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从哪个石头缝里钻出来的单纯孩子,一看这个“将军肚”现在这幅态度,是人都知道不用再和他讲理了,因为讲了也完全没用嘛!首先,我们要为这个翩翩佳公子的勇气喝彩,居然能不畏强权到这个地步,其次,我们要为他的天真喝彩,难道他以为再说一遍就有用了吗?不过,姜昕也知道人家是为了自己才会这样做的,所以她还是凭着良心,为他担心的。
“大胆刁民,刚才一定就是你在这里捣乱,来人,把他给我拿下。”“将军肚”喝道。
姜昕知道,要是翩翩佳公子被带走了,他这一进一出官衙,很可能命都要去半条,姜昕再看看泪解阑,他完全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她只好凑过去:“泪解阑,你救救他。”
“救他?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他自己不识相,先顶撞我的,我不送他去官衙就不错了。”泪解阑毫无慈悲之心的说。姜昕差点咬断舌头,她怎么会想到向泪解阑求助嘛,他这个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不落井下石,确实已经不错了,但是,她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将军肚“泪解阑,你今天要是不救他,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姜昕坚定看着泪解阑,威胁道,“而且,今天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跟你回去!现在要怎么做,你自己选吧?”
泪解阑看着姜昕的眼神越加深邃,他淡淡的开口:“说说看,你为什么一定要救他?”
姜昕理直气壮的说:“因为他是为了帮我才牵扯进来的嘛,我做人要将良心的!”
“要讲良心?”泪解阑眯起眼睛,“这事情到底是因谁而起的?若不是你之前招蜂引蝶,他又何止于落到这地步?以后你要是还敢这样做,落到这地步的,绝对不止是他一个人。”
“好了,好了,你先救他,我以后不这样就是了。”姜昕现在只求翩翩佳公子得救。
得了姜昕的保证,泪解阑才抬起手:“好了,今天的事到此为止,人都散了吧。”
“将军肚”一听泪解阑发话了,连忙像伺候皇上似的,点头哈腰:“是,是,是。”
看着“将军肚”把翩翩佳公子放了,姜昕才放心,翩翩佳公子走到姜昕面前,像是做承诺一般的说:“你放心,再忍忍,我一定回来救你的!你一定要等我!一定!一定!”
虽然姜昕对于翩翩佳公子的话并不相信,但是他能这么说,她心里很安慰:“记得了!”
“走吧!”泪解阑看着姜昕和翩翩佳公子“依依不舍”的样子,强忍着怒气催促道。
姜昕只好放弃如此煽情的场面,回过头对泪解阑做了一个鬼脸,乖乖的跟着他走了。
回去的路上,泪解阑很有先见之明的找了一只小舟,远离河岸,这下姜昕再也招惹不了别人了,可是天知道,姜昕是有些晕船的,所以此刻的她只能乖乖的坐着,不敢乱动。
“吃吧。”泪解阑指了指之前打包的那些美食,姜昕看着有些犹豫,她现在吃了,过会儿会不会再吐出来啊?哎,看着美食又不敢吃,这等“酷刑”对姜昕来说也是致命的。
小舟慢慢的划入河中,貌似是船夫的技术很好,姜昕没有感觉到不适,那就吃吧!
“为什么不梳盘发?”泪解阑看着姜昕那一头长发,淡淡的问。
姜昕头也不抬的不答反问:“我为什么一定要梳盘头(表示已婚)啊?”
“你已经是我夫人了。”泪解阑颇有当旁白纯叙述的天分,说话可以完全不带感情的哦。
姜昕耸了耸肩,回答的很无辜:“难道你说是就是啊?我可没承认我是你什么夫人,我应该早就说过——我想走人。而且在这里成亲做夫妻好像应该是三书六礼,明媒正娶的吧?”
“你是在怪我没给你一场像样的婚礼吗?这个好办,明天补办就行。”泪解阑说的轻松。
“咳咳咳……”姜昕差点呛死,这家伙说这种话的之前能不能给个暗示,乖乖,差点没命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嗯……泪解阑,我根本就不想当你的夫人,成亲自然就更不用了。”
泪解阑勾起嘴角:“没关系,这件事只要我想就可以了,你只要等着嫁人便好了。”
“……”这家伙简直是强权主义和霸权政治,跟他这种人讲理完全是对牛弹琴嘛……
“不要以为不说话就可以了,也别试图挑战我的耐性,我—已—经—决—定—的—事—不—会—改—变。”泪解阑看着姜昕,一字一顿的说。
去!连无声的抗议都不行啦?!简直是霸道的可以!姜昕抬起头:“我就是不嫁!我已经决定的事情也不会轻易改变!”要她说话吧?那她就只会说这个!哼!爱听不听!
“那我就不保证地牢里的那个人会没事了。”从刚才姜昕帮助翩翩佳公子上,泪解阑就看出来了,即使是不熟识的人,善良的她也会想要帮忙吧?既然如此,她有这么害死人呢?
姜昕差点咬断自己的牙齿!不够狠心的她,确实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凌间浪因她出事,而无动于衷,该死的泪解阑,干嘛凡事他都掐的这么准,害得她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不就是想要暝剑吗?为什么一定要娶我?”姜昕质疑着泪解阑的动机,“好了,我答应回公主府帮你去暝剑,可是之后,你就得答应放我和凌间浪走人。”
泪解阑摸着姜昕的长发:“嫁给我就这么难吗?”
“……”姜昕真的很想点头说是的,但是看着泪解阑此刻阴晴不定的表情,还是算了。
“难也不能拒绝,你不用再想着离开我了,暝剑的事我会另想办法。”泪解阑眯起眼睛。
啊?暝剑不需要她去偷了?那他就更没有理由娶她了呀!姜昕定定的看向泪解阑,迟疑的开口:“泪解阑,你,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还是在故意骗她,让她放松戒备?
爱?爱吗?泪解阑抬起姜昕的下颌,正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小舟边又飘来一条船。
“原来是姜昕姑娘啊!”船上的繁轻尘看着此刻状态暧昧的姜昕和泪解阑道。
姜昕连忙挣脱泪解阑的手,就听见繁思南在船上叫道:“姜昕姐姐,快上船来啊!”
泪解阑往繁轻尘船上看去,又回头看了看姜昕,问道:“想去吗?”
“嗯。”姜昕现在当然不想和泪解阑再单独相处了,不要说船上的是繁轻尘和繁思南,就是换成习寒和廖金衡,她也会毫不犹豫的要上船的,和泪解阑太暧昧的状态会活活憋死她。
泪解阑使了轻功抱着姜昕飞身到船上,繁思南上来就一个熊抱:“姐姐,思南好想你!”
“嗯,我也想你!”比起泪解阑,她当然更喜欢可爱的小正太繁思南,比较安全嘛!
但是泪解阑的占有欲绝对不是“盖”的,繁思南和姜昕的亲密程度,就足够让他谈红的了,他走过去,强行分开了姜昕和繁思南:“大庭广众之下,男女授受不亲!”
嘁,繁思南这样的也算是大男人吗?根本就是一小PP孩嘛!姜昕虽然不满,却还是被泪解阑牢牢的困在怀里,繁思南立刻踏下了一张正太脸:“姐姐,人家很喜欢你呢!”
“嗯嗯,姐姐也很喜欢思南。”与其嫁给泪解阑,姜昕宁愿去做繁思南同志的“童养媳”。
泪解阑低下头,在姜昕耳边轻喃:“怎么?忘了刚才的事了,还系那个招蜂引蝶,连这个孩子都不放过?姜昕,我保证我不会再忍第二次。”
权衡利弊,姜昕只好先不理繁思南,朝船上各处看去,繁轻尘还真是文雅,整个船上都放满了诗作,哪像她这个半吊子,只会剽窃故人的佳作,她挣脱开泪解阑的怀抱就跑过去看。
天哪,不是吧?都是上次她给他出那些题目?这些都是?姜昕翻了一张又一张。
似乎是知道姜昕在干什么,繁轻尘解释道:“姜昕姑娘,那些都是你出的题目,可惜在下到现在为止尚未有解,这次凑巧碰见姑娘,希望姑娘能不吝赐教,以解繁某之豁。
“这个?”姜昕面有难色,说实话,那天的诗句她已经忘得差不多了,还怎么赐教啊?
繁轻尘看出姜昕有些不对劲,就问道:“姑娘怎么了?今日不方便吗?”
嗯,是每天都不方便,她根本自己都无解,怎么去充当人家老师,去误人子弟?
不过也不想太丢人的姜昕还是不敢直接承认的,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帮她家霜桦挣来的名声,哪能再轻易毁了?细想之下,姜昕决定再骗一把:“其实我这里还有些别的诗句,都是最近新得的,繁公子想试着接一接吗?我们可以共同探讨一下,顺便交流意见啊!”
“是吗?那姑娘请直书。”繁轻尘兴致正浓,伸手就递给姜昕一副纸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