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禅的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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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有遗憾才有人生

佛陀还在做太子时,有一天会阎浮树下休息,突然看到一个不幸的场景:一条虫子从树上掉下来。虫子并没有死,而是在地上蜷曲挣扎吃力地想爬起来,正当那条虫子要爬走进,突然,一只不知名的鸟从空中飞下来,啄死了那条虫子。

太子看到这一幕,恻隐之心油然而生。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净饭王看见太子在沉思,忙问;“孩子,你为什么独自一个坐在这里。“

太子回答:“父王,我看到众生互相吞食,心里十分忧伤。”

净饭王说:“弱肉强食,这本是自然界的规律啊?”太子说:‘难边就没有办法避免吗?“

太子陷入了深深思索之中。净饭王看到的是强肉强食,“太子却看到"众生平等!”

一颗博爱的心比一颗凶残的心要博大,要坚强,要智慧。正如昌耀在《慈航》中所讲的:

“是的,在善恶的角力中

爱的繁衍与生殖

比死亡的戕残更古老、更勇武百倍。“

1996年我还在青海师大,刚好碰上昌耀来师大演讲,推销他的诗集《命运之书》。我喜欢他演讲的笨拙,为了他我破天荒地买了第一本当代诗人的诗集。

随后我拜访了他,给他看我的诗。最后一次我去见他他似乎很烦,敲门很久才打开,我进了屋见满桌的纸,他正在练字,并对我说:“每天练字可以让人安静下来。”

我当进并未明白他这话的深意,事隔多年我听老村(他与昌耀曾是好友)讲,才知道那段时间他已心情大坏,每日屋后暗藏利斧,以防坏人伤害他。

我听了老村这话深感不安,一种悲悯的情怀涌上心头,老诗人晚境如此,夫复何言。那时他练字以静心,不知心里藏了多少烦乱的事?

后来昌耀自杀了,我每当读起他的诗作,总是心有所动。不能漠然。

昌耀是坚强的,因为他毕竟怀有一颗博爱众人,甚至博爱陌生人的心 。昌耀屋后的利斧毕竟没有硕向如我这样陌生客,这比起顾城挥斧屠戮自己日夜相处地妻子来,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昌耀说:‘爱的繁衍与生殖,比死亡的戕残更古老、更勇武百倍。“他是这样说的,并亲自实践了这句话,所以我说他是一位真正的诗人,有着佛陀般的慈悲之心。

而他将自己这首诗命名为“慈航“,也正是此意。“慈航”本是佛家语,即普渡众生之意。

一个自杀的人有资格谈普渡众生吗?

有的。

他只是自杀。他没有伤害别人。

自杀的人比杀人的人更勇武百倍!

我们当然不赞成自杀,但对自杀如昌耀者应有足够的理解与尊重。

人生有时真的很苦,怎的很无奈。

千条万条,哪条才是我的路?

千人万人,哪个才是我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