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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药

胡媚儿听完,真恨不得一头撞死,苦笑道:“看来,我真是聪明过头了。”许邵表示同意的点点头。

忽然,房门被一股大力撞了开来,冲近来一人,赫然竟是陆逍遥,叫嚷着:“三小姐,那小子他……”话还没说完,便已见到许邵在向着自己微笑。

许邵道:“陆兄,你想说我怎么样?”

陆逍遥瞧着许邵,呐呐地说不出话来,一个劲的咽着吐沫。胡媚儿却说道:“我已经知道了,咱们其实都上了他的当了。这小子比咱们还会算计。”

许邵回头笑了笑,说道:“谢谢姐姐夸奖。”

就在此时,陆逍遥觑准时机,突然向许邵颈间劈出一掌。怎知,这一下偷袭竟未能成功。

许邵头都没回,一个侧闪,避开陆逍遥一击,同时顺手去拿陆逍遥脉门。这陆逍遥倒也有两下子,滑溜得紧,眼看手腕将要被许邵拿住,也不知用了如何一个手法竟堪堪滑了出去。

许邵心中一奇,再次出掌抓拿。陆逍遥突然一抖手,放出一团烟雾,许邵冷不防吸入一口,只觉恶臭难当,赶忙屏住呼吸,接连发出几下劈空掌,趋散了臭气。当下,又暗运一下真气,感到毫无受阻的现象,便放下心来。但此时,陆逍遥早已逃出了房间。

一直躺在床的胡媚儿笑道:“傻弟弟,他是药仙的门下,只会解毒不会用毒的。”

许邵回头看了一眼胡媚儿,便不再去理会,径自追了出去。

许邵跟在陆逍遥后面,随着他在这场所里蹿来绕去。两人均都运起了轻功,这下倒是吓到了不少客人、姑娘。一时将整间青楼搞得乱七八糟,有些人还被逃命中的陆逍遥撞得东到西歪。

没一会儿,陆逍遥忽然一头钻进了一间旮旯的房间中。许邵不明所以,不知陆逍遥又要弄何玄虚,怎的忽然不跑了?心道:难不成那房中有救兵?许邵如此一想,倒是不敢贸然闯入了,生怕进屋会遭到暗算。

许邵正自踌躇,陆逍遥却又出来了,只是手里还挟持着一人。许邵一见到陆逍遥带出的那人,一张仙女般的俏脸上挂着几滴泪水,双目紧紧闭着,不时还抽泣着。

“娇妹”许邵惊叫道。不错,此人正是真真正正如假包换的鬼娇。

方才陆逍遥正不知该如何逃命时,急中生智想到了鬼娇,于是便一头冲进那间关鬼娇的房里。当下,也不管鬼娇是否没穿衣服,一把就将其从床揪了起来,之后拖拖拉拉地将鬼娇带了出来。

鬼娇以为陆逍遥已经忍不住了,想要侵犯自己,吓地连惊叫都是忘了,只是任由陆逍遥摆弄。心想道:只要他真的敢动我,我便自尽。忽然见到陆逍遥要将自己向外拉,心下更是急了,暗道:完了,这混蛋侵犯我不成便要我当众出丑。这一着急,不觉便哭了出来,眼睛也再不敢睁开了,生怕会见到许多人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忽然间,鬼娇听到许邵的叫声,还以为是自己做梦,张开眼来,果真见到是自己的情郎,心下不禁一喜。正想要呼唤一声“许大哥”时,猛然想到自己此刻还是没穿衣服,便惊叫道:“啊,你别看”

许邵见到鬼娇心中本来也是又惊又喜,全没注意她是否光着身子,此刻听到鬼娇叫声,这才起了注意,忙将头别过一边。鬼娇忽然在心上人面前这样,内心真是好生羞愧,同时也生怕被许邵误会,心中一急,哭得更是厉害了。

许邵听到鬼娇痛哭,再顾不得许多,当下便要上前搭救。

陆逍遥突然喝道:“站住你要是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毙了她”

“畜生,你敢”许邵虽然强硬,但还是停了下来。

陆逍遥嘿嘿笑道:“你看我敢不敢。”说着,眼睛却是瞟了一眼鬼娇。许邵大急,吼道:“你再看!”

陆逍遥也被许邵吓得一怔,随后又狞笑道:“哈哈,好,我不看。不过,这里这么多人,你管得住他们么?”

许邵被陆逍遥一语点醒,立时环视一番四周,果然见到有许多人在围观,不时还有一两个在交头接耳指手画脚,似是在议论鬼娇的身子。许邵当下大怒,暴喝一声,一掌震塌了身旁的墙壁,叫道:“谁再看我先毙了谁”

围观人众见了许邵如此蛮横,倒真是没有人敢再向这边看上一眼,都远远地避了开去,生怕自己会惹祸上身。

而鬼娇则早已哭得成了个泪人,叫道:“许大哥,你别管我了,我不要活了,你快走吧。走啊让这贼杀了我吧!”

许邵听到鬼娇的话,心里当真痛如刀绞,说道:“娇妹,你别……别这样,等我救你啊”

鬼娇此时当真是无地自容,死亡的念头已经一下子涌上了心头,叫道:“你走,快走别再见我了来生我再好好补偿你吧”说着竟要张嘴咬舌。

许邵见了,立时腾身抢去,此时也不管陆逍遥是否真的会杀鬼娇了,只知道如若再不出手,鬼娇就真的要死了。

其实,陆逍遥也只是以鬼娇作为个要挟,若真要让他杀鬼娇还是不敢。因为他知道,只要鬼娇一死,许邵定将自己碎尸万段。此刻见到许邵合身扑来,还真有些慌了手脚,情急之下用力一推,将鬼娇推到了许邵怀里,转身就逃。

许邵哪肯容陆逍遥逃走,但当务之急是先救鬼娇,眼见鬼娇牙齿已将咬在舌根上,倏然探手卸掉了鬼娇的下颌骨,之后稳稳地将之抱在了怀里。虽然这一出手略微狠辣一些,但总算救了鬼娇一命。

鬼娇下颌脱臼,吃疼尖叫一声,之后便晕倒在许邵怀中。

许邵先将鬼娇放倒,脱下长衫裹好其身子。而后,抬眼望见陆逍遥正要夺门而出。许邵恨极陆逍遥,当下随手抄过身边一把歪在地上的座椅掷将出去。

“噼啪”一声,那张座椅砸到陆逍遥背脊,登时暴碎开来。陆逍遥吃疼,一跟头栽倒下去。许邵飞身抢去,一把将陆逍遥镐起,举掌就要毙之。

“哎,别、别、别,武师饶命,小的还有件秘密要告诉你。”陆逍遥吓得连忙求饶道。

许邵冷哼一声,道:“你还能有什么秘密领死吧”说着,举掌又待劈下。

陆逍遥惊叫着:“武师,我知道你的杀父仇人在哪儿”这一叫还真救了他自己一命。

许邵似是没有听清,揪着陆逍遥衣襟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知、知道你一定很想找到方啸云,因为,他、他是杀死你亲生父亲的凶手。”陆逍遥知道许邵已经动心了,便暗自在心里舒出口长气。

许邵瞪视着陆逍遥,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陆逍遥颤声道:“我们凤……凰门知道的事、事情还有很多。”

许邵点点头,说道:“好,你倒说说看,方啸云那厮在哪儿?”

“那、那我要是……说了,你、你、你就不会杀我了吧?”陆逍遥此时似乎像是在向许邵乞讨一般。

许邵哼道:“那就要看你所说是否可信了你先说吧,我保证今日先不杀你便是。至于日后,如若我知道你说的是假话,那我一样还是要杀你”

陆逍遥一听,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至少知道自己今日是能够活命了,至于日后,到底谁死在谁手中尚还是未知之数。心里一盘算好,便堆上一脸欢容,说道:“武师放心,我说的句句属实。”

许邵有些不耐烦道:“那就赶快说”

“哎,是逍遥生怕再惹得许邵不快,赶忙说道:“其实,嘿,那方啸云武师你也应该认得,他便是与你养父现在一起和我们凤凰门作对的魔教教主东方啸云。”

“什么”许邵确实早就有些怀疑东方啸云,但一直未敢下定论,此时听到陆逍遥说出,竟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当下便也相信了七、八分,问道:“你确定么?”

“确定,当然确定。”陆逍遥赔笑道:“而且,我还知道他当年为何要杀令尊。”

“哦,为何?”许邵追问道。

陆逍遥道:“当年东方啸云想要招纳令尊加入武神教,令尊不肯,结果便动了杀念。”

许邵听陆逍遥说得竟似有根有据,当真不由得自己不信。其实,陆逍遥的言语中还是有很多破绽的,只要许邵细加揣摩一番,便会拆穿。可是,许邵由于乍一听闻到有关仇人的消息,头脑中猛然一热,便也未再多加考虑其真假。

只听许邵说道:“好。我不管这些事情你到底是如何知道的,但只要有一句是谎话,哼,咱们日后便走着瞧”

陆逍遥忙道:“哈,武师放心,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你开这种玩笑。哦,武师,我还要提醒你一句。”

“说”许邵皱眉瞧着陆逍遥。

陆逍遥道:“那东方啸云这次与我凤凰门作对,表面上看是为了帮你们救鬼门,其实,哼哼,还不都是为了他自己设想。他与我凤凰门作对,无非是恐怕日后他魔教对付不了我们。要说起来,我们可是真小人,他可就是个伪君子了。”

许邵听了,忽然想到东方啸云所说的自己与华海山之间的渊源,又说这凤凰门主人很可能与华海山有关,不禁忖道:不错,这东方啸云却是疑点甚多,不可不防。嘴上却对陆逍遥说道:“哼,你们不过都是臭味相投。去吧。”说完,挥手一掌将陆逍遥震飞了出去。

陆逍遥哀号着在空中喷出一口血箭,撞上墙壁,之后如一滩烂泥般摔在地上。许邵这一下虽然没有将之毙命,但却震断了其右肩琵琶骨及胸腹间的数根肋骨。显然,陆逍遥就算日后恢复如常,也很难再习武练功了。

许邵冷冷说了一句:“我只说不杀你,但没说不废了你。这都是你自找的,谁让你欺辱我的娇妹”说完,便不再看陆逍遥一眼,径自行到仍自晕厥着的鬼娇身前。将自己方才裹在鬼娇身上的长衫为鬼娇穿好、系好,之后伸手将鬼娇下颌对接上。

这颌骨本是人身比较脆弱的地方,卸下容易,接上却难,一定要巧劲、狠劲同时用,而且受者也定然奇痛无比。饶是鬼娇尚在晕厥之中,此时也被颌骨对接一刹那时的剧痛惊醒过来,忍不住又是一声惊叫。

许邵赶忙将鬼娇拥到怀里,手掌轻抚着她的绣发,柔声道:“娇妹,没事了,乖,许大哥在呢。”

鬼娇与许邵别后重逢,只觉得恍如隔世,心头由于狂喜,激动得又是晕了过去。

许邵在鬼娇面颊上吻了一口,将鬼娇抱起,便走出了这间已经被自己搞得一塌糊涂的青楼。出门后,才又回首瞧了一眼楼上的招牌“如风楼”,随后苦涩地一笑,当街拦了一架马车,抱着鬼娇上车扬长而去。

静室中,一男一女。

女的坐着,男的卧着。女的眼中满是怜悯之色地瞧着那男的。

那男的浑身被布带包裹着,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不时还发出一两声低吟。

“咋、咋、咋,小可怜哟。”女的说道:“看他把你打成什么样了”

“我绝对饶不过那臭小子。”

“你得了吧,就你这样,日后能好成什么样子还难说呢,你还想报仇?”女的撇嘴道。

男的忽然大叫道:“许邵,我恨死你了!”

女的冷哼一声,说道:“还不都怨你自己。我早说过,不让你去打那丫头主意,你偏不听,哈,遭报应了吧。”

男的很是无奈地瞧了女的一眼,也是一哼,说道:“不过最终那小子还是上了我的当。哈哈,这次咱们虽然没有擒住那臭小子,但也不能算失败,至少使得那臭小子与东方啸云之间必定要发生一场大战了。这样,门主也不会太过怪罪咱们。”

女的不屑说道:“他可未必杀得了东方啸云。”

“他们谁死都对咱们有利。况且,只要许邵一将此事告诉许云天,那可就更有好戏看了。”男的得意地笑了出来。

女的也笑了,说道:“算你小子聪明,来,香你一个。”说着,在男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那男的立时便欢喜得像是忘却了身上的伤痛一般。

女的又嗔道:“瞅你那德行没用。”

男的方要开口,女的忽然又叫道:“哎呀,对了,你手下人给那丫头下的药还没解呢吧?”

男的一愣,惊道:“是啊,我都忘了。”

女的叫道:“那……会怎么样啊?那丫头若是死了,许邵日后不将你我恨死”

男的接道:“放心,死不了,那不过是强效的媚药罢了。只是一到药劲上来的时候,那丫头可就当真变成尤物了。”

“哼,”女的道:“那可是便宜了许邵。”眼中禁不住闪过一丝悲凄,谁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悲凄。

许邵挟鬼娇回到客栈后,心中总是塌实不下,总觉得这家客栈也存着古怪,不然鬼娇那么大个人失踪了他们不可能毫不知情,生怕再逗留下去还会有变故发生。但是,鬼娇此时尚在昏迷之中,不知何时才能醒转,况且天色也已转黑,赶路也是绝不可能的了。

许邵思忖了一会儿,当下打定主意,收拾好行李退掉了房间,抱着鬼娇又重新顾了一架马车,出城去也。至于二人之前来时所骑的两匹马儿,就只好便宜那家客栈罢。

店中的两个小二待得许邵抱着鬼娇走后,才开始议论起来。

其中一个眉角一挑,说道:“哎,我说,刚才那小子怀里抱的那个你看见没?”

另一个笑眯眯地点点头,说道:“看见了。哈,长得可是标志得很呐而且似乎还……”

“还没穿衣服。”先前那个接道:“哎,你说这么晚了,那小子抱着个光溜溜的美人儿退了房,这是想干什么去啊?”

另一个一声坏笑,说道:“还能干什么呀”说完,两个人嘻嘻哈哈的笑做了一团。

此时已经是酉时三刻,这么晚城里是几乎没有一个车夫敢跑出城生意的,但是由于许邵给的路费颇多且还是提前支付,而那车夫见到许邵又是个英俊的年轻公子,说话谈吐都是文质彬彬,如何也不像是个坏人,于是便壮着胆子接了这趟差事。

出得汝州城,马车又北行了四、五里路程,来到一个不大的小村庄。许邵见到,便叫停车,又取出一些银两要车夫到村里面帮忙去给租借一间农舍。

车夫见到许邵拿出的银钱,别说是一间农舍,就是租一进小院都是复余得很,这便意味着自己又要发一笔横财,心里暗自高兴,接过了银子立马办事去了。

这车夫办事的效率倒也真高,没一会儿,便回转回来,驾车将许邵二人载到一处早已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房舍前。

许邵抱着鬼娇下了车,向车夫道了声谢便吩咐其可以自行回城了。

车夫巴不得赶快走,生怕许邵会问起这间小舍的租金,向许邵点了下头,目送着许邵进屋。就在许邵回身关门时,车夫无意间瞥见到鬼娇身上裹的那袭宽大袍子内里竟是空荡荡的,不禁心神为之一荡,偷笑了一下,嘀咕道:“唉,现在的年轻人啊”掉转车头去了。

许邵将鬼娇及自己二人的随身行李放置妥帖,仔细环视了一下这间小屋,见到其间布置倒还真齐全。鬼娇此时所躺的地方是一座挺大挺宽的土炕,而自己放置包袱的地方刚好是这座土炕边角上的一张小几,炕上还有一两套叠置整齐的被褥,房间的另一边有一座灶台,锅碗瓢盆柴米油盐样样具全。

见到这些,许邵不禁微笑道:“哈,这赶车的大叔还真有心。唉,该不是认为我与娇妹要在这里过日子吧。”说罢,又转头瞧了瞧炕上的鬼娇,行将过去,拉过一条被褥想替鬼娇盖好。刚好,鬼娇的身体略微牵动了一下,缓缓地张开了一对凤目。

鬼娇刚一睁开眼,便首先见到自己的情郎满怀关切地注视着自己,不觉心中一甜,叫了一声:“许大哥。”

许邵微笑道:“娇妹,你醒啦。”

“这里是哪儿啊?”鬼娇打量一下四周,说道:“似乎不是客栈了,也不是……”她本想说“也不是那家妓院”了,但最终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许邵抚了一下鬼娇面颊,说道:“别瞎想了,这里是一间农舍,我刚租下来的。哦,你饿不饿啊?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来。”

鬼娇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些,又仔细环视了一番这个房间,最后也见到了那个灶台,一听许邵方才的话,噗嗤笑道:“咦,你还会弄吃的么?”

“啊?”许邵听得鬼娇如此一问,不禁暗自叫苦。要知道方才他只是随便那么一说罢了,此时方想到自己除了会吃什么都不会做,不禁尴尬说道:“我……不会,我、我出去给你找点东西吃。”说完,歉然一笑,便欲转身出门。

鬼娇吃吃笑道:“好啦,不用那么麻烦,这里什么都有,你不会做我会。”说着,便欲起身下炕。怎知,身子刚一坐起来便又无力地躺倒了下去,不禁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嘤咛。

许邵大吃一惊,赶忙伸手搀扶,问道:“啊,娇妹,你、你怎的了?”

此时鬼娇方自想起,身上被陆逍遥等人下的媚药劲还没过,不禁娇靥一红,同时一阵委屈登时涌上心头,“哇”的一声扑到许邵怀中大哭起来。

“哎,娇妹,你这是怎么了?”许邵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白鬼娇因何而哭,使得自己都无从劝慰,只得无奈地干瞪眼瞧着。没一会儿,许邵瞧得自己心中也是一酸,忍不住也吧嗒吧嗒掉起眼泪。

鬼娇发觉许邵竟也在哭,心里好生奇怪,勉强止住了哭势,仰起头关心道:“许大哥,你……又是怎么了?”

被鬼娇这么一问,许邵反倒越哭越厉害,由于自身的抽泣使得话音断断续续:“我……都是我不好,娇妹,我对……不起你,要不是……我把你、你一个人丢在客栈中,也不会害……你成这样。他们……是、是不是废了你……的武功了?怎的你……连起身都如此、如此困难了?”说着,又一把将鬼娇紧紧揽在了怀中,接着又道:“娇妹,许大哥保、保证,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一个人了。”

鬼娇听得心中又甜又暖,此刻埋头扎在许邵怀中,只觉得这里是世上最安全的地方,真恨不得一辈子都永远待在这里。但是,转念一想:许大哥对我这么好,我可不能再让他太过着急了,还是与他实话实说吧。

要知道,女孩子不比男子,有许多事情都不会像男子那般可以很容易地说清道明,特别是像鬼娇此刻还是被人下了媚药,如此糗事又怎好说给自己心爱之人听呢?鬼娇此刻决定说出,委实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许大哥,你先别着急,”鬼娇的头仍然埋在许邵胸间,低声道:“我的武功没废,现在不能活动只是因为被人下了药了。”

“啊,真的么?”许邵立时止住哭声,将鬼娇从自己胸间扶起,有些不相信地问道:“你的武功真的还在?你真的没事么?”

鬼焦点点头,微笑道:“你放心吧,你的娇妹好好的,不会有事的。”

许邵见鬼娇还能笑,便放心了不少,舒了口气,问道:“哦,那……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鬼娇迟疑着咬了咬嘴唇,嘤声道:“嗯,许大哥,我要是说了你可别生气啊。”

许邵轻轻抚着鬼娇的柔丝道:“傻丫头,许大哥怎么会无端对你发脾气呢?”

“不是,”鬼娇摇摇头,说道:“我不是怕你对我发火,我是怕你会自己跟自己过不去。”鬼娇当然清楚自己将实情说出之后许邵定不会加以责难,但却很怕他会自己责备自己,鬼娇对许邵的脾气了解得很,别看他平时总是嬉皮笑脸的,但却是个很有责任感的人,特别是对待鬼娇。

许邵很是不解,喃喃道:“我干吗要跟自己过不去啊?我又没病……”

鬼娇抢道:“总之你先答应我,就算你会生我的气也不许责备自己。”

许邵苦笑道:“你这丫头今日是怎的了?哈,都说过我不会生你的气了。好、好,我保证,咱俩的气我谁都不生,行了吧?”

鬼娇小嘴一努,说道:“哼,说得一点也不虔诚。好吧,信你了。许大哥,说实话,我……之所以浑身没劲,实是因为……被人下了一种媚、媚药……”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声音简直有些细若蚊蝇了。

“什么”许邵一惊非同小可,叫道:“不是真的吧这、这是谁干的?”

鬼娇苦着小脸道:“就是你请到客栈的那些人,他们与那个怪里怪气的男人是一伙的。”

“陆逍遥那厮”许邵恨得咬牙切齿,骂道:“这畜生,别让我再见到他唉,都是我不好,娇妹,我……”

许邵刚想责骂自己,便已经被鬼娇打断:“你说过不会跟自己为难的,可要说话算数啊”

许邵这才知道方才鬼娇那番话的用意,不禁苦叹一声:“唉,娇妹,你这又是何苦呢?本来就是我害了你嘛”

鬼娇急道:“我不许你再说”说着,轻轻张开手臂揽在许邵宽厚的肩膀上,将自己的面颊贴上许邵面颊,轻声道:“许大哥,我要寻死的那个时候,你拼了命不要我死,我才知道你的心里是多么在乎我的。所以我保证,无论以后遇到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再那么傻了,我会好好为你而活着的。而且,你也要好好为我活着,绝不能背地里折磨自己。以后,咱们永远都是好好的,好好的过一辈子。”

许邵一手紧拥着鬼娇的后背,另一只手轻揽着鬼娇的纤腰,点点头,应道:“嗯,咱们好好的过一辈子。”

整间农舍里忽然变得恬静、温馨,两个人儿就那么静静地拥抱在一起,彼此相互聆听着对方的心跳声,良久良久。

“啊,对了,”许邵忽然将鬼娇的身子从自己肩上挪开,问道:“那……你身上的毒怎么解啊?你们鬼家的解毒圣药可有用?”

鬼娇摇摇头,无奈道:“不行的,因为、因为那东西不是毒药,我鬼家的药也解不了。”

许邵愁苦道:“那、那怎么办?你不能老这样啊”

鬼娇想了想,说道:“没关系,回头咱们到个大城里找个好一些的郎中就行了,这些下三滥的毒,我想一般大夫就能解吧?”

许邵同意道:“不错,只要那药里面没有别的奇怪成分应当就没什么大问题。好了,娇妹,你躺着吧。我给你弄点东西吃。”

“啊?你不是不会……”鬼娇有些迟疑地问道。

许邵苦笑道:“我就是再不济,那大米粥总是会熬的啊。”

吃了两碗许邵所熬的略带些胡味的米粥,鬼娇吃吃笑了一会儿,之后在许邵的强烈要求之下,便又躺了下去。

许邵为鬼娇盖好被,便搬了张矮凳坐到了炕边,静静地守护着如同伊人小鸟一般的爱侣。

鬼娇忽然张开眼睛,怔怔瞧着许邵,问道:“咦,许大哥,你怎的不休息啊?”

许邵笑笑,答道:“哦,我不累,你睡吧娇妹,我守在这里就行了。”

鬼娇道:“不,你也歇吧,天都这么晚了。今天你比我累得多了,你这么守着,那要到几时啊?”

许邵摆手道:“没事,我一会儿调息半晌就行了,不用睡。哈哈,你自个休息好就行了完,便将身子转向了外边,不再看着鬼娇。

鬼娇拗不过许邵,便也不再多说,但一时也没有睡去,一直从后面静静注视着许邵,心里好不难受。过了许久,鬼娇才终于鼓着勇气下了个决定,轻声唤了一声:“许大哥,你转过来好么?”

许邵只道鬼娇有什么事情,赶忙转过身,问道:“怎么了,娇妹?需要什么吗?”

鬼娇将枕头上的头轻轻摇动了一下,说道:“没。你……上来吧。”

“什么?”许邵似是没有听得太明白,问道:“娇妹你说什么?”

鬼娇道:“你躺到上面来吧。”边说边伸手指了指炕头。

“啊?这、这不太好吧,”许邵显得有些为难道:“我看……我还是就这里坐着吧,啊,你好好歇着吧。”

鬼娇见许邵还是这么佞,忽然心生一计,说道:“你躺在炕上也一样可以守护我啊。而且,这样我与你离得近,也能感到更安全一些。”

许邵听鬼娇都这么说了,他也就不好再推脱什么,只得躺到了土炕的外沿、鬼娇的身边,只是却不敢再将脸转向鬼娇那一边。怔怔地瞪着眼睛,望着灯盏中时不时跳动三两下的火苗,心里好不紧张。

鬼娇见许邵如此,心中暗暗好笑,同时也在暗暗感激老天,赐给自己的情郎竟当真是个君子。心下一喜,便没再顾忌男女之嫌,展开身上被褥富余出的一半,盖到了许邵身上。同时,一只手臂揽到了许邵臂膀上面,将头紧紧地贴到许邵阔实的背脊之上。

没多久,两个人儿便都在这恬静、温馨的气氛下渐渐睡去了。

如此,鬼娇在许邵的百般呵护下,又将养了一日有余,体力已经渐渐有所恢复,已经能够下地慢慢行走。由于能够活动,鬼娇便自行换上了一袭行李中的衣裤。此时,两人彼此都很高兴,只道是药劲已渐渐在消退。其实,他们均不知道,这只是那“三日消魂霜”临发作前的一种征兆。

那“三日消魂霜”实是陆逍遥的恩师药仙采集深山之中数十种芬香花草之精华炼制的一种奇药,那药自从炼制成功以后,药仙便从未将之在人身上施用过。平时只施用到山林中一些猛兽身上,利用这些猛兽在中了此药之后两日内不能够活动的时机,在它们身上做一些较为高深的医药研究,到得第三日便将这些猛兽放归山林。然而,药仙本人却并不知道,那些野兽在回归山林之后,每隔三日便会发狂一次,有时还会到附近的山村进行迫害。此后,诸如此类的事情接连发生,药仙才知道那实在是一种害人不浅的“毒药”,于是便一把火将那些药物全部都烧掉了。怎知,那药方子却是早已被自己那个忤逆不肖叛逃的徒儿盗了走去。

后来,陆逍遥重新炼制了那种麻痹身体的药物之后,发现此药虽然能够使野兽狂性大发,但如若施用到活人的身上,由于人的意志、精神本就比野兽稳定许多,所以不会发狂。然而,在药性的刺激之下,也会使神志变得不太清醒,往往男子中后都会无端的发火或是极为烦躁不安,而女子中后则会变得失去理智。

药仙一生研药,虽不经常救人,但却也从未伤害过一人。在得知了自己的弃徒竟然用自己的药去做伤天害理之事,不禁相当震怒,只道自己一生清誉便就此毁灭了。一怒之下,一把火烧了自己的百草山庄,从此便在武道上消失得无影无棕。

这晚,许邵熟睡中,只觉得有人在自己身体上摩挲,弄得自己好不舒服,慢慢的醒转了过来。清醒后,忽然感觉到上身的衣衫已然被无端解散了开来,此刻正有一热物贴在自己上不住滚动。许邵好生奇怪,黑暗中伸手去抚,只觉触碰之处柔软且具有弹性,立时大惊,这才反应到那是什么,惊叫一声:“娇妹!”

怎知,许邵方一张口,便又感到两片嘴唇贴到了自己嘴上。

许邵当真是有些“受宠若惊”,全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饶是他从前在京城时荒鬼惯了,此刻也不禁紧张得心如鹿撞,心道:没想到,娇妹荒鬼起来,竟然比我还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忽然,许邵无意间触碰到自己身边似乎有一些凌乱散落的碎布,当下好生奇怪,黑暗之中仔细又摸索了一番,感觉到上面有类似纽扣样的东西,暗道:这该不会是衣服吧,但如若是衣服怎的又都被撕碎了?

许邵正自奇怪间,鬼娇忽然又伸手紧紧抓住了他身上的衣服,猛力撕拽起来……

不对啊许邵已隐约感到事有蹊跷,心道:娇妹就是再急,那也不至失了本性啊?漆黑之中,运足目力仔细看了看眼前之人,见确实是自己的爱侣无疑,当下更觉诧异。

此时,鬼娇的手已经开始顺着许邵的腹部向下滑去。

啊,难道是陆逍遥那厮的药许邵忽然想到了鬼娇身上所中的药。

说时迟,那时快,许邵忽然屏除一切杂念,出手制住了鬼娇身上多处穴道。随后,将鬼娇放倒在一旁,霍然起身,点起了油灯,房间登时明亮了起来。

只见鬼娇虽然穴道被制,但仍然掩不去一脸羞涩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