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管理管人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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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领导者语录(5)

在曾国藩剿捻之初,认为陈国瑞率僧军残部驻扎济宁,力量过于薄弱,遂把淮军的刘铭传部也派到济宁,驻扎济宁城北的长沟集。陈国瑞向来不把湘、淮两军放在眼里,此次见刘铭传驻扎长沟,十分憎恶,又见刘铭传部配备着先进的洋枪,早已羡慕不已,遂产生了抢夺的念头。于是,陈国瑞趁天黑率兵突然越过长沟,见人就杀,见枪就夺,连杀数十人。刘铭传闻讯后大为恼怒,立即发兵将陈国瑞团团围住,把陈国瑞的亲兵全部打死,并将陈国瑞囚禁起来,连饿3天,直到陈国瑞告饶为止。然而,陈国瑞回去后,来了个恶人先告状,向曾国藩控告刘铭传。刘铭传自然也不甘示弱。于是,两个人便在曾国藩面前打起了官司。

曾国藩对于陈国瑞的蛮横、骄纵早有耳闻,今目睹所发生的恶斗事件,也深怨陈国瑞。于是,曾国藩先以凛然不可侵犯的正气打击陈国瑞的嚣张气焰,继而又历数他的种种劣迹暴行,使他知道自己的过错和别人的评价。当陈国瑞感到灰心丧气、准备打退堂鼓时,曾国藩突然话锋一转,又“诱之以利”,表扬了他的勇敢、不好色、不贪财等优点,并告诉他是个大有前途的将才,切不可莽撞行事自毁前程,使陈国瑞又振奋起来。紧接着,曾国藩又坐到陈国瑞的对面,像父亲与儿子谈话那样谆谆教导他,给他订下了不扰民、不私斗、不梗令的3条规矩,一番话说得陈国瑞心服口服。

但是,陈国瑞莽性难改,好了没几天老毛病又犯了。曾国藩看软的不行,便马上请到圣旨,撤去陈国瑞军职,并剥去黄马褂,责令其戴罪立功,以观后效,并且“胁之以害”,告诉他再不听令就要撤职查办,发往军台效力。陈国瑞一想到那无酒无肉、无权无势的生活,便立即表示听曾大人的话,并在今后的作战中立下不少战功,成了湘军著名的猛将。

曾国藩是一位秉公办事的人,他不以个人恩怨妨碍人才的举荐和选拔,反对以出身、资历衡量人,“凡有一技之长者,断不可轻视。”因为他知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对人并不求全责备,而是扬其长、避其短,人尽其用。左宗棠是一位经世致用的饱学之士,但屡试不第,37岁时受到一代名臣林则徐的赏识,称其为“非凡之才”。自不惑之年投入曾国藩幕府,即受到曾国藩的重用,以军功而跃身官场,并且一跃而成为清廷的重臣,这与曾国藩的举荐提携是分不开的。然而他二人在处理军国大事上却经常意见相左。左宗棠傲慢不羁,但曾国藩看人多看其长处,念其有才,不断栽培他,供给他粮饷,为他的发展创造条件,使左宗棠充分施展非凡的军事才能。曾国藩胸怀坦荡,珍惜人才,最大限度地使用人才,使向来不服人的左宗棠内心深处极为佩服。

一般说来,上司笼络下属的手段,不外乎官职、钱财两种。但有时上级对下属不必付出实质性的东西,而只要通过某种表示、某种态度,便能给下属最大的满足,甚至会使他们产生受宠若惊的感觉,因而感恩戴德,更加忠心耿耿地为其效劳。有些人只是一味地向欲拉拢的一方施以恩惠,特别是对那些自己以为将要用到的人,更是如此。其实,收拢人心,最重要的是要针对对方的心理。给地位卑贱者以尊重,给贫穷者以财物,给落难者以援助,给求职者以机会,总之要依据不同人的不同嗜好,施以不同的对待方式,这才是收拢人心最有效的方式。

张之洞管人语录

宽以爱人,则得众;悦以使人,则下附。

——〔中国〕张之洞

张之洞:

清大臣,洋务首领之一,字孝达,号香涛,晚号抱冰,直隶南皮人。同治进士,历任翰林院侍讲学士、内阁学士、四川学政。1881年,授山西巡抚,十年后升任两广总督。在中法战争中,他支持福建、台湾、云南等地抗法战争,援助刘永福的黑旗军,起用老将冯子材,在广西边境击败法军,曾设广东水陆师学堂、矿务局、立广雅书院,以图自强。任湖广总督期间开办汉阳铁厂和湖北枪炮厂,中日甲午战争时,上书力阻和议,要求变通陈法,购新式炮,筑西式炮台,编练江南自强军,广设武备、军医学堂,主张改革科举,反对《马关条约》。

晚清重臣张之洞的幕府人才济济,是继曾国藩之后世纪之交规模最宏大、影响最广的幕府,后人评价这与他全新的用人、管人的理念有关。

张之洞延聘幕僚不拘小节,新旧杂糅,幕中多奇才异能之人。张之洞作为疆臣,不避嫌,延聘了一批遭清廷贬斥的官员。如御史朱一新,因上书弹劾太监李莲英,触怒了慈禧太后而被贬。张之洞督粤时延请其为广雅书院主讲。又如御史吴兆泰,当清廷将海军经费移作修颐和园时,他上书抗争,认为“此正朝廷减膳撤药之时,非土木兴作之日”,慈禧太后大怒,罢了他的官,张之洞则延请他主讲经心书院。梁鼎芬本为翰林,因参劾李鸿章而被罢逐国籍,张之洞也收罗大胆重用。可见,张之洞用人重才,不因朝廷罢官而不取。同时,他重在致用,不以思想新旧为转移。他不仅吸纳了梁鼎芬、左绍佐、罗振玉等思想守旧人士;也接纳了江康年、郑孝胥、陈宝箴、邹代钧、杨度等力主革新人士。乃至聘请了不少洋人充当教习、顾问,或在工矿企业任职。他创办了许多新式学堂学习西学,同时又专设“存古学堂”以保存国粹。这些都体现了他新旧杂糅、兼容并包的用人原则。

在张之洞的幕府中,奇才怪杰甚多,辜鸿铭就是突出的一例。他早年留学欧洲,精通数国语言文字,获得多项学位。他才华横溢,学贯中西,人称“奇才”;他不修边幅,言行乖戾,敢于谑骂洋人、主子和朝廷,被视为“狂生”和“怪杰”。他思想守旧,但1902年张之洞在武昌衙署悬灯结彩、费资巨万,邀请各国领事举行皇太后万寿大典宴会时,他却唱出了爱民佳句:“天子万年,百姓花钱;万寿无疆,百姓遭殃。”引得举座哗然。这是对清廷和张之洞的辛辣嘲讽。就是这样一位狂生怪杰,却跟随张之洞20余年,长相厮守,足见张之洞用人的气量。又如初为神童、才子,继为酒人、游侠少年、经生、学人、隐士的易顺鼎,自号“哭厂”,誓以“哭终其身,死而后已”。张之洞爱其才,招之入幕,令其草拟文稿,后又任两湖书院分教。张之洞幕府中不乏奇才异能之士,仅江苏常州府而言,“无锡张曾畴擅苏体字,为张之洞代笔,几乱真。赵凤昌以通达政事文章名,张之洞倚之如左右手。金匮华蘅芳以算术独步,两湖奉华氏为泰斗。”张之洞还一度延请章太炎至武昌主持《正学报》。各方文武人才、狂生怪杰云集张之洞麾下本身就体现了其幕府的一大特色。

同时,张之洞“遇事敢为大言”的个性,也使他对那些具极强个性、敢弹劾李鸿章和慈禧身边侍宦,敢讥讽皇太后的人倍加青睐。

张之洞的幕府人物,有门生,有亲朋故旧,有遭参革的官员,有社会名士,有精研科技或具一技之长人员,还有外籍人员等,情形相当复杂。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都具有一定的才华,都愿意为张之洞拼死效命,这不能不说张之洞是一位具有现代意识的管人、用人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