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听了霜桦的话,若有所思的说:“所以,你宁愿帮助江浸月……”
“让江水寒的弟弟江浸月去留住公主,将江水寒独守空房,这才能彻底断了江水寒的所有的念头——和他争得是他的弟弟,这比我去争更有打击力,况且整个公主府里,除了你我,就只有江浸月比较得宠,上次都得了件衣裳,这也是顺了公主自己的心思。”霜桦扬眉道。
李彦转过身,看向霜桦:“霜桦,你是我见过的公主府里的最不一般的男子,你跟去争取所有你想得到的东西,但是你可还记得,算计公主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你让江浸月去,难道就不怕公主知道真相以后,找江浸月算账吗?还是说,你一开始就打算一箭双雕?”
“我已经和江浸月说过了——出了事,他可以把一切责任都推到我头上!”霜桦定定的说,“其实,我宁可今晚去留住公主的人是我自己,但我这身子,恐怕去了也无法取悦公主。”
霜桦摸了摸自己左肩上包裹的很严实的纱布,猜测着下面会有一道怎么样的疤痕,什么时候能恢复如初:“李彦,我知道你现在的地位不容动摇,我也承认自己抢不过你,公主的心已经在你身上了……但是你当真就不怕江水寒进府之后,会和你争宠吗?整个公主府里,可没有任何一个夫侍有子嗣呢!你难道就不怀疑,公主为什么要这么做吗?也许公主就是为了只让江水寒给她生下子嗣呢!等到那时,不要说是我,就是你,也什么都不会剩下!”
“我相信她,”李彦看着霜桦,“我不怕,因为公主已经和我说清楚了,她相信我,我自然也要给她信任,这就是为什么在我知道公主为你守夜,也不来闹的原因,公主接受你,我不会怪她,因为你确实给了她莫大的恩情,而且她也必是很喜欢你才会陪着你的。”
“李彦,你现在来看我,到底是想对我说什么?”霜桦皱起了眉。
李彦底下了头,正好看着霜桦的脸:“相信她,你一定要相信她对你的心意,如果她真的不喜欢你,只会给你一生感谢,就不会对你这样亲身照顾了,更不会承诺为了讨一个公道!霜桦,你不必为自己身上的伤感到自卑,公主不会介意的,因为再怎么说,你身上的伤也是为救公主才留下的,我感谢你在关键的时刻救下了公主,如果当时我也在,我也会那么做,因为我们都爱公主,不是吗?既然我们爱她,难道不应该全心全意的支持她相信她吗?”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要挑起我和江水寒之间的矛盾,但是,我也听得出来你话里的不自信,如果你真的没有明确的答案,那你就该直接去问公主。”李彦站起身,“你好好休息,顺便想想我的话,我相信你一定能想明白的,以后我都不想和你斗,因为你是真心的爱公主的,所以我接受和你一起侍奉公主,希望你不要弄巧成拙,坏了自己在公主心中的地位。”
李彦走了,走的潇洒!霜桦面对着空荡的房间,心里不禁迷离起来,李彦为何总能这么的自信呢?为什么他偏偏就是不可以?也许这就是人的不理性吧?因为爱得太深了,反而更容易患得患失,他只是不想放手,他这一辈子都不想对姜昕放手,他明明知道,国主不可能只有他和李彦两个,但是,他还是自私的想,自己以后的“兄弟”之间,最好都是差不多的来历,这样才能让姜昕更容易一碗水端平,就像是他和江浸月一样,都是在家不得宠的人,他比江浸月更有优势——他毕竟和公主“共患难”过,甚至于他在江浸月那里还有些优势。
所以,霜桦打定主意不接受特别的江水寒,他现在甚至可以联合公主府里所有的美男子,排挤江水寒,却不能等着江水寒以后“一家做大”,说白了,其实姜昕的处境和皇上都差不多——最好是多情,却不能是专情,更何况以后廖国的继承人,还有可能从姜昕的子嗣里选,因此,姜昕就更应该学会如何让整个公主府“雨露均沾”,以免绝了廖国皇室一脉。
所以,霜桦打定主意不接受特别的江水寒,他现在甚至可以联合公主府里所有的美男子,排挤江水寒,却不能等着江水寒以后“一家做大”,说白了,其实姜昕的处境和皇上都差不多——最好是多情,却不能是专情,更何况以后廖国的继承人,还有可能从姜昕的子嗣里选,因此,姜昕就更应该学会如何让整个公主府“雨露均沾”,以免绝了廖国皇室一脉。今夜,江水寒独独的守着新房,她没有来,她真的没有来!她到底在闹什么别捏?他事先也说了,他会向皇上请旨,嫁到公主府,可是她为什么留他独守空房?她现在在谁哪里?
她自从大婚以后就变了好多,不要,应该说是他以前一直都没有想去了解她,她为什么要对他好?连这个理由,他似乎都已经遗忘好久了。江水寒终于感到了一些揪心,也许……也许姜昕并不是在和他闹别捏,也许,这一次,她真的已经不爱他了?或者说,她爱过他吗?
江琪,对,她和他以前唯一的联系就是江琪——那个他曾经从小深爱着的女子,但是,都已经多久了,他都没有再想起来江琪这个名字,他越想越觉得自己莫名其妙——他已经嫁给金樽公主了,这是个多么荒谬的决定啊!他到底是怎么了?他爱上她了——多么荒谬?
自从她大婚以后,她对他的冷漠和反复无常,竟然一次次的牵动着他的心,她不在是以前那个刁蛮任性,无所不为的金樽公主了,她变得那样坚强和勇敢,但是他居然没有想过,变得这么好的她,难道不会对别的美男子动心吗?她身边的那些美男子如此之多,李彦是她嫡夫,他们可曾有过亲密的房事?还有为她不要命的霜桦,她是不是早已经沦陷了?
江水寒一直坚信姜昕是爱他的,因为以前,不管他怎么对她,她都不曾离开他,他不答应在她大婚的时候嫁给她,她也只是微微一笑说:“那也好啊。”所以,他就真的以为这份感情永远都是为他而准备的,无论任何时候,他想要施舍给她一份回报,想要回头,就都能够拥有,但是现在,除了他再没有任何人的新房,明确的告诉他,他想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今日姜昕对他冷淡的态度已经宣告了他“死刑”,他该笑自己傻吗?她对他好的时候,他不在乎,甚至放任着她一个弱女子,因为他而被皇上羞辱,她现在应该是恨他了吧?或许在她大婚以后,和李彦他们在一起之后,就想明白了——他根本不值得她再留恋。
可是,事已至此,他还能回头吗?他还能回去做他的中书令吗?不行,他回不了头的……不,是他不想回头!既然她已经不再爱他了,他就和她重新开始,他会把她的心夺回来的!
江水寒下决定的时候,姜昕还睡在江浸月的怀里,江浸月看着姜昕睡熟的脸,默默的低下头,嘴角溢满了笑,她还是留下来了,在她的心中,他比哥哥更重要!即使他们今晚什么也没有发生,江浸月也已经很满足了,在这个世界上,只想为一个人做江浸月,就是她!
他以前是个孤儿,被江辙收养,却不过是一个候补继承人,一个可笑的候补,一个没用的候补,不知道江辙养大他之后,有多后悔?在江府,他一点地位也没有,江水寒是他名义上的哥哥,他身边根本没有一个和他有血缘的亲人,他不敢靠近任何人,就那么唯唯诺诺的活着,江辙甚至曾经痛骂他是不是个男人。呵呵,他是,他怎么会不是?!可是,即使他做得再好,也永远都是江水寒的候补,所以,他只不过是心寒了,才选择了自我放逐了而已。
江琪只和江水寒在一起,他不敢接近他们两个——江辙的亲女和宠子,他一直都那么卑微,直到他遇见了金樽公主,金樽公主是那么的高高在上,连江辙都对她恭敬有加。
有一次,金樽公主来到江府,和江琪、江水寒玩躲猫猫,她当鬼来抓人,却不小心抓到了一直躲在角落里的他,她问他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玩,他不敢回答,她在他心里是一个只能仰望的人,他不敢冒犯,但是她却拉起了他的手,带着他一起去抓江琪和江水寒,从那时候开始,江琪和江水寒才意识到江府里有一个他的存在,江辙也才想起来保养过他,多可笑啊,要不是金樽公主,他这一辈子在江府将会活的多么的悲惨,恐怕连一个小厮都不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