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大学日记之恋爱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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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一生情愫(3)

其实我小的时候,母亲的失眠症就有了。母亲兄妹六个,是家里的老二,上有兄长,下有弟妹,姥姥家的事情她得操心,奶奶家的事情她得操心,我们这个小家,她也得操心。姥姥生病了,她夜不能眠;她跟奶奶吵嘴了,她憋屈得睡不着;我发高烧,她一次次地用手试着我的体温,紧张得如何能眠?……

儿行千里母担忧。从来没有离开过她的我,因到省会求学,开始了寄宿的学生生活,母亲怎么也是放心不下。白天还好,有那么多的活使她顾不得胡思乱想,可一到了晚上,忙了一天的她却辗转反侧睡不着,想着在外地的女儿。想到孩子不能吃冷食,担心在学校能不能吃上热饭;想到孩子没有离开过妈,如何洗大件的衣服;想到孩子离家远没有熟人,会不会有人欺负啊……总是越想越多,难以入睡,常常是刚睡着天就亮了。

后来,哥哥和我相继结婚、生子,母亲的心突然像失去了什么,接下来的是更多的不放心。儿子是不是还像以前那样喝多了酒还驾车,跟媳妇相处得好不好;女儿以前常在妈的身边,什么都不用操心,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突然间成家过日子,会不会操劳家务,会不会照顾孩子,会不会处理好婆媳的关系;孙子在住校,学习和身体到底怎么样……想来想去,母亲的失眠症好像没断过。

有时候,父亲会斥责母亲:“总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呢?儿女自有儿女福,照顾好你自己吧。”

可母亲总说:“我也知道没有用,可我心不由己啊!”

我和哥嫂都劝母亲,什么也不要管,不要总想那么多事,我们都会做的很好。她却说,你们都是我的心头肉,我怎么能不挂念呢!

随着岁月的流逝,我看到丝丝鱼尾纹已悄悄刻在母亲的眼角,缕缕白发已爬上了母亲的鬓角。面对沧桑岁月留下的印痕,我们却难以分辨出来,走了的究竟是岁月,还是母亲的青春和美丽。母亲的失眠症,是她对家庭、对儿女长期无尽的牵挂、无私的爱所造成的,什么时候我才能偿还欠她的感情债啊?

一直很喜欢阎维文演唱的《母亲》,每次听到这首歌我的心中总会涌起一股暖流,眼里总是酸酸、涩涩的,“你入学的新书包有人给你拿,你雨中的花折伞有人给你打,你爱吃的(那)三鲜馅有人(他)给你包,你委屈的泪花有人给你擦。啊,这个人就是娘啊,这个人就是妈,这个人给了我生命,给我一个家……”

因为我们兄妹俩工作都比较忙,所以,闲暇时总是呼朋唤友小聚一番,很少回家看望父母,也只是每逢佳节了,给他们买点吃食、衣物,用物质回报一下父母的恩情。

可是,直到三十岁以后,才明白:父母需要的不是儿女们的金钱物质,他们只是希望儿女们都能平平安安地走好自己的路,他们需要的是我们的关心和爱护,哪怕一个电话,哪怕一句小小的问候,哪怕是跟他们在一起吃顿团圆饭。

突然想起了冰心的《荷叶母亲》:“母亲啊!你是荷叶,我是红莲,心中的雨点来了,除了你,谁是我在无遮盖天空下的隐蔽?”简单的几笔却诠释了“母亲”这个字眼所蕴涵的万千意义。

妈,在2009年母亲节到来之际,女儿要向您说一句话:感谢您,感谢您给了我生命,让我感受到世间的喜怒哀乐,让我感受到了你无私的母爱,让我觉得每一个清晨的阳光都是那样的清新、温暖。?妈,女儿永远爱您!

在母亲节到来之际,谨以此文敬献给天下所有的母亲,祝愿天下所有的母亲,节日快乐!一生平安健康!

不要让母爱再崩溃

母爱被誉为世界上最伟大的爱,这是任何爱都无法媲美的,可是有些妈妈却亵渎着这些伟大的爱,她们用自己的自私磨灭着这些至纯至真的爱。

刘兰,一位四个孩子的妈妈。她一共结过三次婚,我不想评价她对婚姻的态度,不想议论她的对与错,我只想说说她面对孩子时的冷漠,只想说说被她亵渎了的母爱,只想说说这种令人崩溃的母爱。

刘兰21岁和第一任丈夫结婚,婚后不久生下一双龙凤胎,那是俩个非常可爱的孩子,等孩子长到四岁时,她莫名其妙的失踪,丈夫开始了长达三年的寻妻之路,最后才知刘兰已经二次结婚并为其二任丈夫生一子。

刘兰的第三个孩子是在她到第二任丈夫家的第四个月生下的,这说明什么呢?聪明人不难猜出吧?唉,原来刘兰在第一任丈夫家时就已经红杏出墙了。

当她的第一任丈夫赶到第二任丈夫家时,意想不到的事再次发生了,刘兰已不知所向----她的第二任丈夫因犯盗窃罪入狱,她就二次弃子出逃。

寻寻觅觅,最后沿着一丝线索,刘兰第一任丈夫终于在她的第三任丈夫家找到了她,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她怀里又抱着个一岁大的孩子。

刘兰第一任丈夫只想去争取些儿女的抚养费——一双儿女要吃喝,要上学,要穿戴。可当他赶到刘兰家时被眼前的情景震住了:刘兰家徒四壁,只有一间房一张床一张桌。全家四口(第三任丈夫还有个80高龄的母亲)共睡一张床。

看着如此落魄的刘兰,她的第一任丈夫没有提起抚养费,只是说了句,“我以为你会比以前过的更好。”俩个孩子见着妈妈,表现的很生疏,没有一丝欣喜,而刘兰呢,竟然不肯抬头看眼孩子。在返家途中,刘兰的女儿说,“我再也不想看见她。”一脸的恐慌满眼的幽怨,儿子恶狠狠的说,“我妈妈死了。”

是谁让孩子幼小的心灵充满了恐慌?是谁在孩子们稚嫩的肩上过早的压上了愤恨的怨?是谁剥夺了孩子天真无邪的烂漫?是谁刺伤了孩子脆弱的心灵?

孩子们的这些无奈全拜他妈妈所赐。妈妈,多么亲切的称号,多么挚爱的人哪,可是最后呢?

唉,悲哀啊,这种令人崩溃的母爱算做什么?

刘兰是个母亲她和全世界所有的母亲一样,应该有颗最柔软的心,可是她却一再遗弃孩子;刘兰的孩子们也是祖国的花朵,也应该受到和煦阳光的照耀,都应该得到至纯至真的母爱,可是他们却被自己亲生母亲一再抛弃。

孩子都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刘兰怎么就舍得呢?刘兰啊刘兰,你咋就放心你的孩子缺吃少穿?你咋就忍心你的孩子从小失去母爱?

刘兰啊刘兰,你难道忘了,当初孩子在你肚子里的第一声心跳,第一次踢你?你难道真的忘了孩子们的第一声妈妈?你忘了他们为你唱的第一首歌、为你跳的第一支舞?

刘兰啊刘兰,你难道真的全忘了吗?你忘了他们是怎样在你的怀里一点点长长(chang),一点点变大、一点点茁壮?

你怎么舍得呢?你怎么忍心啊?你怎么就任由这种崩溃不断蔓延呢?

你怎么舍得在孩子幼小的心灵上烙下如此深切的伤痕?你怎么舍得在你孩子的眼里看到幽怨和无奈?

刘兰啊刘兰,母爱原本就是无私和纯洁的代名词,可是在你心里母爱是什么呢?我觉得是母爱就应该发光就应该散热就应该让孩子们感到温暖和温馨,就应该让孩子得到安全和庇护。

刘兰啊刘兰,停止吧,停止你这些自私,对你的孩子敞开你的胸怀吧,你也做个真正的母亲吧,不要再亵渎这个称号了,不要再让这些崩溃继续,你要知道你崩溃的爱只能为孩子们的心灵增加负累,只能为孩子们增添伤悲。

停止吧停止吧,不要让母爱再崩溃,不要叫孩子们再幽怨!

与哥哥一生相依相爱

第一次见到良子哥的时候,他12岁,我9岁,他上四年级,我上二年级。他的个子经我高出整整一头,脏兮兮的样子让人看了极不舒服。

良子哥喊我妹妹,我却不喊他哥哥,我喊他的名字李国良,或是干脆叫他“哎”,在我心里,他只不过是我家收留的一个无家可归的人而已。

我父亲当时是村上的民兵连长。1982年,村上搞联产承包,父亲和母亲一起承包了村南的一片苹果园,父亲能干,又懂技术,我们家苹果的产量比一般人家的都高,日子过得在村上数一数二。

然而,好景不长。1984年夏天,父亲从果园锄草回来,到村西的河里洗澡,一个猛子扎下去就再也没能上来。后来,家里的一个远房亲戚给母亲介绍了继父。继父家里很穷,好不容易讨上媳妇,媳妇却因为忍受不了贫穷跟一个倒卖粮食的外省人跑了。于是,从那天起,继父和他的儿子开始了艰难的生活。

因为苹果园里缺人,父亲过世后的第二个月,继父便来到我们家,我和母亲住东屋,继父和良子哥住西屋。

继父是个很能吃苦的汉子,整天泡在果园里,晚上也不回家。

母亲忙得有时顾不过来,便给我们俩每人5毛钱,在学校的小卖部里买烧饼吃。小卖部的烧饼是老板从镇上买来的,有时当天卖不了隔一夜便馊了,老板心黑,把前一天放馊的烧饼混在当天进来的新烧饼中一起卖。因为常常买到馊烧饼,后来良子哥便干脆学着做饭,刚开始时,他经常做糊,即便他把不糊的饭菜给我吃,自己吃糊的,我也不愿意理他。

学校离家里有三里多远,要翻过一座山梁,山上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和半人高的蒿草,有时还会听到不远处的狼叫。母亲不放心,让我和良子哥一起上学,并嘱咐良子哥照看好我。我不愿让同学们笑话良子哥的那张黑脸,良子哥第一次帮我背书包时,我狠狠地甩开了他,自顾自地向前走。所以,每次上学我们两个经常保持着十几米的距离。

夏日的一天,放了学我做完值日,同村的人早回家了,我和良子哥背着书包一前一后地往家走。走到半路上,天突然暗了下来,云层很低,黑压压的,连不远处的村子都看不见了。一直跟在我身后的良子哥,突然跑上来拉起我的手往家的方向跑,我吓得不知所措,只得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他跑。

刚跑了十几米,天上突然掉下冰雹来,先是玉米粒大小的冰雹稀稀拉拉地落下来,眨眼间,变成了鹌鹑蛋那么大,良子哥一把把我推到路边的岩石下,两手抱着头,下巴抵着我的脑袋,整个身子压在我的身上。这样过了足有十分钟,天空才渐渐有了亮光。冰雹过后,只剩下雨,我从良子哥的身子下挣扎起来,看到地上到处都是冰雹,足有十多厘米厚,我推了推良子哥,这才发现他的上衣背后都是血,血水混着雨水不停地从脑袋上往下淌。良子哥蜷缩在地上,紧皱着眉头,牙齿不停地打着架。

我不知所措,吓得站在雨中哇哇大哭。

不一会儿,母亲披着一条麻袋赶来了,一见良子哥的样子,母亲一把将自己的上衣扯下一大块,手忙脚乱地缠到良子哥头上,然后将麻袋搭在他身上,蹲下身背起良子哥就往镇上跑。

四五里的山路,到处都是冰雹,母亲背着和她个头差不多的良子哥,一口气跑到了镇上的医院,路上鞋跑丢了都没有发觉。

母亲的老寒腿便是那时落下的,直到现在,每逢阴天下雨,母亲便不时用拳头去捶自己的膝盖。后来,每每说起那天的事,良子哥的眼圈都红红的。

那一年的冰雹,把方园几公里的庄稼全毁了。瞅着园子里被冰雹打折的树干和落了一地的青果,继你只得把果园重新修理了一下,在树档间种上了黄豆。

1990年,我15岁,家里园里的承包合同到期了,有人给村长送了礼,加之继父是外来户,村里便把果园包给了别人。继父气得几天吃不下东西,那段时间,夜里常常听到继父和母亲的叹息声。没有了果园,继父从集市上买了几只羊,一边种地一边放羊,日子虽不如从前宽裕,但也能凑合。

1991年冬天,继父在后山上放羊,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胳膊折了。到县城的医院拍CT时,竟然在继父胳膊骨折处发现了癌细胞,医生说这种病是因为长期接触农药感染造成的。想到那些年继父天天背着药桶给苹果树喷药,有时天热连衬衫都不穿时,母亲追悔莫及。医生给继父做了手术,把胳膊上那段病变的坏骨头锯掉,然后,抽了一根肋骨接上,但手术并没有留住继父离去的脚步,第二年麦收时,继父还是离开了我们。

继父的死,让我的心一下子空了许多。我很清楚,继父的病把家里的积蓄都用光了,以现在的家境,母亲肯定无力供我们两个人同时读书。而良子哥马上面临高考勤,我担心一旦他考上大学,母亲肯定会让我退学的,我很了解母亲,这样的决定,她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