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善一听,立即急了,怒气冲冲地骂道:“连亲生骨肉都不要,你还是不是人啊。”
“我要孩子,你说我为了孩子才同你结婚,我说不要孩子吧,你就气得暴跳如雷。那你教我,该怎么说?”韩熠昊摇摇头,为她的无理取闹而头疼。
“总之,我觉得现在还不是结婚的时机。”从善豁出去了,也不怕韩熠昊发火,说道。
“那什么时候才是结婚的时机?”韩熠昊想听她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我没有父母,也没什么亲人了,我不想连你那边的祝福都得不到。我不想结婚结得偷偷摸摸的。”每个女人都曾幻想过自己的婚礼,即使新郎的面孔都是模糊不清的,她们也会兴高采烈地计划那一天自己要戴什么款式的头纱,裙摆要多长,首饰要多重。从善也不例外,她理想中的婚礼朴实无华,却很温馨,亲朋好友齐聚一堂,她对他们笑,听着他们口中的祝福语,这样她就觉得很好了。她认为,如果得不到祝福,那结不结婚,有没有那个小红本又有什么区别呢?如果结婚真是两个人的事情,那像他们现在这样,住在一起不就行了,何必要去登记注册,让社会认可?
“我们家本就人情淡薄,得不得到他们的承认根本不重要。”韩熠昊不赞同从善的顾忌。
“你觉得不重要,可是我觉得很重要。”从善坚持道,“将来我们的儿子长大了,他为了娶一个我们不喜欢的女人而同我们决裂,你的心里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如果那真是他的决定,我不会干涉。”韩熠昊回答道。
“但我会觉得很难过。”从善将心比心地说道,“你说我多愁善感也好,优柔寡断也罢。我只是不想你因为赌气就不告诉家里。你母亲我不说了,你父亲和爷爷那里呢?”
韩熠昊沉默了。
见他默不作声,从善明白自己猜对了,她追问道:“你没有告诉家里的任何一个人,对吗?”“等我们结了婚,我再带你去拜见他们也不迟。”韩熠昊这样回答道。其实他是怕节外生枝,要是母亲知道他结婚日期了,一定会从中作梗,只怕事情不会进展得顺利。
“那这算什么?隐婚?”从善眉梢一挑,问道。
“结了婚我自然会公开。”韩熠昊眉头皱了皱,他从来没想过要她当他的“地下夫人”。
“可是我希望结婚前就公开。”从善坚持道。
“你存心的。”韩熠昊拆穿道,“你以为你这样说这婚就结不成了?总之,我不管你有多少顾虑,多少良心不安,到了时间我们就上民政局去,这件事没得商量。”
“韩……”从善还想说,韩熠昊却站起身来,他的手机响了。
从善见他走回卧室,接起电话来。
她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但当他走出来时,脸色变得不太好。
“谁的电话?”从善打听道。
“你不认识的人。”韩熠昊说是这么说,可却要出门,他连衣服都没换,叮嘱从善道,“我出趟门,你好好吃饭,早点休息,晚上不用等我。”
“哦。”从善点点头,没有追问,他不肯说,那她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韩熠昊回来的时候,果然已经很晚了,从善睡着了,却被他轻微的动静弄醒。
“回来了?”从善揉揉惺忪的睡眼,坐起身来,朝站在门口的韩熠昊说道。
“我吵醒你了?”韩熠昊以为自己的动静太大弄醒了她,走过来打开床前灯,问道。
“没有,我都睡了一觉了。”从善说着去看闹钟,“现在几点了。”
韩熠昊拉住她的手,重新塞回薄被里,说道:“不算太晚,我去洗漱,然后休息,你也快躺下去。”
“恩。”从善听话地躺回去,见他脱下外套,走向盥洗间,听着里面传来的哗哗流水声,她反而变得清醒了。
快速地洗了个澡,韩熠昊下半身仅着一条浴巾走了出来,浴室里橙色的灯光在他背后化作一层层的细小光斑,他伟岸挺拔的身躯笼罩在这淡淡的光晕里,凸显得格外高大健壮。
碎发上的水滴沿着他完美得无懈可击的轮廓滑落下来,再经过性感的喉结、壮硕的胸膛、精壮的八块腹肌,然后被白色的毛巾吸收……
这幅“美男出浴”图说不出的诱惑,那雕凿刻斧的俊美面庞配上这具堪称“极品”的身材,普通女人看上一眼,怕只会鼻血狂飙。
而已经不是第一次看他的从善仍然觉得脸蛋有些发烫,她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
韩熠昊早就发觉了她“偷看”的行为,一边擦干头发一边走向大床,见从善装作毫无反应的模样,忍不住捏住她翘挺的鼻尖,侃笑道:“怎么不看了?”
从善幽幽睁开眼,拂开他的手,死不承认:“看什么?”
“你刚才‘色咪咪’地‘偷窥’我的身子,还不承认。”韩熠昊一脸正经地逼问道。
“你才色咪咪!你才偷窥!”被他说得这么不堪,从善当然要反击回去。
“好啊,那我就偷窥了!”韩熠昊说着一把扯开她身上的薄被,大掌就往她的衣服里钻。
“别闹!”从善怕痒,他的手指像弹琴般在她敏感的肌肤上跳动,顿时惹得她咯咯直笑。
她美丽的笑靥印入了他的眸,他忍不住低头覆住她娇美的唇瓣。
她的大眼倏地一睁,他的手捏住了她最最敏感的顶端。
因怀孕而变得异常敏感的身子被这样触碰,一股电流霎时间从头顶窜至脚底,她无意识地,嘴角溢出一声嘤咛。