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江水寒,姜昕就连带着想起那两个让她讨厌至极的人——杜垠迁和廖金衡,于是,她不由得撇撇嘴:“李彦,从今以后,金樽公主没有什么心爱之人,要说心爱,那李彦何不试着成为我的心爱之人呢?”
“看来公主还是想羞辱李彦!”李彦眯起眼睛。
“我说了我没有!”姜昕很恼火,这家伙怎么都说不听的呢?!她干脆再次吻上李彦的唇,她讨厌杜垠迁,讨厌廖金衡,顺带着对江水寒都没有什么好感!呜呜,她……想哭……也许她是该寻找自己的幸福了,用一生来恨杜垠迁,逃避爱情,太傻了。那么,李彦,就是她重新开始一切的不错的选择,毕竟,他们已经手续齐全的办完了大婚,再说,美男子谁不喜欢啊?
姜昕有些微激动,她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睡尽天下美男的吗?就算和李彦没有好结果,事后也不需要她负责啊,更何况,新的生活总要在新的事物里体验的,美男多的是,要睡尽天下美男美男得花不少时间,哼哼,她就不相信到最后没有一个美男会喜欢自己的!
人为什么会腐败,因为身边的环境给他们创造了一个腐败的条件!而她现在就身处于这么一个环境中,好吧,她承认自己已经腐败了,但是还能怎么办呢?美男放在自己面前,就差标了个牌子写上“任君品尝”了,她又怎么能再装傻装纯洁呢?现在她是彻底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有钱人喜欢挥霍了,甚至有事没事拿钱来点烟,烧着玩,就一句话——咱有,咱管烧!
她现在就是有资本可以夜夜睡美男,甚至夜夜新人不断,那么,她就“有花堪折直须折”喽!
“我才不会给你生孩子!”李彦拉开了姜昕的吻,自己却吻上了姜昕的锁骨,这个女人总当他是玩具,但是过了今晚,一切就会不一样了,因为不管如何,他都是个男人,他该告诉他,男人可是不好惹的。
可是激情中,他却感到了丝丝湿润,有些微咸的液体在他唇边滑过,红烛已灭,他只听得见她说:“李彦,我想试着爱你,所以,对我温柔些……”
她,是她吗?她还是那个一直对他趾高气昂的她吗?为什么现在这么软弱了呢?容不得他多想,姜昕的手臂就已经环上了他的腰,似乎在提醒他现在是什么样在状况,于是,他突然邪恶的勾起嘴角,对啊,现在这种状况,实在是不应该想别的东西。
衣衫半退,她和他的肌肤相贴,姜昕更加用力的抱着李彦的腰,不过,李彦是第一次,对于夫妻之礼这种事,他也不是很清楚,姜昕虽然知道,却也没有亲身经历过,今夜该将如何?
不过,亲吻很容易传达热度,肌肤直接的接触往往使人无师自通,里面很快传来一些声音,“啊!不要,痛……”“不行,我停不下来……”
再没过多久,房间里就传出来阵阵呻吟声,那个一直在房顶上的人看到里面的情况,才将房顶上掀起的瓦片盖上,却也未敢有松懈,他仅仅抱着自己的宝剑,靠着房顶的瓦片,小眯了一会儿。
天亮了,姜昕挣扎着起了身,看来昨天晚上真的是睡到了美男,这种情况下,她是不是该安慰的对李彦说:“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不过,这种话姜昕光想想就会感到恶寒想吐,再者,李彦还没有睡醒,就是她真的说得出口,也没有人听啊!姜昕仔细看了看床单,居然没有落红?!她有些心虚,难道这正牌的金樽公主早就不是完璧之身了?那“她”居然还敢给李彦点处子记,简直……
简直就是“贼喊捉贼”嘛?堂堂的公主婚前失身,先不要讨论自己从处女穿越成非处女有没有吃亏,这事要是传了出去,正牌的金樽公主也许受得了闲言碎语,她可受不了!毕竟,这身子的第一次给了谁,她又不知道,正牌的金樽公主就算是受人家指指点点,也是“她”活该,而她,根本无辜嘛!此刻,她真恨那个“奇偶我”大叔,这些事之前居然都没有告诉她,她根本就是上当受骗了嘛!
姜昕想了半天,趁着李彦还没有醒,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她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床上涂了一点血迹,就当她的第一次真的是给了李彦吧,反正对她自己而言,第一次确实是给了李彦!李彦,真的是个美男子呢!她脸一红,就为了这种艳福,穿越到这里也没有吃亏不是吗?美男,好梦哦!
再留在这里,等到李彦醒了说什么好啊?还是先溜吧……只是姜昕没有想到,因为她这次溜得太顺利了,竟然在以后,让她养成了睡完就溜的习惯。
昨晚是第一次,李彦并不懂得控制,在他醒来之后,并没有看到姜昕,只看到了床上的一处醒目的血迹,笑容不自觉的浮上了他的嘴角,不管她以前的心爱之人是谁,他都不会放她走了,因为,他现在相信了她说昨晚的话。
落跑以后的姜昕并没有跑多远,就被下人“逮”个正着:“公主,快点上朝去吧,时辰已经很晚了。”
“上朝?”其实就算之前廖金衡用很“特殊”的方式,告诉了她要上朝的事,但是由于她个人对于女子上朝这种事情很没有概念,所以,她老早就忘了她是要上朝的,而且还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现在去不会太晚了么?”姜昕皱皱眉,其实她已经很累了,这个时候只想早点去睡觉而已。
“公主,皇上派来接公主进宫的轿子就在外面等候,而且已经等了足足一个时辰了,公主要是不去的话,他们恐怕很难向皇上交代……”这个“逮”到姜昕的下人的立场很清楚,他之所以这么劝公主,只是因为——下人何苦为难下人。
“嗯?”姜昕挑了挑眉,看来皇上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定要让她上朝喽?那就不要怪她上朝之后会作出什么事情,毕竟,她已经没有什么把柄在皇上手里了,至于江水寒?江水寒和她半点关系都没有!
该死的,她怎么还没有来?廖金衡坐在大殿之上,上朝已经过了半个时辰,却唯独不见姜昕的影子。为了保证姜昕会来上朝,廖金衡老早就派了人去接她,但是他心里也清楚的很,如果姜昕自己不肯来,派去接她的下人再多,去得再早,也没有什么办法。其实很久以前,他也和廖金樽讨论过江水寒的事,他很清楚江水寒是他在廖金樽面前唯一的王牌,不到关键时刻,他是绝不会动江水寒的,他也不敢。所以,再其实,他也不是很有把握那天晚上真的威胁到了姜昕。
“皇上,这次远征未免太过唐突!老臣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但是雪国不过就是我廖国的一个小小附属国,至于在皇上刚刚大婚之后,就起兵吗?”朝堂之上,居然有人敢这样质疑。
镇远将军寒湛王习寒危险的眯起眼睛:“兵部尚书,皇上尚未大婚之前,你说不可,皇上大婚之后正式成人,你还是说不可,难道真要等到皇上七老八十了,再说此事么?!”
“老臣绝无此意!”兵部尚书说一套做一套,而且话中有话,他自称是“老臣”,也不过是倚老卖老。
此刻,廖金衡还没有还嘴,就听见有个女子的声音,在朝堂之上嘹亮的响起,而对廖金衡来说,那还真有点“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意味儿:“大人绝对没有那个意思,那又是其他哪些意思呢?”、
这话摆明了是帮廖金衡的!姜昕走进殿内,看到了大婚前一天向她贺喜的那三位顾命大臣就站在前面最显眼的位置,于是,她噙着笑,走了过去:“各位顾命大臣,早上好!不好意思,本来我和皇上说好了今天来上早朝,却偏偏来晚了,实在该打!”
“公主这是哪里话?”姜昕的“便宜舅舅”立刻站在姜昕这一边,加上刚刚姜昕在门外偷听到的寒湛王习寒的话,就只差三朝元老李之渲没有表态了。
姜昕并不傻,她知道皇上说的肯定是国家大事,她就算真的和皇上过不去,也不能任性的那江山社稷开玩笑,如果将来廖国真的因此灭国,她可担不起罪责。所以她虽然来了,却也留着小心思现在外面偷听了一会儿,再来确定自己进殿之后要怎么表态。
听了姜昕一开始进殿的话,寒湛王习寒有些吃惊,其实,他早对金樽公主的名声有所耳闻,金樽公主通常都很喜欢和皇上作对,就算最后她和皇上能达成共识,但是,也没有人见过她一开口就支持皇上的。
姜昕并没有注意到寒湛王习寒奇怪的眼光,而是回头看向了李之渲:“李大人,据说李夫人思儿心切,李彦在府上之日就对彦甚是宠爱,今彦已嫁入我公主府,想必李夫人以后很难见到彦,为了不让李夫人思儿成疾,我下朝之后一定会好好安排,以便将来带着李彦多回几趟‘娘家‘,你看这样如何?”呵呵,姜昕微微一笑,威胁人嘛,谁不会啊?她来之前可是准备充足的很呢!在来上朝的这短短的一段路上,她就在下人嘴里套出了不少的“重要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