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姐想了很长时间,一方面自己没有房子,而王海有两套房子,和他在一起,起码有 家的感觉。另一方面,女儿上大学需要一笔极大的费用,靠自己一点点工资,很难支撑,所 以生活中也需要有个男人来共担。加上王海家境不错,张大姐默认了这种处境,幻想着王海 妻子死后,两个人就去领结婚证。王海当着张大姐的面跪了下来说:“我会真心待你,如果 变心,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看到王海如此诚恳,张大姐的心软了,和王海同居一处, 共同承担起照顾王海妻子的重担。
三年之后,王海的妻子病故。王海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背着张大姐不停地和别的女人 约会,昔日的诺言,早已忘得精光!由于王海有房子有钞票,这倒是很符合单身中年妇女的 择偶条件。赵敏的出现,令王海眼前一亮,她各方面条件都比张大姐优越,两人经过几次约 会,很快就住到了一起,而张大姐还等着和王海结婚哪,谁知道等待了三年,最后竟被王海 扫地出门,三年的真心付出,不过是受人利用的性奴隶,与她人作嫁衣。
赵敏与王海生活在一起,谁曾想猫改不了偷腥,花心男是不会对任何女人负责的,与王 海同居了八个月之后,赵敏提出了结婚,王海断然拒绝了,原来他又找到了一位更中意的女 人,而赵敏带的是一个男孩,将来的负担会很重,王海不想承担太多的责任。王海故技重演 ,以性格不合为由,再一次抛弃了第二个女人。赵敏的儿子赵永军得知王海欺骗了母亲的感 情,恼怒之下,带着凶器来到了我们单位,当时王海正在检修电梯,赵永军不由分说,和王 海撕打在一起,情急之中,抽出了随身的凶器,连砍带刺,王海倒在了血迫之中!缘分应当 随遇而安,不应这山还看那山高。漂亮的女人比比皆是,难道能见一个爱一个。不负责任的 人,混到最后,只能是身败名裂,众叛亲离!
初冬,那一场雪
外面下雪了。
初冬的雪缠缠绵绵,如白雾一般迷蒙。我走下床,轻轻推开窗,顿时一股浓重的寒意入 怀。我伸出右手来,那几片小小的雪花,瞬间便消失了身影。看着掌心的水珠,我真不忍擦 拭,她们是雪的化身,雪的心灵。
我将水珠按在胸前的衣襟上。左手那封信,是多年前方雯写下的笔迹。我不相信方雯的 文笔会那么流畅,但我相信,即使是抄袭的,也是代表了她的心声。
“这件事只有我和一本橙色花纹的笔记本了解,实际上整本笔记我只写了一页,就在中 间偏后的那一页,我用铅笔在雪白的纸上写到,‘这是什么时候绽放的玫瑰花,怎么无声无 息地?’
所以光看笔记也不懂,或许会以为那是我在构思小说时,偶尔掠过的句子。在笔记本写 你时,你已经离开我两个月了,那天早晨,当我醒来还没起床时,你就霸道地停格在我的脑 海里,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摇摇头赶走你,抱着棉被发呆。忽然我发现拥抱的不是棉被, 还有你。
事情严重了,我告诉自己一场纠缠不清的思念将要开始,几个星期来在脑海中模糊着面 孔的你,一夕之间清晰起来,我提笔想记下心中的念头,可是只写了那两个问号,从那天开 始,初识的感觉沿路边走来,你象个隐形人,在满城灯火的街角看着我,在玻璃帷幕后凝视 我……”
我和方雯是中学同学,在很多人的眼里,包括老师也认为,我们具有早恋的嫌疑。事实 上,我们并没有确立恋爱关系,尽管我知道方雯很喜欢我,而我对她也颇有好感。
记得分别那天,她约我共进午餐,说了许多叮嘱的话,“天凉了,多穿点衣服。”“别 忘了给我写信。”“我等你假期回来。”最后她为我背了一首诗歌:“我愿意是激流……只 要我的爱人,是一条小鱼,在我的浪花中,快乐地游来游去。”
方雯放弃了继续读书。她的父亲突发心肌梗塞,死在了工作岗位上。方雯的小弟还在读 初中,学习成绩一般,要花钱读补习班。母亲独立撑起一个家庭,其劳苦可想而知。所以, 方雯无奈地扔掉高校录取通知书,走入了社会。她知道,她这个贫苦的家庭最需要的是钱, 她要赚钱养家,让母亲减少一些压力。
书信往来四年,我们从未中断消息。就在我临近毕业的几个月,却没有收到方雯的来信 。我以为她工作很忙,无暇与我联系。后来,我毕业回到家乡,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她。 没想到,我见到的是她憔悴的容颜,听到的是她泣不成声的哭诉。
“妈妈走了。走得那么突然……”
原来方雯的母亲去世了,死于一次重大的交通事故。一辆公交车与大货车相撞,十几条 无辜的生命罹难,其惨状令所有目击者魂飞魄散。家庭的支柱垮了,重担全部压到方雯的身 上。而祸不单行,小弟又不幸患病,使方雯原本脆弱的心,更加承受不起。
“他总是流鼻血,开始我没在意,后来越流越多。去医院检查,是一种非常罕见的血液 病。”
我的心一惊。听说这种病非常危险,病因复杂,若想彻底治愈,需要很大一笔费用。可 是方雯上哪儿去弄那么多钱?她一个弱女子,如何面对残酷的现实?
看着她无助的样子,我的心无比沉重。其实,在我的情感世界里,纯洁的方雯是无可替 代的。她多么需要一个人的关心,需要一份爱的呵护。我要牵住她的手,陪她走过那段最阴 暗的日子。
“和我在一起,好吗?苦难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的。”我终于鼓起勇气,拉起她的手 。
方雯点点头,扑进我的怀里,哭成一个泪人。哭吧,把所有的伤感都哭出来,心里就会 好过一点。
来到医院,那股刺鼻的消毒液的气味,很容易让人产生恐惧。小弟的精神状态尚好,只 是脸色很难看,苍白没有血色。看见我来了,他努力地露出笑脸,似乎想告诉我和方雯,还 有身边的医生、护士,他的身体很好,不会拖累任何人。
“哥,我有点害怕。”
“小弟,你别怕!你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有我和你姐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不是。哥,我不是怕死。我是怕学习跟不上,如果我成绩下滑了,姐姐会很伤心的。 ”
多么天真的孩子!也许他还不懂得,疾病对他究竟意味着什么。我极力克制自己,不让 眼泪流出来。
“小弟,你放心。你不会掉队的。我帮你补习功课。你在和病魔作斗争,我们相信你会 胜利的。我和你姐为你骄傲。”
我像安慰一个懵懂的孩子,而小弟却竭力表现自己已经长大了。如果不是暂时生病,他 完全可以像个大人一样,做很多繁重的家务活。那样的话,他的姐姐就会整天愁眉苦脸了。
没有钱就无法治病,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为了赚更多的钱,我不得不接受一份很辛 劳的工作。
“什么?你要去私企的煤矿上班?”方雯惊讶地说。
“是的。是个人承包的煤矿。”
“不许你去。那太危险了。你没看到吗?电视新闻经常播报那些小煤矿事故,总是会死 很多人。你还是别去了,我害怕。”
为了不让她担心,我解释说:“我不是下矿。去那边是做管理工作。只去一年,争取明 年就调回来。他们给的工资很高,为了给小弟治病,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等我回来,小 弟的病好了,我们就结婚。”
方雯含着眼泪,再一次送我离开这个城市。她不再为我朗诵诗歌,苦涩的现实已经把她 身上的浪漫气息,洗刷得干干净净。我深深地拥抱她,告诉她,一定要坚强地活着。
到了煤矿,我才发现自己所谓的管理工作,就是做除了下矿以后,几乎所有繁重的劳动 。但我没有怨言,为了赚钱,为了治好小弟的病,我愿意付出一切,而这一切也都是为了方 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