的双手仍对着窗外,还在做着抛丢的姿势。

在生命的尽头父母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把生的希望留给自己的孩子!这种爱让任何文字都显得苍白无力。

哑父

◆文/佚名

辽宁北部有一个中等城市——铁岭,在铁岭工人街街头,几乎每天清晨或傍晚,你都可以看到一个老头儿推着豆腐车慢慢走着,车上的蓄电池喇叭发出清脆的女声:“卖豆腐,正宗的卤水豆腐!豆腐咧——”

那声音是我的。那个老头儿,是我的爸爸。爸爸是个哑巴。直到二十几岁的今天,我才有勇气把自己的声音放在爸爸的豆腐车上,替换下他手里摇了几十年的铜铃铛。

两三岁时我就懂得了有一个哑巴爸爸是多么的屈辱,因此我从小就恨他。当我看到有的小孩儿被妈妈使唤着过来买豆腐却拿起豆腐不给钱不给豆儿就跑,爸爸伸直脖子也喊不出声的时候,我不会像大哥一样追上那孩子揍两拳,我只伤心地看着那情景,不吱一声,我不恨那孩子,只恨爸爸是个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