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国安突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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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九点十五分“鬼影”之谜 (2)

九点十五分过了,那个厕所没有亮灯,不过雷放还是举起望远镜,向对面偷窥。放纵欲望的偷窥,雷放在大学里也偷偷经历过,几十秒的艳遇目击,完全可以让一个单纯的男生魂不守舍,他能理解骆琅和狙哥,用激动的铅笔头描绘生命中最后的美女写真。

雷警官立刻操起手机,拨通就在对面楼306宿舍和女学生在一起的苏慕云手机。他想让苏慕云帮忙,找女生楼值更室的看门人拿到钥匙,先打开三楼黑房间的门,然后在不惊动全体女生的情况下,他和保卫干事去搜查。

可是,手机接通了,却无人接听。他再打了几次,仍旧如此。这次他有些急了,立刻操起望远镜想对准306房,可是却看不到,那个宿舍在楼的另一侧。他瞄了好一阵,在许多女生宿舍里扫描,都见不到苏慕云。一种直觉告诉他,苏慕云没有在那个楼里。她到底在干什么?

雷放打电话请来学校保卫干事,随后,在他们陪同下来到现代艺术系女生宿舍楼。保卫干事在楼下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从管理室走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她个头大约一米六四,面容标致而端庄,穿着一身淡蓝色的工作服,看得出是这大楼管理者,也许还兼任清扫员,只是这位大姐长的漂亮,即使没有得体的服装,也让人觉得非常愉悦。

“你好,请问你是这座楼的管理人员?”雷放礼貌地对这位女士说,未等对方说话,保卫部一位干部代为回答:“她是我们楼管员范巧芝,我们都称呼范大姐!”

“范……大姐!”

这不林麦红吗!雷放不得不佩服国安侦查员的化装水平,刚才竟然没有认出来!要不是林麦红此前提醒,他还真难认出这个范巧芝就是国安侦查员林麦红。

林麦红微笑着迎了上来,不好意思地脱去手上的胶皮手套,怯生生没敢和雷放握手,腼腆地说:“您好,警官,我刚打扫完几个空房间,没办法欢迎您了!”

“别客气,范大姐,我叫雷放,是市局刑警队的,您刚才有没有去过306房间对面的女厕?”

警官开门见山竟然问了这么一句唐突的话,范巧芝故作惊讶,眨着眼睛望了一下保卫部的干事,“你们找我有事情吧!”

“哦,是这样,那间厕所现在使用吗?”

范巧芝摇着头说:“我刚才是在三楼,没去那个女厕,其实那个厕所暂时是仓库,早停止使用了!”

“这我已经知道了。我是想问您,看没看见有人进去?”

“那不可能,钥匙在我手里,没事连我都不进,绝对没外人进去。”范大姐一副认真的表情,回答得干脆。

“这就怪了,有人说每天这里面都亮灯!”

“亮灯?”

范巧芝的那双和善的眼睛立刻挂上一层恐惧,她惊慌失措的样子,表明她确实吓着了。范巧芝回过头,看了一眼,警惕地对雷放说:“警官同志,您说那间这个306对面的有红玻璃的屋子……经常亮灯?”

“是啊!有同学亲眼所见,不会错!”

雷放说完,指了指女生宿舍楼后面的男生宿舍,“后面男寝用望远镜看到了,里面不但亮灯,还有穿裙子的女孩去厕所,所以就感到非常奇怪,特意来看看。”

范大姐摇摇头,显得更加不安,“这可真奇怪,以前就有学生反映,说这个女厕有时候亮灯,我还没在意,会不会真如学生们传扬的……闹鬼啊!”

雷放笑了,坦然地说:“不是鬼,一定是有人!”

雷放在保卫人员的跟随下,前面由范巧芝带路,几个人一起上了三楼。陌生男子进入临睡觉前的女生大楼,吓得走廊里穿睡衣睡裙、抱脸盆、毛巾、光脚丫子横晃的女生们四散惊呼。夜晚有男人大步流星闯入还是头一次,多亏雷放穿着制服,学生们可以猜到身份,只当作检查,否则,今晚的女生宿舍就是惊恐的不眠之夜了。

走廊里,好奇的女孩子们嘀咕着警察大哥“非法”闯入,不过有人认识保卫干事,猜测一定又出了大事。看热闹的女生们越聚越多,大家瞪着好奇和猜疑的眼睛,三五成群议论着,对发生的凶杀案和小玉失踪的怪事,编排着恐怖和现实犯罪不同版本,一时间神秘死亡和失踪的恐慌笼罩着女生宿舍楼。

“大家先回去,没有什么可围观的!是警察临时查宿!”

范巧芝担负起辟谣的任务,女生们有与大姐关系不错的,就围拢过来,悄悄地问:“大姐,到底出了什么事啊!我看那个穿警服的帅哥好严肃!”

“没事,306宿舍有位女生几天没来上课,家长着急,就求警察来问问,其实我认识那个丫头,一定是到外面网吧不愿意回来!唉,现在的孩子真让人操心!”

“是黎小玉吧?”有女生嘴巴快,惴惴不安地问。

范大姐只好点头,因为校园谋杀事件以后,黎小玉的名字都在艺术系传开了。

“哦,那女生不是害怕躲起来了吧!”几个女生七嘴八舌,各自回去了。“不过这个警察蛮帅的哦!”女生们嘻嘻哈哈地说笑,渐渐散去,还有几个爱看热闹的没走。

范大姐为了阻止谣言四起,趁机说点别的事,这几个女生将信将疑,回去洗漱了。范大姐冲着306门口准备进去的雷队一笑,她还真是内行,几句话一下子将紧张空气驱散,雷放感激地点了点头,严肃地站在306门前。

306寝室吴雪帆和蓝薇请雷放进寝室,不过并不拘谨,毕竟是搞艺术的女性,任何时候都会表现出落落大方。尽管黎小玉的事两人心里难过,但她们还是热情地请雷警官坐下,然后给他倒了一杯咖啡。雷放第一次进入香气四溢的大学女生闺房,拘谨地坐在小玉的床上。

“请问,苏老师刚才来过没有?”雷放问。

“苏老师?没有啊!”吴雪帆感到这个问题很意外,惊讶地回答。

“没有?哦……真奇怪了!”

雷放的脸色掠过一层阴暗,其实他已想到苏慕云根本没有来这里。

“雷警官,苏老师怎么了?她说到我们这儿来吗?”

“没什么,我们一起来的,也许她临时有事去别的地方了!”雷放为苏慕云找了个借口。面对奇怪的事实,雷放的思想陷入混沌不安,他感到苏慕云似乎有意躲避自己。

可是,苏老师会不会真遇到了什么奇特的事件呢?她会不会像黎小玉一样失踪?难道悲剧会再次重演,就在这幢大楼附近?他无法排解心中不解的疑团,打算了解一些情况。

“蓝薇同学,你们苏老师和同学们的关系怎么样?”

“很好的,其实她也只比我班大姐大一岁,我们私下里都称呼她大姐的。”

雷放点点头,他不想问这些无聊的问题。

“瞿兵……你们都认识?”

“是啊,大帅哥嘛!和我们不是一个班,但是在一起经常上课!”几个姑娘几乎同时说,然后笑起来,“他可逗呢!总是管苏老师叫姐,嘴巴甜着呢。”

雷放已经了解过这些情况,他想了解另外一些不为所知的事。

“苏老师有什么特殊爱好吗?”

“苏老师多才多艺的,她的舞跳得可好了!就是我们这些专业舞蹈的,也都要逊色呢!”

“舞跳得那么好?”雷放也确实惊讶。

“是啊!”蓝薇很为老师骄傲。说到苏老师的舞蹈,几个姑娘兴致很高,“就是元旦联欢晚会,她的表演让我们非常惊讶,苏老师才是我们中的大姐大,我们像发现新大陆一样高兴。”

“她经常跳舞吗?”

“她就表演过那么一次,我们算开眼界了。”

“联欢会在哪儿开的?”雷放下意识地追问。其实他隐约有个感觉,刚才说到苏慕云还有鲜为人知的爱好,一则让他很倾慕,再有,他要了解她的行踪,现在都传闻她与瞿副校长关系不错,据说一个喜好跳舞的女人,生活肯定会比较复杂。

蓝薇回答了他的疑问,直指外面说:“联欢会都在对面实验楼啊!那里地方大!”

“哦!……看她那么文静,真不知道还有这么好的艺术修养。”雷放觉得自己对苏慕云了解的还不够,就饶有兴趣地附和。

“可棒呢,雷警官,你看这些照片!”性格活泼的吴雪帆将小玉床上的一本影集拿起来,翻了几张,指给雷放看,“你看,这就是苏老师,不相信吧!”

雷放展开相册,几张化妆的苏慕云和男生跳现代舞的照片出现在眼前。照片中的苏慕云非常漂亮迷人,使他倍感亲切。由于他内心对苏慕云产生爱慕之情,更加担心她的生命安全。

“跳舞的男生怎么这么眼熟?”雷放忽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是狙哥和骆琅啊,还有这几个,大色狼们背地里总是说苏老师如何漂亮,我看啊,他们都单相思了。可惜……这几张照片成了绝照,愿上帝保佑他们吧。”蓝薇无限伤感地说。

“是啊……真可惜,这么好的年华。”雷放不情愿地点点头。

他凝神注视着照片上每一个人物,虽然这是过去的事情,说明不了现在的恐怖事件,可他还是对苏老师俏丽婀娜的身影投以依恋的注目。忽然,他注意到照片上有一个不和谐的面孔,就是苏老师舞蹈位置的景深处,一张熟悉的女孩子面孔隐约出现在画面,他这次能辨别出来,是黎小玉。

男生和小美女老师跳舞,大家都在助兴,惟独小玉的面色出奇地冷淡,目光旁视,显得与画面气氛很不相容。他似乎可以猜测出这张不高兴面孔生气的道理,小玉爱上骆琅,而骆琅又对这位美女老师大献殷勤。不难想象,女孩子生性嫉妒会带到脸上,也就可以解释照片中小玉表情冷漠的原因了。

他正在看着,蓝薇在一旁悄悄碰了一下吴雪帆:“哎,雪帆,那两张合影呢?就是大家议论的那两张。”

蓝薇声音低沉,吴雪帆忽然愣住了:“我也不知道,好像黎小玉拿出去了。”

“丢了更好。”蓝薇赌气地说,“免得我们看着害怕!”

“什么东西丢了?”雷放顿时很好奇,他非常想知道一些不寻常的事件。

“没什么,雷警官,联欢会后,我们十几个骨干和苏老师一起拍摄的两张。”

“是不是上面骆琅和狙哥在一起,勾着肩膀,苏老师在中间的合影?”

“是啊,您怎么看过呢?”

“在苏老师家,我确实见过。”

“我说怎么没了呢,一定是那天小玉把照片拿给苏老师了。”

雷放有点奇怪,追问:“为什么你们说不寻常?”

“没事,就是有点怪,您看这张,和小玉拿走的差不多,有个怪怪的红点。”

吴雪帆指点给雷放,雷放的眉头一动,这个情况是他没有在意过的。他在苏慕云电脑上看见一张合影,上面的狙哥和骆琅仿佛提前被诅咒了会被皮带吊死一样。

一种令他激动而紧张的好奇,使雷放下意识要刨根问底,就拿起吴雪帆指的照片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