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要与她离婚后另娶她人,她应该是很痛苦的又怎么会是幸福的呢?
佛:在婚姻里她还拥有她对你的爱,而你在婚姻中已失去对她的爱,因为你
爱上了别人,正谓拥有的就是幸福的,失去的才是痛苦的,所以痛苦的人是你。
人:可是我要和她离婚后另娶她人,应该是她失去了我,她应该才是痛苦
的。
佛:你错了,你只是她婚姻中真爱的一个具体,当你这个具体不存在的时
候,她的真爱会延续到另一个具体,因为她在婚姻中的真爱从没有失去过。所以她才是
幸福的而你才是痛苦的。
人:她说过今生只爱我一个,她不会爱上别人的。
佛:这样的话你也说过吗?
人:我。我。。我……
佛:你现在看你面前香炉里的三根蜡烛,那根最亮。
人:我真的不知道,好像都是一样的亮。
佛:这三根蜡烛就好比是三个女人,其中一根就是你现在所爱的那个女人芸芸众生,女人何止千百万万,你连这三根蜡烛那根最亮都不知道,都不能把你现在爱
的人找出来,你为什么又能确定你现在爱的这个女人就是你生命里唯一的最后一个女人
呢?
人:我,我,我……
佛:你现在拿一根蜡烛放在你的眼前,用心看看那根最亮
人:当然是眼前的这根最亮。
佛:你现在把它放回原处,再看看那根最亮?
人:我真的还是看不出那根最亮。
佛:其实你刚拿的那根蜡烛就是好比是你现在爱的那个最后的女人,所谓爱
由心生,当你感觉你爱她时,你用心去看就觉的它最亮,当你把它放回原处,你却找不
到最亮的一点感觉,你这种所谓的最后的唯一的爱只是镜花水月,到头来终究是一场
空。
人:哦,我懂了,你并不是要我与我的爱人离婚,你是在点化我佛:看破不说破,你去吧!
人:我现在真的知道我爱的是谁了,她就是我现在的爱人。
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佛说,幸福是放手
放手会很难,原谅亦会很难。男人爱上一个女人仍会留恋花丛,女人爱上一个男人会为他留守终身,浪漫爱情最后变成的只能是故事,琐碎生活是真真正正的现实。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多少男女的誓言,当背叛时,又会有谁想起曾经的海誓山盟。
人生若只如初见,是的,如果都只如初见般美好,人世间便不会有太多的悲欢离合了。但,纳兰容若的心愿,永远也只能是愿望。如今,心意彷徨,去,或留,都是痛苦。或许,只能如孟子所言,两害相权,取其轻。可孰是轻?孰是重?
据我所知,女人开始都是无比信任男人的,可是男人辜负了深爱他的妻子,以为无人知道就在外面胡作非为,以为娶回了白玫瑰,还要再试试红玫瑰!而且更有甚者故意在外面说自己根本没结婚!他,没承担起一个儿子的责任去孝敬父母;他,没有承担起一个丈夫的责任去疼爱妻子;他,没有承担起一个父亲的责任去照料年幼的儿女。可是,这样的男人,女人还是疼他,还是爱他的!因为男人曾经的好,因为男人曾经用的情。所以女人甘愿为他承担起一切!
最终让女人感到无比灰心的是,那个曾经海誓山盟,那个曾经许诺了前世今生,那个说如果失去我,他将孤独终老的人,居然整整两年在留恋花丛!没想过身为妻子的感受!没有想过自己的责任!那个形象轰然倒塌,心中的信仰,往日的幸福突然间没有了!剩下的只有欺骗,只有背弃!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灰心的了。天下没有不吃腥的猫,真乃千古名言。看起来多正直多老实的人,背地里或许就是卑鄙无耻的小人,看起来道貌岸然,背地里却搞不可见阳光的勾当。可你竟是这样的人么?
佛说,放下,便是幸福。可是,教我如何能放下?我能放下了,可他,真能放下了么?倘若只是我放下了,而他,却永远也放不下那些花花草草,我的放下又有什么意义呢?应该说,我是努力让自己放下了,努力给他一个机会,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这八年来的感情一个机会。毕竟,我们能走到今天,不是容易的事。在旁人的眼里,我们是多么幸福多么令人羡慕的一对。我也常常对这种幸福引以为豪。可有谁知道,我今天却遭受这种重创?有谁知道我的绝望和痛苦?
那些短信“我想你”“亲爱的”,一直把我往死里推。我们什么时候发过这种短信,什么时候会这么火辣?包括热恋时,我们亦不曾这样过!我以为我们有爱已不必挂在嘴上,以为他是一个含蓄的人,不愿意这样去表达他的爱。我却是错了,他只是对我含蓄,对其他的女人,却是不吝于这样表达的。早上起床后,我又一次翻读了那些记录着我们过往幸福的文字。我不甘心我的那些曾经有过的幸福,就这么断送。那些刻骨铭心的爱恋,就这么烟消云散,我不甘心。
相知八年,共同走过八年的风风雨雨。从二十一岁至今,你都是我最爱的人,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一直对自己说遇见你是我这生的幸运。我了解你,如同了解我自己,所以你的细小变化我都能很敏感地感知到。我一直很愿意分担你的苦恼和分享你的快乐,你在以前也愿意跟我分担分享。但从某一天突然发现你已不愿意跟我分担分享,我问你你也不耐烦,我就知道有人在替你分担跟你分享,但我一直告诉自己别多疑了,你只是工作太累了!我也曾声东击西地让你把事情解决了,不要让我知道,别令我伤心!可终究你还是逃不过我的法眼呵!一年多了,整整一年多的日子,我一直想给你自己结束的机会,一直想让自己不去知道!可你还是没处理好!还是让我伤透心了!
我只是像多数女人一样,渴望有一个安稳的家,有一个爱我疼我宠我的老公,希望自己的老公不是那种拈花惹草的人,正直善良有责任心。我并不追求你大富大贵,虽然我也希望你事业有成,希望你给我一个安逸的生活环境!可是,我仍想让你过得轻松,不想给你生活的压力!熟不知,原来你的辛苦都付诸与别人!熟不知,我心疼你日日夜夜的加班,心疼着你的身体,却都是为了别人!我一分一厘替你算计着的时候,你却把用命换来的钱大手大脚地给别人花!你没想过,我们依然租着房子!你没想过,我们没有车子!你没想过,你的父母是多么节俭!我非常痛苦,那种痛苦你永远无法体会。
佛说:你爱我
参禅始终是一种领悟,其间山山水水的往复,大约便是弃离俗世前必经的苦难。而被佛称之为万丈红尘的地方,却始终有一种美艳的光彩,摇弋在凡夫俗子间,让人又爱又恨,且悲且喜。佛说:苍生难渡。
水月问,镜花,你说那束妍丽绝伦的光彩究竟是什么?镜花似乎有些答非所问,她说,随心所欲。
我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望着这充满禅机的问答,试图从中找出我和你之间所有问题的症结所在,却一无所获,最终只好对着即将到来的离别微笑,以比特为单位爬过千山万水的微笑无法在到达后重新整合,早已失却了原本的甜蜜气息。俗世中多少有始无终的爱情,所谓因果,可谁又做错了什么呢?
既然终究是一场空,那么故事中的男女,无论以何种面目出现,都将是这红尘俗世里注定的悲哀,这悲哀由眼瞳直直地刺入心窝,让人很久、很久都无法释怀。
镜花和水月,或是你和我,又或是寂寞和寂寞。
你在雪域高原的洌洌寒风中恪守着自己的选择,这选择据说来源于理想,和一种沉淀的需要,我遥遥地却也是近在咫尺地望着你,望着你这冠冕堂皇的理由背后掺杂着的一丝逃避。你在那直入云霄的地方实现着自己的青春,离天堂很近,离佛祖大约也很近。有一天你说,你向佛祖许了愿,希望你的出现能带给我快乐。我记得当时我笑了笑,这算不算快乐的点滴?又或者我的出现能排解你的寂寞,远离红尘的寂寞。
佛说:每个人所见所遇到的都早有安排,一切都是缘。缘起缘尽,缘聚缘散,一切都是天意。镜花和水月百思不得其解,那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任何的努力都是白费,天意安排一切。于是佛慈悲地伸出那普渡众生的手,声音有一种瓮声瓮气的憨厚,你来你走你进你退根本就是你自己的选择,这一念之差便足以决定你的所见所遇,所以说归根结底你的所见所遇还是由自身把握。
多矛盾啊,世界上竟然还有比爱情更矛盾的东西,多少让人有些不可思议。于是,我试着用此矛盾化解彼矛盾,希望找出让你永远爱我的法宝,而不是最终的离开,时光如流水,镜花苦苦挽留水月,虚空苦苦挽留虚空。脑海里你最初的深情反反复复地证明你曾经给过我这尘世间最温暖的情怀。你说,你从繁华中来,将来还是要回到繁华中去。那些都市里推杯换盏的喧闹繁荣,那些流转于虚情假意之上的表面浮华,那些曾经焚尽你五脏六腑的尘缘都让你感觉到一种不可名状的情绪,焦躁不安的或是无限空虚的,不是生命的尽头,却是生存的尽头。
你和我说这一切的时候,你的人早已远离繁华,在边疆漫山遍野的空寂里体会存在的意义。对于人生,这是否也是一种行为艺术?得与失永远是那么难以辩认,难以区分。在电话里,你常常要深呼吸,氧气稀薄,那大概是人类生存的一种边缘,一种生存需要的临界点。正是这样一个最不适合生存的地方却更能让人感悟到生存的意义,世界很大很奇怪,让人无话可说。
大部分的时候你的语气沉稳豁达,你的笑声爽朗明净,可是当你说起死亡时,那沉重让人窒息,你说你曾经看见一个男子被一场感冒夺去年青的生命,谁能想到在平原上根本就微不足道的感冒在高原却是这样的致命危险;你说前几天才见过面的人,甚至欢声笑语还没散尽,便已魂归苍天,这公平吗?就是这样一个地方,死亡是那么容易降临,也许擦肩而过,也许就面对面的坐着。虽然我没有面对过那么恶劣的环境,但是我却面对过死亡,所以我能理解你的感受,只是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果都无法解释的宿命面前,我无言,只能以沉默安抚你的感伤、你的忧郁,安抚你在死神面前的无能为力。我知道其实你更需要一个依靠,哪怕这肩膀柔弱,却也能从这柔弱中汲取些力量与宁静。我一直相信,女人所拥有的宁静虽然无形,却是雨淋不灭,风吹不散的。我该靠上前去,却一直选择远远地站着,或者这是你失望的根源,而你的失望让你再没有精力来维护这爱情的水晶,直接导致了我的失望,由因至果,一切都已注定。
由爱到恨,再由恨到一切归于平静,似乎是一个根本无法确定得失的过程,你可以用几天几月,甚至几年的时间在爱恨里折磨自己,而平静却会在一个偶然的瞬间来临,或者说是一种顿悟。一切悲喜都由心生。当你心中有爱恨,你眼中必定是一个翻腾颠倒的世界,平静过后也并非一无所有,其实何为有,何为无?不过是看问题的角度不同罢了。
镜花忍不住哭了,她说,水月,不可以,如果没有了你,我活不下去。当然,水月听不见,此时他在离镜花千万里之遥的地方吃喝玩乐风花雪月,重新堕入万丈红尘,看见他的人说他神采飞扬的外表下隐藏着一丝难掩的疲惫,他稳重,他博学,他宽厚,他慷慨,却孤独,这孤独两个字深深刺痛了镜花的心,却再无权分担水月心底的世界。镜花从寂寞到担心,到害怕,到伤心,到憔悴,这大约是等待中必然的消蚀。或者水月偶尔也会想起镜花,这又是两个多么善于保护自己的人,封存起心底所有的澎湃,声音的平静骗了对方,也骗了自己。
平时一样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佛祖,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佛祖无言,佛祖心如止水。同样一句话,人却只能感应到无限的伤怀。其实在这瞬息万变的世界,本就不应该奢望永恒。佛祖,你没有爱情吧?佛祖笑吟吟地,无比慈祥,那笑容如同容纳百川的海水,深不见底。我听见镜花轻轻地说,可我有,水月,我真的很想你。
世间所有的爱情居然都长着一样的面目,一半儿是苦难,一半儿是幸福。镜花和水月的影子一再重叠在我和你的身上,我的思维混乱,我的心为你、为镜花碎成了两瓣,以至于到最后居然再也不能分清我究竟在为谁痛哭失声,我几乎抢夺了镜花的灵魂,总是在放下电话后,对远方的你轻声说,水月,我真的很想你。
你无意中经过了有我的路,来实现一场擦肩而过的缘,有来便有走,有缘起就有缘尽时。无论我们如何回头望,却也只能向各自相反的方向越走越远。佛说,人应该学会放手,放下的越多,越觉得拥有的更多。道理虽对,却很难做到,再破碎的心,再陈旧的伤口,人却还是坚持不停的缝缝补补,不肯丢弃。
初冬的寺院里有些冷清,山风刺骨,丝丝袅袅的香火掺杂着山中特有的清新气息笼罩着整座寺院的平和安谧。庙宇如同古时的院落,一进又一进,一殿有一殿的神明,一殿有一殿的香火,只是穿堂风不停的呼喝,让我裹紧了外衣却还是冷得发抖,只好抱住双臂。
我决定上山来,用整整一天的时间专心致志的想你,然后下山的时候全部忘记,于是我看释迦牟尼的时候想你,看十八罗汉的时候想你,看千手观音的时候想你,随着那四壁美仑美奂的佛经故事环绕,高远壮阔。看尽了所有的金碧辉煌,皱紧了眉头从寺院的窗口向远处呆呆的望,远山如黛,山脚下的村庄里炊烟升起再升起。还有一弯自西向东的江水,风吹波澜起,风停波如镜。在晨钟暮鼓中初雪飘落,初雪消融,世间万物大约都是这样从无到有,从有到无吧。
佛祖,我想忘记。
忘记并不等于从未存在,此情此景,一切自在来源于选择,而不是刻意。不如放手,当局者迷。
我开始试着将所有的怀疑与怨恨,这一切一切蒙蔽了美好本质的东西丢弃。这么做很辛苦,无异于放弃整个爱情。渐渐地我发现原来只有将这段感情慢慢放下,慢慢置身事外,我才能从中剥离出回忆中你所有的好,而不是用所有的不好来抹杀曾有的欢乐,就算有千般万般的苦痛,必竟你曾带给我最美丽的心情。于是那人间绚烂的光彩重新在我面前大放光华,我终于明白镜花的随心所欲。当你心中有爱,那么光彩就是笑容,当你心中有风景,那么光彩就是美丽,随心所至,光彩来源于一切心中美好,或曾经美好的事物,总之让我无法舍弃,所以我心甘情愿地忍受光彩被遮蔽的瞬间黑暗。
佛问,你忘记了吗?
没有。或者说忘了吧,留存美好,忘记悲哀,一切自在来源于选择嘛,你说的。
佛笑得很开心,千百年来佛一直笑得很开心。
可是,佛祖,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他离开的时候什么也没说,甚至没说自己要离开?
太容易说出口的绝对不会出自于真心,有些时候说并不比不说更能解决问题,也不能将痛苦减缓半分,他有他的迷惘。
夕阳烂熟的光将山坡上的枯草映成斑斑驳驳的金黄,庙宇的琉璃承载着所有的光明与黑暗。上山来的是我,下山去的也是我,哭哭笑笑,不过是一时的迷惑。我终于明白,佛说,你爱我,至少曾经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