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最让你懂事明理的亲情故事(智慧背囊16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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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怀念篇——亲情不老,恩情不灭(8)

冲进医院的大门,子君推开层层的人群,看见了小辛蜷缩着身子,好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号叫、翻滚……在医院最初的那几天是怎么熬过来的,子君不愿意去回想。她宁愿把那股噬人的痛苦深深地埋在心灵的底层。但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小辛那绝望的眼神一直在她眼前闪现——“姐,救救我!救救我!”

看不出瘦削的小辛会有那么大的气力。两三人紧紧地抓着,还是常常被挣脱。布满青紫淤痕的双手一获得自由,鼻腔里的输氧管就被他一把揪掉:“我不要!我好难受啊!”

“小辛,乖!你忍一忍。”不敢刺激他,子君柔声安慰着,可是哽咽的颤抖嗓音到底还是泄露了她的慌乱和无措,“你……你坚持住啊!我好怕,好怕!我怕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小辛的眼光涣散,痛苦麻痹了他的神经。他只是挣扎着,想挣脱他身上的一切束缚。镇静剂逐渐发挥了作用,小辛的双手已无力挥舞,紧绷的面部肌肉一丝丝地放松了。

终于,一切都安静了。子君轻轻地用手指细细感受:眉毛、眼睛、鼻子、嘴巴……手掌粗糙,茧子很厚,那已不再是从前哭哭啼啼的小男孩儿的手了。

“我可怜的弟弟啊!”子君心里一酸,眼泪就爬下了她的脸庞。

多少年来,子君和弟弟相依为命,年长两岁的子君常常有个错觉,小辛依恋着她就像一只刚出生的小羊羔依恋着妈妈,虽然她自己也仅仅是个稚嫩的小女孩子。小的时候,两个人偷偷地藏在被窝里玩着剪刀石头布的游戏,乐此不疲。

“姐,我们永远也不要分开哦!说好了,不许赖噢!”在散发着霉气的被窝里。两只小手紧紧地拉在了一起。

“你是我的弟弟,我是你的姐姐,我们永远也不分开!”寒冷的冬夜,两个小小的身躯紧紧依偎着,汲取彼此的温暖。墙上父亲的遗像含着一丝微笑,透着一丝苦涩。

小辛有好几天都不理子君了,任她怎么叫,都是把嘴一嘟,头就转到一旁去。糖哄不行,香蕉骗也没用,最后还是使出了撒手锏(眼泪),才从小辛那河蚌似的嘴里套出了话。

“你,你不疼我了。你睡觉都不肯跟我一起睡,我一个人怕!”小辛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傻瓜!”子君哭笑不得地揉了揉小辛的头发。哟,好长了,明天要拉他去店里咔嚓了,不过这小家伙什么都乖,就是跟理发有仇似的,怕是不好骗噢。

“姐姐已经长大啦!再跟你一起睡,大家都会笑我的。”小辛似懂非懂地,但还是不甘不愿地点了点头。他可不要亲爱的姐姐受什么委屈呢!

天黑了,子君看着小辛的眼皮慢慢地耷拉下来,才轻轻地把小辛交缠的指头掰开,帮他把被子盖好,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的小床躺下。看着小辛,她会想起早逝的父亲,也会忘却没有父母的伤痛。

“小辛,如果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啊?”

时间过得好快!一晃眼,像影子似的跟着她来来去去的小男孩儿已经长得老高老高了。

“姐,漂亮吧!”小辛神秘兮兮地从胸前的衣袋里掏出一条丝巾,“这可是我挣的第一笔钱买的呢!”

子君鼻子酸酸地,她宠爱地揉揉小辛那混着水泥、沙尘的乱发。不过现在不踮起脚还真摸不到了。

“呀,好漂亮!我喜欢!”子君一边雀跃着,一边不忘白了小辛一眼,“没事长那么高干什么呀?欺负我矮吗?哼!”

病床上,小辛痛苦的呻吟唤回了子君的游魂,她赶紧背转身悄悄地把眼角的泪擦去,再回头时已是一副灿烂的笑:“小辛乖,别怕!我陪着你呢!”看见那张熟悉的笑脸,小辛才模糊地嘟囔了一句,翻转身又睡去了。

一天、两天、一个月……当医生宣布小辛可以下地活动的那一刻,子君只觉得双腿一软,卸下坚强的伪装,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你知道掺着泪水的笑有多美吗?

子君扶着弟弟走出弥散着消毒水味道的病房,短短的几十米的走道,像是走过一个世纪,走过一个世界。

轻轻地挣脱子君搀扶的双手,小辛慢慢地挪动虚弱的步子,用手指一根一根地抚摩他看到的每一样事物,冰冷的架子,早开的花儿……迎面推过来一个坐在轮椅里的病友,小辛伸出枯瘦的手摸了他的脸。那么温情脉脉的一个动作,好像面前坐着的是他最心爱的女人。对方笑了,口水顺着嘴角流下,眼神却纯真一如刚出生的婴儿。

“姐,我以为我再也看不到这些了。现在我还能看,还能听,还能感受,我……我好幸福!”夕阳柔光里的小辛圣洁得像个天使。

抬头仰望天空,透过那层水雾,阳光呈现七彩。子君轻轻闭上双眼,感谢生命,她想。而在心底,她依稀听见一个声音在说:“不用客气。”

寒冷的冬夜,两个小小的身躯紧紧依偎着,汲取彼此的温暖。墙上父亲的遗像含着一丝微笑,透着一丝苦涩。

我和哥哥的命

◆文/佚名

小的时候,我与大我一岁的哥哥一同住在乡下的一个小村子里,就因为哥哥大我一岁,所以哥哥便永远是哥哥。因为是哥哥,自小他就懂得让我这个弟弟,有好多的活儿,他都抢着去干;有好吃的东西,像桃子啦、甘蔗啦……他都留给我吃。

1970年夏,我们一块儿到村里的小学堂读书。我们都很勤奋,成绩也很好,一直都是班里数一数二的尖子生。

初中毕业后,我和哥哥一同考上了离家四十多里的城里的重点高中。可是,哥哥却坚持要上离家不过十里路的一所普通镇办高中。我问为什么?他说他怕与城里的人相处不惯,他还说:“你性格比我开朗,你去吧!”

我带着几分惋惜和不解,独自进了县城就读。于是,我们这对形影不离的好哥俩就这样分开了。

上高中后,每逢星期天或节假日我们兄弟俩相逢,我就向哥哥兴高采烈地报告我的好成绩,那手舞足蹈的样子,明显带着几分骄傲和炫耀。哥哥总是激动地听着,高兴地给我鼓劲说:“继续加油!”

但是,当我偶尔问起他在校的成绩时,他却摇着头不太在乎地说:“一般。”

我猜想,哥哥的成绩一定是远远地落在我背后。因为,我发现他每到星期六下午便骑着那辆破自行车赶回家料理家里的责任田,直到星期一的凌晨才返回学校。这能不耽误学习吗?

1982年夏高考结束后,我兴奋地捧回了大学录取通知书,而哥哥却懊丧地宣布自己名落孙山。多可惜呀!我劝他继续补习,以待来年再考。他却丧失了信心,摇头苦笑着说:“再考三年也考不上,再说家里……算了!”

望着哥哥痛苦的身影,我忍不住为他悲叹起来:“唉,哥哥的命真不好!”

我去大学读书的那天,哥哥一直默默地将我送到十几里外的班车站。班车徐徐开动了,哥哥忽然跑上来透过车窗玻璃看着我,似乎要叮嘱我什么,但却没有开口。这时,我看见他终于忍不住哭了。我鼻子一酸,也哭了,一半为我们兄弟分别难过,一半为哥哥伤心。望着哥哥那越来越小、越来越显得孤单的身影,我不禁又可怜起他来:“唉,都怪他命不好,没有考上大学。”

后来,我从母亲的口中得知,父亲早就有了心脏病,母亲贫血,哥哥为了照顾家,那年才放弃了上重点高中的机会。

我上大学后不久,父母因病成了半个劳力,只大我一岁的哥哥便长兄如父般地挑起了家庭的担子。他每天起早摸黑地干在田里,拼命地干活赚钱给父母看病、供我念书,此时我才意识到:若是哥哥真的也考上大学,就凭我们这样贫困的家庭条件,那也只能是一个也念不成大学。

上大学第一次放假回家,看到累得瘦猴一般的哥哥,我很内疚,也很感激。可是,时间一长,我便没有了这种感觉,反而想,这都是命,这只能怪哥哥的命不好。若当初考进大学的不是我,而是哥哥,那么,现在在家受苦供人读书的就是我了。

大学毕业后,我被分配在省作协工作。又过了几年后,我与大学时的一位漂亮又温柔体贴的女同学结婚了。我们志同道合、恩恩爱爱、相敬如宾。而哥哥早已过了结婚的年龄,至今连一个农村姑娘都没说过,看来,哥哥的命的确不好,如果当初考取大学的人是他,那现在被爱情遗弃的人就是我了!

去年五月间,我回乡下老家去探亲。为了给一个朋友正读初中的儿子找一本复习资料,我私自打开了我与哥哥小时候合用的,现在放在家里由哥哥保管的旧书箱。书箱里,一摞摞的旧书摆得整整齐齐,箱子的角上,放着一叠哥哥念高中时得的奖状、三好学生证书等物。我好奇地看着。忽然,一张薄纸紧紧地牵住了我的视线,我变得目瞪口呆,脑袋嗡嗡乱叫起来,内疚、惭愧、感激与激动在心中交汇成巨大的洪流,海潮般地冲毁了多年以来一直筑在我心中的自信与自豪的堤坝。我终于忍不住感动地哭了。

我用颤抖的双手如捧珍宝一般捧着那张压着钢印、盖着鲜红印章的薄纸,虽已收藏多年,但在我看来那印章依然鲜红夺目。

那是哥哥的一张“大学录取通知书”,录取他的是一所很有名气的大学。录取时间居然与我大学通知单上的时间是同年同月同日。

忽然,一张薄纸紧紧地牵住了我的视线,我变得目瞪口呆,脑袋嗡嗡乱叫起来,内疚、惭愧、感激与激动在心中交汇成巨大的洪流,海潮般地冲毁了多年以来一直筑在我心中的自信与自豪的堤坝。

兄弟

◆文/佚名

他和小虎在一个院子里长大,上同一个小学、中学,一起逃课去游泳。14岁的时候,他们学武侠小说里的样子,结拜兄弟。小虎问他:“我们现在是兄弟,你会怎么对待我?”他说:“如果有人用刀砍你,我就替你挡着。”小虎说:“你尽拿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发誓,谁一辈子老遇到刀砍啊?”他想一想,就说:“如果你死了,我就替你养你爹妈和你弟弟。”小虎于是和他笑着打成一团。

没想到成了真的。他医学院毕业,当医生的第二年。有天深夜,有人敲门,他打开门,门口站着小虎的弟弟小江,浑身是伤,缠着绷带。小江告诉他,他们全家人,包括小虎在内,在这天早晨去郊游的时候,遇到了车祸,只有小江幸存。从此,他在这世界上没有亲人,也没有人可以投奔,只有来找他。12岁的小江,带着他的游戏机,还有一双破球鞋,来投奔他。他大哭着,留下小江。那一年,他24岁。

他的女朋友问:“这个孩子什么时候走?”他大怒:“他还能到哪里去?”温室长大的女孩子,没有被人这样吼骂过,转身离开,再也没回来。他没去追她,从此下定决心,如果要结婚,就必须是能接受小江的女子。此后的16年,他没有遇到这样的人。

他爹妈接受了这个孩子,但是很多问题,还是要他解决。他真没想到,家里添个半大的上学的孩子,真不是添双碗筷那么简单。他拼命加班,生活还是紧张。有一天,他去学校看小江踢球,这孩子穿着一双绽了口的球鞋,已经破了很久,不敢跟他要新的。他转身去卖血,用那钱买了五双球鞋。那年,他28岁。

小江高中毕业,死也不肯考大学,怕给他增添负担。他绑着小江,把他送进考场。那一年,他30岁。

小江快要毕业的时候,他得到一次机会,去美国进修。他放弃了。这一年,他34岁。

电视台和报社知道了他们家的事,要他上一个“人间真情”之类的节目,他拒绝了:“我把弟弟养大,很正常啊,怎么就要上电视了?”这年,他36岁。

小江有了女友,带回家给他看,那女孩子明知道他的身世,事后却还问他:“你这个所谓的哥哥怎么还不结婚,是不是有问题?”小江站在街上,悲哀地看看这个纯洁清白的女孩子,转身离开,任她在背后连哭带叫。小江从此下定决心,一定要找一个能够接受哥哥的女子做妻子。这一年,小江25岁。

终于遇到一个善良的女孩子,是一年后。在28岁那年,小江结婚。这个女孩子和小江本不打算举行婚礼,但是,他不愿意,他拿出他10年来积攒下的所有加班费、手术费,为他们操办了婚事。婚礼上,新娘和小江郑重地叫他“哥哥”。全场安静了整整一分钟。那天晚上,他被闹新房的人灌醉了,新人让他睡在新房里。恍惚中,他觉得自己真是老了。这一年,他40岁。

婚礼上,新娘和小江郑重地叫他“哥哥”。全场安静了整整一分钟。那天晚上,他被闹新房的人灌醉了,新人让他睡在新房里。恍惚中,他觉得自己真是老了。这一年,他40岁。

一匹天下无双的宝马

◆文/佚名

有一天,秦穆公对相马专家伯乐说:“您年岁已经大了。您的亲属中有没有人能接替您来识别千里马呢?”

伯乐回答:“识别一般的好马,这并不难。只要从体型、外貌、筋肉、骨架这几个方面就可以辨别出来。最难的是识别天下无双的千里马,那要从内在的气质上分辨,而这种气质是若隐若现、若无若有的,一般人观察不到。我那几个儿子都是庸才,他们只能识别一般的好马。我有个朋友叫九方皋,靠挑担卖柴为生。他的相马本领不在我之下,我愿意推荐给君王。”

秦穆公就把九方皋请来,让他出去寻访天下无双的宝马。

过了三个月,九方皋回来报告:“您要的宝马已经找到了。”秦穆公问:“是什么颜色的马?公的还是母的?”

九方皋想了一下回答说:“我印象中是一匹黄色的母马。”

秦穆公听他回答得不肯定,心中就浮起一团疑云,便派人去把马牵回来。去的人回报说:“是一匹黑色的公马。”

判断一种东西的价值,不能只看外表,不看实质和功用;否则,就可能被虚假的事物所迷惑。

秦穆公很不高兴。他把伯乐找来,埋怨他说:“你真糟糕透了!你推荐的那个九方皋连马匹的颜色是黄是黑,马匹的性别是公是母都分不清楚,怎么能称为相马专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