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感动中学生的268个真情故事(青少年阅读故事书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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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记忆的花束(3)

渐渐地,我的视线中大木船变得清晰了,变得伟岸了,以排山倒海般的架式向我压来。我急忙转身,在跳板上颠悠着往岸上跑,感觉到了大木船靠上码头的颤动。回头一看,一个摆船的大个子,嘴上叼着短短的烟袋,把一条铁链子哗啦哗啦穿过了码头上的铁环,就把大木船栓住了。船上满载着江南菜队的空粪车,还有一筐筐水灵灵的芹菜、黄瓜、西红柿……中午的渡口像个集市。黑压压的人,一排排的大粪车在等着上船。他们有的光着膀子,有的穿着小布衫,敞着胸,抽着烟,说着、笑着。船一靠岸,人就有些乱了。挤什么?摆船的大个子声音又粗又重,往船帮上一站说:粪车先上,其他的靠后。人群就静下来了。只见一辆辆粪车被推上船摆好。大个子一摆手,人们这才开始上船。大个子一丝不苟地收着2分钱的船票,那凛凛地神态,使我们一次又一次打消了混在人群里上船的企图。

我们几个半大小子就这样站在渡口边走来走去,看那只大木船在浪花中离我们越来越远,又离我们越来越近。

坐船的滋味太诱人了,还有江南岸的那片银白色的沙滩,那片青草地,那片顺着江坝边一眼望不到头的红柳林,一定有许多蝈蝈和许多好看好听的鸟儿,尤其是那一大片一人多高的大青蒿子,是多么好的柴禾呀。

办法有了,我们帮着推粪车。我们一边一个双手扶着车把,咬着牙,鼓着劲儿,把粪车一辆辆推到船上,我们也都上了船。大个子瞅瞅我们,又瞅瞅我们手中的镰刀绳子,朝我们笑了笑,他那小烟袋上就冒出了缕缕青烟。我们就像听到了大赦令,忐忑不安的心立即松弛下来,跑到船头的仓下,那儿有一块空隙,谁也不注意。我们用手接那一下一下拍着船板的软软的浪花,看浅水里一群一群的小鱼儿,看一串一串排着队伍的江螺在水下的石头上巡游。

开船啦。大个子一声喊,一阵哗啦哗啦铁链子响,几个汉子拿起长杆子往船帮两边一站,把杆子深深扎进水中,船就呼呼地顶着水流飞也似的向对岸漂。水变成了绿色,我们都把头缩回仓里,不敢直盯那令人眼晕的江水,就看天,看云,看撑船人那一身滚来滚去的肌肉疙瘩。大个子扳着棹,狠狠地咬着烟袋,直到船过了急流,他才吐出一口浓浓地烟来。

船靠岸后,我们飞也似地在跳板上颠起老高地往岸上跑去,身后传来大个子洪亮的叫喊:慢点跑,小崽子,急个猴儿?我们跑向白色的沙滩,打滚、追逐,在水边湿沙地里拍鸟窝儿,修水渠,又嗷地一声冲向青草地,捉蝈蝈,捉到后又手忙脚乱地编蝈蝈笼子,把抓到的铁蝈蝈装进去。我们又到柳林里去听鸟叫,听够了就用石头轰鸟,吓得鸟儿尖叫着飞远。再去割蒿子,每人割了两大捆,绑成马架形搭在脖子上扛起,拎着蝈蝈笼子来到渡口,等着对岸那只大木船。

船靠岸后,沉甸甸地粪车被推下了船,越走越远。船空了,我们扛起蒿子上了船,怯怯地看了看大个子,来到一个角落里。大个子一边抽着烟袋一边说,你们几个小崽子,2分钱的船票也不买就白坐我的船,我说,大爷,我们没有钱,明天还帮着推粪车行不。大个子哈哈笑了,看了看我们割的蒿子就说,明天就免了,现在就去帮我扳掉去,听我的。我们一听,乐了,齐刷刷地几双手扳住了那光滑厚实的大棹。大个子把船点离了水面;叫我们几个扳着棹,叫着:抬起,放下,往前推,再抬起,往回扳,放下,往前推。我们按着他的指挥,累得呵哧带喘,他把杆子刷地扎进水中,用肩紧紧顶着,大脚丫子踩得船板噗噗地响,长长地杆子只露出短短地一截,几下子就过了急流接近北岸了。

下船后我们一起高喊:谢谢大爷。几辆晚归的粪车已在船上摆好,大个子摆船人把船撑离岸边,喊着:快回家吧,妈妈该着急了,小崽子,不用谢。声音苍茫悠远。

暮色四合,那只大木船在冥冥中越来越模糊了。

那个渡口伴我走过了童年、少年,后来不知何时消失了。如今那儿上下不远处架起两座跨江大桥,江水浅而黑,已经没有多少人知道当年那儿曾经是一个热闹的渡口,有一只大木船和一个大个子撑船人,在那碧绿的浪花上飘来飘去。

要知道世界上惟有你,对我是鼓舞的源泉,对我是天才的慰藉,对我是闪烁在灵魂深处的思想光辉。

静静的我在想认识你时是在那年的夏天,在芳草如茵的河畔你站成一棵树。

坐在河畔遐想的我,远远地望着你,望着你沉思的双眸,禁不住怦然心动,心强烈地感到从未有过的震颤,多情的双眸曾不知觉地追随着你,久久地……尽管你匆匆离去的脚步已消逝在远方,但在那一瞬间,你已牢牢地抓住了我,从此我认定你才是我该以心相许的人。

日子如流水般过去,许许多多日子我都在想你,也曾多次驻足河畔,希望命运创造出神奇。你可曾知道,在浓郁的绿荫下,我等的是你,在潺潺的溪水旁我寻的是你,然而你终于没来,小河流走了一湾叹息。我以为你不过是个匆匆的过客,不可能有机缘再度和你相逢,只能把那一段情思寄托在梦里。

许是缘分,在一个旭日东升的早晨,我惊喜地发现,你并不是生活在遥远的天涯,而是和我生活在同一个城镇,在上下班的人流中我常和你相向而遇。尽管我努力保持着平静,但在我单纯而又灼热的目光里,你一定读懂了一句酝酿已久,但终未能启唇的诗句,要么你的目光为什么也会如火一样。在如潮的人流中,我多想送给你一个灿烂的微笑,可我没有勇气,但是在那一段时间里,我生活中惟一的信念就是爱你,是因生活中有了你,世界才变得芬芳四溢,知你有了妻室之后。我整整哭了一夜,陷入无言的孤独之中,痛楚的情思就像秋天里小小的落叶。

日落黄昏,独坐河边,静静的我在想,认识你三年,偷恋你三载,却不曾说过一句话,这也叫爱吗在梦里,我多次杀死过你的女人,在生活里我依旧爱你,纯洁地爱着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有爱不一定非结果,结果不一定都是爱,人世间诸多事都是说不清的。

听见你的笑声,我的心儿就会跳,跳动得像恐怖在心里滋扰,只要看你一眼,我立刻失掉言语的能力;舌头变得不灵;噬人的热情,像火焰一样烧遍了我的全身。

雨夜·温情(外二篇)送走了最后的电视节目,躺在床上,无论怎样努力,睡意也袭卷不来。黑暗像一层厚软又轻薄的被,裹着这份孤独。

窗外,早春的第一场雨温柔地飘落,铁板发出滴滴清空的声响。闹钟与石英钟单调地说着闲话,和着雨滴,这便是我生活的世界中全部音响。

惦着不归的人儿,无奈与忧虑挥之不去,他们似勤劳的猫,在这样的雨夜里仍出门捉鼠,不知肥硕的鼠是否已到了可以咬猫的地步,不知猫的敏捷是否如初,如永恒的公共意识。

这样的雨夜,我的时光应不会寂寞,我愿穿着单薄的衣裳步入雨中,让雨滴打湿我每根头发,由发根至发梢都是浓浓的雨意;我愿走在路灯下,将瘦瘦的身影拉得奇长;我愿由路灯下步人黑暗中,走向一棵苍老的槐树,那儿有你在等我,在初春的雨夜里,在所有生灵都睡了的时候,有你在冰冷的雨雾下等我。

窗外,远远传来鸡啼猫儿,这样的雨夜里,百无聊赖中,等你归来。

初雪的早晨又一度白雪飞临,还未起床,偶然发现久违的雪儿已到人间,心便猛添畅然之感。

路,已深于茫茫雪原,幸好有一行上行的脚印,我便蹩脚地踏着它逆而下行。雪覆盖了水洼,覆盖了车痕,实实地一脚踏下去,大呼上当已晚矣往日,杂草丛生外,那细瘦瘦的杆在瑟瑟秋风中,总令我怜惜,伶伶的可怜状,在暮色中,在夕阳晚照里,凄凄然,有如被遗弃一般。而今盖上雪帽,倒形成一幅天然的静物素描风景画,每一枝伸展,每一处旁斜,都那么恰到好处,浑然一体,有如相搀互扶,媚而不俗,娇娇地又自然大方。柳树枝杨树权都被装成圣洁的美人,在微风中轻轻飘摇,素粉稀稀落落,好想立于其下,静静享受那份洗礼。

大孩子小孩子都穿得圆鼓鼓的,像一个个笨拙的小熊,叽叽喳喳地扰乱了早晨的那份宁静。他们在用如雪色般清纯的心灵来迎接这冬的光顾。雪儿的到来,女孩小心翼翼,男孩不管不顾。雪儿,是你的到来使孩子们又一次尽情展示了自己的娇态与顽皮。

每一次季节的更换,都使人们将心中那层久积的灰渍清除,而轻轻快快地呼吸一下,便又汇入人流,走进生活角色。

雪,一次又一次封住路,路却一条又一条被踏开来。

冬,一阵甚一阵的严寒锁人们于小屋,可家门却一扇又一扇被打开。

雨季一把小伞,使擎起一方天地。

四月的小雨,冰冰冷冷的,打不到身上也感潮潮的,小路遥遥,铺满泥泞,蓄浅浅的一池池水湾,便成了孩子们踏脚处,浑浊的水珠串串溅起,附在裤角却也不管不顾,仰起小脸,静接雨滴,那份恬静,那份了解,总会令人感动。

不远的小村,静悄悄,炊烟缕缕,懒懒上升。几只晚归的鸟儿唤起几声浅浅呼应,低低掠过。杨柳枝条缀着一串串雨珠,在静静等待,静静梦呓,四周偶而的喧哗,偶而的声响旋即隐退了,小路已是独我“蹒跚”。擎着一把小伞,罩住一方天地,就这么一直走着,便会走出雨季,我相信广大的世界空空如也,其中只有你,玫瑰啊!你是我的一切。

林海美人亲爱的朋友,你见过长白山波涛起伏的林海吗?你见过茫茫林海中,一个个亭亭玉立、婀娜多姿的“美人”吗?你心中荡漾过“醒时眼前立,睡时梦中来”的感情吗?现在,让我们一起欣赏这林海美人的独特美姿吧在祖国东北长白山坡二道白河的林海中,生存着一种世界珍稀树种,这就是美人松,学名长白松,人们称她为“林海美人”。

在一个初夏的时节,我怀着仰慕已久的激动心情,访问了“林海美人”。从白河车站下去,正值早晨五点钟光景,迎接我的第一位大自然的热情使者,便是她了。美人伫候在朦胧中,脚下是一片金黄的土地。曙光渐渐散开了金色的网,美人在恬静的梦中换上了玫瑰色的外衣,睁开了惺忪的眼,醒来了。美人!远远地望去,她们高高的挺立在林海外围,压过姐妹们一头,凝目注视着我。

走近一些,再近一些,我顿时觉得一股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我双手紧紧地抱住一棵,橘黄色的皮肤和我一样。也难怪,我们生长在同一块国土上!当地一位老爷爷讲了这样一个美妙的传说:一位抗联女护士,在一次战斗转移中,‘带着一个伤员迂回在一片挺拔秀丽的松林里。敌人发现后,她机智地把伤员安置在灌木丛底下的石洞里,向相反方向跑去;跑出了几里后,子弹打光了;受了重伤的女护士偎在一棵高大的松树后面,鲜血顺着胸脯流了下来,染红了树根,她忍痛把枪砸碎,壮烈牺牲了……从此这种松树的颜色就变得和人的皮肤一样,长相也像美丽的护士姑娘了。

多么美好的传说!多么美丽的化身旭日升起来了,眼前是绿的屏障,又像是绿色翡翠的群雕。一侏株体态轻盈的美人松,正沐浴着金色的阳光。她们有的虬枝曲屈盘旋、像刚劲的龙爪,紧紧抱着树干;有的像一片飘逸的云朵,似文竹,似张开的伞盖;有的枝权稀疏,像人工修剪过的盆景;有的偶尔伸出几条颀长的枝杈,像长白山下的“托云松”。她们的情态更是巧夺开工,看那一组,面对蔚蓝的天空,彼此梳理着翠绿的发丝;瞧这一对,挨肩揽腕,亲亲热热,翘首眺望着长白山头;低头俯视,回眸微笑者有之;招手致意,热情豪爽者有之;枝条低垂的,是那样谦逊;枝条向上,是那样坚强。美人松不但有着颀长的身体和婀娜的丰姿,而且具有坚贞的品格和高尚的情操。她刚直不阿,宁折不变。听老爷爷说:如果砍倒她,她可摔成几节,也决不屈服,她是强阳性树种,永远追求光明,有人想移植她,向阳面稍差一点,她也不肯苟活下去。她不要求肥沃的土壤,决不像贵妇人那样挑剔。她永远生活在母亲的怀抱里,坚守岗位,决不见异思迁,就像少女一样坚贞不渝,高雅不俗,郁郁葱葱地生长在火山灰的土地上。

的确,美人松给人们带来了无限的美——形象的美和性格的美。每想到她的美,我的内心便无比激动。哦,西面的天燃烧了,天是绛红色的,云是金灿灿的。美人松的窈窕绰约的丰资也织进了霞幕里,真可谓:“苍松和落霞一色”。但又不十分贴切。在霞幕上有一片橙黄色的颜色,簇拥着一轮银月,光芒在银月周围漫延。这燃烧的热情,这火一样的心,不息地追寻着崇高而纯洁的理想!我想到了我们这些人民教师,这块土地上的青年,怎样像美人松一样,为长白山的土地洒一片金色,为这里的人民留一片永恒的安宁……我轻声地问自己——我对世界撒谎……我却不能骗你,你是我惟一的圣坛,在你的面前虚情假意,我不敢。爱情,嫉妒的爱情,盲目的爱情,惟有爱情逼迫我吐出一切。

回来了,云雀今年初夏,我到长白山区了解民族文化发展情况,重访了泪别二十余年的故乡——鸣雀岭。偏巧,去故乡那天正是端午,全县少数民族运动会就在故乡鸣雀岭举行。我心里真有说不出的高兴,也顾不得连日奔波的疲劳,清早便从县城搭上了通往故乡的长途汽车。

一沿着蜿蜒的山乡公路,汽车爬绿岭,穿翠谷,傍晌时分便进了故乡的山野,鸣雀岭离老远向我扑过来了——啊,我故乡的鸣雀岭,依然像多情的仙女,耸立于江岸群坡之上,披一头苍翠的松衫,裹一身碧绿的枫叶,俯首瞰视一江碧波。江边方方稻田,村头缕缕炊烟;几行泉流从岭顶飘落下来,腾起片片白雾。成群的云雀穿云飞林,啼山叫谷:唧啾啾,唧啾啾……故乡的云雀呀!二十多年没见到你了!儿时离开故乡,数不清梦中几番神往,几番嗟叹,几回回揪扯心肠,只因你给了我蜜一样的童年人们传说,我故乡的云雀是仙女的化身。很早以前,天上的五仙女渴望人间的生活,就在端午这天,驾着七色彩练,飞落岭上,撒一岭松籽、枫种,挖一眼荷花清泉,拓一片江岸稻田,要在这里开创人间的幸福。不想,斜对面秃头岭和尚瞧见了她们,趁仙女跳进江里洗澡时,放飞了仙女挂在荷花泉边的彩练,偷藏了仙女脱在岸边的衣裙,逼着仙女受辱,仙女走投无路,互相搂抱,含恨淹死。忽一阵晴天霹雷,山崩地裂,江中飞出五只云雀。

鸣雀岭迷人的传说,绮丽的风光,怎不叫人神驰遐想?记得小时候,我常常爬上村头大柳树,痴望着鸣雀岭唱上几支童歌,也常和伙伴们一起爬岭去扑蝴蝶,拣地果,看蜂儿采蜜,听知了鸣叫。要不就采金达莱,挖桔梗根,望虹起虹飞,撵云雀穿云……不过,我这个男孩最爱女孩子玩的游戏——打秋千。这还是童年的要好朋友贞子教给我的。她有荷花般美的姿容,云雀般亮的歌喉,大伙儿都叫她“云雀”,很少叫她真名。我常跟她上田边垂柳下打秋千。云雀岭上的秋千数不清,是大自然赐给的。满山遍岭的葡萄藤条从树上垂落下来,把几根连接一起,坐在上面往前一悠,人随藤子荡起来,头上的树枝便吱吱呀呀响个不停,叶上的露珠儿滴滴哒哒落个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