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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20万行长诗

印度的20万行长诗是相当丰富和生动的,它向世人展现了印度人生活的广阔场景。其中的故事发人深省,令人回味。

在一年一度的印度庙会上,年老的艺人总要朗诵一首古诗。由于这首古诗实在太长了,艺人们只能分别朗诵它的片段。然而,即使是这么一个片段,也能使人听了流泪,因为这诗的故事太动人了。

这诗名叫《摩呵婆罗多》,长达20多万行,讲的是印度两个家族从战争到和解的全过程。据说,它是两三千年前传说中的印度大圣人毗耶娑创作的,是古印度文化艺术的光辉结晶。直到现在,它的故事内容和艺术风格还影响着印度的文艺创作。

故事是这样的:

古代印度半岛上有个呵国,国王生来就是瞎子,国家大事全由他弟弟处理。这个国王有100个儿子,组成了一个家族——俱卢族。太子就是俱卢族的首领。国王的弟弟有五个儿子,也组成了一个家族——班度族。

国王的弟弟死了以后,班度五兄弟就归老国王抚养。老国王派了很好的老师教育他们,他们也非常努力地学习。五个兄弟个个武艺高强,遭到了俱卢族兄弟的嫉妒,想方设法要害死他们。

“兄弟们,父王已经在清静的地方造了一座奇特的树胶房子,你们就到那里去住吧!”太子狡黠地对班度五兄弟说。

班度五兄弟无法推却,只好离开都城。当太子得知他们住进好了树胶房子后,马上派人去放火。树胶房子最容易着火,一下子就烧得精光……几年后的一天,朝廷上热闹非凡。老国王亲自接受群臣的朝贺。太子更是兴高采烈,心想,这下子俱卢族可以独占江山了。正在这时,侍卫上来报告说,盘国国王的五个女婿前来拜见。老国王下令迎接他们。大家一看,原来就是班度族的五兄弟。

这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当太子派人去火烧那座树胶房子的时候,有人把这个消息通知了班度五兄弟。他们得知后,马上从地道里逃走。五兄弟逃进了森林,风餐露宿,到处流浪,过着非常艰险的生活。后来,他们到达了盘国。

盘国的首都正在举行招亲大会。印度半岛上许多国家的王子都来了。盘国的国王指着一张强弓,当众宣布说:“谁能拉开这张强弓,并且射中靶子,我就把公主嫁给他!”各国的王子一个又一个走上前去拉弓,但是没有一个人能拉开它。

“我来试试!”一个班度兄弟跳进了比试场。他一伸手,就把强弓拉得满满的。“嗖”的一箭,正好射中目标——一条旋转着的鱼的眼睛。

“好!好!”全场一致欢呼。公主亲自把花冠戴在这位班度兄弟的头上。按照当时的风俗,五兄弟都做了盘国国王的女婿。

班度五兄弟有了盘国做坚强的后盾,精神焕发地回到了国。呵国的老国王只好把他一半的领土分给他们。这时,太子出了一个坏主意,全把荒凉的土地给班度族;而他们俱卢族自己,则占有了都城周围的富饶地区。

然而就是这一片荒凉的土地,太子也舍不得给班度兄弟。

他又出了一个坏主意,引诱班度兄弟掷骰子赌博。他指着骰子说:“谁输了,谁就得流放12年,而且第13年还不能被别人认出来。否则,还得再流放12年!”班度兄弟老实地答应了,伸手一掷骰子,结果输了。五兄弟只好到森林里去过12年流放生活。

期限满了,五兄弟改换了衣衫,悄悄地走到了另一个国家,在王宫里干活。他们装扮得非常巧妙,以至于没有一个人能认出他们来。又是一年过去了,他们就派使者回到呵国,要太子履行13年前的诺言,归还他们一半领土。太子断然拒绝了班度五兄弟的要求,一场大战终于爆发了!俱卢族联络了许多国家做盟友,班度族也联络了许多国家做盟友。差不多印度半岛所有的国家都参加了这次战争。

战争进行了18天。俱卢族和他们盟军的18支军队全部被击溃。老国王的100个儿子也被杀死了99个,只有太子逃脱了。班度五兄弟紧追不放。“啊!前面是一个大湖!”太子懊丧地望着浩荡的湖水发愁。他忽然心生一计,立即纵身跳进水里。

“人到哪里去了?”班度五兄弟在湖边寻找着。“咦,这是什么?”有个兄弟见到湖面上有一根芦管在摇晃着。原来,太子嘴里衔了一根芦管躲在水里,用它来进行呼吸。

“胆小鬼,躲在水里装蒜!”五兄弟在湖边用种种刻毒的语言来羞辱太子。

“好,我跟你们决斗!”太子突然从水里冒出来,爬上了岸。

决斗的结果,太子终于被杀死。班度兄弟割下了太子的头颅,喝了他的血。

俱卢族战士决心为太子报仇,但是想不出好的办法来。他们睡在大树底下过夜,忽然被鸟叫惊醒。原来,是枭鸟袭击了乌鸦的窝,把窝里的乌鸦全部啄死了。“好!我们马上干!”他们受到了这个启发,连夜袭击了班度族的军营,把睡在帐篷里的班度族战士统统杀死,只有五兄弟逃了出去。

第二天,五兄弟回到了战场。他们看到地上成千成万的尸体,血流成河。这是多么可悲的惨状啊!他们想到兄弟家族之间自相残杀,给全印度带来了多么严重的灾难。于是,他们决定与俱卢族讲和,化战争为和平,化仇恨为友谊。

火葬开始了,柴火一堆堆地高架着。战死者的尸体一具接着一具地燃烧。火焰一直冲向天空。它象征着贪婪和冤仇统统付之一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