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惊诧的是,马海源在《中国歌王》的海选进行得如火如荼之际,决定将《民生大辩论》节目变成日播节目,在每周一到周日晚上深夜的非黄金时段播出。领导为何要这么做,不是贺涵娜应该考虑的,她只要无条件地执行就是。好歹这对于她而言,算是自己的老地盘又回来了。在现阶段,以业界的专业眼光来看,滨城卫视的《民生大辩论》节目才是年度热点,因为“三屏合一”已经被提上了国家的议事日程,那么走在业界前沿的节目《民生大辩论》,理所当然地成为全国电视媒体学习的经典案例。其中,最受益的人群当中还有贺涵娜,她成为中国“三屏合一”技术背景下的第一个当红主持人。郭一鸣这样给她下结论:没有《民生大辩论》,就没有贺涵娜的绝佳起点!
不久,传播大学给滨城卫视发来传真,表示将引进《民生大辩论》节目作为电视系的教学案例,并择机编入教材。应该说,有很多电视节目进入了传播大学作为教学案例,但是一播出就成为大学教学案例的,《民生大辩论》似乎还是第一个。马海源指示郭一鸣:“这虽然只是个小事情,但是一定要想办法将这个事情做大,且要把贺涵娜捆绑在这个活动中,提升她个人的品牌内涵。”什么事情只要领导重视,那么一切就顺理成章、理所当然,自然而然地成为业界里的大事情。郭一鸣知道,这次活动的核心还是贺涵娜,所以如何凸显关于贺涵娜的话题才是一切问题的关键。那么,贺涵娜跟“三屏合一”以及《民生大辩论》节目的话题关联点在哪里呢?还有就是,这个话题到底有多大的含金量?
经过深入分析,郭一鸣的团队发现,从表面上看,贺涵娜是这档节目的主持人,也是新生代主持人的代表形象,作为新模式节目的主持人,其意义就在一个“新”字,同时这也是她这位准“90后”主持人所具有的一种代表性意义,预示着中国电视主持人的新鲜血液已经丰盈起来,并已经走入了这个时代舞台的中心。不过问题是,做这样的关联未免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甚至牵强附会。现在这个社会,谁服谁呢?且这种关联带有很强烈的传统思维特征,不是现代电视宣传和炒作的路数。郭一鸣想了想,决定“来点事”,哪怕是邪门歪道,也得搞一搞不是?就当做《中国歌王》全国决赛前的一次大练兵。
郭一鸣和传播大学沟通后,决定在学校举办一次《民生大辩论》节目光盘交接仪式,由学校和电视台各邀请业界一流学者和电视官员出席此次活动,并举行研讨会。同时将邀请全国的电视业界媒体出席,并尽量邀请到驻京的几家中央级媒体的文化版记者出席仪式。事实上,这些都没有什么难度,因为都是程序性的东西,只要公关手段到位,就可以实现。但关键问题是,如何通过这次研讨会,令贺涵娜受到外界的关注?也就是博版面的亮点、热点和爆点在哪里?说实话,郭一鸣不得不感慨,那些每天冲击着民众的娱乐新闻和事件,大多数都是一些无聊的策划人炮制的,几乎没有真正发生过。
于是郭一鸣和宋托福以及韩陆生开会讨论。宋托福表示:“我们一定要在这个研讨会上搞出一点‘事端’来,否则,媒体顶多给我们发一个‘豆腐块’,大版面简直就是痴心妄想。”这是多年来电视媒体跟平面媒体打交道的基本规则,没有劲爆的新闻点,给你一“豆腐块”吃就很给你面子了。所以大家很快进入主题,到底要生出一个什么样的“事端”来?韩陆生总结道:“一般说来,我们必须遵循三条原则,不能损害频道形象,不能损害节目形象,更不能让我们的主持人贺涵娜受到某种损害。”这个“三不损害”原则成为滨城电视台品牌宣传工作的天条,否则,就意味着品牌形象的失败。但温东林和他的团队往往不在乎这些,因为他们知道,电视台不是贞操的牌坊,只是一个赢利机构,所以就有七情六欲和杂七杂八的东西。
“来点事”而又不损伤自己,这就是难度、高度和广度。要次次做到这个“三度”,肯定是难上加难。但用马海源的话说就是,现在电视炒作的初级阶段早已经结束,如果你做不到“三度”,还要你郭一鸣干啥?所以,让你郭一鸣上去,就是要你做到“三度”,否则,在那个岗位上放只狗也能够做到“一般一般,世界第三”了。在马海源的逻辑思维里,郭一鸣的使命就是要做到寰宇神州、天下第一,“第一点一”都不行。再就是,以马海源在业界的灵魂高贵形象来看,除了第一,他别无选择。哎,想得太多,一定是要坏事的。以这个世道的潜规则来看,“谋人”不“谋事”的家伙才能够像猪一样滋润地活着。不过,那些“谋事”不“谋人”的人,虽有失败的可能性,但是只要努力,就定有另一番精彩。
于是,郭一鸣满怀雄心壮志地说:“我们三个人已经捆绑在一起了,大家不要揣摩彼此的心思,这样做一点意思都没有。很简单,大家一起干,成功了,功劳是我们三个人的;要是失败了,我郭一鸣是这个小组的组长,我承担一切责任。”宋托福与韩陆生相互看了一眼,宋托福于是说道:“老大,放心吧,只有我们三个人分享成功的喜悦,绝不会让你去承担什么鸟责任的。”所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同仁同德,所向披靡。但这终究是职场,以《杜拉拉升职记》里面的逻辑思维来看,同事就是不拿枪不打炮不宣战的敌人,整个办公室就是一个不见枪林弹雨,也不见弹片硝烟的战场,一群员工分成两派,在逐鹿“中原”尔。
经过一番精心分析,郭一鸣认为,打贺涵娜这块招牌,还是要从新技术、新创意、新模式、新节目和新生代这“五新”的角度来做文章。基于《民生大辩论》是严肃的、民生的和主流的,所以还是不能用纯粹娱乐的思路来炒作贺涵娜。但对于业界媒体而言,充其量就是一个小版面,配一张图片就算抬举你了。所以,内涵是“五新”,但引爆民众关注这个内涵的引子在哪里?到大街上去裸奔,还是到网上发透视装视频,或者要更耸人听闻直接发性爱视频?这当然不可能,只是策划问题累了的时候,大家发发牢骚,想想而已。这时候,在郭一鸣的笔记本里,网上的一条新闻引起了他的关注。
原来,这是一条关于蜀地某音乐大学的炒作新闻,标题是《原〈星光灿烂〉两位十强选手受聘音乐大学客座副教授》,内容也很简单。既然选秀选手都有资格成为音乐大学的客座副教授,那么传媒专业出身的贺涵娜怎么就不能成为传播大学的客座副教授呢?如果在这次教学案例的活动上,由传播大学同时宣布《民生大辩论》的主持人贺涵娜受聘为客座教授的话,岂不是能引起业界的强烈关注?再说,贺涵娜的学识、才华以及社会影响力,比起《星光灿烂》那些空心大萝卜一样的十强选手来,两者简直就不在一个档次上。所以,贺涵娜成为传播大学的客座教授还是实至名归的,必然是一桩全新的娱乐事件。辅以贺涵娜前些日子的绯闻,“客座教授”与“绯闻事件”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必然引起观众的强烈关注。人们一定会想看看“美女教授”与“绯闻主角”是如何合为一体的。
但是,这需要得到传播大学的配合,果然学校那边很快就答应了,客座教授的聘请本来就是小事一桩。那么,优质的“炸药”有了,有效的“引子”也有了,那就静候滨城卫视那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吧。郭一鸣始终没有忘记,如何让贺涵娜在这两天占据业界主流媒体的版面,才是他工作的重中之重。所以,如何让“炸药”的“烟花”更加明亮而炫目,不只是一厢情愿的寂寞发情,也是一个必须考虑的问题。这就是说,聘请贺涵娜作为传播大学的客座教授之后,必然会有人质疑她的才能。所以,如何让贺涵娜在活动上展示一下自己的惊艳才能,也是避免“客座教授”话题负面影响的招数。
事实上这样一想,问题也很简单,就在这个研讨会上,一切都让贺涵娜来出声,以她寓意滨城卫视的全新崛起,冲击这个臃肿的、官僚的和傲慢的电视机制。如此一来,将寓意着以贺涵娜为代表的中国新生代电视人已经成长起来,他们将成为中国电视的未来,也将成为中国冲击国际电视市场的生力军,而滨城电视台则是这支生力军的开创者。那么,作为新生代需要掌握的媒体,必然有新生代的老师,贺涵娜作为客座教授,是合情合理合规的。更重要的就是,贺涵娜的惊艳展示,能够说明客座教授头衔名至实归。不过别忘了,马海源则是这支生力军的统帅。郭一鸣还是很清楚其中的一些微妙的,他必须考虑老马的历史地位。于是,郭一鸣将这个运作思路汇报给了马海源。马海源对贺涵娜成为客座教授的事情略加沉思后,也就明白了,现在的社会,成人“偷菜”,小孩打胎,“叫兽”瞎掰,“砖家”有害。但给郭一鸣的答复,他只相当简略地说了三个字:“去做吧!”
至于具体操作,常规性事务型工作是很简单的,郭一鸣交给了当地的公关公司去办理,自己则和宋托福、韩陆生炮制有关贺涵娜回答记者的提问。另外就是和业界10多家媒体做话题报道方面的全面沟通,务必保持关于贺涵娜的大版面宣传,促使她成为本月业界大受追捧的电视人物。事实上,郭一鸣一直很赞同王丽芳后来的骤变:电视媒体在平面媒体上的宣传,不是“投稿”的概念,而是做广告宣传的概念。如果电视媒体的宣传变成了迎合平面媒体的话题需求,那么这种电视宣传就是彻底失败的,是小儿科的营销。所以,电视媒体尤其是像滨城卫视这样的大台大卫视媒体,万万不能向平面媒体“投稿”。为了强势推进自己的话题,必须以置换或者购买的形式拿下平面媒体的版面,强势出击,突破性宣传。所以,郭一鸣为了保障关于贺涵娜的版面,和这些媒体做足了沟通,确保大版面、大报道和大话题。
研讨会如期召开,首先传播大学的副校长宣布了聘请贺涵娜为客座教授的决定,并颁发了聘请证书。随后在会上,各路神仙发言完毕,贺涵娜就以《民生大辩论》的主持人、传播大学的客座教授身份,回答了现场10多位专业媒体记者的全部提问。因为郭一鸣的团队经过了精心的准备,所以贺涵娜对答如流和富有感情地回答了一切问题。
问:请你描述一下“三屏合一”节目的现状和前景。
贺涵娜:必须说明的是,我们的《民生大辩论》节目是基于“三屏合一”技术背景的一档节目,在严格意义上而言,并没有达到“三屏合一”理论上的成熟状态。对于这档节目的前景,我们非常看好。考虑到技术要求、节目模式、观众定位、市场推广、品牌构建、制作方法、内容要求、人员素质和成本,我们认为其前景无量。谢谢。
问:立项之初的定位基于哪些方面的考虑?
贺涵娜:这主要从观众定位来讲,我们所要面对的是一群“高端人群”,也就是我们通常意义上说的,在日常生活中属于意见领袖一类的人群,他们应该是《民生大辩论》所强调的“新三高”人群:有生活品质上的高度,有参与社会事务的高度,有善于并理性发表意见的高度。相对于传统意义上“老三高”的“高学历、高职位、高收入”而言,我们的“新三高”更接近现实生活和现实人群。
问:请你分析一下确立目前这种定位的可行性,近期节目由周播调整为每周播四期,为什么会做这样的调整?
贺涵娜:《民生大辩论》在理念上就是市场游戏规则的制定者,这就是可行性,节目能够保持很长一段时间的优势。至于当前变成日播型节目,主要是考虑到观众的培育、品牌形象的构建,以及市场认知的需要,所以采取了日播的编排方式,密集地播出,引发大量的关注,达到品牌推广的目的。
问:目前的平均收视率和收视份额是多少?该节目在同类型节目中有什么优势?
贺涵娜:自《民生大辩论》在黄金时段播出第一期节目以来,收视率在同时段表现优异,整体上进入全国前五位,全国收视份额为104%。按照当前《民生大辩论》的编排来看,尚无同类型的节目在这一时段展开厮杀,所以,《民生大辩论》一直在和成熟的电视剧以及情感类节目进行错位厮杀,但仍能够获取这样的收视业绩,实属不易,说明《民生大辩论》节目具有独一无二的优势。
问:你认为节目最具亮点的创新或特色是什么?
贺涵娜:《民生大辩论》最具亮点的地方在于对“时事辩论民意调查”的突破,观点激烈但不偏执,火药味十足但不失态,嘉宾各抒己见但不冒失,呈现出一派关注社会焦点、关怀人间冷暖和关心国计民生的热烈氛围。这凸显了中国网民的成熟姿态与人格尊严,他们中的积极者作为电视节目的主体构成部分参与其中,他们有些是网络上的意见领袖,通过“三屏合一”的技术回归,必然促使大量的其他网民回归电视。
问:请你介绍一下节目目前的制作情况,是如何运用“三屏合一”技术的?
贺涵娜:具体而言,《民生大辩论》打破了演播室的门槛,观众参与节目的录制或者直播,不必再到现场,只要借助我们提供的网络视频播出系统技术,就能坐在家里的电脑前收看《民生大辩论》的录制现场,并作为节目的一个构成板块,实现全程参与节目的录制或者直播的目标。按照节目的环节设置,网友们可以发表自己的观点,并通过手机投票表达意见。这使得“无论你是谁,无论你在哪里,都可以通过各种方式加入《民生大辩论》的讨论”成为现实。
问:在这一过程中你们还需要解决哪些问题?
贺涵娜:一是往直播方向发展所需要解决的问题。二是团队的融合问题。三是“三屏合一”的技术还是有瓶颈,有局限性,在技术上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问:与重点网络社区的合作情况如何?
贺涵娜:整体上而言,和全国重点网络社区的合作相当顺利。按照市场的发展来看,传统媒体和新媒体的互相影响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加上新媒体对内容的急需和渴求,而传统媒体在这方面可以满足互联网对内容的海量需求,所以,市场化程度极高的网络社区媒体和滨城卫视,在《民生大辩论》的合作上堪称一拍即合。
问:节目背后是否有智囊团队的支持?
贺涵娜:关于智囊团队,当前我们欢迎智囊团队参与我们节目,如果每个网友背后都有一个智囊团队了,说明这个网友已经通过《民生大辩论》成为真正的明星型意见领袖了。
问:节目是由台里全额投资吗?
贺涵娜:关于节目的投入问题,当前主要是三大块成本:一是演播室的成本,二是人力资源方面的成本,三是制作成本和推广成本。整体上说,当前是我们滨城电视台进行“全成本”投入。作为原创性的创新类节目,在新媒体的新技术上具有不可复制性,因此在技术支持上是不考虑成本的。
问:节目现有人员人数和人员结构怎样?
贺涵娜:当前,包括各种工作人员,以及合作单位方面的专职人员在内,围绕《民生大辩论》的人员有20人左右,有总制片人、制片人、总导演方面的人员设置,同时有四个制片小组,还有网络编辑、外制公司管理人员、宣传统筹,以及“三屏合一”技术小组。
问:请介绍一下节目的广告经营情况?
贺涵娜:当前广告招商,是由台里的广告中心统一招商。但随着节目的更加完善,广告经营会更加科学。
问:请你介绍一下节目的品牌建设情况。
贺涵娜:滨城卫视有专门的品牌推广部,在每期节目播出时,都会和全国的平面媒体以及门户网站合作,传播《民生大辩论》的播出内容,它们成为节目品牌的最坚实推广者。从当前的综合推广情况来看,《民生大辩论》的品牌推广卓有成效,前面的收视率就是品牌传播效果的最佳体现。
问:在管理方面,将来是否会采取制播分离也就是公司化运作的方式?
贺涵娜:滨城电视台的整体节目制作能力和滨城卫视的节目制作能力都很强大,尤其是滨城卫视这个平台的传播能力强大、品牌形象高端和影响力深远,都是《民生大辩论》得天独厚的优势。制播分离在理论上确实是个好东西,但由于我们的媒体机制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当前运作模式成熟,再辅以《民生大辩论》作为新节目的形式,是外制公司无法整体把控的,所以在当前和未来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不可能采取制播分离的方式。
很快,关于这个活动的报道就出来了:
《民生大辩论》成高校教案“一姐”范儿主持人成客座教授
在中国电视荧屏整顿“三俗风”之际,不少引起社会关注的节目纷纷被整改或者被勒令关闭。记者昨天获悉,曾引发社会高度关注的滨城卫视《民生大辩论》节目,被传播大学引入课堂,成为该校的教学案例。关于引入电视节目为教学案例,此举在传媒学术界引起了广泛关注,也在传媒业界引起了较大轰动。
记者就此联系了将节目导入教学课堂作为教学案例的传播大学关联教授,他表示:“我们准备将《民生大辩论》作为分析案例,引入相关业务课程。”关于《民生大辩论》成为案例的原因,该教授解释道,他们的考虑主要是力图在业务课程中给学生增加国内外的前沿案例,这些案例在形态上能够反映业界发展趋势,在内容上又能够贴近社会与时代的诉求,“用节目说话”胜过纯粹的理念传达。而《民生大辩论》是基于“三屏合一”大背景下制作的一档节目,这档抗辩节目难能可贵地将社会意见乃至异见较好地表达出来,对于体制内的媒体而言,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此外,它的生产机制(包括技术与理念等方面)也更新了我们对传统电视传播的理解。该教授认为,《民生大辩论》对未来的中国电视产业及从业者而言,是一个具有典范意义的案例,“总之,无论是在观念层面,还是经验层面,《民生大辩论》对于传媒相关专业的学生而言,都具有一定的参考与启发价值”。
此前,以辩论社会热点话题为主要节目内容的《民生大辩论》刚播出时,就引来了诸多褒贬不一的议论,使得滨城卫视一度想放弃对这一新节目形式的尝试。随着节目的播出,观众的看法也日趋理性,逐渐接受这档节目,不过议论声从未停止。《民生大辩论》的制片人在接受采访时表示:“《民生大辩论》节目能成为传播大学电视与新闻学院的教学案例,对未来的传媒人有着很大的帮助。”他认为,节目本身紧贴民众现实生活,体现了“触及民生、触及情感、触及心灵”的主流媒体价值观,体现了难能可贵的“真实娱乐”理念。这充分说明了任何节目形式上的技术革新和坚持主流媒体价值观是完全可以融合的。
另外,在昨天,《民生大辩论》的新生代主持人贺涵娜也被聘请为传播大学的客座教授。传播大学分管副校长对贺涵娜高度肯定,他表示,当前大学生的教材日趋老化,不少教授的课堂内容还是10年前的教案,非常不符合现在教学的需求,引发了年轻学生的反感,有些教授的课程,课堂上没几个学生。而贺涵娜是从中国市场化程度最高的传媒集团脱颖而出的,她的主持风格亲切自然,让人如沐春风。她的主持气质大气淡定,令人喜欢。她的专业能力十分突出,引领潮流。她不仅仅是滨城电视台的“一姐”,而且完全具备中国电视界的“一姐”范儿,这充分说明了她的学识水平高超,切合了时代需求,是传播大学难得一见的客座教授,一定会受到年轻学生们的欢迎。
贺涵娜的表现相当出色,她所呈现出来的不仅仅是个风格超然的主持人,更是一个绝对的制片人角色,如此综合实力,令这些专业记者相当震撼。正因此,在记者的内部出现了小小的报道方面的“歪道”。这些业界专业媒体记者一方面竭尽全力完成郭一鸣与他们“合作式”的报道任务,另一方面还向平媒的娱乐记者谈起了贺涵娜的发迹“内幕”,最典型的就是最基本的新人上位法则:贺涵娜至少是马海源的“小蜜”之一。在业界纷纷向滨城卫视学习“三屏合一”技术之际,娱乐圈也开始传出了关于贺涵娜的八卦。滨城的娱乐网很是激情地写了一篇报道:《贺涵娜,为什么?》。这篇报道的开篇还是蛮有意思的,说贺涵娜是第一个通过技术推广活动卷入娱乐圈的主持人,这恐怕也是新生代明星的一大特色。她们的发迹路径不一定遵循娱乐圈的传统路数,但是她们注定会有娱乐圈无法规避的宿命。
这就是,不管你是用什么独特的手段红起来的,但一些“内容”你是无法绕过去的。于是,报道提及了张强大爆与贺涵娜的那段“艳史”,报道评论:“女人长大了,就得有‘男朋友’这样生活上的人生伴侣,此乃天赋人权,无可厚非。”这个评论有点扯淡,作为生活的基本需求,你要去加以强调,那么肯定有“言下之意”了。报道接着对贺涵娜的主持实力、风格和气质作了点评,然后说:“一个成功者,尤其是一个成功女人的背后,定有高人相助。”要是到了这里就打住了,这还算是一篇不错的报道,但是这“狗仔”还写道:“贺涵娜是个有恩必报的人,她一定能够让高人知道她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人。”
对此,郭一鸣勃然大怒,但无奈呀,这只是一个小网站,他们靠的就是这种出位的东西来博取眼球,东拉西扯,心灵阴暗。如果郭一鸣反应过激,那就是装逼了。这个互联网潜规则,对于搞宣传的郭一鸣来讲,他很忌讳。如果真的想要通过一些负面的东西来捧红贺涵娜,这时候确实是个好机会。但是今年的选秀行情时运不济,达摩克利斯之剑正悬在头上呢。如果就此大肆炒作贺涵娜,说不准她就没有这个机会了。于是郭一鸣征求贺涵娜的意见,问她是不是可以承受这种压力和风险。贺涵娜伤感但坚强地说:“郭兄,我们有时候拗不过娱乐圈的这个法则,那就认命吧。反正,没什么能够打倒我,只要对台里对我们的选秀有利,要怎么利用我就怎么利用我!”于是,郭一鸣明白,完全没必要那么装逼,这小网站爱怎么搞就让他们怎么搞去。于是,整个滨城电视台出奇地安静。
于外界而言,似乎已经可以作出一个判断,滨城电视台已经默认了贺涵娜可能存在某种交易性的潜规则。而对于台里来说,不少人认为这是郭一鸣的特别小组在外面炮制的一个话题而已,仅仅是一个话题而已,没有什么要深度解读的。但对于贺涵娜本身而言,她有苦难言,可又得装作没有苦。否则,每天苦大仇深地出现在滨城电视台,那就说明被戳到了痛处,她真的有潜规则这一方面说不清道不明的问题。所以,她必须更开心乐观更阳光灿烂地出现在办公室、同事们和电视观众的面前。这就是生活,要么你强大无比,打败生活的敌人,要么你痛苦不堪地生活在流言蜚语里,让生活奴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