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填补了课桌的裂缝
漫长的考试从毕业开始
我们与生活成了哥们
或者被揍得鼻青脸肿
副厅级 财务老总 科级
工商 税务加银行加监狱
开胸手术 孤立肾 结实得如顽石的
发福 白癜风 鸡零狗碎 庸常的有福的
绝大多数 都无力剪断江油的脐带
就在这半亩地里种瓜得瓜或者得豆
指点过的江山仍然纹丝不动
我躲在自己的英语和数学成绩后面
想起鸡蛋碰石头的这么多年
羞愧如梅花落满南山
看二十八年前的理想主义者们
抱着的炸药包已经发霉
激情只够扫完今天的鸡毛
或者点燃手中的一支烟
像杯中的残酒 突然还原为葡萄
82级2班是一根长青的藤
只是再也没有人唱起那首歌:
“再过二十年 我们来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