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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如果,执着终归于徒然1

凰羽犹豫了一下,昆仑弟子?她是昆仑弟子?可是,莫凌不是说她是无忧谷的人,怎么会拜入昆仑门下?而且,据那天的所见所闻,还是昆仑的人险些把她害死。

她到底该相信谁?

“凰羽。”一直沉默的苏浅止突然开口,他往她这里靠近了一些:“是我对不起你,你恨的人,伤害你的人,从来都是我,如果要承担的话,那个人也是我。可是,昆仑没有错,三界更没有错。凰羽,不要再错下去了。”

凰羽蹙眉定定的看着他,一种熟悉的,痛苦的感觉萦绕在心尖。让她恍惚感觉到这个人,是她曾经无比的信任,无比依靠的人。但是却残忍的背叛她,剥夺她的所有。

是他么?狠心给了她穿心的一剑,差点置她于死地?

“为什么?”失魂落魄的凰羽,隐约听到自己为了这么一句,声音淡漠而遥远,恍若隔世。

她定定的看着他,又问了那句:“为什么?”苏浅止缓缓地低下了头,这么多的阴差阳错,他该怎么说?该从哪里说?

“为什么?究竟是多大的仇恨,你非要将我置于死地!”凰羽嘶哑着声音质问道。

苏浅止静默了半晌,才缓缓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凰羽,这不能怪苏师兄,这是误会,他不想……”君子玉都有些慌了,连忙替他解释。

“够了!”凰羽打断他,看向了苏浅止,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意:“所以,你凭什么要我帮你们?”

君子玉还想说什么,白子矜看向他:“凰羽现在已经不记得从前,先将她带回去,师尊们或许有办法。”

君子玉点了点头,花艳酒见到不动声色的将凰羽护在身后。

“艳酒你……”凰羽错愕了一下。

“一会我来缠住他们,你快回狐族找莫凌。”艳酒低声道。

“可是你的伤……”凰羽迟疑了一下,花艳酒面上轻松的一笑,低声道:“他们要留住的是你,我没有事情的。”

她把凰羽往后一推:“记得找莫凌!”说完就手腕翻转,火红的长鞭在手中恍若游龙,生生将苏浅止三人逼退了几步。

凰羽见此,咬牙向山下飞去了。

君子玉见此连忙要追赶,花艳酒长鞭甩过去,缚住了他的腰用力往后一拉,君子玉又被拉了回来,转眼凰羽便不见了踪影。

花艳酒持着鞭子挡在他们面前,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想抓凰羽,就先过我这一关。”

君子玉与苏浅止相视了一眼,正要动手,白子矜却开口道:“你们先去拦住凰羽,这里有我。”

苏浅止看了一眼花艳酒,这女子的修为甚是高强,不在他们之下,不免有些担忧。但是转念一想,白子矜向来有分寸,应该是有了完全之计,便点头道:“小心。”

说着,与君子玉飞跃而起,朝着凰羽下山的方向飞去了。

“喂!别走!”花艳酒刚想去拦,白子矜一个晃影挡在了她的前面。

“让开!”花艳酒冷声道。

白子矜淡淡的站在那里,缓缓问道:“你到底是谁?”

“喂!你是不是有病呀,我又不认识你!”花艳酒抓狂:“莫非你们昆仑都是这般轻薄的宵小之徒么?”

白子矜嘴角荡起淡淡的笑意:“你说是就是吧。”花艳酒顿时有种要被他气吐血的感觉。

长鞭朝着他打过去,白子矜身子一闪避开了。花艳酒手腕一翻,长鞭像是龙蛇一般急速回转打向白子矜。

白子矜用手中的折扇挡着攻势,伸手抓住了她的鞭子,用力一拉,花艳酒一个踉跄往前倒去。刚站稳了身子,又被白子矜握住了手腕。

“你给我放开!”花艳酒瞪了他一眼,威胁道:“再不放开我,我就告到昆仑的三位神尊那里,让他们给我一个公道。”

“哦?”白子矜挑了挑眉:“说我轻薄你?”

“你知道就好!”花艳酒怒视他,哼了一声:“快放开我!”又是一阵挣扎,见挣脱不开,她又急又气,伏在他手上咬了一口。

白子矜闷哼了一声,却依旧没有松手。只看着眼前的花艳酒,目光之中看不出任何的神色。

过了许久,花艳酒讪讪的松了口,低头一瞧,原本白玉一般的手赫然出现了一排小巧的牙印,沁出了血迹。她的脸忽然红了一下,有些结巴:“你……你这个疯子!”

白子矜看了一眼手上的牙印,缓缓伸手抚上了她的脸:“你以前不是很温柔么?”

花艳酒瞪大了眼睛,她这是被一个男子给调戏了?

狐族自诩貌美,且精通媚术,从来都只有他们调戏别人,没有反被别人调戏这回事。艳酒顿时觉得作为天狐一族的女君,她实在是太给狐族丢脸了!

既然这个人这么可恶,那就不能怪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艳酒打定了主意,伸手拢住了他抚摸她脸庞的手,含情脉脉缓缓道:“这位公子模样倒是十分的好,若公子不弃,艳酒以后就跟着公子,好好伺候公子。”

白子矜对上了她的眼睛,此时的花艳酒,晶亮的眼中恍若盛着三江春水,白皙的脸庞赛若凝脂,含笑嫣然。不知不觉,他注意到她粉樱的唇瓣,竟然有种想要一探芳泽的冲动。他的呼吸一紧,原本清明的眼中染了些许的****。

身上渐渐地有些热度,他闭上双眼努力的克制着翻江倒海的杂念。花艳酒见此,心中大喜,施展媚术在他耳边呵气如兰:“你看我美么?”手不老实的在他身上划了一下。

白子矜握着她手腕的手,力道不觉大了一些。努力克制,嘶哑着声音:“不要对我用媚术。”

花艳酒嘟着嘴,似乎撒娇一般:“可是,你不是很喜欢么?”作势拉了拉他的衣襟:“你就看一看我嘛。”

白子矜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手上却还用着力,闭目不知道在做什么。

花艳酒咬咬牙,暧昧的拉了拉他的束腰道:“公子,你放开奴家,让奴家好好伺候你。”

不动,还是不动。花艳酒有些泄气,朝着周围看了看,见四周没有人,便下了狠心。凑近了他缓缓道:“公子,四下无人,公子不必含羞。”说着吻上了白子矜的唇瓣。

他还是没有动,花艳酒还覆在他的唇瓣上,眨着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的人,有些泄气。

花艳酒发誓,自打她学会用媚术以来,这是她最最狼狈的一次。人都说昆仑山上的弟子都是清心寡欲,当时她还嗤之以鼻。在她看来,这天下的男人,不管他是仙还是人,不管他是英雄还是狗熊,都是一个样。

以往,她也遇到过比较厉害的妖魔仙神,只消用媚术,对方就会立即变成软趴趴的软脚虾,任凭她吩咐。以她的容色,就连女子都会被迷惑。这个人,他到底还是不是人啊!

她黯然了一会儿,刚想退出,却猛然见白子矜睁开了眼睛。花艳酒激灵了一下,他现在不是应该被她的媚术迷惑了么?即使自控再强,也应该有些异样才对。怎么还这样冷静?一双眼睛里噙着笑意好像在嘲笑她一样。

她连忙退出退后了一步,汗涔涔:“你……你……”

白子矜嘴角依然是淡淡的笑意,缓缓道:“我说过,不要对我用媚术。”

花艳酒受到了前所未有最大的打击,不顾形象的扯着他的衣领:“为什么啊为什么,你怎么还好好的?”难道是她受了伤,所以媚术失灵了?

什么理智矜持什么的,顿时变成了随风而逝的浮云。

白子矜若有所思的并着手指,在方才被花艳酒吻过的唇瓣上抹了一把:“哦,我学过《清心玉念经》”

“……”花艳酒想一头撞死在他面前。

她现在彻底的郁结了,世上还有没有比这更惨不忍睹的事情?

“其实,你要找的是凰羽,现在她都走了,也没有我什么事了。”过了许久,花艳酒闷闷道。

不就是主动吻了一个人么,不就是魅惑人家不成自己丢人了么?郁结什么呀!她可是狐族的女君,在这种小事上一定要淡定下来,万不能丢了他们狐族的脸面。

“所以?”白子矜悠然问道。

“所以你现在就应该把我放了,然后去找凰羽!”花艳酒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白子矜抵着下巴沉吟了一会儿,缓缓道:“可是我一开始要抓的人,就是你啊。”

花艳酒迷糊了:“什么?”

“不然你以为我支开他们两个做什么?”白子矜嘴角浮现出不怀好意的笑意。

“……”花艳酒怔住了,反应了半晌才警惕问道:“你想干嘛!”

白子矜抬手勾起了她的下巴,目光灼灼,缓缓道:“我要你肯承认,你和我。”

看着这样的他,花艳酒眼中闪出一丝慌乱,随后又镇定下来,静默了半晌。突然用力挣扎着:“你胡说什么,我不认识你!”

白子矜不依不饶的握着她的手腕,眉间微微蹙起,意外的固执。

“疯子疯子,你快放开我呀,你……”花艳酒挣扎着,突然失力昏倒在他怀里。

白子矜错愕了一下,抱着她放低了身子。揽着她腰际的手感觉有些黏腻的异样,他一抬手赫然发现手上尽是鲜血。

“卿……卿儿!”白子矜伸手抱着她,一向清明冷静的他,第一次这样惊慌失措起来。

他抱着她:“卿儿,你醒醒,醒醒!”鲜血缓缓的蔓延,再看时已经染红了一大片土地。

他早知道她受了伤,却不成想竟然伤的那么重。她嘻嘻哈哈的跟他们打斗,他还以为应该不碍事,却没想到她只是强撑。一直沉浸在终于重逢的喜悦里,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后背已经被鲜血浸透。

是谁,伤的她这般重?不待多想,白子矜连忙打横抱起花艳酒便向燕赤山下飞去。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花艳酒眼前模糊一片,她轻哼了一声,抬手揉了揉眉间,这才看清了周围。

简陋的小茅屋里,陈设着几件陶罐,一把破弓和几支箭挂在墙上,桌子上只摆了一只瓷茶壶和几个杯子,还缺了口,这屋里虽然破败却很整洁。她愣了愣,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