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历代赋评注·南北朝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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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郊居赋(2)

[14]”敖传嗣“句:”敖“,原作”教“,误。据中华书局本《梁书·沈约传》改。敖指叔孙敖,春秋时楚国令尹,蔿氏,名敖。楚庄王时任令尹,他重视发展生产,使楚日渐富强。邲之战,协助庄王指挥楚军,大败晋兵。临终,戒其子必无受封善地,以寝丘地恶,受之可长有。楚庄王卒如其言而封之。事见《史记·楚世家》。(qiāo):指土地贫瘠。

[15]”何安身“句:何指萧何,西汉初期政治家,汉初三杰之一,沛县(今属江苏)人。早年任秦沛县狱吏,秦末辅佐刘邦起义。刘邦为汉王,以萧何为丞相,汉代建立后,以他功最高封为”赞侯“,位次第一。高祖死后,辅佐惠帝,谥号”文终侯“。

[16]味:体味,体会。

[17]屠肆:屠宰场,肉市。

[18]希微:《老子》:”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河上公注:”无声曰希,无形曰微。“后因以”希微“指空寂玄妙或虚无微茫。考室:本谓宫寝落成之礼,后泛指相地筑屋。《汉书·翼奉传》:”到后七年之明岁,必有五年之馀蓄,然后大行考室之礼。“颜师古注引李奇曰:”凡宫新成,杀牲以衅祭,致其五祀之神,谓之考室。“

尔乃傍穷野[1],抵荒郊;编霜菼[2],葺寒茅。构栖噪之所集[3],筑町疃之所交[4]。因犯檐而刊树[5],由妨基而翦巢。决渟洿之汀[6],塞井甃之沦坳[7]。艺芳枳于北渠,树修杨于南浦。迁瓮牖于兰室[8],同肩墙于华堵[9]。织宿楚以成门[10],藉外扉而为户[11]。既取阴于庭樾,又因篱于芳杜。开阁室以远临,辟高轩而旁睹[12]。渐沼沚于溜垂[13],周塍陌于堂下[14]。其水草则萍茨芰,菁藻蒹菰;石衣海发[15],黄荇绿蒲[16]。动红荷于轻浪,覆碧叶于澄湖。飧嘉实而却老[17],振羽服于清都[18]。其陆卉则紫鳖绿葹,天蓍山韭[19];雁齿麋舌,牛唇彘首。布濩南池之阳[20],烂漫北楼之后[21]。或幕渚而芘地[22],或萦窗而窥牖[23]。若乃园宅殊制[24],田圃异区。李衡则橘林千树[25],石崇则杂果万株[26]。并豪情之所侈[27],非俭志之所娱。欲令纷披蓊郁[28],吐绿攒朱[29];罗窗映户,接溜承隅[30]。开丹房以四照,舒翠叶而九衢[31];抽红英于紫蒂,衔素蕊于青跗[32]。其林鸟则翻泊颉颃[33],遗音下上。楚雀多名,流嘤杂响。或班尾而绮翼[34],或绿衿而绛颡[35]。好叶隐而枝藏,乍间关而来往[36]。其水禽则大鸿小雁,天狗泽虞[37];秋鹥寒[38],修鹢短凫[39]。曳参差之弱藻[40],戏瀺灂之轻躯[41];翅抨流而起沫,翼鼓浪而成珠。其鱼则赤鲤青鲂,纤鲦巨鳠[42]。碧鳞朱尾,修颅偃额[43]。小则戏渚成文,大则喷流扬白。不兴羡于江海[44]。聊相忘于余宅。其竹则东南独秀,九府擅奇[45]。不迁植于淇水[46],岂分根于乐池[47]?秋蜩吟叶,寒雀噪枝。来风南轩之下,负雪北堂之垂。访往涂之轸迹[48],观先识之情伪[49]。每诛空而索有[50],皆指难以为易。不自已而求足[51],并尤物以兴累[52]。亦昔士之所迷,而今余之所避也。

[1]傍:贴近,靠近。

[2]菼(tǎn):初生的荻,似苇而小,茎秆可以编席箔等。

[3]栖噪:指栖息、喧叫之鸟。

[4]町(tiǎn)疃(tuǎn):田舍旁空地。

[5]犯:碰撞,触及。刊:砍斫,削除。

[6]渟(tíng)洿(wū):水停滞不流的样子。汀(tīng)(yínɡ):亦作”汀滢“,小水。

[7]井甃(zhòu):井壁。沦坳:凹陷的地方。

[8]瓮:小口大腹的陶制汲水罐,也指大水缸。

[9]肩墙:仅能及肩的矮墙。语出《论语·子张》:”譬之宫墙,赐之墙也及肩。“

[10]宿楚:陈旧的荆条。

[11]藉(jiè):借助。《孟子·滕文公上》:”助者,藉也。“赵岐注:”藉者,借也,犹人相借力助之也。“

[12]辟:打开。《仪礼·士丧礼》:”主人即位,辟门。“郑玄注:”辟,开也。凡庙门有事则开,无事则闭。“

[13]渐:疏导。《史记·越王勾践世家》:”禹之功大矣,渐九川,定九州,至于今诸夏艾安。“裴骃《集解》引徐广曰:”渐者,亦引进通导之意也。“溜:屋檐的流水。

[14]周:环绕。塍(chéng)陌:田间小路。

[15]石衣:苔藻。海发:海藻的一种,因纤细多枝如发,故名。

[16]蒲:植物名,香蒲。

[17]飧:晚饭。这里指吃晚饭。却老:谓避免衰老。

[18]羽服:仙人或道士的衣服。清都:神话传说中天帝居住的宫阙。《列子·周穆王》:”王实以为清都、紫微、钧天、广乐,帝之所居。“

[19]蓍:各本作”著“,据底本书端校语改。

[20]布濩(hù):遍布,布散。

[21]烂漫:色泽绚丽。

[22]幕:覆盖,隐蔽。渚:小洲,水中的小块陆地。芘:通”庇“。遮蔽,覆盖。

[23]牖:窗户。

[24]殊制:特殊的制度,这里指不同的风格。

[25]李衡:《三国志·吴书·孙休传》裴松之注引晋习凿齿《襄阳记》:”衡每欲治家,妻辄不听,后密遣客十人于武陵龙阳汜洲上作宅,种甘橘千株。临死,敕儿曰:’汝母恶我治家,故穷如是。然吾州里有千头木奴,不责汝衣食,岁上一匹绢,亦可足用耳。‘“后遂称橘子为”李衡奴“。

[26]石崇:晋代富豪,以生活豪奢著称。

[27]豪情:豪迈的感情。

[28]纷披:盛多的样子。蓊郁:草木茂盛的样子。

[29]攒:簇聚,聚集。

[30]罗:稀疏而轻软的丝织品。罗窗指窗户图案精美,色彩鲜艳。溜:檐下滴水处。

[31]九衢:纵横交叉的大道,繁华的街市。

[32]跗:同”柎“,花萼房。

[33]颉颃:亦作”颉亢“,鸟上下翻飞的样子,语本《诗经·邶风·燕燕》:”燕燕于飞,颉之颃之。“

[34]班:通”斑“。杂色,亦指杂色斑点或斑纹。

[35]衿:古代衣服的交领,也指衣的前幅,衣襟。绛:深红色。颡(sǎng):额头。

[36]乍:突然。间关:鸟声。

[37]天狗:疑为”水狗“,水鸟名。因能在水中捉鱼,又名泽狗、鱼狗。泽虞:鸟名。

[38]鹥(yī):鸥的别名。(chì):亦作”“。鸠为鹰的一种。《尔雅·释鸟》:”鹰,鸠。“今为灰脸鹰的别称。

[39]鹢(yì):水鸟名,形如鹭而大,羽色苍白,善高飞。

[40]曳:牵引,拖。

[41]瀺(chán)灂(zhuó):水声。

[42]鲦(tiáo):鱼名。又名白鲦,一种生于淡水的小白鱼。鳠(hù):鱼名,似鲇。

[43]修:长。偃:覆盖。

[44]兴羡:喜欢,羡慕。兴,喜欢。江海:旧时指隐士的居处。《庄子·刻意》:”就薮泽,处闲旷,钓鱼闲处,无为而已矣。此江海之士,避世之人。“

[45]九府:南齐设置的九个官署,犹汉之九寺。《资治通鉴·齐明帝建武三年》:”于是郡县及六署、九府常行职事。“胡三省注:”九府:太常、光禄勋、卫尉、廷尉、大司农、少府、将作大匠、太仆、大鸿胪九卿府也。“擅:独揽,专。

[46]淇水:水名,在河南省北部,古为黄河支流,南流至今汲县东北淇门镇南入河。东汉建安中,曹操于淇口作堰,遏使东北流,注入白沟今卫河,以通漕运。此后遂成为卫河支流。《诗经·卫风·氓》:”淇水汤汤,渐车帷裳。“

[47]乐池:神话中的池名。《穆天子传》卷二:”天子三日休于玄池之上,乃奏广乐,三日而终,是曰乐池。“

[48]涂:通”途“,路。轸:车子。《国语·晋语四》:”若资穷困,亡在长幼,还轸诸侯,可谓穷困。“韦昭注:”还轸,犹回车周历诸国,遭离厄困。“

[49]先识:先见远识。情伪:真假。

[50]诛空而索有:为贫穷者诛求,向富有者索取。

[51]自已:犹自止,抑制和约束自己。

[52]尤物:指绝色美女,有时含有贬义,也指珍奇之物。累:忧患。

原农皇之攸始[1],讨厥播之云初[2],肇变腥以粒食[3],乃人命之所储。寻井田之往记,考阡陌于前书。颜箪食而乐在[4],郑高廪而空虚[5]。顷四百而不足,亩五十而有馀。抚幽衷而局念[6],幸取给于庭庐[7]。纬东葘之故耜[8],浸北亩之新渠。无褰爨于晓蓐[9],不抱惄于朝蔬[10]。排外物以齐遣,独为累之在余。安事千斯之积,不羡汶阳之墟[11]。

[1]原:原本,起初。农皇:指神农氏,传说中的太古帝王名,始教民为耒耜,务农业,故称神农氏。攸:助词,所。

[2]讨:探讨,研究。厥:代词,其。

[3]肇(zhào):开始,创始。

[4]颜:指孔子弟子颜回。《论语·雍也》:”子曰:’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

[5]郑:指汉末郑泰,曾任尚书侍郎、议郎、扬州刺史等职。《三国志·魏书·郑浑传》裴松之注引张璠《汉纪》曰:”泰字公业。少有才略,多谋计,知天下将乱,阴交结豪杰。家富于财,有田四百顷,而食常不足,名闻山东。“案,郑泰为郑浑之兄。

[6]幽衷:隐藏于内心的情思。局念:徘徊思虑。

[7]给:供给,供养。

[8]纬:拴系,扎束。葘:初耕的田地。亦泛指农田。耜(sì):耒下铲土的部件,初以木制,后以金属制作,可拆卸置换。也泛指农具。《诗经·豳风·七月》:”三之日于耜。“朱熹《集传》:”于耜,言往修田器也。“

[9]褰:套裤。这里泛指衣服。爨(cuàn):烧火煮饭。蓐:能作褥子的草。也指草席、草垫子。《周礼·夏官·圉师》:”圉师掌教圉人养马,春除蓐、衅厩、始牧。“

[10]惄(nì):忧思,忧伤。”无褰“两句意思是说早晨没有用来烧火做饭的柴草,没有蔬菜充饥,却不忧伤。

[11]汶阳:即汶阳田。春秋时期鲁国属地,在今山东泰安市西南一带。《论语·雍也》:”季氏使闵子骞为费宰。闵子骞曰:’善为我辞焉!如有复我者,则吾必在汶上矣。‘“汶上即汶阳。后以”汶阳田“为归隐的典故。

临巽维而骋目[1],即堆冢而流眄[2]。虽兹山之培[3],乃文靖之所宴[4]。驱四牡之低昂,响繁笳之清啭。罗方员而绮错[5],穷海陆而兼荐[6]。奚一权之足伟?委千金其如线。试抚臆而为言[7],岂斯风之可扇。将通人之远旨[8],非庸情之所见[9]。聊迁情而徙睇[10],识方阜于归津[11]。带修汀于桂渚,肇举锸于强秦[12]。路萦吴而款越,涂被海而通闽[13]。怀三岛以长念,伊故乡之可珍。实褰期于晚岁[14],非失步于芳春。何东川之沵沵[15],独流涕于吾人。谬参贤于昔代,亟徒游于兹所[16]。侍彩旄而齐辔,陪龙舟而遵渚。或列席而赋诗,或班觞而宴语[17]。帷一朝冥漠[18],西陵忽其葱楚[19]。望商飙而永叹[20],每乐恺于斯观[21]。始则钟石锵[22],终以鱼龙澜漫[23]。或升降有序,或浮白无算[24]。贵则丙、魏、萧、曹[25],亲则梁武、周旦[26],莫不共霜雾而歇灭,与风云而消散。眺孙后之墓田[27],寻雄霸之遗武[28],实接汉之后王,信开吴之英主。指衡岳而作镇[29],包江、汉而为宇[30]。徒征言于石椁[31],遂延灾于金缕[32]。忽芜秽而不修,同原陵之[33]。宁知蝼蚁之与狐兔,无论樵刍之与牧竖[34]。睇东以流目[35],心凄怆而不怡。盖昔储之旧苑,实博望之余基[36]。修林则表以桂树,列草则冠以芳芝。风台累翼[37],月榭重栭[38]。千栌崨嶫[39],百栱相持。皂辕林驾[40],兰枻水嬉[41]。逾三龄而事往,忽二纪以历兹。咸夷漫以荡涤[42],非古今之异时。

[1]巽(xùn)维:东南方。

[2]流眄:流转目光观看。战国楚宋玉《登徒子好色赋》:”含喜微笑,窃视流眄。“

[3]培(lǒu):小土丘。

[4]文靖:指贵族文人。靖:谦恭的样子。

[5]方员:亦作”方圆“,指天地间。

[6]海陆:指山珍海味。北魏杨衒之《洛阳伽蓝记·大统寺》:”兼设珍羞,海陆具备。“

[7]臆:胸骨,胸。

[8]通人:学识渊博通达的人。

[9]庸情:犹俗虑,常人的心志。

[10]睇:视,望。

[11]阜:山。《文选》左思《蜀都赋》:”经途所亘,五千馀里,山阜相属,含溪怀谷。“刘逵注:”阜,大山也。“

[12]锸(chā):原作”钟“,据张溥《汉魏六朝百三名家集》中《沈隐侯集》改。锸,锹。

[13]款:至。《文选》张衡《西京赋》:”掩长杨而联五柞,绕黄山而款牛首。“薛综注:”款,至也。“涂:通”途“。

[14]褰期:疑当作”骞期“,失期,约期而失信。骞,通”愆“。

[15]沵(lì):同”沴“,水流不畅。《说文·水部》:”沴,水不利也。“

[16]亟:疾速。

[17]班觞:按照一定顺序饮酒。

[18](suí)帷:亦作”帏“。设于灵柩前的帷幕。冥漠:空无所有。晋陆机《吊魏武帝文》:”悼帐之冥漠,怨西陵之茫茫。“

[19]葱楚:林木丛生,青翠茂密。

[20]商飙:亦作”商猋“。秋风。

[21]乐恺:欢乐。

[22]锵(hóng):亦作”铿“”铿耾“。象声词,形容声音洪亮。

[23]澜漫:亦作”澜熳“。形容色彩浓厚鲜明。

[24]浮白:汉刘向《说苑·善说》:”魏文侯与大夫饮酒,使公乘不仁为觞政,曰:’饮不釂者,浮以大白。‘“原意为罚饮一满杯酒,后亦称满饮或畅饮酒为浮白。算:推测,料想。

[25]丙:严可均《全梁文》、张溥《沈隐侯集》均作”景“。钱大昕《廿二史考异》:”景魏谓丙吉魏相也。思廉避唐讳改。“丙魏是丙吉、魏相的并称。两人均为汉宣帝时丞相,以知大体、为政宽平名重当时。《汉书·魏相丙吉传》:”孝宣中兴,丙、魏有声。“宋代宋祁《将到都先献枢密太尉相公》诗:”今日谋献须丙魏,他年宾客但邹枚。“萧曹:萧何和曹参。汉初萧何为丞相,制定律令制度,卒后曹参继萧何为相。

[26]梁武:指汉梁孝王刘武,文帝的二儿子,与景帝同为窦太后所生。甚得窦太后喜爱。平定七国之乱,梁王战功最卓著,所建东苑,规模宏大,方三百馀里,宫室相连属,在其中广纳宾客,当时名士司马相如、枚乘、邹阳等均为座上客。史称梁苑。周旦:西周初期政治家周公,姓姬名旦,也称叔旦。文王子,武王弟,成王叔。辅武王灭商。武王崩,成王幼,周公摄政。东平武庚、管叔、蔡叔之叛。继而厘定典章制度,复营洛邑为东都,作为统治中原的中心,天下臻于大治。后多以之为圣贤的典范。

[27]孙后:指三国时吴国孙权,字仲谋,孙坚次子。三国吴帝国的创建者,聪明机智,十四岁便随兄长孙策转战,参与平定江东,孙策猝亡后,孙权接管江东。在一代名将周瑜的辅佐下领导东吴在赤壁战胜曹操,使天下成三国鼎立之势。他北拒曹操,西抗刘备,为一代明主。

[28]遗武:遗迹。

[29]镇:指根本,基础。

[30]宇:国土,疆域,天下。《左传·昭公四年》:”或多难以固其国,启其疆土;或无难以丧其国,失其守宇。“

[31]征:招致,招惹。石椁(ɡuǒ):石制的外棺。《礼记·檀弓上》:”昔者夫子居于宋,见桓司马自为石椁,三年而不成,夫子曰:’若是其靡也,死不如速朽之愈也。‘“

[32]延:诱引,引发。

[33](wǔ):膏腴,肥沃。《诗经·大雅·绵》:”周原,堇荼如饴。“《毛传》:”,美也。“

[34]樵刍:割草采薪之人,也指地位低贱之人。牧竖:牧奴,牧童。竖,童仆。《楚辞·天问》:”有扈牧竖,云何而逢?“洪兴祖《补注》:”竖,童仆之未冠者。“

[35](yǎn):山,山顶。《诗经·大雅·公刘》:”陟则在,复降在原。“《毛传》:”,小山,别于大山也。“朱熹《集传》:”,山顶也。“

[36]博望:博望苑,汉宫苑名,故址在今陕西西安。汉武帝为戾太子建,以供其交接宾客。《汉书·戾太子刘据传》:”及冠就宫,上为立博望苑,使通宾客。“颜师古注:”取其广博观望也。“《三辅黄图·苑囿》:”博望苑,武帝立子据为太子,为太子开博望苑以通宾客……博望苑在长安城南,杜门外五里有遗址。“

[37]翼:建筑物的飞檐,如鸟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