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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人文艺术(6)

发展期的散文风格各异、样式不一,呈现一派繁荣景象。就形式而言,有记叙、写景、抒怀、言志、评述;风格上形成了鲁迅的峻冷峭拔,周作人的平和冲淡,朱自清、冰心等的清新雅致,郭沫若、郁达夫等人的豪迈挥洒,叶圣陶、许地山的朴素平直,徐志摩的浓艳绚丽等。

“语丝社”的周作人是小品文的开拓者之一,代表作《故乡的野菜》《乌篷船》《菱角》《夏之梦》等多以小题材为描述对象,笔调从容、闲逸,于趣味性、知识性中潜移默化地培育着对生活的热爱。他的议论性散文在当时也占有重要地位。与周作人艺术风格相近的是同为语丝社的林语堂。他的代表作《翦拂集》着力讽刺时弊,批判传统的中庸哲学,强调与旧世界的斗争。俞平伯的《杂拌儿》《燕知草》等也带有与周作人类似的雅致,但同时又多了些晦涩的味道。

郭沫若与郁达夫同属奔放潇洒一派。郭沫若的散文诗集《小品六章》文笔精美,语言雕饰,设景味道深长;郁达夫的游记散文中《屐痕处处》和《钓台的春昼》是代表他风格的作品,尤其是后一篇,写出了富春江秀丽的景色,于凭古怀悼之间,抒发了对现实的愤懑之情。

何其芳的抒情散文在20世纪30年代别有风姿,被称为“诗人的散文”。作为现代派诗人,他将现代派的一些方法渗人散文创作,以达抒写情感之目的,代表作为《画梦录》。何其芳散文的语言同他的诗一样,精雕细琢,有很强的可感性。

记叙性散文中,李广田(1906—1968)记人的篇章很有代表性。他笔下的人物描写没有故事情节,只截取一些生活片断,加以抒情的寥寥几笔,以达传神之效。

抗战爆发,尤其是皖南事变之后,富有战斗性的杂文发出时代的最强音。郭沫若的《新缪斯九神礼赞》《斥反动文艺》等文成为国统区思想战线、文化战线的重要文献;闻一多《最后一次的讲演》表现了一个坚强的民主战士面对手枪的英勇气概;冯雪峰的杂文侧重于人的心灵剖析,表现出较强的理论力量;聂绀弩(1900—1986)的杂文在艺术上作出了许多有益的探索,他善用令人兴趣盎然的古代故事巧妙抨击现实。此外,丰子恺(1898—1975)、林默涵(1913—2008)等许多作家也都写了大量杂文。

记叙与抒倩相结合的散文在国统区成绩突出。茅盾的《白杨礼赞》《风景谈》,巴金的《废园外》《灯》《龙》都是名篇,沈从文的《湘西散记》是记叙自然与人文状况的美文。

新中国成立初期,作家和战斗在各条战线上的业余作者们,运用散文自觉地高唱反映新时代、新人物、新事物、新风貌的赞歌。因为作者队伍庞大,所以反映的生活面达到了从未有过的宽广程度。作品所呈现出的风格也是多种多样的,如巴金的热烈凝重,冰心的细腻柔婉,靳以的热情澎湃,刘白羽的激越高亢,华山的幽默气派,风格虽各不相同,但他们都以真实淳朴的感情涂抹着新生活的绚丽色彩。

这时期散文创作一大特色是,抗美援朝和社会主义经济建设两项内容交相辉映。抗美援朝题材的作品影响较大的是:刘白羽的《朝鲜在战斗中前进》,靳以的《祖国我的母亲》,菡子的《和平博物馆》,巴金的《生活在英雄们中间》等;写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名篇有:柳青的《1955年在皇甫村》,秦兆阳的《王永淮》,沙汀的《卢家秀》,靳以的《到佛子岭去》,华山的《童话的时代》,李若冰的《在柴达木盆地》,臧克家的《毛主席向着黄河笑》,杨朔的《石油城》等。

形式多样也是本时期散文创作的收获之一。游记、小品、随笔和杂文都不同程度地发挥了它们在新时代的作用,不少作品受到读者的欢迎。游记有贺敬之的《重回延安母亲的怀抱》,方纪的《歌声与笛声》,杨朔的《香山红叶》,碧野的《天山景物记》,叶圣陶的《游了三个湖》,茅盾的《斯德哥尔摩杂记》,峻青的《欧行书简》等;随笔有菡子的《小牛秧子》,何为的《两姊妹》;杂文有茅盾的《剥落蒙面强盗们的嘴脸》,巴金的《况钟的笔》,任晦的《“废名论”存疑》以及马铁丁的《思想杂谈》等。

虽然本时期散文创作收获丰厚,但从整个文学领域来看,散文相比其他文学体裁受重视不够,尤其杂文显得更为薄弱。另外,有时由于受到不正常政治生活的影响,整个文艺界普遍存在着不敢大胆揭露现实矛盾冲突的现象,散文创作也不例外。

这一时期的散文园地进人成熟的收获期,冰心、巴金、叶圣陶等老作家以孜孜不倦的求索精神达到了炉火纯青的艺术境界。更为可喜的是,以杨朔、刘白羽和秦牧为代表的中青年散文家日渐成熟,形成了各自的艺术风格。杨朔的散文似轻风抚柳般清新优美、婉转动人,刘白羽散文如同熔岩爆发般恣肆汪洋、炽热如火,秦牧的散文则将知识性、趣味性融合起来,如数家常、娓娓道来。其他的散文家也各具特色,个性鲜明,如碧野的明艳动人,陈残云的轻盈秀丽,邓拓的深刻犀利,吴伯箫的简练真诚,曹靖华的平易朴素,峻青的高远深阔,李若冰的豪迈冷峻,陶铸的坦率峭拔,菡子的温婉细腻,宗璞的娟雅清秀……家家都亮出了写作散文的真功夫。

新时期的散文,如同一只报春的燕子,灵巧、敏捷地最先带着时代的气息飞进人们的心里。改革开放后,全社会沸腾的生活首先在散文中得以体现。此外,反映生活各方面,如回顾个人经历和情怀、揭示生活哲理的散文亦重展笑颜,绽放光彩。这类作品中的优秀之作有丁玲的记叙与丈夫的牛棚生活的《牛棚小品》,严阵追忆女教授高风亮节的《水仙》,张抗抗的歌颂群众中蕴藉的无穷力量的《地下森林断想》,管桦和丁玲托物言志,寄托气节与向往的《竹》和《仙女开花》等。

游记散文也日渐繁荣,它们大多继承古典散文中寄情于景的传统手法,于一山一水中寄托自己的情怀。这当中,国际题材的作品风采独具,丁玲的《我看到的美国》,萧乾的《美国之行》,王蒙的《德美两国纪行》,穆青的《在斜塔下》,刘白羽的《一曲清清塞纳河》,韦君宜的《故国情》等都是鼎力之作。

进入世纪之交与新世纪之后,散文也出现了多样化、多极化的趋势,余秋雨的大文化散文,林非、刘亮程、王充闾、王剑冰、周涛等人的散文,从历史入手,开始了时代与文化的反思。为民族、为思想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青春派散文家接过老一辈人的散文创作风骨,以80后作家为例,韩寒的随笔散文才华横溢、性格张扬,施晗的纪实散文情真意切、挥洒自如,而刘卫东的历史散文又是天马行空、别有特色,此外,春树、张锐然、胡坚等人的散文均表现出了自己不凡的气质和追求。

散文的古今概况

古代散文:我国古代,为区别于韵文、骈文,凡不押韵、不重排偶的散体文章,包括经、传、史书在内,一律称之为散文。

我国古代散文的发展历程。

先秦散文:包括诸子散文和历史散文。诸子散文以论说为主,如《论语》《孟子》《庄子》;历史散文是以历史题材为主的散文,凡记述历史事件、历史人物的文章和书籍都是历史散文,如《左传》。

两汉散文:西汉时期的司马迁的《史记》把传记散文推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东汉以后,开始出现了书、记、碑、铭、论、序等个体单篇散文形式。

唐、宋散文:在古文运动的推动下,散文的写法日益繁复,出现了文学散文,产生了不少优秀的山水游记、寓言、传记、杂文等作品,著名的“唐宋八大家”也在此时涌现。

明代散文:先有“七子”以拟古为主,后有唐、宋派主张作品“皆自胸中流出”,较为有名的是归有光。

清代散文:以桐城派为代表的清代散文,注重“义理”的体现。桐城派的代表作家姚鼐对我国古代散文文体加以总结,分为13类,包括论辩、序跋、奏议、书说、赠序、诏令、传状、碑志、杂说、箴铭、颂赞、辞赋、哀奠。

现代散文:指与诗歌、小说、戏剧并称的文学样式。特点是通过对现实生活中某些片断或生活事件的描述,表达作者的观点、感情,并揭示其社会意义,它可以在真人真事的基础上加工创造;不一定具有完整的故事情节和人物形象,而是着重于表现作者对生活的感受,具有选材、构思的灵活性和较强的抒情性,散文中的“我”通常是作者自己;语言不受韵律的限制,表达方式多样,可将叙述、议论、抒情、描写融为一体,也可以有所侧重;根据内容和主题的需要,可以像小说那样,通过对典型性的细节和生活片段,做形象描写、心理刻画、环境渲染、气氛烘托等,也可像诗歌那样运用象征等艺术手法,创设一定的艺术意境。散文的表现形式多种多样,杂文、短评、小品、随笔、速写、特写、游记、通讯、书信、日记、回忆录等都属于散文。总之,散文篇幅短小、形式自由、取材广泛、写法灵活、语言优美,能比较迅速地反映生活,深受人们喜爱。

戏曲

元曲概述

一般来说,杂剧和散曲合称为元曲,是元代文学主体。不过,元杂剧的成就和影响远远超过散曲,因此也有人以“元曲”单只杂剧,元曲也即“元代戏曲”。元曲是中华民族灿烂文化宝库中的一朵奇葩,它在思想内容和艺术成就上都体现了独有的特色,和唐诗、宋词鼎足并举,成为我国文学史上第三座重要的里程碑。

元曲原本来自所谓的“蕃曲”“胡乐”,首先在民间流传,被称为“街市小令”或“村坊小调”。

随着元灭宋人主中原,它先后在大都(今北京)和临安(今杭州)为中心的南北广袤地区流传开来。元曲有严密的格律定式,每一曲牌的句式、字数、平仄等都有固定的格式要求。但虽有定格,又并不死板,允许在定格中加衬字,部分曲牌还可增句,押韵上允许平仄通押,与律诗绝句和宋词相比,有较大的灵活性。所以读者可发现,同一首“曲牌”的两首有时字数不一样,就是这个缘故(同一曲牌中,字数最少的一首为标准定格)。

元曲将传统诗词、民歌和方言俗语揉为一体,形成了诙谐、洒脱、率真的艺术风格,对词体的创新和发展产生极为重要的影响。

继唐诗、宋词之后蔚为一文学之盛的元曲有着它独特的魅力:一方面,元曲继承了诗词的清丽婉转;一方面,元代社会使读书人位于“八娼九儒十丐”的地位,政治专权,社会黑暗,因而使元曲放射出极为夺目的战斗光彩,透出反抗的情绪;锋芒直指社会弊端,直斥“不读书最高,不识字最好,不晓事倒有人夸俏”的社会,直指“人皆嫌命窘,谁不见钱亲”的世风。元曲中描写爱情的作品也比历代诗词来得泼辣,大胆。这些均足以使元曲永葆其艺术魅力。

元曲有杂剧、散曲之分。散曲又有套数、小令、带过曲之别。

我国古代音乐把调节器式叫保重宫调。曲的宫调出于隋、唐燕乐,以琵琶四弦定为宫、商、角、羽四声,每弦上构成七调,宫声的七调叫“宫”,其他的都称调,共得二十八宫调。但在元曲中常用的,只有仙吕宫、中吕宫、南吕宫、黄钟宫、正宫、大石调、小石调、般涉调、商调、商角调、双调、越调十二种。每一种宫调均有其音律风格,故对于调子的选择,往往有一定的习惯。如王骥德在《曲律》中说:“用宫调须称事之悲欢苦乐,如游赏则用仙吕、双调等类;哀怨则有商调、越调等类。以调合情,容易感人。”每一种宫调都有不同曲牌。套数则由两支以上周一宫调的不同曲牌而成。

近代著名学者王国维把元曲与“楚之骚、汉之赋、六朝之骈语,唐之诗、宋之词”并列,称之为“一代之文学”。

小说

小说起源

“小说”一词最早见于《庄子·外物》:“夫揭竿累,趣灌渎,守鲵鲋,其于得大鱼难矣;饰小说以干县令,其于大达亦远矣。”“县”乃古“悬”字,高也;“令”,美也,“干”,追求。是说举着细小的钓竿钓绳,奔走于灌溉用的沟磲之间,只能钓到泥鳅之类的小鱼,而想获得大鱼可就难了。靠修饰琐屑的言论以求高名美誉,那和玄妙的大道相比,可就差得远了。春秋战国时,学派林立,百家争鸣,许多学人策士为说服王侯接受其思想学说,往往设譬取喻,征引史事,巧借神话,多用寓言,以便修饰言说以增强文章效果。庄子认为此皆微不足道,故谓之“小说”,即“琐屑之言,非道术所在”“浅识小道”,也就是琐屑浅薄的言论与小道理之意,正是小说之为小说的本来含义。

东汉桓谭在其所著的《新论》中,对小说如是说:“若其小说家,合丛残小语,近取譬论,以作短书,治身理家,有可观之辞。”认为小说仍然是“治身理家”的短书,而不是为政化民的“大道”。

东汉班固编著了我国第一部纪传体断代史《汉书》,在《汉书·艺文志》中写道:“小说家者流,盖出于稗官。街谈巷语,道听途说者之所造也。孔子曰:‘虽小道,必有可观者焉,致远恐泥,是以君子弗为也。’然亦弗灭也。闾里小知者之所及,亦使缀而不忘。如或一言可采,此亦刍荛狂夫之议也。”

这是史家和目录学家对小说所作的具有权威性的解释和评价。班固认为小说是“街谈巷语、道听涂(同‘途爷)说者之所造也”,虽然认为小说仍然是小知、小道,但从另一角度触及小说讲求虚构,植根于生活的特点。

清末民初,维新派梁启超等大力倡导“小说界革命”,小说理论面目一新。小说地位空前提高,乃至被奉为“国民之魂”“正史之根”“文学之最上乘”,再不是无足轻重的“街谈巷语”“琐屑之言”。

小说的分类

按篇幅分:长篇小说(深刻广泛地反映社会生活)、中篇小说(展示人生长河中的一个片断)、短篇小说(截取一个生活片断,以小见大)和小小说(也叫微型小说,聚集生活的一个小“镜头”,见微知著)。

按题材分:历史小说、现代小说、科幻小说、推理小说、神魔小说、言情小说、侦探小说、武侠小说等。

按体制分:章回体小说、日记体小说、书信体小说、自传体小说。

按表现手法分:现实主义小说、浪漫主义小说、革命现实主义小说。

按语言形式分:文言小说、白话小说。

小说的发展

我国古代的小说萌芽于先秦,发展于两汉、魏、晋、南北朝,当时被称为笔记小说,主要有志人小说和志怪小说两种。唐代是小说的成熟期,当时的小说被称作传奇,宋、金时期流行话本小说。元末与明清时期小说发展至高峰,出现了长篇白话小说。我国的小说到现在已经是非常的辉煌灿烂,但是今天的我们有没有试着去寻找中国小说的根源和发展过程呢?在这里就让我们去追溯历史,去寻找中国小说的根源。中国的小说有很多起源,中国最初的著作是:寓言,史传,诸子散文等。我们从中就可以看出,我国的很多小说就是从神化传说开始的,神话就是把神人化,传说就是把人神话。但这两者之间的界限很难区分。到了魏、晋、南北朝出现了志怪,志人小说。这是鲁迅在《中国小说史略》中提到过的名字,但不论是神化或是志怪或是志人,都是用史记的方式流传下来的。比如《穆天字传》就是个神话,可史书却把他归为帝王起居一类;《山海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