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英雄人物时代楷模丛书——任长霞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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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智破三宗离奇案

作为一名忠诚的人民卫士,任长霞心中怀有的是对人民无限的热爱。而作为一名女性,她更是对妇女儿童的切身利益关怀备至。她以女性特有的细腻和柔情,无微不至地关怀那些在生活中受到伤害和遇到困难的妇女和孩子,因为他们毕竟是社会中更容易受到伤害的弱势群体。正因为如此,对于那些残害妇女孩子的犯罪分子,疾恶如仇的她尤其感到切齿痛恨。

因此,在侦破残害妇女的犯罪案件中,任长霞不仅对犯罪分子进行了毫不留情的严厉打击,更对受害妇女给予了无微不至的关怀,充分体现了一个人民公安的政治本色。

在登封短短三年的办案经历中,任长霞凭着自己艰苦卓绝的努力,扎实过硬的专业本领,侦破了几起民愤极大的强奸杀人案。对这几起疑难案件的迅速侦破使任长霞“女神警”、“任青天”的称号不胫而走,在百姓中广为流传。这是老百姓用他们认为最准确的语言,来表达他们心中对任长霞的无比信赖和真诚拥戴。

33个小时案子侦破

任长霞刚来到登封,就发生了几起严重的刑事犯罪案件。尤其是残害妇女的犯罪,当地还有着好几起久悬不破而又民愤极大的遗留案子。可以说,这种局面对她的勇气、信心和办案智慧来说都是一个非常严峻的考验。

2001年4月15日,这是任长霞在登封走马上任的第5天。就在这天深夜的23时25分,登封市“110”突然接到了一名少女气息微弱的求救声,听口音好像是外地人。案情立即上报到局长任长霞处,刚上任5天的任长霞闻听立即带领刑警、巡警赶赴案发现场。

原来,这是一名17岁的浙江籍女子。4月15日晚,这个女孩到登封市寻找自己的一个朋友,结果路遇坏人,被犯罪分子骗到山上打昏后强奸。残忍的罪犯以为女孩已死,于是纵火焚烧昏死女孩企图毁灭犯罪证据。但是罪犯没有料到的是,这个女孩并没有死。被火烧醒后,她艰难地将火扑灭,爬到路边的一个加油站报了警。接到报案后,火速赶赴现场的任长霞一方面安排民警送她到医院治疗,另一方面组织警力连夜展开侦破工作。经过33个小时的全力攻坚,这起恶性强奸杀人案便顺利告破。消息传出,人心振奋。

作为一名公安局长,到此似乎已经尽职尽责,但任长霞并没有到此为止。当她得知受害女孩在登封无亲无故,并因无法支付昂贵的医疗费,生命垂危时,内心十分焦急!女性的柔情和母性的慈爱使她对这个不幸的女孩子充满了同情和怜惜。她决心以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帮助这名受害少女。不仅要给她治病,还要帮助她安全返家。她认为这是一个人民公安应尽的责任。她立即发动全局民警,筹集资金1万元亲自送到医院,同时帮助女孩联系她的家人。在任长霞及时得力的帮助下,女孩脱险了!女孩子的母亲得知情况后即刻赶到了登封。这位激动的母亲跪在任长霞面前,热泪横流,久久不肯站起。她无法用更多的语言表达自己内心对任长霞的感激之情,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对任长霞哽咽道:任局长,您的大恩大德,我们一辈子也报答不完呀!

这就是上任伊始的任长霞给登封老百姓的一份漂亮答卷。她凭着自己身为女性的细密心思,更把对妇女的利益关怀做到了最细最深处。

在迅速圆满地侦破了这起刑事犯罪案件后,任长霞又立刻把目标转移到西岭地区两起多年未破的有名的强奸杀害妇女案件。任长霞带领当地民警,以雷厉风行的作风与卓越的办案才能再次打响了两场激动人心的攻坚战。

擒获万羊岗上的狡猾罪犯

万羊岗距离登封城约6公里,当地百姓满怀愤恨和恐惧地称之为“色狼岗”。1997年“五一节”凌晨,一位14岁的女中学生被残忍地强奸并杀害在万羊岗附近的一块麦地里;几个月后,又有一名16岁女生被害。到2000年9月,在万羊岗方圆10公里范围内,共有4人被杀害,多人被强奸。5年间,当地的小女孩上学不管远近都得家长接送;年轻女子出门也必须三五人结伴。太阳刚落山,人们就不敢再在这一带活动。残忍的犯罪分子却一直逍遥法外。对此群众反映强烈,呼声极高。直到任长霞就任登封市公安局局长时,此案还未破获,前后一共拖了5年。

任长霞深知此案的重要和难度,遂将此案定为登封打黑攻坚战的重中之重,抽调精干力量,成立专案组,强力侦破。9天后,“万羊岗系列强奸杀人案专案组”成立。这是登封市公安局第二次成立该案专案组。对这起民怨极大的系列犯罪案,任长霞带领登封警局的同志们,紧锣密鼓地展开了侦破工作。

为了引蛇出洞,任长霞还亲自乔装上阵,化装成当地的普通妇女,亲赴万羊岗侦查。于是,在那一阵,当地群众会不时看到,一位身材娇小的大眼睛少妇,在万羊岗一带行走逗留。她面容清秀,神情机警。一边款款独行,一边还四处望望,似乎在欣赏这初春的美好景色。

见了的人不禁十分好奇,他们纷纷猜测这位神秘而大胆的少妇究竟是干什么的。人们哪里会想到,她正是刚刚上任的女公安局长任长霞。

在任长霞的办案生涯中,为了到第一线侦查犯罪分子的犯罪事实,她曾经多次乔装打扮。她不顾危险,机警灵活地与犯罪分子周旋,不仅有效地识破了狡猾的犯罪分子的伎俩,而且还很好地锻炼了自己实地破案的能力。正因为有这样的敬业精神和实践锻炼,她才能够在一系列的疑案难案侦破中取得骄人的业绩。

任长霞还命令专案组的女民警,也必须化装侦查。于是,登封市公安局刑侦中队队长刘效玉等3名便衣警察,也是专案组成员,和任长霞一样,经常出没在万羊岗一带。任长霞给他们的命令是:“化装侦查,主动出击,案件不破不准回局”。在4个多月时间内,专案组成效卓著,共排查了一千多人。7月底,又有一位妇女受害,犯罪分子的狐狸尾巴终于露了出来。

2001年7月31日,一条重要的线索从莲花寺传来:莲花寺一个名叫王少峰的人有作案嫌疑。王少峰是河南偃师县农民,以前曾在老家的寺院帮工,1997年春节后来到登封市莲花寺,每天给寺院砍两捆柴。专案组立刻将目标锁定在莲花寺的帮工王少峰身上。

专案组马上对周围的多个寺庙进行了秘密侦查。8月1日,在少室山北麓的玉皇沟发现了王少峰的足迹,刑警们即刻将其抓获。落网时,王少峰身着灰色道袍,一副出家人打扮。

任长霞立即组织经验丰富、业务熟练的人员对这个莲花寺的假道人进行突审。经过近20天的斗智斗勇和艰苦努力,在强大的攻势和证据面前,王少峰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他供述了自己在西岭地区、蝎子山、少林寺等地实施了强奸18人,杀死7人,抢劫1人,盗窃2次,共作案26起的极其残忍的重大犯罪事实。这个作恶多端的恶魔以为自己身穿道袍,假扮成出家人,就不会有人防备。公安也怀疑不到他头上。他哪里会想到,一个心细如发、爱民如子的“女包公”会一举将他擒拿归案!

长达5年的神秘大案告破,西岭万羊岗的百姓欢欣鼓舞。万羊岗的天又蓝了,万羊岗的夕阳又重新绽开了自己美丽的笑颜。当地百姓成群结队来到公安局,纷纷要求严惩罪犯。他们给任长霞送来了匾额,上面写着“警界女英,不让须眉”!河南省公安厅给她记了个人一等功。

为沉冤1 1年的被害少女昭雪

任长霞与百姓之间的鱼水深情,使淳朴的百姓真正从内心深处对这位公安局长产生了亲人一般的感情。可以说,“亲人”是人民对公仆们的一种最高、最有力的肯定。但对于任长霞来说,“亲人”这个充满感情的称呼,除了令她深深地感动之外,更让她感受到的是百姓那凝重的期待。正是这种一心为民的崇高情怀,使她赢得了百姓们最真诚的拥戴。

如今,登封君召乡郭岭村63岁的村民韩素珍,就是把这位已经逝去的公安局长当做自己的女儿一般来看待和深情怀念的。

在2004年的5月19日,这已是任长霞不幸因公殉职后的笫5周,当地风俗习惯叫“五七”。这一天,家属要给死去的亲人上香敬酒。远在登封君召乡郭岭村的屋子里,头发几乎全白的韩素珍老人在桌上颤巍巍地摆了两杯酒。她正按照当地人的传统习俗,用酒水祭奠逝去的亲人。一杯是给含冤去世11年的女儿李艳芳,另一杯就是给不幸殉职的登封公安局局长任长霞的。

“妮,俺母女谢谢你,俺一辈子都会记得你。”韩素珍一语未竟泪如雨。就是这位英年早逝的公安局长,凭着自己对百姓的一腔真情,坚忍不拔的努力,终于克服重重困难,使她那含冤九泉11年的女儿得以瞑目安息。

这是西岭区域内一起家喻户晓、长达11年未破的两少女被奸杀案。韩素珍就是被害少女李艳芳的母亲。11年前,韩素珍的女儿李艳芳和同村王春英老妈妈的女儿一起去镇里面看电影,回来的路上被犯罪分子强奸并杀害。但3个犯罪嫌疑人被抓获后却因为证据不足而获释。

“闺女突然就死了,还死得那么惨,我咋能不管呢?”突然失去女儿的巨大悲痛使得韩素珍几乎没有再活下去的勇气,但一想到女儿被害时的惨相,想到九泉之下的女儿刻骨冤情,韩素珍就强打精神振作起来。她一定要替女儿讨回公道,一定要让凶手得到严惩。老母亲从此便开始了漫长而又艰难的上诉之路。为替女儿申冤,11年来,从中央到地方她跑了上百次,满头青丝跑成了白发。到登封。到郑州,到北京,一进信访部门就“扑通”跪地喊冤。车站不让睡,就盖着塑料袋和报纸睡在广场上。几年下来,不到60岁的人已经头发全白,牙齿松动,眼睛蒙上了一层眼翳。见此情景,乡邻街坊谁不唏嘘流泪?

听到老妈妈为了给女儿洗雪冤情所遭受的磨难,任长霞心里真是难受极了!她深知此案在群众中的恶劣影响,深知受害人内心的无尽悲痛,深知群众对人民公安的殷切期待。任长霞下定决心,无论有多少困难阻碍,她也决不后退。她一定要让这些逍遥法外的犯罪分子们落入法网,一定要让他们受到法律的严惩。任长霞多次召开党委会研究部署此案的侦破工作,并深入群众明察暗访。当地百姓纷纷提供情况和举报线索。

8月19日,在局长接待日接访时,一个上访的老者带着将信将疑的眼光说:我想跟任局长谈点事,必须在一个机密的地方谈。得知消息的任长霞立刻把来人请到了办公室。这位老人诚恳地说:“有件事,我憋在心里10年了。看您天天奔波,是实实在在为百姓办事的人。我再不说,就对不住您。”这位老人说出的,正是这桩奸杀案的重要线索。这条重要线索就是:君召村的赵某有重大作案嫌疑。

得到这条重要线索后,兴奋异常的任长霞当即带人展开周密调查。案情很快有了进展。在2001年8月底的一天,任长霞带着局里的人突然来看韩素珍,告诉她,已经找到凶手的线索了。老人听了简直不敢相信,就连控申科科长宋海仁都觉得“来得太神奇”。

在掌握了罪犯的确凿证据后,任长霞迅速带领民警实施抓捕,将正在煤矿上班的赵某擒获。经过审讯,赵某最终交代了强奸杀人的犯罪事实。赵某做梦也。没有想到:11年后他还是没有逃脱法律的制裁!韩素珍更是百感交集,老泪纵横,长跪不起,连呼“大好人”、“任青天”。老人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内心的感激之情,琢磨半天,决定给她心目中的“任青天”刻一块碑,并且请人撰写了朴实如大白话的碑文,和另一个死者的母亲王春英,敲锣打鼓地来到城里,要在嵩山广场给任局长立碑。

碑,当然是没让立。但登封百姓又有几个人能忘得了那个为了他们,饭可以不吃、觉可以不睡、安危可以不顾的局长任长霞呢?他们早已在心里为这位一心为民的女局长立了一块永不倒塌的丰碑!

巍巍嵩山,浩浩长风,滂沱的泪雨化做绵绵的无尽思念。

魂兮归来!这是千万登封百姓对逝去英灵的真诚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