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骏驹承认,站在罗非同的立场,甚至任何一个外人的立场,这么说,都确实没有一点问题。
可是他心里清楚明白得很,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
如果真的这么简单,那他不会在知道严尚煊回家之后,就连家都不敢回。
他怕,他就是怕,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自己在怕些什么。
“我不争什么容易,但是要他也不争,却很难!”
这就是问题所在。
罗非同没见过严尚煊,自然谈不上什么了解不了解的。而严骏驹自己,却自认很了解严尚煊。
那是个什么样的角色,会消失十三年而不跟家里有一点联系。
无情无爱,没了七情六欲的人,难道不可怕吗?
严尚煊压根就不是一个善男信女。
严骏驹相信,这次严尚煊回来,绝对不仅仅是要拿回严家属于他的东西。严尚煊还会把,属于他严骏驹的东西,一并夺走。
这才是严骏驹害怕的根源。
一个十三年都没见过的对手,突然之间,一夕之内,就出现在了面前,现了实行,这让人手足无措。
罗非同是无法知道严骏驹心里在想些什么的,可是他的话,未免让他鄙视。
“他争又怎么样?你也是严家的儿子,你身上流的也是严家的血,你跟他没什么不同。他就算争,也争不走一切。你大可不必,在这里一个人烦闷!”
严骏驹就笑了,笑得苦涩,那张清秀俊美的脸,涩得扭曲。
“非同,我跟你不一样!像你,根本就不需要争,什么都是你的!而我,就算是争了,也未必有什么好结果!”
几句话说得罗非同也沉默起来。
严家的事情,他多少也知道一点,可是他要怎么来安慰自己的朋友呢?因为他们罗家,也是一个不逊于严家的烂摊子。
罗非同看了一旁一直沉默乖巧没有插话的罗初晴一眼,她很平静,不知道她会不会想到什么。
“有些事情,都是上一辈的事了,我们作为后人,没必要这么耿耿于怀!以前的事情,不管结局如何,都已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